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綜]大叔的正确攻略

第16章 另外插曲

言語曦一手按着自己的頸椎部位，頭部左右扭動着，目光有些渙散地看着前方，正在處理第四個受害者面容修複的Angela關心地問了一句，“很累？”

“哎！你是不知道那些媒體有多難應付。”言語曦沒形象地靠在沙發上，誇張地向Angela抱怨着；但真正讓她感覺疲憊的并不是那些難纏的媒體，而是在深夜會不定期來襲的噩夢，是不是只有抓到了那個還在暗處的人，她的噩夢才會結束？她才能在深夜好眠？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到頭來卻是太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媒體嘛，一向的；誰讓你好好的竟然跑去當聯絡官，自己找罪受。”Angela聽着像是在幸災樂禍，但話裏話外還是有想知道言語曦轉行的原因。

“私人原因，我需要這樣一個位置。”一個近水樓臺先得月的位置；而且雖然只是經歷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案件，但言語曦确定自己對于這份新工作本身也還是充滿動力的。

“私人原因？你該不會看上BAU中的誰了吧？”Angela純屬無聊想要開言語曦的玩笑，卻不知道自己的玩笑——

“就是這樣。”正中紅心！

“哎？”Angela因為言語曦的回答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驚訝地回頭看着她，“你是在開玩笑嗎？”在她的印象中以言語曦的理智是不太可能會做出這樣舉動的，大概只是回應她的玩笑吧。

“沒有，我是認真的。”言語曦回以驚訝的Angela一個無辜的微笑，雖然她一貫的風格是理智的，但她現在的舉動又有哪裏是不理智的呢？她現在的狀态明明就是謀定而後動呀，可是保持絕對理智的。

“哇哦！”Angela眨了下眼後将精力又一次集中到了自己的工作中，“是哪一個？”但對言語曦的八卦卻沒有停止，聽起來像是一個很有料的八卦，不挖掘一下對不起自己。

考慮到Angela的性格，考慮到她以前在這邊所經歷的一些事情…言語曦覺得自己說到這份上就可以了，再多說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見言語曦那副怎麽問都不會再開口的模樣Angela只能無奈聳肩，還是一如既往地無趣；而且對于言語曦之前說的她也保持極度懷疑，至少她沒有看出端倪所以不會信的——這人反而更像是想要他們轉移在她和Lance身上的注意力。

言語曦要是知道Angela的想法也只能感慨“這年頭說點真話都那麽難”。

“我不打擾你工作了，這邊就交給你和Garcia了。”為了方便工作，Garcia将自己的設備幫到了Angela這邊，後者修複了受害者面容後Garcia便會對她的身份進行詳細搜索，并收集受害者人際關系的所有資料；言語曦覺得自己休息得差不多了也就不打擾了，何況自己的真話還被人懷疑，有點小傷心了。

“語…”Angela還想說什麽，但是回頭卻發現哪裏還有言語曦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繼續自己的工作，至于心中的另外一個問題，只能找其他時間來問了。

言語曦離開Angela的辦公室後沒有再去傑弗遜的其他實驗室，而是直接離開驅車前往與Reese約定的地點，之前有向Lance确認，他等一下會有一小段時間可以過來幫忙，直接在約定地點碰面就可以了。

将車停在一幢比較老舊的公寓前，看了一眼時間，她大概是到得有點早了；沒有下車，言語曦還是握着方向盤兀自皺眉，自己找Lance幫忙而不是BAU其他人的原因到底是什麽樣的？為了報恩不希望Reese被FBI盯上？那Lance也是FBI的人啊！

但唯一肯定是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對Lance舊情未了！

“叩叩”

在言語曦失神的時候有人敲了她的車窗，輕微被吓了一下，發現敲車窗的人是Reese後松了口氣，熄火後迅速下車，“我朋友等一下就過來，你這邊沒問題？”由于不想讓Lance過多懷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和Reese商量後決定僞裝成她與Lance說的那樣——幫朋友的忙！至于這個朋友是什麽身份就由她來進行後續的“圓謊”了。

“沒問題。”Reese明白言語曦不想引來麻煩的想法，所以樓上他們是有好好僞裝的，不過那個等待被鑒定的人就不在控制範圍內了。

對于Reese的保證言語曦可不會百分之百信任，微微蹙眉又一次問了之前沒有得到明确答案的問題，“你在查什麽事？”

“一個危險的人。”這一次言語曦同樣沒有得到答案，大致有些明白Reese不願明說的原因，怕她被牽扯進去？該感謝他的好心嗎？難道他不知道在她主動提出要幫忙的時候她就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而在她把Lance扯進來之後，事情大概就更複雜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到了。”通過後視鏡，言語曦看見一輛車緩緩駛入狹窄的道路後将車停在了她的車後不遠的地方。

“Lance，這邊。”言語曦對着停車的地方揮了一下手，Lance的樣子看上去像是對這樣的環境進行猜測，這樣的地方稍微有些出乎意料，微微蹙眉之後不僅懷疑言語曦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就是這邊？”Lance這最後的确認他自己都覺得是白費力氣，不是這裏言語曦為什麽要約定這種地方？

“是的，這位是…我的朋友John Reese。”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言語曦依舊非常糾結，把不是朋友的人稱作朋友的感覺真是有夠怪異的。

“你好，先上去如何？”Reese很友好地與Lance握手，在言語曦将他定義為“朋友”的時候好像翹了下嘴角。

“好。”Lance由于時間的關系，自然是希望能盡快将答應的事情做完；雖然這地方顯得有些…怪異，但暫時也沒有想太多。

三人踏上了老舊的公寓之後就誰都沒有再開口，Lance還是的打量環境，Reese似乎是在打量Lance，而言語曦則目不斜視處于放空狀态。

“請進。”五樓最深處的一間公寓，Reese打開門後對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屋子裏偏暗到幾乎沒有光線的狀态讓人有些不太适應。

而一進客廳就能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人更是讓Lance詫異了一下，這場面怎麽那麽像是……而且後面站着的一個美女也很像是在看守；疑惑地目光投向了言語曦，後者現在也只能頭疼地按了按額角，所謂的安排妥當、沒有問題就是這副樣子？

“他不太正常，所以……”言語曦無辜地攤了攤手，除了這麽說她還能怎麽說呢？不管Lance信不信，總要找個說辭的。

“哦哦…”眨了眨眼，Lance表示能理解，但心中則對言語曦是不是陷入了某種麻煩的猜測進一步加深了；“那麽，他現在是什麽情況？”至少也該讓他了解一些基本狀況，不然完全無法進行下一步的。

“他手中掌握着比較重要的線索，可是抓到他之後他就聲稱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或者說是懷疑他在裝瘋賣傻；在此之前他的頭部有受到撞擊。”瞪了Reese一眼示意他閉嘴，言語曦替他做了解釋的工作，順便在用詞上誤導Lance往某些方面想。

“是希望能問出他所掌握的信息？”

“不；是想你确認一下他是真失憶還是假裝的。”要是假裝的相信那兩個人絕對有比Lance“更好的”手段讓人開口的，若是真的，那就要看他們是否想讓她和Lance知道一些事情來決定Lance是否要繼續幫忙。

言語曦一向覺得自己的觀察力是相當不錯的，但對于那被綁着人到目前為止她沒有看出什麽，有些人是天生的演員，那就只好交給專業人士來判斷了。

“這邊是一些資料你可以參考。”對于Reese突然的一手言語曦微微挑眉，有些事情已經明了。

“可以單獨和他談談嗎？”

“可以。”Reese爽快答應之後示意一直站在後面的美女和他們一起暫時去其他房間等待。

“這位是？”走入另外的房間後言語曦主動找了一個話題，也的确是有些好奇一直沉默的女子是什麽人。

“Sameen Shaw，我的搭檔。”

“你好，言語曦；目前來說我欠Reese不少人情。”既然是搭檔，那對于上次的事應該不陌生，再謊稱朋友就不好玩了。

“你應該是個聰明人。”Shaw有些玩味地看着言語曦，他們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今天的事在她看來完全沒有必要，其實這個人不管是真失憶還是假的，都沒那麽重要。

“我也說了，我欠Reese人情。”言語曦無所謂地笑着，她知道從自己主動“跳坑”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無法全身而退了，但那又怎麽樣呢？她的世界從來都不是黑白分明的。

“他掌握着幾個毒犯的信息。”Reese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勞動力從來都不會客氣，而且言語曦FBI的身份可是要比其他人要有用許多的。

“能力範圍內的，我肯定幫，就當我是還人情，不用客氣。”

Reese突然在言語曦耳邊輕語了幾句，而後者難得露出驚訝的目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Reese這次從一開始就不拒絕她的主動幫忙，因為到時候有必要的話，她現在的身份的确會很有用。

“我現在手頭還有案件要處理，不過有什麽需要就給我打電話吧，有時間、能力範圍內的我不會推托的。”雖然用的方式不同，其實Reese做的事情和警察沒有區別，甚至做得更到位，這也可能是不用受到某些條條框框束縛的原因。

大概半小時的時間，Lance和言語曦離開了公寓，Lance已經非常确定那個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假裝的，既然是假裝的，那兩個人比他們更有辦法對付，他們就不需要久留了。

“語曦…他們是？”Lance之前看的資料雖然不齊全，甚至有被遮掩的地方，但還是很能看出一些問題的，言語曦讓他幫這樣一個忙…多少有些擔心。

被推定死亡的前——“CIA。”

CIA？

楞了一下之後Lance好像就了然了，如果是這樣的身份的話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雖然這樣的私下幫忙的事有些少見，但也不算太違反常理，有些任務在完結前的保密性是非常重要的。

“我會當今天什麽都沒發生的。”Lance向言語曦補充了一句，看來言語曦已經很順利地誤導了他；所以說，腦子會轉很多彎的聰明人有時候反而更好誤導。

“謝謝。”言語曦想自己終于知道說謊不打草稿是怎麽回事了——說的就是她今天的狀況！

但比起這個，她對Reese對她說的事情更在意一點，若是能從案子中抽出時間，她會想要去稍微深入調查一下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