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上等石頭
第十九章、上等石頭
來自尾蟲獸的壓力沒了,巫松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放松警惕。
阿奈猜到阿希的意圖,不願阿希去冒險,于是他膽大一步走出去,尾蟲獸沒反應。
放下武器到尾蟲獸邊上的石頭鍋上,拿起,沒見尾蟲獸有反應。
首領想上去幫忙,尾蟲獸一個眼睛瞪過來,首領落地一個屁股墩,大氣不敢出。
每當阿希做肉湯的時候阿奈都在邊上眼睛不離地看,看着忙碌的阿希,看着阿希為他做食物。
喜歡阿希回頭對他一笑的感覺。
沒想成這麽一看幫到了大家。
阿奈有模有樣地把食物放進石鍋。
尾蟲獸等着不耐煩了,有爪子刮拉地面,弄出尖銳的聲音。
讓擔心的阿希混身起雞皮疙瘩。為減少噪音帶來的痛苦,阿希向阿奈喊:“阿奈加大火,加大火。”
阿奈放上三把火,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整個洞穴。
尾蟲獸閉上眼睛,連連後退。
“它怕火!”阿希說。
阿山父說:“它怕火也不怕火。它一直生活在山石裏,鮮少見陽所以怕光。但是他的感知強,攻擊力強,沒有什麽是他怕的。在太陽底下殺兇獸也是輕易的。”
阿山父小聲與阿希說:“你去把它喂飽,讓它拉東西。它吃進去的是普通的泥塊石頭,拉出來的就是上等石料。”“只要它拉一坨就夠部落用上幾個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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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看向阿希,“如果你有把握你就去。”
阿奈處于生死險境,阿希想過去幫幫他。
阿希一步一步踏出去,才走幾步路阿奈冷漠地看一眼。
阿奈冷漠地與阿希說:“退出去,我不能讓我的雌性進入危險地。”
尾蟲獸像是被阿奈牽動了,它看過來一眼,轉即又盯着鍋裏。
阿山上前一把拉回阿希,“你不能過去,不能讓保護你的雄性擔心你。”
可是,阿希看向巫,看向阿山父。
阿山父拍拍阿希,“你有一個好雄性。”
巫說:“好雌性配好雄性,真好。阿希你要珍惜阿奈。”
巫又與首領說:“帶她們離開這裏,到上面去。”
首領留下雄性,讓月帶着雌性與小崽子到通道上面去。
阿希坐在阿奈能看到的地方,心裏暖暖的。她一直以為遠古人不懂情,沒想着情是存在的。
霸道的阿奈真讓她喜歡。
尾蟲獸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怎麽也吃不夠,吃了五大鍋子肉湯終于滿足了。
高高擡起的頭顱慢慢趴下,緩緩進入睡眠。這裏似乎比上面的石頭層還要好,它不打算離去。
見尾蟲獸睡着了,阿奈松一口氣,擦着身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離去。
“噗拉”一聲一坨東西出現在尾蟲獸的尾巴下方。
雄性們的眼睛瞬間閃亮,亮亮地看着其餘的人。
要不要上前去?
上等石料能不要嗎?
阿奈折身到尾蟲獸的尾巴處去,阿希擔心地看着。
“上等石料!”
“是我見過最好的石料。”
“以後一段時間裏都不怕不夠器具了!”
得到幾塊上等的石料可把那些雄性給高興。
雌性們見着也開心,可是單有石料有什麽用,食物沒了。
月去找巫,“食物怎麽辦?大夥都餓着。”
外面冰天雪地,裏面又有尾蟲獸,該怎麽過?
巫沉思一陣與大夥說:“趁着尾蟲獸睡着去把外圍的東西拿出來,能拿多少拿多少。”
首領阿魯專門挑了些靈活的人跟阿奈進去,蹑手蹑腳進去拿着東西離去。
來回走了兩趟,尾蟲獸都沒動靜。這讓部落裏的人放心了許多。
可能現在是大部分兇獸冬眠的時間,尾蟲獸吃了就睡,連睡七八天。
它越睡越冷,地面的熱度沒了,它不得不起來,回老窩去。它認為老窩比這裏好。
其實是虎部落的人離去了,沒燒火沒了熱量,導致地面溫度下降。
“尾蟲獸離去了。”
“不在裏面了?”月驚喜地看着首領。
首領與巫說:“按照來的方向離去了,沒見着其他的洞穴。”
巫笑着說:“那就好,搬回去住。”
外面實在是太冷了,如果不是裏面住的是尾蟲獸,部落人定會反殺回去。
再一次進去屬于自己的區域,這一次大夥沒了以前的自由。
他們擔心害怕那尾蟲獸回來。這一次他們靠近通道外置紮帳篷。
“還要煮肉湯嗎?不要了吧。”
“如果再把尾蟲獸吸引來怎麽辦?”
“如果不是肉湯,尾蟲獸就不會來。”
她們似乎有些埋怨肉湯,她們不敢說阿希只能指着肉湯說阿希的錯。典型的指桑罵槐。
巫不管,因為這是正常事不影響以後。首領也不管,部落的雄性都認為這一次是值得的,在不折人的情況下獲得好些上等石料。
阿希有些在乎她們的說法,阿奈拍拍阿希,“不用擔心,會過去的。”
接着阿奈去找那些雌性的雄性,一切用拳頭說話。得了教訓的雄性自然會去與自家雌性說道說道,當然了沒發生大偏執。
巫與月說:“繼續做肉湯。草季來臨前我們都得吃這個。”
這是不得已的法子,食物不夠只能挨着。
吃飯時阿希把碗裏的小肉塊給阿奈,“我有果子能填肚子,你多吃肉才有力氣。”
阿奈把肉接過去,把湯再倒給她一些。用自己的方式愛護她。
部落人一直擔心的尾蟲獸再也沒出現過,直到雪季過去。
石器師們有些可惜,要是再來一次送來一些石料就好了。
從洞口回來的阿奈說:“外面的雪開始融化了。”
未來的空氣更冷,阿希拉攏身上的獸皮。
阿山父站起說:“要開始幹活了,阿希去做湯。”
自從尾蟲獸來過以後,阿希再也沒有做過肉湯。許多人可惜,阿希的肉湯那麽好吃,怎麽不做了呢。
巫也曾經來勸過,阿希怕自己的肉湯會引來尾蟲獸堅決反對。
“不要。”阿希低着頭嗡嗡地說。
阿奈拍拍阿希,“我也希望你去做湯,她們做的沒你做的好吃。”
“不要。”阿希怕再一次把阿奈陷入危險裏。
阿奈說:“如果你不去做肉湯就沒人能偷偷地給我與阿山父加肉。難道你想我吃果送過來的肉?”
“不要。”
阿奈與阿山父一同笑,看來果就是阿希的刺痛點。一提果在阿希那就什麽都有用。
看着離去的阿希,阿山父與阿奈說:“以前我一直認為阿希是你的拖累,幾次讓你把阿希帶進林子裏。現在看來你的選擇是對的。阿希是個好雌性。”
看着阿希忙碌的身影,阿奈心裏想不是他選擇了阿希,是阿希選擇了他。
如果不是阿希,他早已經死在兇獸的爪子下。
如果沒有阿希支撐着,阿奈就不會活到現在;如果沒阿奈養着,阿希就不會活到今天。兩人是相互支撐才走到今天。
見阿奈傻傻地看着阿希,阿山父沒意思,拿着工具出去開始打石料做器具。
石料做成的器具最耐用,也最能保護雄性。
雪開始的融化說明草季的來臨,每到這個時候阿山父等石器師開始新的一輪打石器的生活。
通道上的石器室乒乒乓乓地響,阿希帶着食物上去。
依靠火把的光線見阿奈光膀子,掄起大錘子捶打石料。
那一松一馳的肌肉最是讓人贊嘆!堪比希臘神話中的大衛、阿米修斯。
努力捶打的石料的阿奈最迷人,他的每一處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阿奈很敏銳阿希靠近他就發現了,不過手上的動作不能停因此不能第一時間去看阿希。
“阿希來了,帶了什麽吃的。”阿山過去拿阿希手裏的小木桶。
“有肉,這麽多肉!阿希你壞,你不怕她們說你了?”
“才不是我拿的,是首領給的,他說你們得吃飽才有力氣制石器。”
等阿奈把最後幾下捶完,阿希把獸皮披上去,“冷,穿着好。”
阿山看着阿奈穿獸皮衣,翻白眼,這種冷對阿奈來說點也不冷。如果不是為了小雌性,阿山敢肯定阿奈會一直不穿獸皮。
看着被阿奈護着的小雌性,阿山嘆息,她怎麽這麽怕冷?
牙拿着自己的果殼子進山洞,不客氣地從木桶裏舀兩塊肉。
牙說:“外面的雪差不多了,我們出去一趟,你去不去?”
阿奈一口把果殼子裏的湯喝進,遞給阿希讓再來一殼子,“去。什麽時候出發?”
“明日早上。”
“好。”
說完要事牙便離去。
阿希想知道更多關于這次出行的事,可是裏面的雄性都閉口不說。像是一次簡單得不值一提的狩獵行動。
阿希是從那邊過來的人,看過的動物世界比這裏的人多多了。冬季末尾的熊最為兇殘。
萬物同宗同源,她相信雪季末尾的兇獸也是最兇殘的。這次出行是最危險的。
既然他們不說,她便自己去問。她不信沒有她打聽不了的消息,大不了直接去問巫。巫對她可沒有隐瞞。
阿山對阿奈說:“你不去說說?”
“有什麽好說的,她會知道的。”
阿山父笑着說:“阿希是個聰明的,你們別小看了她。”
“從來沒有。”
“嗯,阿希是最聰明的。”阿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