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狩獵
第二十章、狩獵
這是入雪季以來第一次出去狩獵，這一次出去的都是數得上的勇士。
天蒙蒙時在衆人的期待中離開洞穴，天降暗下來時空手而歸。
洞穴裏滿懷希望的人們全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是他們沒有責備出去狩獵的人。
出去的人圍在一起烤火，首領問：“這次出去有發現什麽沒有？”
“山上的雪融化了，雪融化的速度非常快，怕不用二十個太陽日外面的雪就能融去。”阿奈說。
牙說：“山上還沒有兇獸的痕跡怕是這幾天都不會有收獲。”
“我們已經在外面設置一下陷阱，只要有兇獸出現就會有收獲。”他們說。
情況想大家想的那樣，以往雪融後第一次出去都不大可能有收獲。
只是這次特別需要糧食所以期待高了一些。
阿希拍拍阿奈的肩膀，把食物遞過去。
阿奈狠狠吃一口湯，暖和暖和胃。其餘人也去進食，他們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阿奈吃了肉食倒下就睡，阿希在邊上陪着他。
一直不打呼嚕的阿奈居然打起了呼嚕，這是有多累！
聽着阿奈的呼嚕聲，阿希也有些困頓，趴在阿奈身上漸漸進入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急促大聲叫喊，“阿奈，阿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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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奈驚醒抱着阿希一個躍起，警惕看着四周。
“阿奈，有兇獸，有獵物。”一人對阿奈猛地揮手。
牙帶着幾個人已經走上通道，阿奈想定是外面守山洞的人發現了落單的兇獸。
阿奈快快跑出去，落下一句：“有獵物。”
“你石器沒拿上。”等阿希反應過來，阿奈已經沒了身影。
“快給他送上去。”阿山父說。
用盡全力跑出去，到了洞口才追上阿奈等人。
喘着氣說：“你的石器。”
阿奈等人趴在洞口的雪堆上，看向山崖下的盆地。
不出山洞不知外面的時間，原來已經到了第二天。
天蒙蒙亮，下面的又是白白一片，能見着的東西不多。
趴着的阿希擡起頭，張目四看怎麽也沒見着獵物在哪。
阿奈像是知道阿希的心思，他說：“看雪地上那黑色的點，那是‘駁’，身長四肢強壯，腳上有爪且鋒利；通體有毛，雪季如雪白，草季如枯葉。頭上有角黑色，這一點特別好認。”
“吃了它的肉能增添力氣。它的角最堅硬，最适合做器具。”
“可惜它們大多數是成群出現，不容易得手。”
他們邊與阿希說話邊眼睛不眨地盯着下面。
被喚作駁的兇獸在虎部落人居住的營地外圍尋找食物，如果不是那黑色的駁角在移動，還真見不着駁的位置。
首領回頭與大家說：“前面看着不像有其他的駁，只要我們速度快一些就能狩獵它，去不去？”
“去。”他們火熱地看着下面堅定地說。
“你們拿着石器，待我打倒它，你們就直接下手分了。分成幾塊帶回來，這樣跑得快一些。”首領說。
“把帶回來的肉放進籃子裏，用輪子拉上來，這樣我們的人上來就快許多。”阿奈說。
“好主意。”“走下去。”
說着首領拿着石器打進峭壁的冰上，面對峭壁，劃拉一下如同滑冰一下滑到地面。
其餘人跟着下去，阿奈與阿希說：“只能看着不許下去。”
沒等阿希說話他也劃拉一下下去，阿希伸頭出去看，見阿奈下到地面。
他們上來難，但下去卻十分方便。
首領跑在最先，後面跟着一群雄性，只見處在最後的阿奈不斷突破前面的人，不一會兒追上牙，與牙并肩。同在首領的身後。
他們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劃破空氣，劃破寧靜到另一邊去。
很快首領帶了對面山腳，上身向後腳向前沖，一下滑到駁的身軀下，緊握拳頭由下而上揮拳。
駁的發聲如同鼓聲“咚咚咚”地響，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它發出生命的呼喚。
阿奈拿着石器上前躍起一個撲下，石器刺入駁的脖子，奮力向下一拉，駁的脖子裂開兩半。
右側的雄性立馬跳出去，讓駁倒地。
左側的人撲上去，在是個呼吸能把駁給分成四塊。
“不好，還有其他的駁，快走。”首領說。
一群雄性抱着四大塊兇獸肉快快離去，從雪堆裏出來的駁們見着同類的血，聞着同類死去的氣息。怒了，抵着駁角猛地向前追去。
積雪對部落人來說是重大的阻礙，對駁來說不是事兒。它們緊緊追在雄性的屁股後面。
駁們用“咚咚咚”聲喚來更多同類，雄性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他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惹了這麽大一群駁。
首領脫離隊伍，對着最前面的駁一拳打出去，把這駁打偏了去。為他們争取了許多時間。
在洞口看着這一切的阿希焦心，該怎麽樣才能幫助他們呢？
一直守着吊繩的雄性們沒有注意阿希的變化。直到阿希拿着他們的石器下了去，才焦心大喊：“阿希停住，停住，快回來。”
以前沒玩過滑冰不知滑冰是什麽感覺，現在阿希知道了滑冰就是心跳加速的感覺。
還是急速的加速！
沒有時間思考，感悟人生，阿希用盡力氣，猛地把石器插入冰裏。
或許是阿希的力氣大也或許是石器的堅硬，石器牢牢地插進冰裏。
阿希上幾步插一個石器，上幾個插一個石器，給他們制造了一條能跳躍爬升的路線。
阿希的意圖被地面上的人發現了，雄性抽出一人飛過來搶過阿希手裏的石器，一插一個腳蹬，比阿希的速度快多了。
牙與阿奈快速把兇獸肉拋進筐子裏，山洞上的人見此快快拉上繩索。
阿希趴在冰牆上感受着一個個雄性從她頭上躍過，論攀登誰也不是部落裏的雄性的對手！
突然腰上多了一只手，被大力往外拉，阿希失去了重心下意識地驚叫一聲。
“不用怕。”阿奈的聲音出現在頭上。
阿希松一口氣。
“轟……”峭壁上的冰抖一抖，許多冰硝落下。
阿希低頭一看有四五只駁用大角撞擊峭壁，如果後面那些駁一同撞過來，這峭壁上挂着的人就十分危險。
阿奈緊緊握住手裏的石器，把自己穩住好抵擋下一次沖擊。
“牙。”阿奈擡手把阿希送上去。
上到洞口的牙一把把阿希拉上去。
“轟……”峭壁開始顫動，大冰塊落下砸到阿希，砸到阿奈。
阿奈腳下的石器落了下去，他沒了落腳點，挂在峭壁上。
在衆人的幫助下阿希上到洞口，首領把繩索扔下去給阿奈，“握住它。”
右手伸出去把繩索纏繞幾圈，纏住臂腕，阿奈拉拉上面，“好了。”
有驚無險阿奈上到了山洞。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怎麽敢下去？”阿奈握住阿希顫抖的手。
生活在和平國度裏的阿希可沒經歷過這麽驚心動魄的事兒，剛剛那一刻可把她給吓着了。
一個小心落了下去那就是死啊！
阿希吓得說不出話來。
首領拍拍阿奈的肩膀笑着說：“你的雌性很勇敢！”
低頭看一眼顫顫發抖的阿希，阿奈無聲地笑。他的雌性該勇敢的時候勇敢，該膽小的時候很讓人心疼。
洞口的人比較少，阿奈想與阿希多些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于是與阿希留在洞口，看下面的駁撞山體。
這一座山十分穩固，即便駁撞上幾天幾夜也不會把山洞撞蹦塌。
當太陽照耀大地，下面的駁散去大半，一些不甘心的徘徊不走。
阿奈與阿希說：“你去拿食物上來，我要在這裏看着。”
“好。”
支走阿希，大膽的阿奈與守山洞的雄性說：“想不想下去殺一只？”
洞裏的食物不多，雄性們真的想下去多殺一只，可是下面的駁還不少，不是它們的對手。
阿奈說：“我們綁着繩索下去，先把駁殺在下面，等時機到了再去把肉帶上來。”
這一次是專門去偷襲，目的只是擊傷，對于英勇的雄性來說點也不是事。
偷襲兇獸的事他們最喜歡做。
三五個人與阿奈綁着繩索，一同劃拉下去，在其中一直駁身上留下致命一擊。
一擊即中立馬跳離，由上面的人拉着離開地面。
“咚咚咚……”一只駁慘叫，其餘的駁迅速靠攏。
被拉上去的阿奈見着靠攏的駁，露出別的心思，拿着石器對着遠處一只小駁，用盡全力把石器甩出去。
“咚咚……”處于外圍的小駁瘋狂奔走。
阿奈的石器沒有直中小駁的眼睛，但也中了眼皮，石器被插在眼皮底下可把小駁痛瘋了。
駁群出現了躁動，阿奈趁機松一段繩索，落下去在一只駁的脖子上刺上一石器。
受痛的駁一個回頭差點刺中阿奈的胸膛，阿奈趁機踩着駁的腳躍上冰牆上的一個石器，借此為落腳點遠離發怒的駁。
外面出了動靜，洞穴裏的人快快出洞口觀看。出來看的人恰好見阿奈十分冒險的舉動。
月拍拍阿希的肩膀，“有一個英勇的雄性不一定是好事！”
阿希真的被吓着了，阿奈一直很英勇沒想到這麽大膽，真是個不怕死的。
上面的人拉着繩索三五下把阿奈拉上洞口，部落裏的老人拍着阿奈的肩膀說：“阿奈你真英勇。”
“阿奈相信再過一個雪季就是部落的第一勇士。”
“阿奈真有你的。”
阿奈微微一笑，看向下面，“能不能把下面的駁全殺了？”
“有機會。”首領說。
阿奈這個刺殺的法子好，只要把駁給留下終有一塊肉能進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