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回! (18)
生的診所門還是關着的,安修廷也不知道在裏面忙些什麽,根本就沒有追出來。
溫艾哼哼冷笑一聲,頭也不回,拉着綿綿上車離開。
等到她住所時,輸液袋已經打進去一半了。
溫艾的精神也真的被消耗得差不多,再不回去好好休息,只怕她又要暈倒。
掏出四十美元來支付車費,司機卻退給她一些。
“加上服務費也并不用這麽多,很近。”司機比劃了一下。
溫艾微微一愣。想起安修廷說的四十美元,頓時抽了抽額頭:“剩下的就當做小費,謝謝你送我。”
司機高興地對她揮手,她卻有些笑不出來。
憋着滿肚子的氣,好不容易上樓一看,卻頓時有種殺回去跟安修廷同歸于盡的沖動!
她所在的套間此時中門大開,整個門都被拆下來放在一邊!
還好裏面沒有什麽貴重物品……
“綿綿,我們今晚無家可歸了。”
溫艾無奈地走進去把門“擺好”,綿綿搖頭:“沒關系,爸爸叔叔一會想起來了,應該就會回來修門……”
回來要錢還差不多!
溫艾現在只要一聽見安修廷的名字,就有種頭暈眼花四肢無力的感覺。
這男人簡直就是她的本命魔星,不管她這輩子怎麽改變,做出怎樣的努力,他總是能換着方法繼續禍害她。
Advertisement
眼看兒子最近也有點偏向他的意思,溫艾更加不想在這裏久留。
毫不猶豫地撥通謝卉的電話:“求收留!孤兒寡母求收留!”
“租金一晚十塊,加特殊服務另算。”謝卉的聲音帶着些鼻音,顯然是已經睡了。
已經睡了還能跟她開玩笑,溫艾越發覺得謝卉是個大好人,而且。比起安修廷的開價,謝卉這簡直就是跳樓大甩賣……
“有什麽服務我全包了!”溫艾咬牙切齒。
“媽媽我困,我想睡這裏。”綿綿抿着嘴有些不想走的意思,眼神卻頻頻看向門外。
剛才媽媽暈倒了不知道情況,他确實一路上都跟着爸爸叔叔的,爸爸叔叔雖然拆了門把媽媽氣暈了,可是他也還算負責,而且那個厲害的醫生阿姨只是不喜歡姓溫的人。
媽媽她一定誤會了什麽,爸爸叔叔一定會來的。
溫艾一眼就看穿了兒子的想法:“好,我就陪你在這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要是不來,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幫他說話?”
“好!”綿綿立刻答應下來,端着小板凳直接坐在門口……
綿綿有點不想走的意思,不過也實在困得不行,
☆、130:最好的選擇
“你說,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要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私人診所中,心心的聲音又氣又急。
面對着比他高一頭還多的安修廷,她沒有絲毫懼怕,而是恨恨咬牙雙手直接推上他的胸膛,一個用力就将他推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你是不是嫌命長?當年受的苦你都不記得了?你光顧着緊張她生病,就不怕這是她故意的作為?她可是溫艾!你忘了溫家的人都是多麽狡詐狠毒了嗎?你把她帶到這裏,讓她看見這一切……”
心心越說越是生氣,撲上去用拳頭對着安修廷的胸口一陣猛砸。
“她不是那種人。”
安修廷悶哼一聲,握住心心的拳頭往旁邊一扔,面色陰沉着再不肯多解釋一句。
她不是那種人?
溫家的人如何如何,還不是都是你親眼所見的?
溫家那樣的虎狼之家,又能教養出什麽樣的好女孩來?
而且這個溫艾,不是你自己跟她周旋了多年,最後将她甩開的嗎?這時候忽然發現她不是那種人了?誰知道這是不是對方改頭換面設下陷阱存心報複!
“安修廷你是不是傻了!”心心一跺腳,轉身就沖到電話邊,“總有人能管得了你!”
安修廷看了一眼她撥電話的姿勢,心中早就知道她要打給誰。
“你不相信我?”安修廷捂着胸口起身,“我自己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你現在告訴他也沒用,無非就是多給我找些麻煩。”
撥出電話的手頓了一頓,心心正要回頭繼續跟他理論,卻只見安修廷拿出手機也開始撥打電話。
“她到了嗎?”
電話那邊似乎傳來肯定的回答。
他面色一松:“那就好,你們去休息吧,我一會就過去。”
心心徹底愣住了。電話無力地摔在桌上,終于沒有在大吵大鬧,而是用一種認真探究的語氣道:“你派人監視她?還是……保護她?”
“都有。”安修廷實話實說,“我想要保護她,不過對她來說是監視,兩者并沒區別。”
心心完全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這樣的結果,跟她想得萬群不一樣,可是安修廷看上去又是那麽理直氣壯光明磊落。嗎,沒有絲毫藏着掖着的意思,這讓她感覺自己腦子完全不夠用。
連她也弄不清楚的事情,也就沒辦法打電話告訴“那個人”了,否則就想安修廷說的,除了添亂沒任何意義。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把人都領來我這裏,總要給我個交代吧?”心心終于妥協:“我不告訴別人,行了吧?”
安修廷搖頭。
這不是高不告訴別人的事情,其實真正的答案,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可能是以前逃避的太久,所以這一次他才會這麽迫切執着,非要抓着她不放要落實一個結果。
可結果到底會怎樣,他也不知道。
他到現在甚至還沒找到一個和她正常交流相處的方式。
所以,他真沒什麽可以說的。
“你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吧,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心裏有數。”
心心還要再說什麽,安修廷卻擡手打斷了她:“你要是真關心我,就給我找一件幹淨的襯衫。”
“幹淨的襯衫……”心心這才發現安修廷捂着胸口的手一直沒有松開,而且臉色白中帶灰,看起來竟像是有外傷的樣子!
“你怎麽了?”她連忙沖過去掰他的手,“我剛才就輕輕打了幾下!”
在她印象裏,他可是很結實的一個人,就她那點力氣還不夠給他撓癢癢的,怎麽就能傷到他了?
心心是醫生,心裏當然有數,這手一觸到他的手上,頓時更是心中一驚。
她難以置信地低頭看看自己的指尖。只見上面已經沾染了一層粘膩的猩紅……
“你給我過來手術室!都這樣了怎麽是換件衣服就行的?你要是敢不乖乖聽話,我真的要打電話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了!”
…………
綿綿坐在凳子上,望着那扇半開半合的門許久,腦袋一點一點的,只需要有人來推他一把,他立刻就能從凳子上摔下去睡着。
爸爸叔叔怎麽回事啊,居然到現在還沒來。
這一點都不想他所認識的爸爸叔叔呢。
雖說他有時候很煩人,動不動就欺負人,但是他說過自己做錯的事情要自己彌補,而且還說過自己的責任要自己承擔。
反正那段時間他教了他很多道理。
他怎麽會自己做不到呢?
他要是再不來,自己想幫他跟媽媽解釋都不知道從哪裏開口了。
溫艾坐在房間裏的床上,看着兒子困極的小背影,心裏簡直把安修廷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果說之前她覺得安修廷只是霸道強勢,那麽這一次,她真的覺得自己是瞎眼看錯他了。
他明明就又陰險又狡詐!
跟武萌糾纏不清也就算了,這邊還有個漂亮女醫生……那女醫生一看就跟他關系非比尋常,而且他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收買了綿綿,還拆了她的門。
新賬舊賬算在一起,要不是她脾氣好,這會只怕都要被氣吐血了!
“綿綿,來床上睡一會兒,等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叫你。”
溫艾心裏雖然篤定安修廷不會來,但總不忍心傷害綿綿太多。
綿綿抿了抿嘴唇,神情已經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堅持到底對不對,媽媽還病着,正是該睡覺的時候,可是……
溫艾滿心糾結,只能走過去将他抱到床上:“乖,在這睡半小時,媽媽幫你等一會兒,你爸爸叔叔要是到時間還不來,就乖乖跟媽媽去那邊睡覺好不好?”
綿綿想了想終于還是點了頭。
溫艾照顧着綿綿躺好,不到一分鐘綿綿就沉沉睡去。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抱着他現在就走,就聽見電話震動聲響。
“你怎麽還沒出門,是專門等着我來接你?還不快點下來!”電話裏。謝卉那總沒正經的聲音響起。
溫艾瞬間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了一樣:“你在樓下?等着,我馬上就到。”
謝卉既然都來了,她當然沒有理由再陪兒子傻傻去驗證安修廷會不會回來修門。
咬牙撐着最後一點力氣,拿好東西抱起綿綿,轉身毫不猶豫地下樓上了謝卉的車。
“才離開我一天你怎麽就把自己搞成這樣,”謝卉懷疑地看了溫艾一眼,又看看睡得十分深沉難受的綿綿,“你們這是遭了什麽災了?”
溫艾猶豫了一秒,還是陰着臉說出了實情。
“遇上安修廷了。”
“哈……”謝卉發出一聲輕嘲。想要譏諷溫艾幾句,但一低頭卻看見她手臂上貼着的膠布和針痕。
嘲笑的口氣頓時轉為同仇敵忾的仗義:“安修廷怎麽每次冒出來都沒好事,你也是傻,在他手上吃的虧還不夠多麽,就不知道躲他遠點?”
溫艾低頭看着兒子。
安修廷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石頭,她想躲就能躲得開的。
那可是個大活人,還是個她上輩子不知道哪裏欠了他的大活人,他非要跟着找她麻煩,她有什麽辦法?
而且現在還更多了一重難處,綿綿似乎對他已經開始有些信任。
到底是親父子,他對兒子諸多不好,兒子那時卻還小,而後來他把兒子搶走,綿綿卻已經養成了一個懂事會思考的年紀,大概從他的角度去看,安修廷還是個挺像樣的人吧。
心中翻滾着各種思緒,母子二人又跟着謝卉回到那件平凡普通的小屋。
所幸屋子裏那個角落還沒有拆除,将就一晚也不是難事。
謝卉自從聽說是安修廷的事情。就閉口不言不太插話,此時一進門也悶不吭聲,把鑰匙丢開一邊,倒頭就紮進自己的床上繼續睡覺。
溫艾心中一陣感謝,知道他這是給自己留着一點尊嚴。
她實在累的不行,也就不跟他多矯情了,簡單洗漱之後抱着綿綿倒頭就睡,一覺下去,便是陷入沉沉黑暗,将所有的事情都抛到腦後。
車子在公寓樓外停下,安修廷擡頭看了一眼樓上漆黑的燈,微微蹙眉。
門鎖被他弄壞了,但這一處公寓套間價格不低,房客素質都很好,樓上治安還不錯,所以他原本想着溫艾和綿綿開着燈也能大概将就一會,反正他馬上就到。
可這黑着燈,是睡了。還是不在家?
想到這裏,他頓時臉色有些難看。
信步上樓走到那個房間,輕輕推門。
門扉應聲而倒,他順勢接住,走進去打開燈,果然空無一人。
兒子和女人都不知去向……
安修廷壓着心裏的煩躁,用盡所有耐心走到隔壁,他剛才上來的時候就聽見隔壁有人說話,似乎是還沒睡覺的樣子。
“很抱歉打擾了。我是旁邊的住戶,”他用流利的英語說道,“請問您知道隔壁的人去了哪裏嗎?她們半小時之前應該還在這兒的。”
安修廷說完,禮貌地退了一步。
房門被打開,一個金發的胖女人伸出頭來:“你和她們是什麽關系。”
“那是我的太太和兒子。”安修廷十分肯定。
“我之前似乎聽見了你們在吵架?”女人上下打量了安修廷一眼,如果是家庭暴力的話,她可是絕對不會做這個男人的幫兇的,據她所知,很多中國男人對自己的太太都很兇。而且她之前的确聽見隔壁吵架,好像連門都拆了。
安修廷微微一頓,這種偏見他很熟悉,所以不到一秒鐘他就反應過來。
“沒錯,我們是在吵架。”他臉上微微閃過尴尬之色,“我太太她很暴力,把我打傷了,我去了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回來她就不見了,我很擔心她……請問您能告訴我,她是自己離開的還是有什麽人把她帶走了?”
安修廷一邊說着,一邊提起自己的襯衫領子。
那女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沒有說謊,堅實的蜜色肌膚上,橫七豎八包裹着厚厚的綁帶,周圍似乎有些血跡,而且稍微一動就能聞到止血藥的刺鼻味道。
許是他的證據太明顯,又或者他這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實在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很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你了。”金發女人心中戚戚,沒想到中國女人看起來像是柔弱的受氣包,其實卻會下這樣的狠手,她明天可要跟左鄰右舍好好讨論一下。
不等安修廷再問一遍,她迅速回憶了一番:“你太太是自己帶着兒子下樓的,樓下有人來接她,不用擔心,應該沒什麽危險。”
安修廷說了這麽多,主要就是想确定溫艾是否平安。
雖然聽說有人來接她,讓他心裏一瞬間堵得難受,但只要人是安全的就行,他總會有別的辦法讓她乖乖回來。
“非常感謝。”
安修廷謝過金發胖鄰居,在她關懷同情的目光中走回溫艾的房間,進門之後才撥出電話:“來個人把門修好,順便送幾樣我需要的東西,我平時用的日用品也都拿過來……”
…………
溫艾第二天一早醒來,看着謝卉的房間有些發懵。
腦海中漸漸想起昨天的事情,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憐了,本來安修廷鬧出那麽多名堂,她聽着就很難受,他還跑過來拆了她的門把她氣得暈過去。
醒來又碰見他那個不問青紅皂白就翻臉的女人,還有綿綿也被他收買。
她現在能堅強地坐在這兒,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簡直連她都開始佩服自己。
“你臉色看上去很差,要不再睡會?明天去見森覓也是一樣的。”
“什麽?今天……”溫艾這才想起自己已經答應餓了星圖集團的計劃,跟森覓的簽約也要提上日程了,而且商議具體細則的日子好像就定在今天!
她這個樣子?
摸摸自己的臉,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看上去有多糟糕。
“再睡一覺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謝卉用眼角看了她一眼,“你放心,在你沒簽約之前,你都是上帝,簽約之後就要看他打算用什麽方式對待你了,運氣好的話,你會一直像上帝一樣,想怎麽樣就怎樣。”
溫艾忍不住被這說法逗得笑了笑。
沒簽約之前她還不算星圖的人,更不算是森覓的人。謝卉說的沒錯她還能再睡一會兒。
晚上折騰得太久,總共也沒睡對長時間,這時候一倒下,又睡了兩個小時才醒。
溫艾再醒來的時候,面前已經放了一張小桌子,桌子上居然擺着幾樣有些像中餐的飯菜。
撲鼻的香味一陣一陣朝她鼻子裏鑽,可那飯菜的樣式卻很家常,不像是外面買來的。
她驚訝地瞪着眼睛:“謝卉,你會做飯?”
謝卉臉上閃過一絲別扭:“只許你會麽?我為什麽不能會做飯。我看你身體不好,這邊的快餐天沒營養,只好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的,你趕緊叫綿綿起床一起吃,吃完跪下謝恩就行。”
謝卉說完,轉身拿了個碗出去,不知道又忙活什麽去了。
溫艾叫醒綿綿,兩人對着一桌飯菜直流口水。
白色的香噴噴的米飯,用醬汁翻炒得油亮的肉片。還有炖得爛熟的小雞湯,光是看上面漂浮着那層金黃透明的雞油,就足以讓溫艾和綿綿食指大動垂涎三尺了。
“吃!”
溫艾一聲令下,綿綿也終于把爸爸叔叔忘了。
一個肉片塞進嘴裏,仔細想想,其實謝卉叔叔還是要更好一些……
這頓飯吃下去,溫艾渾身上下暖意融融,謝卉不太會做飯,卻很懂得用料。雞湯裏的參片和姜片恰到好處,一碗喝下去,之前那種頭重腳輕虛弱的感覺頓時沒了。
溫艾照照鏡子,臉色也恢複了許多。
謝卉見她臉上終于有了笑容和血色,心裏一陣滿意,覺得自己總算沒白忙,也就不提謝恩一事了:“你睡覺的時候,森覓打電話問下午有沒有時間見面,他說如果你還沒考慮好也沒關系,可以先去他的公司體驗一下。”
溫艾揚眉。
她只是太累所以不得不爽約,卻被森覓誤會了。
不過看樣子,就像謝卉所說的那樣,只要她沒簽約,就是上帝。
“好啊,你跟我一起去嗎?”對于森覓的公司,她還是非常有興趣的。
而且已經爽約一回,她要是再拖延,未免也太托大了。
跟謝卉商量了個時間。兩人都覺得午飯後是最好的時候,謝卉很認真的打出電話和森覓溝通,放下電話,卻對上溫艾的眼睛。
兩人都愣住了。
這樣的相處,完全就是在國內的翻版,只是在國內時溫艾是助理,是專門幫謝卉安排時間和行程的人。
溫艾一時有些難以置信,想起自己剛進星圖時那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的生活,再看看眼下跟謝卉相處時的感受,一時心中百感交集,只覺得一切都太過神奇,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就悄悄變了。
“對不起,居然讓你幫我打電話。”她真誠地笑笑。
謝卉完全理解她現在的感受,其實他也覺得不可思議。
一開始想把她據為己有,完全就是看她很好欺負的樣子嘛,怎麽到最後,竟然成了他做飯帶孩子,還幫她安排行程了?
謝卉人不住哈哈笑了兩聲。引得溫艾也跟着笑了起來。
兩人越想越覺得好玩,最後還是綿綿忍不住跑到兩人中間跟着一起傻笑,這才将局面停了下來。
“綿綿,下午媽媽要和叔叔去公司,你想要做點什麽?”
溫艾并沒對森覓隐瞞自己有孩子的事情,而且這種事肯定是藏不住的。
如果綿綿說要跟着一起去,她覺得也可以考慮一下把他帶上,反正放在家裏她也不放心。
綿綿卻對公司什麽的不是很感興趣。
他搖搖頭:“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謝卉已經決定陪溫艾一起去,于是就找了幾個星圖集團其他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照顧綿綿。
這些人一開始過來完全是為了服務他的。就是一個他的團隊,沒想到星圖的海外拓展計劃忽然換了主角,他們正擔心自己無所收獲就要被換下去,這時候聽說能幫溫艾照顧孩子,也非常高興地趕來。
天時地利人和,到了下午,溫艾準備妥當一切,也沒有什麽後顧之憂,就跟着謝卉一起到了森覓公司的辦公室。
這裏謝卉已經來過幾次。而溫艾也到過這裏的樓下。
兩人進門的時候又被熱情接待,一點都不算陌生。
只是等到進了辦公室之後,卻沒有看到森覓,而是看到了一位氣質非常逼人的美豔佳人。
溫艾一時有些怔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女人不是這段時間十分當紅的美國明星歌手嗎,她也認識啊!只是別人不認識她而已……
她正這樣想着,就見那女人猛地看向她,眼神中帶着非常的不友善:“你就是溫?”
溫艾沒想到自己第一次看見這種巨星是這樣一個場面,不是她撲上去說“你就是米拉貝爾!?”也不是她撲上去要簽名……而是對方冷冷地說出她的名字來。
“對。我就是……”
溫艾點頭回答,卻并沒上前跟對方握手。
因為米拉貝爾眼裏那種對她的不滿和敵意瞎子都看得出來,雖然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還是決定原地不動。
米拉貝爾正要繼續說下去,身後一扇門忽然打開,森覓拿着一些文件,心情很不錯地從裏面走出來,一擡頭,見三人都在他的會客室裏站着。
他臉上瞬間綻出一個笑容:“溫,你來了。”
米拉貝爾看見森覓先喊出溫艾的名字,臉色更加難看,她揚起下巴高傲道:“現在見到了真人,我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溫艾和謝卉聽見這話,眉頭都是一皺。
尤其是謝卉。
誰聽不出這是在說溫艾,人無完人,就算不滿,最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還是應該有的吧?哪有這樣既當着人面前跟別人品頭論足評論對方的好壞的?
謝卉盯着森覓,如果他的表态不能讓他滿意,他已經準備拉着溫艾離開了。
森覓擡頭看了米拉貝爾一眼,沒有讓謝卉有絲毫帶走溫艾的借口。
“現在聽了你的話,我也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了,溫絕對是我最好的選擇,而且是唯一的。”
“你說什麽?”米拉貝爾的臉上精致的妝容就一瞬間就像碎了出裂痕一樣,“她根本就無法勝任我們的廣告,随便從街上找一個人來也比她更為合适……我一定比她更為合适。”
溫艾聽到這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是因為自己無意搶了別人的機會。
她初來乍到,并不一定非要有多麽亮眼的成績,而且她沒有任何基礎,一步一步來才是最為合适的,所以這樣的機會她毫不在乎。
只是看着米拉貝爾的表現,卻讓她不得不有些好奇。
到底是什麽樣的廣告會讓一個這麽大牌的明星激動起來,這麽肯定她完全無法勝任?
☆、131:兩天行不行
“對,我就是……”
溫艾點頭回答,卻并沒上前跟對方握手。
因為米拉貝爾眼裏那種對她的不滿和敵意瞎子都看得出來,雖然她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還是決定原地不動。
米拉貝爾正要繼續說下去,身後一扇門忽然打開,森覓拿着一些文件,心情很不錯地從裏面走出來,一擡頭,見三人都在他的會客室裏站着。
他臉上瞬間綻出一個笑容:“溫,你來了。”
米拉貝爾看見森覓先喊出溫艾的名字,臉色更加難看,她揚起下巴高傲道:“現在見到了真人,我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溫艾和謝卉聽見這話,眉頭都是一皺。
尤其是謝卉。
誰聽不出這是在說溫艾,人無完人,就算不滿,最基本的禮貌和尊重還是應該有的吧?哪有這樣既當着人面前跟別人品頭論足評論對方的好壞的?
謝卉盯着森覓,如果他的表态不能讓他滿意,他已經準備拉着溫艾離開了。
森覓擡頭看了米拉貝爾一眼,沒有讓謝卉有絲毫帶走溫艾的借口。
“現在聽了你的話,我也更加堅定我的想法了,溫絕對是我最好的選擇,而且是唯一的。”
“你說,他們掙的到底是什麽?”
工作間的門外,溫艾拉着謝卉。小聲嘀咕。
剛才裏面的情況可是夠讓人頭疼的,一個是超一線的大明星,一個是超一線的經紀人團隊,兩個人就這麽忽然毫無征兆的吵起來了。
而且還是因為她。
溫艾揉着額頭,她可是個還沒簽約的小蝦米啊。
甚至連入行的門道還沒摸清呢,怎麽就被卷進這樣的事情裏來了?
謝卉搖頭:“具體我也不知道,森覓之前沒跟我提過他對你有什麽安排和打算,不過聽裏面的口氣,大概是把一支原本要給米拉貝爾的廣告分給你了?”
這可是個忌諱。按理來說,森覓也不應該做這樣的決定。
不過他們也只是聽了個大概,自從森覓當面說出維護溫艾的話來,米拉貝爾就和他吵了起來,現在争吵的話題已經是他們聽不懂的了。
出于禮貌,溫艾和謝卉兩人自覺退了出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先回去?還是再外面等着?”
先回去顯然不太合适,還是在外面等會兒吧,相信森覓應該有能力速戰速決,否則他也不配做那麽多一線明星的經紀人了。
謝卉點頭,他和溫艾畢竟不只是自己,多少還代表星圖的利益,轉身就走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看森覓維護溫艾的口氣,還是很有誠意的,相信一會他就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兩人站在門口靠牆等着,雖然有些壓力,但剛來就遇上這麽精彩的情況,卻也讓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聽着裏面叽哩哇啦的争執聲,溫艾先忍不住笑了。
謝卉本就是個沒正經的,聽見她笑,根本也就不把裏面的事情當一回事,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
“碰!”一聲門響。
米拉貝爾正從裏面氣勢洶洶地闖出來,一擡頭就看見這倆笑得見眉不見眼!
原本就怒火騰騰的臉色瞬間像是又被澆了一桶汽油。
“溫。”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盯着溫艾的眼睛用力說道:“我記住你了。”
她一句話沒說完,謝卉早就挺起胸膛把溫艾塞進身後了。
米拉貝爾在歐美人中算是身材勻稱偏瘦的,可是比起溫艾這種精雕細琢水一般的女人,她那個身材簡直猶如一座山岳。
謝卉毫不懷疑,如果這個女人動手。估計一掌就能把溫艾拍飛出去。
好在米拉貝爾并沒有要打架的意思,她說完自己要說的,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溫艾這才像小動物一樣從謝卉身後鑽出來。
米拉貝爾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在走廊裏踩下一串淩厲的腳步聲,溫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吞口水道:“好大氣場,能把随便什麽地方走走出T臺的效果……”
謝卉雖然不喜歡對方的不友好,但要說實力的話,米拉貝爾跟溫艾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的啊。
他雖然一直覺得溫艾不錯,但這麽比較起來……也不知森覓到底看上溫艾什麽了?
兩人心裏都有些犯嘀咕的時候,門被再次拉開,森覓從裏面對他倆招手。
“快進來,別理那個瘋女人。”
溫艾心裏微微一哂,這話也就森覓敢說,她這個小蝦米還是不接話為好。
謝卉卻不管那麽多,領着溫艾走進去毫無避諱地問道:“你給溫艾安排了什麽工作內容,怎麽會跟你原來手下藝人起沖突?”
森覓笑容不變:“不是我安排的,而是打算要讓她自己争取。”
自己争取?
溫艾光是聽見這四個字就有種想回家的感覺。
她這個性格她自己知道,最适合被人安排着走,只要是別人給她安排好的,不管多難她都能默默做好,可是要讓她自己沖到前面……光是想想她都要吓哭了。
謝卉也微微皺眉,他還是很了解溫艾的。
森覓見兩人都不太滿意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是維爾斯珠寶節!不需要溫太花什麽力氣,只要把第一名的珠寶展示拿下來就行了。”
溫艾膝蓋一軟,幸而被謝卉一把扶住。
維爾斯珠寶節!第一名的展示!還說不需要太花什麽力氣?
這個珠寶節謝卉也知道,而且知道的比溫艾更詳細,可以說這是世界最頂級的珠寶展出,集合了全世界所有奢侈名貴珠寶的一場盛宴。
而且珠寶這種東西不像時裝或者其他時尚物品,珠寶的價值都是真金白銀實實在在的。
就拿森覓口中所說的“第一名”來說,他清楚的記得,去年的第一名是一套從俄洲皇室流出的巨鑽,在歷史輾轉中,因為無數人想要将其據為己有,所以被數次切割改頭換面,直到近幾年才被歐洲一個私人收藏家,将這顆已經變成七份的鑽石重新收集完畢。又配合了同一産地的兩百多顆小鑽,鑲嵌成一條項鏈。
這條項鏈在維爾斯珠寶節上亮相之後,一舉成為當場最奪目的明星,加上他獨特的歷史,在展出之後不久,就在日內瓦被人以近六百萬美元的價格拍下珍藏……
當時展出那條鑽鏈的,他記得也是森覓手下的一個藝人,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米拉貝爾?
謝卉小聲将自己知道的跟溫艾說了一遍。
溫艾聽着下巴都快合不上了:“你确定森覓不是在逗我啊?”
這種事情不是玩笑,森覓要是沒有把握就把她扔出去。她沒名沒姓沒人認識,就算丢人也沒什麽損失,但是他難道不考慮他自己的聲譽嗎?
這種事情,肯定有什麽珠寶商贊助商還有頂級拍賣行之類的吧?
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溫艾越想越覺得不可行,心裏反而更贊同起米拉貝爾剛才的行為來。
森覓揉了揉額頭,從身邊拿出份印刷十分精美的冊子:“看來你們需要多了解我一下,否則也不會這麽不相信我了。”
他将冊子遞給謝卉,用眼神示意他們兩個一起打開看看。
謝卉接過來,入手是個精致的意大利風格皮面的冊子,裏面雖然只有幾頁紙,卻沉甸甸的十分壓手。
皮面上用燙金手寫體标注着一行字,大意是維爾斯珠寶節展出目錄。
謝卉半信半疑地打開一看,看見第一頁,臉色微微變了變。
溫艾早就好奇的不行了,也連忙探頭去看,這一看之下,瞬間也愣了。
只見珠寶目錄的第一頁最醒目的位置,赫然是一塊瑩綠色的翡翠玉牌!
謝卉腦子轉的比溫艾快一些。很快就想明白森覓的用意:“你是說,這塊翡翠将會成為今年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