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媒婆提親(捉蟲)
“哎呦,王大妹子,我就說今天出門,怎麽老是有喜鵲在我的頭上叽叽喳喳,原來這是有喜事要上你家門了呀。”
這說話的是大溪村的張媒婆,這十裏八村的姑娘小夥要成親就沒一個不找她的。
王家大娘依舊愁眉苦臉,沒甚精神地坐在大門口:“有啥喜事,就我們家這樣,哪會有什麽喜事。”
前些日子,她的兒子不幸糟了難,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就被酒樓扔出來的花盆給砸到了腦袋。當下額頭上就破了好大的口子,血嘩啦啦地流,好不容易被好心人給送去了醫館止了血,可這人卻一直沒有醒過來。
為了讓兒子醒過來,家裏前前後後的銀兩都耗在了他的身上。就連早早地為閨女準備的嫁妝都被挪用地消耗一空。
當家的跑前跑後,将所有認識的親戚朋友給借了個遍,卻沒有借到幾兩銀子。閨女也沒日沒夜的做女紅,就想多做些繡品,好賣去繡品鋪子多賺兩個銀錢給弟弟買藥。生生地将眼睛熬的通紅,十個手指頭也腫的跟蘿蔔一樣。
她這當娘的是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閨女她也一樣疼。本來挪用了閨女的嫁妝錢,她心裏就覺得很是對不住閨女了。這當頭,又看着閨女天天趕工做活,而她這當娘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一個人私下裏偷偷抹了抹眼淚。這日子怎麽就這麽苦。
張媒婆一聽這話就不開心了,嘴一撇,卻也依舊好聲好氣道:“怎就到不了你家,我這不就是給你家送喜來了麽?”
王大娘呆楞:“送什麽喜?”
張媒婆擡頭看了看日頭,太陽正烈着,她才不想站在門外給人說親呢:“咱進屋說哦,我這肯定是給你家送喜來了,诓不了你的。”
見張媒婆說的義正言辭,王大娘迷迷糊糊地就将她請進了屋子。
正坐在窗下穿針引線的喜妹看見有人來了,擡起了頭,眼睛彎彎:“娘,這是誰來了?”
王大娘給張媒婆舀了一勺甘甜涼快的井水,張媒婆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這該死的天氣,她走了一裏路到這裏可不是為了這一勺井水的。
張媒婆看到喜妹乖乖巧巧地在窗下做工,眼睛一亮,一個大步就跨到了喜妹的身旁。
“這就是咱們家喜妹吧,長得多水靈。瞧這臉蛋白裏透紅的,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
說着,又拿起喜妹籮筐裏的繡活看了起來,“瞧這繡活做的,多好看,這花是花,鳥是鳥的,看的大娘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這誰家姑娘有你家喜妹這麽能幹?要是我家閨女有你家喜妹一半的能幹就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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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聽到張媒婆這樣誇贊他們家的喜妹,饒是最近家裏愁雲慘淡,滿是愁苦的臉上也忍不住笑開了花。也是,沒有哪個父母不喜歡別人誇自己的孩子的。
“娘?”喜妹臉頰泛起絲絲紅暈,輕輕地呼喚着,這大嬸是誰呀,怎麽這麽誇她,怪羞人的。
“這是大溪村的張媒婆。”她娘幹巴巴地開口道,這時她才反應過來,她迎進家門的可是媒婆呀。
這媒婆到她家來,莫不是要給她家說親?可她兒子還躺在床上尚未醒來,就算醒來了,這歲數還沒到說親的歲數。剩下這唯一能說親的對象就只有她的大閨女喜妹了。
“你,你這是要給我家喜妹說親麽?”這話說的有些磕磕絆絆的,這倒不是王大娘不喜別人給她家喜妹說親。實在是,這自打她兒子躺下後,真心來給喜妹說親的少。反倒是借着說親的由頭,趁火打劫的人比較多。
家裏沒遭難前,她家喜妹可是十裏八村最受歡迎,衆位适婚男兒最想迎娶的姑娘。
雖說她當家的好吃懶做了一點,但卻沒什麽惡習。這些年,家裏的日子雖不是大富大貴,但是憑着她的操持,家裏也勉強過得有模有樣。
近兩年家裏還能夠剩些餘錢,勉勉強強将兒子送去了私塾。不求他科舉致仕,只求他能識幾個大字,以後也不至于被人诓了去。
不管怎麽說,他們家裏條件簡簡單單的,正是農家最愛結親的那一種家庭。
還有,她家喜妹長得也讨人喜歡,臉蛋白白淨淨的,怎麽曬也曬不黑,眼睛彎彎像一抹月牙,逢人就帶三分笑。十裏八村見過她家喜妹的就沒有人不喜歡的。
再加上,喜妹有一手好繡活,賺得銀兩足以補貼家用,不知是多少婦人恨不得替自己兒子說回家的金娃娃。
之前給她家喜妹說親的,多的都踏破了她家的門檻了。可她和她當家的覺得喜妹還小,他們總想将她在家再多留兩年。
畢竟給人做媳婦跟給人做閨女哪能一樣?他們夫妻兩人可舍不得喜妹早早地去別人家吃苦。因此,便将這些求親的都給拒了,就想着剩下的時間給喜妹好好挑選。在他們的心裏面,他們家喜妹可是值得最好的人哩。
哪裏想,一夕間,她的兒子倒下了。往昔想跟他們結親的人家恨不得離他們十丈遠,生怕自家兒子看中了喜妹讨了回去,以後被這不知道能不能醒來的小舅子給拖累了。
剩餘的皆是些趁火打劫之輩,不是說親的男兒自身有各種各樣的缺陷,就是提一堆奇葩的要求,好像嫁給他們家是她家的榮幸一樣。氣的她當家的當即拿着大掃把将這些個說親的媒婆給趕了出去。
“可不是給你家喜妹說親麽?你家喜妹長得這麽水靈,人又這麽能幹,就該找個好夫家,一輩子吃穿不愁。”
聽張媒婆說話這口氣,她說親的人家好像是家境殷實的人家。王大娘遲疑地開口:“這喜妹的婚事是要等我們當家的回來做主的,我這可做不了主。”
只是王大娘這話音剛落,她當家的就愁眉苦臉地進了屋。他乍一擡頭看見張媒婆杵在他家屋裏,嗓門不由地大了起來:“張媒婆啊,你上我家來做什麽?”
張媒婆推起滿臉的笑意,褶子似的臉上像是開了花:“這說曹操曹操就到,剛說到你呢,你就回來了。大妹子剛剛還說,你家喜妹的親事得由你做主。”
“哦,你是給我家喜妹說親啊,誰家呀,說來聽聽。”王當家的也沒個避諱,嘴上大大咧咧的。
喜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行離開,王當家的看到喜妹欲走,開口阻止道:“喜妹你留下來,這可是你自己的親事,你也聽着,自己心裏也有個底。”
既然她爹都這麽說了,喜妹自然又再次安安心心地坐了下來,就等着聽張媒婆給她說的是哪戶人家。
見着喜妹也要留下來聽,張媒婆倒也不覺得壞了什麽規矩。這鄉下人家沒那麽多講究,她給人說親的時候,父母不避諱自家孩子的那是多了去了。這樣的人家大抵都是寵愛自己的孩子的。
“我給你們說的人家呀,你們也知道。就是你們同村村尾的那個沈家公子。”
喜妹爹一個怔忡,沈家,他們小溪村哪裏有什麽沈家。
見着王當家的不說話,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張媒婆一看就知道他并沒有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家。
她只得揣着笑臉,再說一次:“就是村尾的沈寡婦家。”
這王當家的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誰家。當下,他臉色鐵青,四下張望着想要尋到家裏的掃把将這惡婦給趕出去。這十裏八村的,誰不知道沈寡婦家的兒子是個傻子?
這樣的人家說給他家喜妹,難不成還要他們家好臉供着不成?
王當家的氣極,這在外腆着臉,說盡好話,跟人借了一天的錢,卻沒有借到分毫的他,再也遏制不住這滿腹的怨氣。這簡直是欺人太甚!是不是所有人見他們家遭了難了,都恨不得上來踩上幾腳。
他面色赤紅,臉上青筋凸起,那恨不得吃了張媒婆的模樣将屋裏的衆人都吓了一跳。
這當家的什麽狗脾氣,王家娘子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這發起火來,可不管對面是男是女,都是要打人的。這家裏已經困難重重了,可千萬不能因為當家的打人而雪上加霜啊。
當下王家娘子也顧不得許多,當着衆人的面,一把抱住了王大當家的腰,急急忙忙地開口道:“當家的冷靜,冷靜!這孩子還在面前呢,千萬要忍住,不要發脾氣。”
王大當家的一動怒,張媒婆就眼疾手快地退到了他家大門外。只見她一手扒着門欄,一腳跨在門檻外,眼睛滴溜溜地盯着王大當家的,一副看情形不對就要跑路的樣子。
王大當家的破口大罵:“你個遭瘟的狗東西,是不是見我們家遭了難,所以故意上門來看我們家笑話,你給我滾。那沈家小傻子是個什麽鬼東西,哪裏配得上我們家喜妹,簡直是瞎了你的狗眼,不管香的臭的都往我家扒拉,給我滾。”
王大當家的氣極,不顧自家娘子的苦苦勸誡,稍一用力就掙脫了她的束縛。就這一下,他抄起門後的掃帚就向着張媒婆身上掃去。
張媒婆吓得抱頭鼠竄,急急忙慌地從他們家院子裏跑了出去。邊跑還邊破口大罵:“就你家這破落戶,難不成還要給你家喜妹找上一個世家公子?真是笑掉掉別人的大牙,不過就是一家子土裏刨食的泥腿子,真當自己的閨女是個香饽饽,人人都搶着要嗎?啊呸,我看你家喜妹也就只配配一個落魄戶。哼,有本事以後都不要找我說親,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家喜妹最後要配個什麽樣的人家。”
說完這些她還不解氣,一口唾沫吐到到了王家的大門檻下面,只這樣才稍稍解了她的心頭惡氣。
“給我滾!”一個破掃把從門裏飛了出來,哐叽一下,打在了張媒婆的身上。
張媒婆一個趔趄,就跌了一個跟頭。她爬起來看清是一把掃帚頓時就開始罵罵咧咧。
她決定了,她一定要在外面給他們家喜妹好生宣傳宣傳。她可不是個吃虧的主,這個委屈不能白受。
他王家喜妹想找個好人家?做夢去吧。就算有好人家看上他們家喜妹,她也要把親事給說黃了,否則根本解不了她心中的惡氣。
還有那沈家,哼,要不是看在沈寡婦給她的豐厚的紅包的份上,她才不會跑這一趟。她一定要将跑這趟糟的罪都通通讨回來。
原本說好了這一趟給她十文銀錢的,事成再給她十兩銀子。可現在親事說不成,她決定将這個跑腿的銀錢加個十倍。她要一百文,若是沈家娘子不給,她家的傻子也別想讨什麽娘子了!心裏這麽想着,張媒婆拔腿就向沈家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
《撿到一只窮霸總(重生)》
重生回來的舒欣打算踹掉渣男,鬥垮小三,然後給肚子裏面的娃娃找一個便宜爸爸。
于是身懷二十萬巨款的舒欣暗戳戳地把主意打到了隔壁工地上搬磚的魏建國身上。
咖啡廳內,充滿孕味的舒欣拿出一份合同遞給了對面的着裝灰撲撲的剛從工地趕來的男人。
“簽了這份合同,以後你就是我肚子裏面孩子的父親。我會養着你,以後你再也不用去搬磚了。”
男人迷茫地望着女人片刻,想了想,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年以後,已然變成霸總的,改名為靳斯諾的魏建國,懷裏抱着娃,一手拖地,一手拿着手機對他的助理說:“對,那個角色留給她好了。嗯,對,不要告訴她是我,也不要讓她知道我很有錢。”
以為是個合約丈夫,不想卻是娃他爸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