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作繭自縛
雖然表面氣勢不落,但是耿曦月心裏是怨恨十足,即使是和離歸家後,這兩個賤人也絕對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如今……虎落平陽被犬欺罷了。只是耿曦月不信自己這輩子就這樣跌落,明明一把好牌,如今落得如厮地步,究其原因,同這些個賤人裏應外合地設計她脫不開關系罷了。
她不會認輸,耿曦月發誓早晚有一天會像以往那樣把這些不知死活的賤人踩在腳下,就像當初母親在的時候,這群賤人就像狗一樣伏在她和母親的腳下。賤人就是賤人,一言一行看着都讓人惡心,畢竟卑賤是骨子裏的東西,可不是衣衫首飾可以掩蓋的。
丁姨娘見耿曦月表情狠厲,似是由此想到了當初手段狠辣的夫人,心下一凜,趕緊阻攔耿茜茹,随後說道:“開門見山,不說車轱辘話。我們母女此次前來是特意告訴姑娘,關于姑娘的流言蜚語已經甚嚣塵上,尤其是關于姑娘為情上吊自殺的事情。”
“什麽上吊自殺?”耿曦月聽此立即站了起來,驚詫地質問道:“我什麽時候上吊自殺了?”随後上前狠狠地拽住丁姨娘的手臂,厲聲問道:“是不是你們造謠出去的?你們也是耿家人,把耿家推到風口浪尖上,對你們有什麽好處?”
“風口浪尖?難道不是大姐一意孤行,寡廉鮮恥的行徑才害了耿家嗎?大姐私會人夫的消息傳出,你知道別人都是怎麽看我的嗎?我現在門都不敢出,都是被大姐你害的!你總是有能耐把我害了一次又一次!”當年嫡母也就是耿曦月的親母還在世時,幾乎所有的庶女過的都是非人的日子,而她更是因為姿容出色屢屢被耿曦月找茬,不止每日遭受冷言冷語,有時甚至還被體罰,想起那些被折磨到身心俱殘的日子,耿茜茹直恨得牙癢癢。
“所以賤人與孫厚慶私通就不是寡廉鮮恥的行徑?”耿曦月心中的怒氣翻騰起來,用狠絕的眼神看向丁姨娘和耿茜茹,冷冷地說道:“前腳與我和離,後面就與我的庶妹談婚論嫁,你當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我們都是傻子,大姐難道就是聰明人嗎?”耿茜茹心中是十數年的怨氣,此時忍不住反駁說道:“大姐落到如今地步,是有二姐的作梗,但是大姐你就沒錯嗎?大姐為了清高、為了賭一口與孫厚慶和離,可是和離後呢,大姐居然也下作到勾引別人的夫君,你比二姐又能高貴到多少?所以你用你的上半輩子證明了,你與二姐果然是親生姐妹,都是一路貨色罷了!”
“啪”的一聲,耿曦月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狠狠地給了耿茜茹一個巴掌,直把耿茜茹打倒在地。耿曦月出了怒氣,琴英卻知不妙了,自從夫人去世後,耿家就再也不是當初任由姑娘呼風喚雨的耿家,尤其是姑娘現在深陷泥沼,可惜姑娘似乎還沒徹底認識到這個事實。
出乎耿曦月意料的是,丁姨娘雖然很心疼地趕緊扶起了耿茜茹,不過面對耿曦月卻沒有半句狠厲之言,反而喜上眉梢地說道:“多謝大姑娘成全,這下我們茜茹的嫁妝又要多加了,畢竟茜茹好心相勸卻得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讓人心疼不是嗎?”丁姨娘看着耿茜茹迅速腫起來的臉,繼續說道:“大姑娘也別怪我們母女,名聲已經被大姑娘禍害了,再沒有銀錢傍身,就算是嫁入親近的表親家,茜茹婚後的生活也定然不好過。”
“姨娘,你和她說這麽多幹什麽!”耿茜茹恨恨地說道:“在她眼裏,我們無論做什麽都是錯的。”
“因為你們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錯誤!”耿曦月恨聲說道:“誰讓你們偏要自甘下賤做妾室的,誰讓你們倒黴托生成庶女的!這是你們的選擇,也是你們的命!不認命?無論何時無論何地,賤人骨子裏的賤味兒都是那麽的讓人惡心!你以為憑借你們這樣的資質能翻騰出什麽水花嗎?丢人現眼!”
耿茜茹輕推開丁姨娘,怨憤中帶着委屈,說道:“我姨娘是正經的良妾,與那些爬床意圖不軌的賤人不一樣!至于做妾嘛?大姐,你現在要明白,你現在這個處境,以後也就是做妾了,怕是比我姨娘還不如呢!畢竟你與男人私會,不止讓你自己和耿府的名聲跌落谷底,也讓恪靖侯府處在了風口浪尖上,你以為恪靖侯夫人和太夫人會輕饒了你!”眼中淚花閃動,嘲諷的笑容中帶着悲哀,說道:“姐姐總罵我們這些小妾庶女是賤人,怎麽不敢指責父親一句呢?難道做主納妾的人不是父親嗎?姐姐不過是裝清高以強欺弱罷了。不過無所謂,我受夠了屈辱的日子,所以我會自修其身,努力做一個正房妻室,絕不讓我的孩子有機會受我當初經受過的苦楚!至于姐姐,你就好自為之吧。”說完拽着丁姨娘就離開了。
“小姐,怎麽辦?”琴英着急地說道:“她們肯定去老爺那裏告狀了。”
“現在是操心告狀的時候嗎!”耿曦月被剛才耿茜茹那番話氣到內傷,可是更讓她擔憂的是外面居然有了她“為情上吊自殺”的謠言。
琴英看着耿曦月滿臉怨憤的表情,小心地問道:“小姐,那現在怎麽辦啊?謠言現在已經這麽離譜了,而且事情還未解決,謠言只會越來越放肆,不如我們趕緊找老爺去澄清一下吧!”
“澄清什麽?澄清沒有‘上吊自殺’,那澄不澄清‘店鋪私會’的事呢?”耿曦月捂着頭說道:“謠言不會無緣無故傳出,尤其是這種空口編出的謠言,原本私會的傳聞還可能随着時間慢慢地消散,但是‘上吊自殺’的謠言傳出,要把我逼入絕境啊。”耿曦月心酸的厲害,此時終于忍不住哭訴道:“我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被父親送去家廟了,母親不在,身邊又有那麽多落井下石的賤人,他早就不是當初的父親了,否則當初他也不會縱容二妹那個賤人來拆散我的婚事!更可怕的,我可能還會被浸豬籠……”想到這裏,耿曦月全身打了個冷顫,随後雙手緊攥成拳,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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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了我的人生,我能讓你們逍遙快活?”耿曦月自認為自己從來都不是忍氣吞聲,甘願吃虧奉獻的人!
回想往事種種,耿曦月忍不住淚流兩行,随後恨聲說道:“賤人雖然是賤人,但是有時候蹦出來的話還是能當人話來聽的。”耿曦月慢慢地站了起來,看着門外熟悉的景色,想着母親在時的情景和如今所受的委屈,耿曦月終于下定決心,“既然你們要逼死我,不如讓我來逼死你們!”
琴英剛想問耿曦月有何法子,但是剛靠近卻被耿曦月眼中恨意驚到,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一下。
※※※
恪靖侯府正院內,許辰亦手握鞭子,單腳踩在凳子上,用一種審視和玩味的目光看着面前披着衣服的姚羽湉,問道:“是不是你傳出去的,耿曦月自殺的事?”
姚羽湉莫名其妙地說道:“耿曦月……要自殺?關我什麽事啊?我為什麽要去傳這樣的事?”說完抓緊了衣服。
“為什麽?”許辰亦放下腳,慢慢地走到姚羽湉的身邊,用鞭子蹭了蹭姚羽湉的手臂,說道:“因為你想和離啊!”看向鞭子,說道:“所以你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又想要用鞭子陷害我,所以傳出流言算什麽啊?難道不是想逼我在‘和離’和‘侯府名聲’之中做個選擇嗎?”許辰亦放下鞭子,迅速捏住姚羽湉的下巴,半是狠厲半是無奈問道:“你能不能不作妖?”
姚羽湉現在有種直覺,許辰亦是個精神分裂的死變态,一個溫文儒雅,一個暴戾冷血,就像眼前這個滿眼邪魅的就是她惹不起的死變态,随後鼓起勇氣問道:“能不能放過我?” 都怪春花、秋月禁不住吓,晃了兩下,什麽實話都說出來了!
“不能!”許辰亦松開姚羽湉的下巴,随後似是顯擺地說道,“現在不能。”
雖然知道這是穩定度很高的答案,但是姚羽湉還是免不了失望,随後閃着大眼睛,擺出可憐兮兮的眼光,說道:“謠言不是我傳出去的,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只有離開侯府,從沒想過要害別人,更何況名聲對一個女人這麽重要,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用這種方式逼你做出選擇。”
許辰亦居高臨下看着嬌豔中帶着純真的女人,尤其是裸露的肩頭閃動着的異樣光芒,好像閃到了他的心裏。
姚羽湉感覺自己無辜的作态沒能讓眼前這個死變态心軟本分,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拽樣子,等到她攢夠資本回姚府告狀,一定哭死苦活讓姚崇文扒掉這厮一層皮!
“不管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許辰亦拿起鞭子,笑着說道:“你倒是給了我一個思路。”說完放下鞭子就開始解衣衫。
“你幹什麽!”姚羽湉見此趕緊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服,急忙喊道:“大家都是文明人,能不能文明一點,怎麽能老是動手動腳的?不經過當事人同意,強迫性行為是犯法的!”
許辰亦看見姚羽湉慌了,眉眼止不住的得意,越解越開心,越解越快,解到上本身什麽都不剩的時候,許辰亦終于笑嘻嘻地走向姚羽湉。
姚羽湉又被吓哭了,“你要女人,外面有的是,就不能放過我嗎?”可是無論她怎麽抵抗,還是被許辰亦雙手制住,随後打橫抱了起來。
“我求求你了,我再也不作妖了。”姚羽湉哭得妝都花了,狼狽的像只被雨澆濕的小狗。
“晚了。”許辰亦看着懷中的姚羽湉,說道:“我一會就讓你知道什麽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