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古代形婚
對姚羽湉來說,白文霜這話簡直是槽多無口,不過她是古代人,這麽想也實屬正常,所以無奈說道:“可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離開恪靖侯府,那個死……混蛋啊,總說心裏有我,可是我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到,現在還誣陷我心裏有其他的男人,我真的讨厭死他了。”
“以前你不是都說相處的很好嘛?”白文霜皺眉說道:“嬸母呢也不是不幫你,但是你要和嬸母說實話。”
“我?”姚羽湉欲言又止,想着白文霜已經被許辰亦精湛的演技給洗腦了,她這副實話實說的樣子反倒要被嫌棄,心裏更加怨憤許辰亦這個白蓮婊,随後索性也不解釋了,反正也解釋不清楚,此時認命地說道:“不管我喜歡上誰,我就是讨厭他虛僞。私會就是私會,難道我犯了錯,他犯的就不是錯了嗎?為什麽對男人的包容度要那麽高?要我說,若是許辰亦再敢和其他女人眉來眼去,我直接閹了他。”
姚羽湉這話可是吓壞了白文霜,似是驚慌又似擔心,激動地說道:“我的湉兒啊,你這是聽了誰的瘋言瘋語啊,連……閹了這樣的詞都能說出來。”随後白文霜面色凝重地說道:“你快和嬸母說,是誰教你的?嬸母一定要會一會這個人!”
白文霜的眼神中冒着黑氣,姚羽湉這才知曉自己不該因為放松而口不遮攔,三歲一溝,真正的她和白文霜之間溝的深度,大概能跨地球好幾百圈了,所以也無謂争執,這種大潮流不是她這種小民能夠改變的,所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是夫君教的。”
白文霜皺起眉頭,說道:“你這是胡說,辰亦好孩子,怎麽會說這樣的事!”
要不是姚羽湉當時在場,她真的懷疑許辰亦會催眠術,否則這怎麽……姚羽湉不想再在這無謂的事情上糾結,只好退一步說道:“是話本子上寫的,但是話本子是夫君給買的,這不就相當于夫君教的嗎?”
“話本子?那種雜書看來幹嘛?”白文霜趕緊勸道:“你嫁過去的時候,不是把你外公的書都帶走了嗎,沒事多看看。”
姚羽湉不喜歡看書,原主也不喜歡,所以只是點了點頭。白文霜看着姚羽湉這應付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慈愛的笑着,随後問道:“現在有點餓了嗎?餓了就吃一點,要是實在是吃不下,我讓廚房給你炖點補品。”
現在的形勢是姚羽湉不得不和死變态繼續戰鬥下去,但是戰鬥是需要能量的,所以姚羽湉說服自己不管是為了白文霜還是為了自己,提起了筷子開始用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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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姚羽湉早早地起來洗漱,穿着整齊去看望許辰亦。
許辰亦見了神色正常的姚羽湉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她恢複如常,而是好奇瘋婆子這麽快又要開始作妖了?
姚羽湉妝容豔麗,此時身着一身深藍衣衫,不止不顯老,反倒有幾分妩媚。此時走上前去主動扶住許辰亦,甜甜地說道:“夫君,我特意來接你一起去給嬸母請安。”
姚羽湉長得漂亮,笑得又甜,着實讓許辰亦晃了一眼,不過當她挽住他的手的時候,他全身還是下意識地抗拒,畢竟自己這麽坑她,真說不準逼急了就拿出一把刀解決了他,所以此時他輕輕地推開姚羽湉,溫聲說道:“夫人如此熱情,讓為夫着實不适應。”
姚羽湉揮手讓屋內奴仆走遠,丁占得了許辰亦的眼神後也随着春花、秋月離去了。待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姚羽湉也不再裝,随後說道:“我已經想好了,反正你我待在一起至少還要五年,所以呢我決定咱們可以商量一個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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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方式?”許辰亦了然地說道:“反正不會是對我有利的方式。”
“你已經占盡便宜了,沒讓你賠我五年青春,我自認為我已經是阿彌陀佛了,好嗎?”姚羽湉坐了下來,眼光中閃着點點光亮,說道:“從今往後,你我就是恩愛夫妻,你寵我,我慕你。”随後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看向許辰亦,“這都是為了配合你的人設!”
“你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麽藥?”許辰亦無奈地說道:“不能直接一點嗎?”
“我很直接了。”姚羽湉笑着站了起來,随後又挽起許辰亦的手臂,說道:“恩愛夫妻不就應該是這樣嗎?”
親昵的接觸,甜美的笑容,一瞬間讓許辰亦以為他和這瘋婆子真的是夫妻,不過當他伸手要摟住姚羽湉的時候,姚羽湉滿臉戒備地躲開了。
許辰亦被氣笑了,“你這是羊入虎口,還是想和我做真夫妻?”
姚羽湉不理這茬,但也不再挽着許辰亦的手臂,而是輕聲催促道:“快走吧,一會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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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飯過後,姚羽湉就拉着許辰亦遣走了身邊的奴仆,兩個人開始在姚府閑逛,就在此時,許辰亦才明白姚羽湉早上來示好的原因。
姚羽湉走到姚府人最多的地方,先是雲淡風氣地把絲帕“不小心”扔在了地上,而後甜甜地看向許辰亦,閃着大眼睛,笑着說道:“夫君,你能幫我撿起來嗎?不是說對我一心一意嗎?”
誰讓他欠她的?不過估摸着這種程度只是利息,許辰亦順從地彎腰為她撿起了絲帕,随後撣掉灰塵遞給姚羽湉,“夫人收好,下回再掉了,喚我就是。”
姚羽湉臉上的笑有點開始繃不住,這厮總是不讓她如意,甩了他一個飛眼便轉身離開了。最後在這段路上,姚羽湉把身上能掉的都掉了一邊,就差把衣服扯下來扔到湖裏了。可是姚羽湉卻一點都不開心,明明是她在折磨他,為什麽她一點快感都沒有,沒有任何一丢丢爽歪歪的感覺。
姚羽湉知道她的手段太低級了,可是再高級的她也想不出來了,難道真的要拿刀閹了他?雖然死變态是壞人,但是就算她不再把自己當做是一個警察,可是這樣的事她真的做不到。
雖然現在沒有辦法,但是她的戰場在恪靖侯府,不在姚府,所以暫時放過這個死變态吧,以為和他在一起很輕松嗎?姚羽湉思索間,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石子上,差點滑倒,幸虧許辰亦眼疾手快地跨前一步接住了姚羽湉。
确定無礙後,姚羽湉嫌棄地推開了許辰亦,許辰亦無所謂,他本來也沒指望她謝他。不過這一切卻被姚絮如看在眼裏。
姚絮如是寧姨娘的所生的龍鳳胎中的女兒,也是姚崇文唯一的女兒,但是或許是因為寧姨娘不得姚崇文寵愛的緣故,姚崇文平常對姚絮如非常冷淡,所以從小到大,姚絮如對深得姚崇文喜愛的姚羽湉很是讨厭,而且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地方,從不掩飾自己對姚羽湉的反感。
姚絮如比姚羽湉小一歲,若不是寧姨娘這山望着那山高,她也不會現在才定下親事,此時她身着淺紫色衣衫,手執團扇小碎步快速地走到了這邊。
姚絮如雖然不如姚羽湉長得那般豔麗奪目,但也是姿容清麗之人,不過不知是印象作祟,還是姚絮如本身就是有這種獨到的氣質,一個步伐、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眼神都能讓人有一種“氣呼呼”的感覺,此時氣勢洶洶而來,知曉的是明白她要來問好,不懂的怕是要被她吓到,以為她是來打架的。
姚羽湉見此很是納悶,姚絮如自小鑽研詩詞歌賦,雖然達不到精通的程度,但是碾壓原主卻是綽綽有餘,可是即使被文化氣息熏陶了那麽久,但是姚絮如身上無半點優雅恬靜的氣質,每次見面,她就像是一個“行走的炮仗”或者是“人性儲氣筒”,看你一眼都像是約架。
姚絮如此時嘴角抿着笑走了過來,眼神中帶着三分挑釁,語氣中帶着七分嘲諷說道:“姐姐和姐夫的感情真好,令人羨煞!”
原主對姚絮如基本上沒有印象,所以許辰亦也不知該如何面對姚絮如,不過聽着姚絮如的口氣和她周身的氣勢,也知來者不善。
姚羽湉知曉原主認為自己搶了姚崇文對姚絮如的寵愛,所以對她的刁難一向忍讓,但是姚羽湉不想忍,你親爹疼誰關我屁事,是我求的?姚羽湉非常自然地挽起許辰亦的手,笑着說道:“妹妹不用羨慕,你不也嫁杏有期了嗎?在此恭喜妹妹了。待妹妹婚期那日,我定随着侯爺上門道喜。”
侯爺?姚絮如準确地捕捉到了姚羽湉的炫耀言語,反擊說道:“是啊,我真的很羨慕姐姐和姐夫,明明昨天鬧得不可開交,人都要丢到正陽大街上去了,今天卻能和好如初。真是神奇!”
“那你不懂了嗎?打是親罵是愛,我們就喜歡這種相處方式,開心,痛快。”姚羽湉再次裝備起甜甜的笑容,看向許辰亦,似是平常,但是卻語含機鋒地問道:“夫君,你說是不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