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越事實
春花,“侯爺這是……咋地了?莫不是中邪了?”
秋月,“可能摔壞腦子了。”
春花,“他不會打夫人吧?”
秋月,“他為啥要打夫人啊?”
春花,“也是,要撒氣也是打我們啊。”
秋月,“怎麽辦,我還沒被打過?是不是特別疼?”
春花,“沒事,我有燙傷膏。”
秋月,“為啥是燙傷膏?你是說……侯爺會拿熱水燙我們嗎?”
春花,“我們真可憐!”
秋月,“就是就是。”
姚羽湉看着情緒漸漸穩定下來的許辰亦,心中越來越七上八下,這位不會有什麽暴力傾向吧?姚羽湉鬥着膽子以警戒姿态坐了下來,試探地問道:“侯爺,現在是要先休息還是先用些餐食?再或者……侯爺是擔心劫匪的事嗎?“随後姚羽湉将官府調查的進度簡單地提了下……“至于密報是何人通知官府的,暫且未知,不過母親言及官府的人正在全力搜查那夥劫匪,相信不日就能有消息,所以……”
許辰亦又皺着眉頭看向姚羽湉,他的眼睛裏仿佛有黑洞,能把所有的光芒吸進去,讓姚羽湉不敢直視。姚羽湉看着眼前這個買兇殺妻的預備犯,心裏忽然有些發慌,心裏瞬間放棄與他交流,盡量平和地說道:“侯爺如果不餓的話,妾身先扶侯爺去休息吧,待天亮後再将侯爺醒了的消息告訴母親,也好讓她安心。”
許辰亦忽然站了起來,倉皇莽撞間一把推開走過來的姚羽湉,姚羽湉沒有防備,差點摔倒。
這個賤人!剛才吓得她三魂沒了七魄,現在竟然還要和女人動手?看着一臉茫然看過來的許辰亦,姚羽湉心中的MMP突破天際,立什麽無辜人設,剛才不是你推的?
此時的姚羽湉索性也不裝了,反正早晚都是陌路之人,所以在被春花秋月攙扶起來後,姚羽湉直接告辭離去,她才不要與預備犯共處一室。
許辰亦看着姚羽湉離去的瘦小身影,似是要動,卻穩如泰山,似是要說,卻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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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許辰亦躺在床上,不斷地問自己和自己腦中突如其來的記憶,糾結許久,終于接受了現在的處境,“我穿越了。”
既然已經穿越,再去埋怨已經于事無補,重要的是在當下。可是之前的事該怎麽辦?那是不能放下的。所以一定要想辦法解決掉現在這種措手不及的情況,可是現在能怎麽辦呢?
許辰亦打定主意一定要去佛寺或者道觀探訪,既然存在穿越這麽神奇的事,那麽能穿來也就能穿回去。許辰亦安慰自己,應該可以的,就是不知道那邊的事進展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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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姚羽湉頂着黑眼圈起床洗漱,昨天被那個預備犯吓到了,驚得姚羽湉下半夜幾乎都沒怎麽睡着。
姚羽湉來到正房,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許辰亦,本來一句話也不想他說,但是想着他如今負傷在身,定是要請假在家養傷的。打着“宜早不宜遲”的謀算,姚羽湉想要趁着今天就和許辰亦商量和離的事,坐下來後盡量軟聲說道:“喝點粥吧,養胃。”
許辰亦皺眉說道:“我最讨厭喝粥。”
呵呵!姚羽湉不耐煩搜尋記憶,反正他不愛喝就不愛喝了,省下她好喝!所以那一頓早飯姚羽湉真的只喝了粥,因為其他幹糧都被許辰亦吃了個幹淨。
春花,“侯爺像不像從山裏逃荒來的?”
秋月,“就像八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春花,“就是就是,難道不怕肚子撐破了?”
秋月,“或許他是怕夫人撐破肚子才會吃那麽多吧。”
姚羽湉灌了一肚子粥,而後随着他一起去了正院,向董氏請安。只不過一前一後,完全就像是陌路人。
春花,“侯爺和夫人越來越不像夫妻了。”
秋月,“這是不是就是貌合神離?”
春花,“夫妻離心,其害登天。”
秋月,“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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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文山院,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屋內爽朗的笑聲。
姚羽湉忍不住望向許辰亦,身為侯府主子的他明明還是負傷在身,而且劫匪未擒,但是侯府似乎已經雨過天晴,每個人都開始笑逐顏開了。
姚羽湉正得意的想入非非,不料許辰亦卻望了過來,姚羽湉見此趕緊收起笑顏,然後低頭裝不熟。
許辰亦想着原主心中的嬌妻溫柔和順,不似這般……有些難以琢磨的感覺。
仆婦掀開簾子,二人一前一後款款走入,誰能不嘆一句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鄧氏見此眉眼間快速閃過一絲陰霾,随後展起笑顏,“大哥身子漸好了,恭喜。若是不是辰成出差山東,此時也該祝福大哥的。”
“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氣!再者,沒事就好!”董氏慈愛的笑容中透着一股心疼,招手說道:“傷還沒好,趕快坐下。”
許辰亦拱手愧疚地說道:“讓母親擔心了,是兒子的不是。”
“這怎麽能怪大哥呢?”許露泫氣憤地說道:“難道不是那些盜匪喪心病狂嗎?天子腳下,京郊地域,就敢明目張膽地擄人搶劫?要不是有官府的人及時趕到,大哥可就真的危險了!這種強盜行徑實在是目無法紀,這樣以後讓有錢的人怎麽還敢出門啊!”随後神色間透露出擔憂。
劫匪?擄人搶劫?許辰亦在記憶中翻到了原主受難前的記憶,他不清楚原主怎麽想,但是他可以斷定,目無貪欲,反有殺機,冷刀寒鋒,招招致命,那些所謂的“劫匪”絕對不是為財而來,而是為奪命而來。
至于是誰想奪原主的命呢?還有那突然而來的官兵是得了誰的密報趕來的?整件事情都透露着不同尋常的詭異氣息。
“你們夫妻二人遭遇不順,雖然現在已經雨過天晴,但是我實在難以安心。”董氏眉眼間帶着惆悵,語重心長地勸道:“你們是侯府的嫡支,而且你們成婚已有兩年,也該是專心子嗣的時候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要記住自己肩上的責任,不要辜負侯府列祖列宗的期望。”
生孩子?想得美!沒孩子還能跑,有孩子豈不是給了渣男賤女更好的途徑來“謀殺”自己?姚羽湉聽見這“催生”的話,真的想立刻與旁邊的預備犯和死變态一刀兩斷,老死不想往來!
許辰亦聽了這話也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不清楚原主的魂魄去了哪裏,但是他只想離開這裏,完全不想對這裏的事投入半分心思,所以……只好嘴上答應下來,敷衍說道:“母親說的是,兒子謹記。”
“你們也要抓緊。”董氏看向一貫沉穩的鄧氏,沉聲叮囑道:“你和辰成成婚也有一年了,也該抓緊了。雖然是庶支,但是所生孩兒也是侯府血脈,将來也能像辰成一般為侯府振興出力。”随後悵惘地說道:“我老了,只想看到侯府人丁繁茂,重振家業,振興侯府。”
鄧氏抿了抿嘴角,眼神中帶着三分落寞,低聲說道:“兒媳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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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湉和許辰亦走出文山院後,許辰亦想要趕緊坐馬車離開侯府去佛寺和道觀,誰料姚羽湉緊緊地跟着他,一回頭就看見她那略帶谄媚的笑顏。
雪膚花貌雲鬓鳳目,尤其是那一雙猶如靈泉的眼睛,閃爍着靈動非凡的光芒。長得漂亮就是有好處,谄媚中還能帶着幾分溫柔,看久了還能讓人開心,許辰亦忍不住問道:“何事?可以直說。”
姚羽湉盡量展出一個甜甜的笑顏,柔聲說道:“夫君負傷在身,妾身自然要随侍在側,這是為妻的心意。”
“不用了。”許辰亦趕緊擺手說道:“如果沒有急事,我有事要出門。”
出門?不能去衙門,所以這是去見誰?還真是癡纏啊!姚羽湉決定開門見山,要抓緊時間,所以趁着許辰亦剛轉身,姚羽湉趕緊拽住了他的衣衫,正色說道:“我知道你出門要做什麽,所以你應該留下來,只要聽完我說的話,你這趟出行會更開心。”
姚羽湉的話讓許辰亦有些懵,她真的知道自己出門要幹嘛?随後甩掉姚羽湉的手,好奇問道:“那你說說我出門幹嘛?”
姚羽湉笑着擺出手勢,自信地說道:“移步院裏詳談,以防人多口雜,談過後,你一定有新生。”
“新生?”許辰亦聽此心頭一跳,仔細權衡後決定跟着姚羽湉先走一趟,或許和她先打聽一遍京城的佛寺和道觀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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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院,姚羽湉遣散了房中的人,屋內此時只有她和許辰亦二人。
春花、秋月站在門外繼續竊竊私語。
春花,“你說夫人和侯爺要在房裏做什麽?”
秋月,“我也不知道,但是看着夫人不像是急色之人。”
春花,“侯爺更不是了,要色也不色女人吧。”
秋月,“那他們能在房裏幹什麽?”
春花,“看螢火蟲?”
秋月,“夜光小說?”
外面議論不止,屋內姚羽湉先為許辰亦倒了一杯茶,而後柔聲說道:“人生在世,應當及時行樂,不要讓心頭惦念之事成為遺憾。”姚羽湉看許辰亦的神情似乎略有所思,繼續沉穩地說道:“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了,其實……”
許辰亦沒有喝茶,只是一直注視眼前這個長相柔美的女人。在原主的記憶中,姚羽湉幾乎沒有什麽着重的印象,因為原主在乎的是……許辰亦對于原主的生活不想過多置喙,反正和他沒關系,他一定會想方設法盡快離開這裏,回到他該回的地方。
姚羽湉見許辰亦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心裏不膽突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可是一個潛行的殺人犯,不過為了生存,姚羽湉壯起膽子說道:“妾身早已發覺夫君的心不在焉,而且猜測夫君怕是已經心有佳人。”姚羽湉緊緊地攥住手帕,誠懇地說道:“其實臣妾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所以臣妾願意讓位,給夫君一個成全,還彼此一個清淨。”
“讓位?”許辰亦很是驚詫,皺眉說道:“難道你想離……”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賣不了萌,也不想滾了,因為太胖了,不過還是殷切求收藏!多謝各位可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