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主蘇醒
姚羽湉到了廂房後才得知許辰亦還在昏迷。姚羽湉想了想,讓春花秋月放下了食盒,遣散了屋內其餘的仆婦,随後慢慢地走近床鋪。
姚羽湉看着床上的許辰亦,星眉月目,着實是相貌俊秀的的美男子。可惜啊,是個心黑的。根據許辰亦身上包紮的情況,姚羽湉判斷出他的傷勢确實不重。
想着許辰亦的黑心腸,姚羽湉忍不住用手按了按許辰亦的傷口處,看着昏迷中的許辰亦皺着眉頭,姚羽湉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聲斥道:“活該。”剛想轉身離開,卻忽然被許辰亦伸手拽住了手,吓得姚羽湉差點把心跳出來。
春花、秋月趕緊過來,看着許辰亦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姚羽湉的手,忍不住繼續開始對口相聲。
春花,“侯爺的手勁兒還挺準的哈。”
秋月,“怕是早就盼着夫人來了。”
春花,“盼夫人來幹嘛?交代……臨終遺言?”
秋月,“或許覺得虧欠了夫人。”
春花、秋月,“有道理。”
姚羽湉懶得想原主是怎麽對待這兩個小丫鬟的,現在她只想盡快掙脫出來。
可是許辰亦的手勁兒很大,春花、秋月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姚羽湉的手拽出來。
渣男就是渣男,昏迷都不消停,姚羽湉氣得遣走了春花秋月,然後坐在屋裏慢慢地享用起食盒裏的美味佳肴,“給你吃還不如喂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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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湉回到正房後,就開始讓趙嬷嬷整理嫁妝,她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家底。在原主的記憶裏,當時和許辰亦成親之時,那可是十裏紅妝,羨煞城中衆女。
先是吩咐春花、秋月按照自己的意見改進一下糕點,形狀和口味都要變,甜膩膩的都吃夠了,她要吃鹹的。
遣散衆人後,姚羽湉躺在榻上,翹着二郎腿,想着雖然有着大筆銀錢,但是古代生活真的是挺無聊的,開始懷念wif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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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姚羽湉想入非非的時候,太夫人董氏傳話讓她去一趟正院。
董氏?姚羽湉想起了恪靖侯府現在的情況。太夫人董如嬌董氏是先恪靖侯許傅山的原配嫡妻,兩人育有一子,也就是許辰亦,現在已經襲爵成為了現任恪靖侯。許辰亦有一個庶弟許辰成,另一個庶妹許露泫,這兩人都是由先恪靖侯的妾室蓮姨娘所生。
許傅山因病逝世後,蓮姨娘不久也香消玉殒了,所以許辰成和許露泫算是在董氏的膝下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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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羽湉來到董氏的文山院,進了房後,将董氏、許辰成的妻房鄧氏還有許露泫都認了一遍。
董氏年約四旬,面相和藹,身相穩重,此時見着姚羽湉來了,問道:“身子可好些了?”
好不好你不是都把我折騰來了?姚羽湉心中抱怨,面上恭謹地說道:“多謝母親關心,已無大礙。”
“那就好好地照顧辰亦吧。”董氏随後面帶愁苦和怨色說道:“也不知道辰亦怎麽會遭此橫禍。雖然身上傷的不重,但是大夫說磕了腦袋,怕是要留下後患。”
鄧氏鄧天藍嫁進恪靖侯府已有一年,身為鄧家嫡女的鄧天藍身份清貴,舉止得體,配三流侯府的庶子許辰成,着實算是下嫁了。
可惜容貌無鹽。
鄧氏此時惋惜說道:“媳婦最近總是聽說京郊山頭很不平靜,總有匪患,但是誰能想到郎朗白日竟能發生這件事,還發生在大哥身上,唉。”
許露泫容貌嬌俏,今年十五歲,一直養在董氏膝下,而且董氏無女,所以即使身份上是庶女,但是在府裏的待遇都是比着嫡小姐來的,再加上與董氏等人的感情算是融洽,此時無奈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見人是離不開銀錢的。”随後看向姚羽湉,殷切地問道:“大嫂也是這麽想的嗎?”
當然是這麽想的,可是不能這麽說啊。姚羽湉揚起三分淡笑,說道:“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一家人完完整整的,所以錢財俗物自然入不得流。”姚羽湉在心裏祈禱,老天爺千萬別怪她,這種違心之言,她也不想說的啊!
許露泫趕緊點了點頭,随後贊同說道:“大嫂果然性情高潔,志比白蓮!”
白蓮?
姚羽湉盡力壓下自己扯起的嘴角,盡量腼腆地說道:“妹妹……高擡我了。”
許露泫見此趕緊笑眯眯地湊了過來,挽住姚羽湉的手臂,說道:“大嫂,一會我和你一起回去。”
看着許露泫清秀的面容露出的油膩笑容,姚羽湉總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來不及翻騰記憶,姚羽湉趕緊輕輕地推開許露泫的手,低聲說道:“今天怕是不太方便,我還要回去照顧你大哥。”
“說的沒錯。”董氏贊同地說道:“守夜的時候要清醒點,如果醒了,要及時叫府內的大夫。”
守夜?誰說要守夜了?渣男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嗎?雖然知道渣男長壽,但是姚羽湉真希望渣男一睡不醒的好嗎?無奈,姚羽湉輕輕地點了點頭,怎麽辦,難道說不守嗎?反正守不守只有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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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刻,姚羽湉狠狠地享受了一番封建主義貴族夫人的待遇,吃飯洗手都有人伺候,無聊時還能聽春花秋月說對口相聲,她們兩個大多數時候還是靠譜的。
比如,姚羽湉此時正在美滋滋地吃飯,兩人就又開始了。
春花,“今天,露泫姑娘又說要來咱們夫人這裏了?”
秋月,“哎呀呀,她怎麽老是這樣啊?每次來都蹭首飾衣衫,難道夫人的嫁妝是大風刮來的!”
春花,“嫉妒呗,她看着咱們夫人十裏紅妝,所以也想給自己弄一個十裏紅妝!”
秋月,“真是可憐,她搜刮來搜刮去,怕是連十裏紅布都買不起!”
春花,“我們更可憐,我們連十尺紅布都買不起!”
秋月,“下輩子當了公主,買一百裏紅布,走哪兒鋪哪兒!”
春花,“我不想當公主,我想當劉皇後,看哪個眼皮子淺,就打她板子,你說開心不?”
秋月,“開心開心,我就讨厭安歇眼皮子淺的,天天盯着別人東西,丢人現眼!”
春花,“不是侯府小姐嗎?連絮如姑娘都比不上!”
秋月,“可能這種性格是随人吧,我聽廚房的人說過,露泫姑娘長得可像蓮姨娘了,性子好像也有點像,就是那種專門盯着別人東西的感覺。”
春花,“你啥時候和廚房的人說話了,我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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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之後,姚羽湉有些不習慣這麽靜谧的夜,更不喜歡這麽早就睡覺。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姚羽湉決定好好想想《曦月美人傳》這本書裏的情節,可惜時間有限,她當時只看到原配被謀殺,想到這裏,姚羽湉全身忍不住哆嗦一下。
殺人兇手就在這個房間裏,姚羽湉有些冒冷汗,不過随之姚羽湉開始納悶,不是輕傷嗎?怎麽躺了這麽久!想來姚羽湉又開始嘆氣,當初看小說的時候因為女配名字和自己一樣,所以更多關注的是有關原配的故事情節,至于男主和女主如何,她很多時候都是匆匆翻過,所以很多細節都記不清楚了。
再者,姚羽湉開始好奇原配死後的情節,難道這對渣男賤女真的不會有報應嗎?還有自己,撞得自己魂飛九霄的罪魁禍首最好也和自己一樣下場,否則真的對不起自己這條命!
靜悄悄的夜,翹彎彎的月,姚羽湉慢慢進入了夢鄉。夢中,她久違地夢到了他們,他和她。
那時他們還在,可是現在呢……
“不要啊……不要啊!”姚羽湉從夢中驚醒,全身都是冷汗,本想擦一擦,可是一低頭發現不對勁了……
榻前怎麽有一個人影啊?姚羽湉哆嗦着身子漸漸地擡起頭來,月光下,正有一個人正正地盯着她看,看不清相貌,但是姚羽湉也不想看清相貌,直接閉着眼睛抱頭大喊。
“啊!啊!啊!”整個正院都因為姚羽湉沖破雲霄的喊聲震了三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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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嬷嬷給姚羽湉倒了一杯茶。
春花,“夫人怎麽連侯爺都不認識了?”
秋月,“或許是做了虧心事?”
姚羽湉坐在榻上,看着坐在凳子上沉思的許辰亦,心裏忽然突突的厲害,這可是個潛在的殺人犯啊,根據劇情進展,不久的将來,他就要開始策劃要謀殺她了。
自己的頭還是留在自己的脖子上比較好……姚羽湉走了過去,軟聲說道:“侯爺,是妾身……魯莽了。侯爺躺了這麽久,可是……餓了?”
許辰亦擡起頭看了看略有膽怯的姚羽湉,而後皺着眉頭問道:“你叫我什麽?”
“侯爺啊。”姚羽湉納悶,書中不就是這麽叫的嗎?
許辰亦立時低下頭,狠狠地錘了桌子,而後将桌子上的茶具迅速推倒在地,稀裏嘩啦,茶具徹底淪為一地的碎片。
姚羽湉看着許辰亦狠狠皺起的眉頭和起伏不定的胸膛,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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