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的關系
“我想......我想問問你,那是哪家的姑娘啊?”
許木木:......
你特麽要想知道是哪家姑娘不會自己去查嗎?你的手下是擺設嗎?
能出入昌平別院,甚至能自有進出那片桃花林的人少之又少,稍微想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還臉紅!要不要臉啊你!
“我......我心裏有猜想......”二皇子扭扭捏捏地繼續說,“就是想找你确認一下,免得找錯了人。”
“姑娘家的事,我怎麽能亂說,二哥哥你真是,為難我呀。”
許木木為難地笑着,她是來砍紅線的,不是來牽紅線的,這不是為難她嗎?
更何況,想利用她來把這份結交放到明面上,這不是小看她麽?
“我的好妹妹,哥哥這一輩子的幸福,就系在你一句話上了,只要你告訴我是哪家的姑娘,哥哥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能得到這出了名的冷心冷面的二皇子,還是漫畫男主角的一個條件,這可是極其不容易的。
如果不是這件事,許木木肯定就答應下來了。
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她就算不出手阻攔,也絕對不會推波助瀾的。
“二哥哥。”許木木笑着搖了搖頭,“我實在不懂你在說些什麽,請恕我無能為力了。你若有心,自然不會找錯人。”
如果是後來二皇子自己找到了那位小姐,上門提親,那是一段佳話,但是如果這件事裏面牽扯進了她,那麽這件事可以做的由頭就大了去了。
二皇子眨了眨眼睛,神色微冷,看起來一臉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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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木木知道,她那個舅舅,對于自己的兒子一向寬容,只怕這位二皇子長到今天,還沒有嘗過被人拒絕的滋味吧。
那就讓她來成為給予他社會無情的毒打的第一人吧!
許木木面無表情地想。
“你當真不願意開這個口?”二皇子眼睛微眯,語氣森寒,看起來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我不能。”許木木還是這個答案。
如果能搞出點誤會啊替身啊找錯人啊這種爛俗梗,她絕對悄咪咪地拍手稱快。
畢竟她只是不作為,又不是故意為之。
重生這麽幾天,許木木總是在想那個光團所說的事情,她可算明白了,那個光團就是忽悠她的!
一定還有什麽別的因素存在,影響着這個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走了。”
二皇子臉色一冷,他可絕不會做那等子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既然談崩了,那就趁早罷開手!
“二哥哥不留下來喝杯茶吃個飯麽?這就要走了!若是有人瞧見,還以為是我招待不周,改日我去和舅舅說道說道,問問看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了你呢?”
許木木可不願意就這麽簡單放過二皇子,畢竟上輩子這人也氣人得不行。
就是仗着蘇潋婉喜歡他。
可是這輩子的二皇子還是個小雛雞呢!從來也沒有感受過,什麽是女人獨有的武器。
二皇子這才發覺,許木木的眼睛裏面不知道什麽時候浸潤了晶瑩的淚珠兒,搖搖欲墜,好像下一秒就要墜落,細細碎碎的光折射出來,像水晶一樣,看來叫人心碎。
“你......”
二皇子雖然自傲清高,可是也了解許木木在自家父皇心目中的地位。
若是今兒這件事傳到父皇耳朵裏,他絕對吃不了兜着走。
現在他和大皇子之間的鬥争還擺在暗處,他絕對不能給自己搞出這麽大一個把柄。
想到這裏,二皇子只得忍氣吞聲道:“二妹妹言重了,什麽得罪不得罪的,只不過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沒有處理罷了。二妹妹這般說話,真真要讓我無地自容了。”
許木木斜睨着二皇子,聲音依舊凄凄慘慘戚戚。
“二哥哥這麽說,妹妹我也就放心了。”
漫畫裏面,二皇子确實來問過許木木,蘇潋婉的身份,只不過不是現在。
當時的許木木是說了的,因為漫畫裏面就是這麽畫的,所以許木木也沒辦法。
在漫畫之外的劇情,潛移默化,說不定還能讓自我完善邏輯的世界意識改變劇情呢!
“什麽放心不放心的?妹妹好好養好身子,才是叫我放心呢!時候不早了,我真要走了。”
二皇子從來不曉得女人這種東西居然這麽難纏,說點話就要哭,關鍵是眼前這個女人,她一哭,那才叫天崩地裂呢!
她一句話,比他們幾個皇子都管用。
匆匆忙忙說了幾句關懷的話,二皇子又想走了。
“二哥哥!你慢走,日後得了閑兒,再來看我!”
許木木虛情假意地向前幾步,伸手揮了揮自己的帕子,直到看不見人影兒了,才作罷,還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再一擡頭,她眼眶裏面的淚水都消失地幹幹淨淨。
許木木坐會椅子上,喝了一口剛才還沒來得及喝的茶。
真是白費了這個好茶。
她這個二堂哥啊,自小就潔身自好,身邊的姐姐妹妹也不多,見過的女人也不多,除了長輩,要麽就是端莊賢淑,羞澀可人的,要麽就是爬床的。
所以他從來沒見過女人的眼淚到底可以有多大的殺傷力。
尤其是她這樣,背後有大佬罩的女人,最是可怕。
“脈香,脈香!”
“郡主!”
脈香急忙走進來。
“把那個杯子摔了,丢出去!”
按照漫畫定律,女主的東西總是會七拐八拐到男主的手上,同理,男主的東西也會七拐八拐拐到女主手上。
既然如此,這種奇妙的緣分和巧合,就絕對不能是她促成的。
萬一什麽時候蘇潋婉來,讓她喝到了這個杯子,她就是罪過了。
“是。”
雖然不明白郡主這麽做的用意,但是跟在郡主身邊久了,脈香也知道,郡主的事情不要多問,照做就是。
“對了,還有那個善兒,查查她的身家底細,若是當真屬實,那就讓她當個三等丫鬟,安安心心在書房當差吧。”
“郡主,為何要留下善兒?”
脈香想了很久也沒明白許木木的用意,見她主動提起,便情不自禁地問了出來。
脈香知道自家郡主喜歡看好看姑娘,可是善兒再好看,也是別人府裏出來的呀。
“怎麽,我做事還用得着你來置喙不成?”
許木木神色一冷,她真是給了脈香太多的權利和好臉色了,讓她連本分都不知道了。
主子的事,奴婢不得過問。
這麽簡單地道理,她都忘了不成!
脈香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怎麽後悔也于事無補。
聞言,她急忙跪下,急忙請罪。
“奴婢逾矩了,自願領罰。”
“念你是初犯,自己去領十個板子。脈香,本宮總是信任你的。”
說完,許木木就走了出去,徒留下身後的脈香渾身發冷。
那一句“本宮”,是提醒,更是警告。
這讓原本還有些飄飄然的脈香一下子就如置深淵。
另一邊,二皇子匆匆忙忙地出了昌平別院,他又去見了一個人。
“蘇先生。”
二皇子雖然叫那個人先生,但是那個人看起來卻年輕得很,面如冠玉,手執折扇,身着白袍,翩然如仙人,只那一雙眼睛,清淩淩的,竟然比以冷淡素稱的二皇子還要冷上三分。
“你來了。”
那人此刻正躺在一張搖椅上,拿了折扇轉啊轉,上頭是一棵極大的榕樹,層層疊疊的樹影落在那人的身上。
折扇上面寫了一句詩:行至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若是許木木在這裏,一定能認出來,這不就是她去撿風筝那回遇到的窮苦小可憐蘇時遇麽!
“先生,我已經去過那昌平別院,感覺并無不同。”
“本也不是去讓你找什麽毛病的,遠帆,你太敏感了。”
那人幽幽地開口,也不起身相迎,依舊躺在那張搖椅上,看起來頗為自在。
此人名喚蘇時遇,十九歲,是二皇子萬分器重的對象,來歷成謎,文武雙全,在京都西郊有一座自己的小院子,在其中住下,跟了二皇子有一年了。
“我同昌平郡主素來交際不多,貿貿然上門叨擾,還是為了那種理由,會不會得罪她?”
二皇子也不在意蘇時遇的失禮,或者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自己尋了張凳子,施施然坐下。
此刻的他一改在昌平別院裏面的局促,行事作風都行雲流水,閑雲寫意起來。
“啧,你去不去都是得罪她,何不去一趟呢?”
蘇時遇說得閑适,語氣裏面有一種漫不經心的篤定。
二皇子挑了挑眉,驚疑道:“先生見過昌平郡主?”
“昌平郡主養在深閨,我不過一介草民,哪裏能見得?你真是高看我了。”
蘇時遇挑了挑眉,不很在意二皇子言語中的試探。
在二皇子的眼裏,他就是一個謎,不信任,有所猜疑都是正常的。
而蘇時遇能剛好掐着二皇子的底線,又不讓他知道更多的關于他的秘密,不可不說是個人才。
“先生高才,無論怎麽高看都不為過。不知接下來,帆該如何出手?”
“接下來你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蘇時遇輕輕一笑,充滿了運籌帷幄的自信。
“什麽都不要做麽?”
二皇子反問。
“你且等着看吧,會有人先忍不住的。”蘇時遇半撐着身子起來,“唰”地一聲收起扇子,輕輕往身側的桌幾上一敲,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不過,你要是真想做什麽,也不是不可以。”
“先生的意思是?”
二皇子被氣氛感染,不自覺把身子傾向蘇時遇。
蘇時遇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看起來端得是風光霁月,容色逼人。
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和善。
“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切記,要留後手,斬草......”
說着,蘇時遇用折扇比劃了一個朝二皇子的脖頸劈下去的動作,幹脆利落,好似要劃破空氣一般。
然後,他紅潤的唇瓣上下開合,緩緩吐出兩個字:“......除根!”
二皇子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一時間讷讷無言。
蘇時遇卻好像被取悅了,重新躺了回去,哈哈大笑起來。
“你去罷!你去罷!”
二皇子看着躺在搖椅上的蘇時遇,眼中的光晦暗不明,看了他一會,方才轉身離開。
“對了!”二皇子還沒走出幾步,就聽到蘇時遇叫住他。
二皇子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聽到蘇時遇繼續說:“昌平郡主,你不許動。”
???
二皇子沒忍住,回頭看了看蘇時遇的表情。
刺目的太陽光照在蘇時遇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是,為什麽呢?
二皇子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匆匆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時遇:我看誰敢動我家木木!
二皇子:不敢動不敢動!
許木木:你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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