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堂鳥
關于宴非白的那個視頻還是在網上病毒式的流傳開來, 随着視頻的閱讀量飙升, 唐晚奮不顧身保護宴非白的樣子也強勢占據話題榜。
唐晚原本以為大家會憑借主觀的臆測去斷定宴非白不是一個好人,可沒想到,網友還是非常明辨是非的。
不少人站在宴非白和唐晚這邊,譴責媒體記者有刻意引導輿論造成恐慌的嫌疑。
對此, 唐晚發了一條微博:[沒有吸.毒,沒有傷過人, 關于過去, 恕不能奉告。擅自傳播這個視頻的媒體, 我們保留法律追究權利, 後續會有律師聯系你們。]
這條微博算是為宴非白回應那些挑釁滋事的少部分群衆, 也是唐晚想站出來為宴非白說句公道話,他雖然不見得是一個好人, 但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至于霍子乾, 他并沒有出來說些什麽,聽說那天之後又被人惡狠狠的打了一頓,對方來歷不明, 險些要了他的命, 據說命根子有可能不保。
唐晚不用想就知道是宴非白幹的, 不過晨驕影視的律師團隊堪稱硬核,再加上張禾芮老公樂律師的鼎力相助, 霍子乾這事被公司和經紀團隊壓得死死的,并沒有被曝出來。
娛樂圈是很混亂的,一個公司不可能只有一個藝人, 霍子乾雖然受了委屈,但是晨驕影視願意讓出更大的利益給他們公司。團隊不管是為了顧全大局還是為其他藝人的未來着想,都選擇隐忍不發,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霍子乾從此以後會被雪藏封殺,就算他的團隊會為他搏出位,宴非白也不絕不會讓他好過,這梁子算是結大了!
……
唐晚養了兩天,身體好了很多,宴非白幾乎片刻不離的陪着她,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他都答應,嬌慣得越來越沒有原則。首.發.資.源.關.注.公.衆.號:【A.n.g.e.l.推.文】。
過了初春之後的雲川,天氣漸漸變得暖和。午後,唐晚躺在宴非白懷裏聽他念書,有些昏昏欲睡。
宴非白停下來看着她眯起的眼睛,嗓音低柔:“困了嗎?”
唐晚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溫熱的吻落在她唇上,男人輕輕捏她的腰:“那養好了嗎?”
唐晚沒怎麽反應過來,閉着眼說道:“好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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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受的傷他每天都會給她看好幾次,在男人精心的照顧下已經好了很多。
唐晚只以為宴非白問的是她的傷,并沒有想到更深層的意思。
男人沉沉的嗯一聲,聲音裏帶着喜悅,抱着她說:“晚晚,我陪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唐晚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笑嘻嘻的道:“好啊。”
宴非白眉眼很溫和,和她一起回到房中,直到男人把她抱在懷裏,有點急切的吻着她,溫涼的身體漸漸熱起來時,唐晚才反應過來他說的“養好了嗎”是什麽意思。
天旋地轉間,她被宴非白抱起來坐在他懷裏,他慢慢吻着她的臉頰,動作很是珍惜溫柔。
唐晚見他這般小心翼翼,不禁想起曾經,笑着說:“剛重逢的時候你真的好兇。”
宴非白一僵,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抱歉的道:“對不起,晚晚。”
那時候的他的确很混蛋,只會用強,只會逼她,蠻狠不講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好在她一直那麽包容他,如果換作是別的姑娘,興許會跟他大吵一架,會跟他冷戰,會絕不讓步,然後兩個硬石頭硬碰硬,兩敗俱傷,或許會變成一對怨偶。
但是唐晚很聰明,她懂得用溫柔澆滅男人的怒氣,懂得用微笑接受他的輕狂,她以退為進,在他心裏攻城掠地,等時機成熟後,她進,他退。
所以現在,她值得宴非白所有的溫柔和愛護。
唐晚還是在笑,宴非白偷偷看她一眼,被她逮個正着,他心裏很着急,寬大的手掌輕輕拍她的背,像哄個孩子:“不生氣了好不好?我,我都改,以前是我錯了。”
男人低下頭,卻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我知道錯了,晚晚。”
他的愛,開始的時候是費盡心機,不死不休,現在是虔誠備至,小心呵護。
回應他的是唐晚青澀卻熱情的吻,霎時又點燃他身上的火。
她有些溫涼的小手貼在他滾.燙的胸口,嬌軟的聲音輕輕說:“我沒有怪過你。”
宴非白心內情愫萬千,激動難表,最後都化為珍愛的吻印在她唇上。
第二天唐晚再醒來時,只覺得又回到前幾天的疼痛,渾身酸痛,四肢無力。
宴非白昨晚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停的,唐晚只記得她昏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在繼續。
宴非白坐在床邊,溫柔的看着她。
興許是因為唐晚從一個姑娘變成了女人,她的美麗多了幾分嬌媚,總是抓眼得緊,讓他看得有些失神。
在唐晚醒過來之前他不敢離開,上次她哭給他留下陰影,那之後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要守着她睡醒,得到她允許才離開。就算離開也是做什麽都很快,巴巴惦記着趕回來陪她,簡直一刻也離不得。
唐晚看着桌上的菜粥,香噴噴軟糯糯的,早上吃這個是很好的。
她扒拉着被子想坐起來,宴非白已經抱住她的腰,圈緊在自己懷裏。
唐晚嘴角翹了翹,甜甜的笑着看他。
宴非白看着她身上自己留下的痕跡,眼中一熱,身上又迅速起了點燥火,趕緊強行壓下,把粥端過來,吹溫了喂她:“吃一點好嗎,我早起跟廚師學的。”
唐晚笑眯了眼,琉璃水潤的月牙眼兒彎彎,嬌軟又可愛:“你到底起得多早啊?”
他昨晚盡興之後她已經睡着,宴非白又覺得自己太過分,懊惱不已。
看着她滿身的紅.痕,雖然是自己留下的卻還是不是滋味,想哄她開心,所以才從這些細枝末節,一點一滴的小事入手。
關于她的任何事,他都想親自為她做,于是天不亮就在廚房忙起來,又巴巴的守在她床邊,像個虔誠的信徒一樣等着她醒來。
“嘗一口看看味道怎麽樣?”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是不想讓她擔心,只是溫聲哄着她吃東西。
昨晚她求饒的時候哭唧唧的喊餓,那時候宴非白正蝕骨入髓,少有的沒有順着她,今早必須趕緊補救。
唐晚早就把昨晚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那種害羞的事她怎麽可能還記得。
很乖的吃一口,誇道:“好甜,好軟。”
宴非白神色一軟,喂她吃下半碗,又讓人去浴室放了水,給她洗過澡,再陪她曬午後的太陽。
**
宴非白在書房和羅管家談事情,張禾芮來看唐晚,兩個姑娘和駱庭葛禦坐在一起說話。
駱庭把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唐晚:“故茶歡在來雲川的路上又被人劫走了,對方來歷不明,但是手段很厲害,仿佛是專程來跟咱們搶人的。”
唐晚蹙起眉:“會是誰呢?”
“不知道,是非常不好對付的對手,我們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唐晚有些着急:“不行啊,我們一定要确保故茶歡平安到達雲川,宴非白還等着她治病呢。她不能被搶走,我們再把她搶回來!一定要搶回來!”
駱庭點點頭:“這個當然,宴非白是我朋友,我自然也想他好。你放心,我再跟我表妹聯系一下,看看她有沒有什麽辦法脫身,自己來雲川。”
唐晚蹙起眉:“你表妹畢竟年紀還小,我怕她路上不安全。”
“這你可就小看她了,她雖然長着漂亮,實則卻是個暗黑蘿莉,心機很重的。”
唐晚沉默片刻:“你這麽說你表妹,她知道嗎?”
駱庭不自在的仰起頭看天:“那最好別讓她知道,小丫頭笑裏藏刀,最記仇。你也別擔心,我已經把宴非白那個視頻發給她看過,她說很有把握,一定能治好。”
“真的!”唐晚眼睛亮起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駱庭忍不住笑着點頭:“嗯,當然。”
說完了這事,張禾芮和葛禦把這兩天查到的事告訴唐晚:“那天在發布會後臺,把視頻發出去的人不是霍子乾,是蕭玥。”
唐晚皺起眉。
她倒沒覺得霍子乾冤枉,誰讓他居心不良用宴非白威脅自己,被打也是活該!
至于蕭玥,舊恨又添新仇,是該好好算清楚了,不然總有人拿她的善良做武器,一次次的傷害她在乎的人。
短暫的談話結束後,宴非白和羅管家從書房出來,羅管家神色匆匆的出去辦事。
宴非白推着輪椅過來,摸摸唐晚的腦袋問:“餓了嗎?”
張禾芮笑出了聲:“宴總,您這是把我們晚晚當什麽養呢?不是哄着睡就是哄着吃。”
唐晚氣急的拍一下張禾芮,張禾芮趕緊躲開,跟其他幾人笑成一團。唐晚不好意思的看向宴非白,宴非白卻只是神色柔和的看着她,眼中帶着溫暖的笑意。
他的生活因為唐晚而鮮活起來,有了她好像真的什麽都有了——有父親,朋友,幹兒子和幹女兒,有生活的樣子,也有了家的樣子。
宴非白覺得,他欠唐晚一個婚禮,一個盛大的,讓她永世難忘婚禮。
入夜,大家在莊園的花園內搞了個露天燒烤架,葛禦和駱庭碰杯喝酒,張禾芮給家裏的兩個孩子打電話。
宴非白抱着唐晚看天上星辰,在她耳邊說:“以後陪你去更遠的地方看星星。”
她嘴裏含着一顆草莓糖,甜味融在唇齒間,仰起頭給宴非白一個吻,把甜甜分給他,笑着說:“好啊。”
**
幾天的假期結束,唐晚從公寓出發去公司,宴非白有事,所以沒跟唐晚一起去公司。
這兩天她一直在查蕭玥在哪兒,聽說她既沒在學校,也沒在經紀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唐晚突然讓張禾芮半路改道:“咱們去蕭家。”
張禾芮看她一眼,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次身上沒裝什麽槍和刀吧?”
上次唐晚把宴非白的槍和刀帶走,他又不舍得教訓她,只有把那些都藏起來,不給她碰到,理由是那些東西太血腥,不要玷污她的手。
唐晚撇撇嘴不同意,然而張禾芮卻很贊同,唐晚一漂漂亮亮的姑娘,幹什麽成天打打殺殺的,破壞那份仙氣兒。
聽到張禾芮這麽問,唐晚笑了一下:“沒呢,對付蕭玥不用那些東西。”
張禾芮不信:“我得看着你。”
唐晚對她一笑,沒說話了。
車子停在蕭家附近,遠遠看去,蕭家大門被關得嚴嚴實實,門庭冷落,一草一木都沒有生機。
唐晚坐在車裏說:“禾芮,你去敲門吧,問問蕭玥在不在,要是不在,咱們立馬就離開。”
她還記着上次說過,絕不再見魏香梨,說到做到,她可不想自己打自己的臉。
張禾芮表示理解,獨自下車敲門,敲了很久後是魏香梨開門,她看到張禾芮時很意外,眼眶立即紅了,四處張望道:“晚晚呢?晚晚怎麽沒來?”
張禾芮面無表情道:“唐晚沒來,我能進屋說嗎?”
魏香梨愣了愣,側身讓她進屋。
張禾芮在屋內環視一圈,沒什麽變化,卻也有些變化,仿佛這間屋子和這屋子的主人一夜之間都失去了生機。
蕭如山坐在輪椅上,他的雙手雙腳算是保住了,卻還在養傷階段,模樣蒼老狼狽,找不到當初的嚣張勁兒。
他看到張禾芮時就想起唐晚,想起唐晚就想起宴非白,立刻又想到指甲被拔時的慘狀,他閉上眼,不想再看張禾芮一眼。
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鬥不過宴非白,只能窩在自己的角落茍延殘喘,再也不想與唐晚争個什麽了。
至于蕭玥,他和妻子也勸過好幾次,她都沒聽進去。
算了,是福是禍也得讓她自己嘗到了才懂得,別人說多少都沒用。
然而下一秒,張禾芮就問道:“蕭玥呢?不在家嗎?”
蕭如山到底還是愛女兒的,有些激動的道:“你們想對我女兒做什麽!你們都已經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了!”
他激動得直喘氣,魏香梨在旁邊為他順氣,可憐兮兮的抹着淚水啜泣。
張禾芮冷笑一聲:“也別這麽說,你怎麽不想想我們為什麽不害別人,偏偏就害你們?還不是你們先來招惹的,我們只是以牙還牙。”
蕭如山和魏香梨說不過她,憤恨的道:“蕭玥不在家,她已經幾天沒有回來過了。”
張禾芮在各個房間都看了一遍,确認蕭玥的确不在家。
正想離開的時候,魏香梨拉住張禾芮的手臂哭着說:“我們講和吧!別鬥了!我們已經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麽你們還不放過我們一家?”
張禾芮想起他們對唐晚做的那些事,一把将魏香梨推開:“到底是誰應該放過誰!我也請你們行行好,放過唐晚吧。至于蕭玥,她招惹的是宴非白,就算唐晚放過她,宴非白也不會!”
她滿臉怒容的從蕭家沖出來,上車後很快起火調轉方向盤。
唐晚柔聲問:“怎麽啦?”
張禾芮嘆氣說:“沒事,蕭玥不在家,我們去別的地兒找找。”
唐晚略略想了一下:“去蕭玥的學校吧,她就算再怎麽惹人讨厭,在學校總會有一兩個朋友,她們應該知道蕭玥有可能去的地方。”
倆人又去了蕭玥的學校,打聽到蕭玥在學校附近的酒吧,唐晚和張禾芮立刻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與此同時的蕭玥正在酒吧玩得正嗨,半醉半醒的在舞池裏扭動身體,年輕的男女享受着這裏的紙醉金迷,不管是誰都能相擁抱在一起,她靠着姣好的容顏在男人堆裏游刃有餘。
忽然間,有個男人摟住她的腰,強行将她帶離熱鬧的舞池,朝着包間而去。
蕭玥倚在男人懷裏嬌笑:“急什麽啊,再喝兩杯啊。”
男人沒理會她,冷漠的打開門,将蕭玥扔在地上,蕭玥被砸痛,坐起來大罵:“有病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馬上就紅了!等我紅……”
她的罵聲猛然停下來,因為看到了宴非白的臉。
男人坐在明滅晦暗的燈光下,微微垂着眼,戴着眼鏡的面容看起來斯文優雅,輪廓卻堅毅冷峻。
他沒說話,沉默的樣子像是已經睡着,可指尖卻時不時點了點。
宴非白慢慢擡起眼,陰郁森寒的眼神輕飄飄落在她身上,蕭玥馬上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
她哆嗦着後退,垂着腦袋避過宴非白的視線,男人坐得懶散一些,指腹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慢慢的,低低的說:“要怎麽懲罰你呢?”
他認真的思考起來,可這對于蕭玥來說才是最折磨人的,原本半醉半醒的她被吓得清醒過來,吞吞吐吐的開口道:“你……你不能對于做什麽,我,我是唐晚的妹妹,她會恨你的!”
宴非白饒有興味的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嘲諷。
蕭玥的臉色變得蒼白:“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麽!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了。我已經不去招惹唐晚了,為什麽你們不肯放過我!”
宴非白撐着手臂在看桌上的酒,他神色涼薄,眼中死寂,可想到唐晚,男人眸中浮現出一抹柔和。
如果蕭玥沒有因為洩露那個視頻,那麽唐晚就不會哭得那麽傷心,也不會去找霍子乾算賬,還差點被霍子乾……
他猛地捏緊拳頭閉上眼,幸好他的寶貝沒有出事,可盡管如此,他還是好恨,比任何時候都恨!
男人的眼神落在桌上擺放的酒上,淡漠道:“讓她喝個夠。”
保镖們拽過蕭玥的頭發,将她從角落裏拖過來,兩個人摁住她,其他人随便的拿起桌上的酒,一起對着蕭玥的嘴猛灌。
蕭玥驚慌失措的瞪大眼,嘴巴被保镖捏開,那些酒精濃度很高的酒被一股腦兒的灌到她的喉嚨裏。
她有些喘不過氣,一邊咳嗽一邊被灌酒,臉上濕了一片,身上濕了一片,混着她的眼淚和酒精。
一瓶接一瓶,宴非白不喊停,沒有人會停下,她只有永無止境的喝下去,眼中全是哀求和驚恐,“求……不……啊……”
被灌進喉嚨的酒淹沒她想說的話,她的意識漸漸被吞沒。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
蕭玥已經意識不清了,只覺得胃部灼燒得難受,想呼救,想哀求,可是宴非白根本不給她機會。
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慵懶的靠在輪椅上,一只手懶散的撐着額頭欣賞着她的痛苦,他慢慢眯起眼,嗓音冷沉:“再灌。”
保镖們服從命令的再拿起桌上的酒打開,直接把瓶口戳進蕭玥的嘴裏繼續灌。
這時候,唐晚急匆匆的推開包間的門,看到這一幕時,蕭玥已經口吐白沫,卻還在被強行灌酒。
因為怕鬧出人命,唐晚趕緊喊停,保镖們看向宴非白,宴非白颌首,他們才停下,把蕭玥扔在地上。
蕭玥倒在一邊口吐白沫,翻着白眼,早已經失去意識。
唐晚看向羅管家:“麻煩羅管家把她送到醫院,不要鬧出人命了。”
羅管家很淡定:“是。”
蕭玥被人弄走了,宴非白的人辦事很牢靠,會保證蕭玥很快被送到醫院。
她當然會被救下來,因為宴非白還要和唐晚好好度過一生,不能因為任何人或是任何差錯而中途離開。
這次之後,蕭玥恐怕再也不敢和宴非白作對了,這也正是宴非白想要的結果。
而唐晚,她原本也是來找蕭玥算賬的,結果卻被這個男人搶先一步。
張禾芮出去喝酒,其他人也離開,包間裏只剩他們兩人。
唐晚被男人拉到懷中,她柔聲訓道:“你太沖動了,萬一把她弄死了怎麽辦?”
男人低沉的道:“我有把握。”
唐晚忍不住拍一下他的手臂,仍舊軟聲教訓:“還是太沖動,你做事真是可怕。”
宴非白看着她,問得認真:“吓到你了?”他漸漸蹙起眉,開始檢讨自己。
唐晚笑着說:“沒有,我原本還想找她算賬呢,你動作真快。”
宴非白看着她笑得彎彎的眼睛,指尖撫過她的眼尾,溫聲說:“這些事應該交給男人,你是個小姑娘,只需要乖乖呆在我身後,任何人我都會為你做好。”
霍子乾的事還是讓他耿耿于懷,他告訴自己僅此一次,以後絕不能讓她再次陷入那樣的境地。
所以無論是怎樣危險,怎樣十惡不赦的事都交給他吧,他早已堕入地獄,就算有什麽所謂的報應都報應到他的身上就好。
唐晚不同,她是天上的姑娘,理應享受最美好的東西。
而他,會把世間所有的美好一一送她。
唐晚坐在他腿上,手臂圈着他頸彎,輕輕笑着說:“你真好呀。”
他的手指摸到她腰間嬌嫩的肌膚,嗓音有些沙啞:“那這個真好的人,可以現在就擁有你嗎?”
“啊?”唐晚看着他欲色的眼睛,反應過來:“在這兒?”
“嗯。”他放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捏一捏,慢慢笑起來。
唐晚把腦袋埋在他胸口:“好,好吧。”
說完立即更用力的把臉埋進他懷裏,一副打死不願擡頭的樣子,又慫又可愛。
宴非白唇角帶笑,揉揉她的頭發,捧起她的臉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