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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朕要皇後侍寝

第二日,帝後兩人一同由鳳儀宮去上朝。

卯時,尚德海便取了五爪龍袍和朝冠過來,伺候宇文珑更衣及漱口洗臉,言少輕則是一身紫袍官服,繡着象征一品大員的仙鶴,她長發光潔地束起,亦戴着朝冠。

早膳已擺好,兩人對坐着用早膳還是第一回,這是宇文珑夢寐以求的情景,他心情很好地吃了許多。

當他把一筷子嗆芹芯夾進她碗裏時,她狠楞了下,心像被撞擊了一般,連帶着在後面伺候的竹桑、多蘭也目瞪口呆。

皇上知道主子喜歡吃嗆芹芯?這應該是只有她們兩個丫鬟才知道的事……

宇文珑唇邊噙着笑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朕是做了什麽奇怪的事嗎?你們娘娘吃得清淡,亦不喜歡肉食,從小就喜歡吃嗆芹芯,到現在還沒變吧?」

竹桑、多蘭忙回神,福了個身道:「是!」

言少輕吃着他夾給她的嗆芹芯,心頭都不知是什麽滋味了。

他們自幼在太學讀書,一同吃飯不下千次,久了,也知道對方喜歡吃什麽,只是她沒想到他會記到如今。

「皇後可記得朕喜歡吃什麽?」宇文珑興致勃勃地問,他算是個挑嘴的,看得上眼的膳食就那麽幾樣,其中特別喜歡吃的就兩道,不信她不記得。

然而,言少輕卻是淡淡地道:「時日久遠,恕臣妾腦子不好,華清了。」

宇文珑大感失望的看着她,「你竟然不記得了?」

言少輕面色從容不變。「是的,臣妾不記得了。」

其實她記得,他喜歡吃肉,當時有個禦廚,做得最好的兩道菜分別是肥雞火爆白菜和挂爐鴨子,他就喜歡這兩道,每次都可以吃好多。

「朕喜歡吃挂爐鴨子和肥雞火爆白菜。」宇文珑蹙着眉,實在不敢相信,他在她面前吃這兩道菜吃得多香,她竟然一點記性都沒有?是因為不把他放在心上,所以對他的事都無關緊要是吧?

「是嗎?」言少輕不痛不癢地道:「尚公公,記得晚上讓禦膳房給皇上做這兩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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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海德低眉順眼,躬着身子道:「謹遵皇後娘娘懿旨。」

「皇後可知陸大人喜歡吃什麽菜?」宇文珑冷不防地開口問。

一時間,三個奴才心裏都敲響了綿長的警鐘。

皇上這是在跟誰過不去啊?跟自己不是嗎?若是皇後回答了,他肯定又要難受一整日。

竹桑拚命想給主子暗示,知道也千萬不要說、知道也要說不知道,皇上昨兒不但留宿鳳儀宮,還留下用早膳,這擺明了在昭告後宮,皇後受寵中,所以主子可千肆不要再故意惹皇上不開心了……

「早朝到點了,微臣先離開了。」言少輕并沒回答,徑自起身,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身份轉換為朝臣,朝宇文珑拱手作揖之後潇灑的離開了。

宇文珑自然也不吃了,推開椅子起身就追過去。「言相,你做什麽?去同一個地方,一起走啊……」

尚德海在心中扶額不已。

皇上這是做什麽?還當自己是皇子,當兩人在求學時期啊,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可是神聖的朝堂,又不是要去郊游踏青。

不過,他也是要跟上去的。「等等奴才啊皇上!」

帝後走在雕龍刻鳳的青石路上,清晨的陽光伴着薄霧灑在兩人身上,使得并肩而行的兩人像一對璧人,尚德海領着一溜宮女、太監、侍衛跟在後頭,保持着約莫十步的距離,不會打擾到這全天下最為尊貴的兩位主子。

說他們像一對璧人,委實怪怪的,因為兩人都着男裝,可偏偏又絲毫沒什麽不協調的感覺,宇文珑金色朝冠下的長發整齊的束在腦後,龍袍上繡着五爪金龍的紫雲祥紋,顯得顧盼神飛,透着華貴不可瞻仰的君主姿儀,而言少輕男裝裝扮更顯氣質芳華,一手負立在身後,一手輕貼腹前,十分從容脫俗。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側廊,尚德海随即高喊,「皇上駕到!」

大步進了宣政殿,宇文珑登上龍椅,言少輕則與文武百官同列大殿之中,随同衆人行君臣參拜之禮。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

「謝皇上!」文武百官一同起身,執笏垂首。

朝堂上一片緊張氣氛,言少輕看着幾位與東豫王交好的朝臣,個個面色都很差,想來雲妃謀害帝嗣,從妃位降為五品才人,且又被打入暴室的消息他們已經知道了,且因為還死了一個嫔妃,他們縱然想求情也不敢。

她都還沒有過問,料想皇上應該已經派兵前去豫州抄檢與收回兵權了,若東豫王識時務,交出兵權,或許有條活路,若他不服,那麽只有格殺勿論了。

坦白說,她樂見東豫王被拔除。

東豫王雖然在先帝時代戰功赫赫,但這些年居功自傲,作風日益霸道,巧立名目,搶奪民田,官兵已和強盜沒兩樣了,可憐豫州百姓敢怒不敢言,若是東豫王倒了,倒是可以額手稱慶,只不過要拔除東豫王只靠雲妃謀害帝嗣這理由,似乎過于薄弱了……

「衆卿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宇文珑放眼滿朝文武,他的眸光偏生就會落在陸宸身上,而陸宸竟然也在看着他的少輕……他真想拿個什麽東西丢過去,最好是玉玺,肯定能砸得陸宸腦袋開花。

在他內心正瘋狂的把陸宸挫骨揚灰了十次之際,陸宸卻還是文風不動,他眼眨也不眨的凝望着言少輕,看了很難叫人不竄火。

好啊,你還看,是朕的老婆,你再看,信不信朕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咳——」尚德海不輕不重的假咳了聲,提醒自家主子不要太過火了,再這麽下去,滿朝文武都會發現他在仇視陸大人了。

其實,陸大人與皇後娘娘也沒什麽,是皇上自個兒的心魔作祟罷了。可憐哦,都是天下至尊了,卻還對心愛的女人患得患失,好在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宇文珑收回眸光,端正坐姿,他一個眼神望過去,禦史大夫劉勤便不疾不徐的出班奏道——

「臣劉勤有事啓奏。」

宇文珑目不斜視的看着劉勤,「劉卿所奏何事?」

「啓奏陛下,黎國國君派遣使臣進貢已五日了,非但未上報中書省,也未安排朝見陛下,竟由禮部的通事陪着,在京城的風月場所飲酒作樂,大黎要進貢給陛下的犀角、牙雕、珊瑚、瑪瑙、琥珀、朱丹、珍珠等昂貴貢品,全數擱置于禮部庫房之中,臣查到,昨日夜半,有部分的貢品已私運進了禮部高尚書的府中,其中甚至還有件織錦龍袍,是素有神繡之稱的大黎王後親自為陛下所繡,高尚書卻據為己有,其心可誅!」

衆人周知,禮部尚書高進的嫡女嫁給東豫王嫡次子,和東豫王是兒女親家,如今樹倒猢狲散,牆倒衆人推,雲妃才剛犯事,有人就迫不及待的要來踩高進了。

言少輕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高進,就見他臉色大變,可見确有其事。

她的目光回到高殿龍椅上的宇文珑身上。

劉勤是他的人,這時候出來參高進一本絕非巧合,她的心驀然一沉。

原來他早有準備……這麽一來,她更懷疑梅嫔滑胎之事是他一手策劃,太後則是在後宮助他一臂之力。

而她,昨夜的那番查案就顯得可笑極了,顯然人人都不要真相,真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東豫王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心情沉重地看過去,就見宇文珑不假辭色的說道——

「高卿,按制,使臣入京朝貢,需向禮部報到,由禮部上報中省書,再由中省書禀報朕,你卻私吞貢品,該當何罪?且竟膽大妄為,将龍袍據為己有,謀反之罪,證據确鑿,你還有何話好說?」

高進心裏一跳,吓得面如土色。

其實向來各國來進貢時,他都會先挑選東豫王中意的貢品送到豫州,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一直以來也沒什麽事,怎麽今日卻……

昨夜幾個同僚請客,他喝多了,早早就睡下,依稀感覺服侍他的小妾頻頻喚他,說是有人急着要見他,他卻是太醉了起不了身,早晨同樣爬不起來,還差點誤了早朝時辰,适才他匆匆進來時,有幾個官員像要對他說什麽,沒來得及說,皇上就駕到了。

回想昨夜請客的那幾個人,平日跟他也不是太熟,難道自己是掉進什麽圈套了嗎?究竟是出了什麽事?

「微臣惶恐!」高進慌慌張張地撲通下跪。「皇上明鑒,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謀反之心,微臣所做一切都是聽從東豫王的安排,東豫王以武力威脅,微臣的女兒亦在東豫王府裏,微臣不敢不從,天地日月可鑒,微臣只是照辦而已,跟微臣一點幹系都沒有啊皇上!

尤其是那件龍袍,不是微臣要私留,是東豫王喜歡,命微臣讓人送過去豫州,微臣真的是冤枉的啊!」

宇文珑一下一下的敲着龍椅扶手。「依你所言,東豫王有謀反之心,所以才要将龍袍據為己有,與你一點幹系也沒有,是嗎?」

高進一個激靈,連忙點頭,「皇上聖明!正是如此,跟微臣一點幹系都沒有……」

「衆卿可有意見?」宇文珑目光掃過去,不等有人回答,他便先發制人地重重在禦案上拍了一掌,語帶怒氣地道:「東豫王穆非觊觎皇位,其異心昭然若揭,今人證物證确鑿,朕命廉察使宋子平即刻帶羽林軍搜查高進府第,将物證搜齊,着吳将軍帶兵起程前往豫州拿下穆非,将一幹人犯全數押解入京,交由大理寺看管。」

「皇上聖明!」管頤第一個站了出來附和。「臣早聽聞罪臣穆非食君俸祿但目無君父,賣官鬻爵,還強迫商人捐獻軍費,只因苦無證據才無法舉劾,如今穆非多行不義必自斃,謀逆證據确切,也能還給豫州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了。」

他是太子太傅,高望重,在大雲是從一品輔導太子的大官。

只不過,他是太上皇宇文琰做為太子時期的老師,與宇文珑沒半點關系,他哪裏料得到自個兒用心教導了宇文琰十多年,想着他登基之後,自己便能實現在朝裏一呼百諾的美夢,誰想那傻小子竟然皇帝才做了十二年便禪位了,而他做為太子太傅的期間,可沒少給宇文珑臉子看,那時他怎麽也想不到不過是個嫔妃所出的宇文珑會當上皇帝,更沒想到當時勢力龐大的徐氏一族會垮臺,真真是風水輪流轉,人算不如天算了。

「管太傅所言極是。」宇文珑的面色異常嚴肅。「衆位愛卿,罪臣穆非專橫跋扈,貪贓枉法,今又犯下謀反叛亂之十惡不赦之罪,沖擊了我大雲皇室,如今罪證倶在,待大理寺審後秋季問斬,籍沒全部家産,誅三族,明正典刑,以彰國法!」

皇兄啊皇兄,你交代給臣弟的這項任務,臣弟終于将它完成了,拔除了穆非這顆爛瘡,也無愧于你了。

「陛下聖裁,吾皇萬歲!」

群臣山呼萬歲,可他心中卻沒有一絲快感,只因他看到言少輕凝蹙着眉心,并沒有跟群臣一起高呼。

他心裏苦澀的想,她一定更加懷疑梅嫔是他下的毒手了吧……

他要如何将這皇帝做得到位,又讓他心愛的女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肯定是項技術活,也應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折騰折騰他的千古名言。

下了朝之後,言少輕和陸宸談了一會兒,得知陸宸派人搜了孔家,原是想找些線索,卻在密室裏搜出巨額的金銀財寶,那絕對不是一個刑部侍郎的俸祿負擔得起的,而孔夫人說她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彩娘死了,還極力撇清孔明輝和彩娘的關系,扞衛夫君的清譽,當真以為她說不是,孔明輝和彩娘就沒有關系似的。

「所以,初步判斷,孔明輝是黃金劫案主謀楊七的同黨,楊七之所以對黃金運車會經過的地方了如指掌,就是有孔明輝做他的內應,但楊七被緝拿到案之後,孔明輝擔心他會招供出自己,便铤而走險,到大理寺獄裏想将楊七滅口,只是他沒想到我會去,緊張之下失手了,又被另一個人給滅了口。」奇怪的是,為何那人不也順道殺了楊七,是時間來不及下手嗎?

陸宸挑眉,「那麽,孔明輝又是如何得知黃金路線?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此機密之事。」

言少輕微微凝神。「所以,孔明輝背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興許就是彩娘的另一個男人,她腹中孩子的父親。」

陸宸靜靜的看着她,目光挺複雜的,「還有一事。」

他這種神情語氣,她再熟悉不過了,通常是要告訴她,什麽重要證人死了,或是哪個重要證物不翼而飛。

果然,陸宸緩緩說道:「楊七在獄中自盡了。」

言少輕蹙着眉,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問:「何時?」

「死亡時刻約莫是寅時,今晨給他送早飯去的時候才發現的,已會同仵作驗過屍,楊七是撞牆身亡,沒有他殺的可能,也找不到其他疑點。」

言少輕淺蹙着眉頭,「他為何會突然自盡?這期間有人提審過楊七嗎?」

楊七此類的重犯,是沒可能給人探監的,唯一接觸閑雜人等的機會就是提審了。

聞言,陸宸嘴角挂着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沒有。」

「唯一能供出幕後主使者的人死了,又得重新找線索。」

她如此說,陸宸卻是不語了。

她頓時微感奇怪,眉梢一挑問:「怎麽了?」

陸宸清了清嗓子,有些無奈地道:「你聽了別太激動,此案将以罪犯畏罪自殺結案。」

「什麽?!」言少輕沒法叫自己不激動。「你我都知道,還有幕後主使者。」

陸宸嘆道:「是言尚書的意思,要我如此結案,不需驚動了刑部的嚴尚書,就當做是我要如此結案的。」

言少輕狠楞了下,「我爹?」

她爹雖是六部之首,但主管的是吏部,怎麽會幹涉到刑部的案子來?個中有何隐情?她爹說不需驚動嚴尚書,難道是在懷疑嚴尚書是幕後主使者?

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眼下是人人都有嫌疑,她的丞相之位雖然監管着吏部、刑部,也不代表這二處就能脫得了幹系。

「你也不必多想了,言尚書定是有所本才會如此交代于我。」陸宸看了她片刻,低聲關懷地問道:「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昨夜沒睡好?雲妃之事你不好受吧?」

言少輕低低地應了一聲,「嗯,确實不好受。」

兩人就随意地站在宣政殿外西側長廊裏說話,金色飛檐讓陽光下折射的光芒正巧灑落在兩人身上,畫面說有多美就有多美。

陸宸身材筆挺,意态剛毅,言少輕則是紫衫翩然,眉目如畫,加上陸宸最後那兩句話剛好進入宇文珑的耳裏,後頭的太監宮女侍衛自然也聽到了,頓時人人屏氣凝神,不敢動彈,不為別的,只因他們知道,素來對陸宸陸大人有敵意的皇上大概又要發作了。

「不必跟過來。」

宇文珑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邪,他步履不停,走到言少輕和陸宸身邊,不由分說的由身後一把攬住言少輕的肩,高出她一個頭的他,手臂就橫在她胸頸之間,說有多親密就有多親密,只是她還穿着官服,怎麽看都是不成體統。

言少輕完全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可她卻掙紮不開,他攬得很緊很緊……

她斂下了眸光,僵硬地道:「皇上請自重。」

此舉別說後頭被命令不必跟過去的尚德海等人看傻了眼,連向來穩重內斂的陸宸亦是反應不過來,這叫他眼睛是要放哪裏才好?皇上多番幼稚的吃醋,叫他哭笑不得,他讓少輕跟皇上說的事,少輕肯定是還沒說吧?

「皇上,請您自重,快點将微臣放開……」言少輕滿臉的羞惱,面泛绮色,十分尴尬,心也狂跳得厲害。

宇文珑彷佛沒聽見她的話,他看着陸宸,正經八百地道:「陸卿聽旨,廉察使适才派人來報,突感身子不适,你速速前去支持,務必将高進府邸徹底清查,不得有一絲遺漏。」

陸宸雖然知道這是故意要支開他,但他巴不得離開這裏,馬上躬身恭敬地一揖,道:「微臣遵旨。」

陸宸走遠了,宇文珑這才放開了言少輕。

他雖然放開了她,卻兩只長臂一伸,将她困在梁柱之前,也沒比剛才好到哪裏去,同樣的暧昧與敗壞風俗。

言少輕深感窘迫,臉上又略略一紅。「皇上為何要支開陸大人?微臣還有公事未和陸大人商議。」

「朕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兩個在一起。」宇文珑沒好氣的道:「實話告訴你,若不是皇兄留有旨意,朕早把陸宸外放了。」

他兩次犯下的錯誤——讓梅嫔和秀嫔懷了身孕,這都和陸宸有關,叫他如何能不介意陸宸的存在?

以前,他氣惱之下還能将其他嫔妃當成她的替身發洩,但現在她是他的皇後了,他不會再因那一時之氣,做出令自己後悔莫及的事了。

「外放?」言少輕鳳目一凝。她實在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想法,居然會想要把好好一個京官外放?難道她成為皇後後,表哥說他早晚會被她害死,指的是這個?

她還是無法相信表哥說的,說皇上喜歡她。

若是喜歡她,為何上學時日日都欺負她、使喚她?她進宮之後也不召幸她,最要命的是,還威脅她不準嫁給他?這像是喜歡她?!

「怎麽不說話?朕要外放陸宸,你舍不得了?」宇文珑忍不住陰陽怪氣的道:「不要忘了你已經是朕的皇後,若做出任何有違婦道之事,哼哼,朕絕不輕饒你們兩個!」

言少輕實在無言。「虧得皇上日日都在殿上俯瞰衆臣,就沒發現什麽微妙之處嗎?」

他更加貼近她,凝視她的眼睛,「什麽微妙之處?朕就知道陸宸總是盯着你看,根本貌視朕,實在可惡。」

她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臉,輕輕嘆氣。「每日早朝,皇上可知臣身邊站的是誰?」

宇文珑眯起眼睛,想了想,「你身邊?」說真格的,他沒留意過她身邊站的是什麽人,他就只注意她一個,還有那個殺千刀的陸宸。

言少輕瞪大了眼睛,「沒有印象嗎?」

宇文珑微微蹙眉,想了片刻才道:「提刑司的安然?」

她輕嘆,「正是安提刑。」

宇文珑挑了眉毛,「所以呢?你現在是在考朕文武百官站的位置嗎?」

她輕咳一聲,「陸大人看的不是我,是安提刑。」

宇文珑一臉的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她看着他,靜默不語,只有如茗夏風吹過他們衣衫的聲音。

宇文珑突然反應了過來,瞪大眼睛,「你是說,他們是那種關系?」

言少輕點了點頭,「陸大人早就要我把這件事跟皇上講,他說若我不說清楚,他早晚有一天會被皇上的眼光殺死。」

宇文珑一時還回不了神。「可是,皇兄沒指婚前,所有人都說你們是一對……」

言少輕眉頭輕攏,「我們是走得近,但那是為了讨論案情,其實安提刑多半與我們在一塊兒,只是人們的眼光不會放在他身上罷了。」

「沒有騙我?」他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長久以來被他當情敵的陸宸居然和安然是斷袖……

言少輕緩緩說道:「我會拿陸大人的隐私來欺騙皇上嗎?皇上只消稍加留心,便可看出蛛絲馬跡了。」

他自然是信她了,全然的相信,且興致也立刻高了起來,玩味地道:「朕記得,安家正在給安然說親,安然是安家唯一的嫡子。」

言少輕嘆了一口氣。「所以陸大人才會如此苦惱,安大人也不願娶妻,兩人正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宇文珑恍然明白,「所以這陣子,陸宸往你那裏看的目光裏滿布輕愁是這個原因……」

這下都兜攏了,宇文珑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臉上笑如三月江南春。

既然她早知道陸宸的秘密,就不可能對陸宸有意,現在是他對她坦白心意的時候了,對她說,威脅讓她不要嫁給他是因為太重視她了,怕她對他失望,絕對不是讨厭她,非但不讨厭,她還早就進駐他心裏好久好久了,即便将她放在他的眼睛裏,他也不會疼……

「好了,如今皇上已知道內情,我和陸大人之間是清白的,絕不會做出有違婦道之事令皇上顏面掃地,皇上可以放心了,請将微臣放開,微臣有事要出宮。」

宇文珑還在腦中計劃,卻一下子被打亂。「你又要去哪裏?」

這女人當真是沒心沒肺的一塊木頭,看不出他眼裏熾熱的感情嗎?她就不能留點時間給他?看不出他有滿肚子的話想對她說嗎?

「微臣要回家一趟。」言少輕語氣平和地道。

然而,明知道她的意思,宇文珑卻半分不讓,還故意雞蛋裏挑骨頭地哼道:「你已經嫁給朕了,皇宮就是你的家。」

她手握他皇兄的禦賜令牌,宮裏宮外,來去自如,讓他拿她沒辦法,長此以往可不行,他要給皇兄寫封信,讓皇兄收回令牌才行,如此他才能時時刻刻掌握她的行蹤。

言少輕不知他在密謀限制她的自由,她也不理會他那地痞流氓式的找碴,徑自說道:「黃金劫案要草草結案了,我想回去問問父親為何要如此做。」

其實,她心裏是起了懷疑。

國家之重,不外吏、兵兩部,她爹主掌了吏部,可說是位極人臣,且手無兵權,更能得到上位者的推心置腹。

從前宇文琰在位時,每每要出宮較長時日,必定命她爹監國,對她爹相當倚重,宇文珑即位後,對她爹同樣的敬重,逢重要國事,一定與她爹商議,而她爹亦是少數幾個知道黃金車運送路線的大臣。

關于彩娘腹中孩子的父親,惜煙說是朝中大臣,位高權重,呼風喚雨,就是皇帝老爺也要給他三分面子……

這一切的條件,怎麽都符合了她爹?

雖然她娘親早逝,她爹的兩名侍妾也相繼亡故了,之後她爹便再沒納妾,府裏也無通房,但說她那性子清冷的爹會和花娘有什麽幹系,她實在難以相信。

只不過,萬事沒有絕對,往往越沒有嫌疑之人越有可能是犯人,加上她爹如今還無緣無故的要為黃金劫案結案……

「不必問了。」宇文珑輕撇嘴角,「是朕的旨意。」

言少輕才在心中推敲完她爹和黃金劫案的關系,聞言面上極是錯愕。「是皇上授意?」

宇文珑不當回事,淡淡地道:「此事必有幕後主使者,不宜打草驚蛇,主犯已死,就此結案,之後再暗中追查便是。」

她想了想,确實如此。「皇上想得周到。」

宇文珑頓時有些高興,「你這是在誇朕嗎?那你不必回娘家了?」

言少輕搖頭,「不,微臣還是必須回去一趟,祖母這兩日染了風寒,我想回去探望。」

宇文珑依然興致濃烈,想也不想地就說:「朕同你回去吧!朕也去看看祖母。」

言少輕吐了口氣,緩和語氣說道:「皇上不應該去盯着好不容易落網的大魚嗎?」

「不讓朕跟就是了。」宇文珑壓不住脾氣,頓時有幾分氣惱。「也罷,那穆非确實不會乖乖就範,朕去盯盯便是。你何時回宮?晚膳時分會回來吧?不如朕到鳳儀宮用膳。」

言少輕和氣地道:「微臣想跟祖母一塊用飯。」

宇文珑嘴角微翹,哼道:「就是不過晚膳不回宮就是了……好,朕今晚召皇後侍寝,不信見不着你!」

言少輕一時之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皇上在說、說什麽?」

見向來淡定的她首次說話都快結巴了,宇文珑心裏大樂,他正經八百地說道:「為朕開枝散葉,難道不是皇後的責任?朕不召皇後侍寝,皇後一個人要如何生孩子?」

言少輕不明白話題怎麽兜到侍寝上來了?但她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跟他談這個。

「皇後覺得咱們生幾個孩子好?」宇文珑朝她眨了眨眼睛。「皇後想生兒子還是女兒?朕是想要個兒子,快點把咱們的兒子扶養長大,好讓朕可以退位,學皇兄一樣逍遙去,不過只有一個孩兒未免孤單,朕和皇後努力些,多生幾個孩兒,也讓他們手足可以互相扶持,皇後意下如何?」

看着宇文珑臉上可惡的笑容,言少輕漲紅了臉,她盡其可能的壓低了聲音,「皇上不要再說了,此地耳目衆多,恐會淪為笑談……」

宇文珑占了上風,見她臉紅得像煮熟的蝦,他笑意更濃了。「怕什麽?等到朕翻了皇後的牌子,到時候他們也都會知道……」

「請恕微臣告退了!」

她不顧禮節的用力把宇文珑一推,急急忙忙的走遠了。

望着她倉皇而逃的麗影,宇文珑開懷一笑。「尚德海!把綠頭牌端到禦書房,朕要翻牌子!」

他可不是說說而已,既然知道她對陸宸無意,再不行動,他就真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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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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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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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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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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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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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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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