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順着顧懷餘下颌的線條親吻,像是在逼着人承認之前在床上有過的放蕩不堪。顧懷餘沒有掙紮,後腦抵着冷硬的石牆,和男人認真讨論道,“她會在意我跟誰上床嗎?”
傅立澤頓了頓,眯起眼睛盯着他。
見他停下動作,顧懷餘按着他的手腕,繼續道,“阿澤,你在意?”
露臺安靜片刻,傅立澤放松了對人的鉗制,矢口否認道,“顧上校多慮了。”
“哦。”顧懷餘垂下頭,沉默不多時,繼續一字一頓地說,“就算她要嫁給我,也不會妨礙你跟沈平川或是顧家的合作。”
傅立澤一口氣卡在半空,不上不下,發作也不是,不發作更不是。他站了半晌,嗤笑道,“顧上校替我想得這麽周全?”
他駕輕就熟地去脫顧懷餘的衣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道,“不會影響合作關系?我看不一定吧。”
“阿澤!”顧懷餘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麽,一邊躲閃一邊壓低聲音說道。
傅立澤充耳不聞,所有的力氣都用在壓着顧懷餘手腕上。他吃準顧懷餘猶豫的空檔,毫不留情地伸腿跨到他兩腿之間,幾乎用全身的重量壓住他,低聲道,“不如顧上校給點誠意看看?”
他一手扣緊人的手腕,另一只手利索地把抽下來的皮帶系了上去,咬着人的耳垂道,“小餘,你要是想不起來自己有多騷,我幫你想。”
顧懷餘強裝已久的鎮定有些繃不住了。他四下看了一眼,這是在別人家裏,一牆之隔就是正進行到高潮的宴會,“有什麽事我們回去……”
男人堵住他的嘴唇,一把将人的手反剪到身後,輕松道,“既然顧上校覺得不影響合作,那就好好表示表示吧。”
傅立澤撕扯兩下,勉強給人留了件襯衫。他解開自己西裝褲的拉鏈,似真似假地提醒道,“顧上校不是一向很放得開麽?”
顧懷餘拼命掙紮幾下,無奈他的手被勒得很緊,連推拒的可能都沒有。他身上的人似乎有些失控,對他的話一概不理,板着臉胡亂地吻他,擴張都沒做幾下便直接強硬地闖了進去。
離他們最近的是露臺茶桌上一盞微弱的燈,只能照出兩人模模糊糊的輪廓,無法看清動作。傅立澤像是打算把這幾天積累的肝火都發洩在今晚這場荒唐的性愛裏,刻意不去堵他的唇。
兩人厮混這麽久,顧懷餘在床上總是絕對順從的,傅立澤怎麽過分的折騰他,他都會忍着羞恥配合。但這不代表他能接受像現在這樣,在室外被男人剝得只剩一件衣服,像個放蕩的MB一樣被他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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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真的跟所有和傅立澤春風一度的玩物一樣,沒任何區別。
“傅立澤……”
頭一次聽見顧懷餘這麽疏離地叫他,男人稍稍一停,随即頂弄得更加用力起來,“要不要再叫大點兒聲,讓裏面的人都過來聽聽。”
顧懷餘果然被他幾回猛烈的抽插逼得再說不出別的話,聲音變成了悅耳的哭腔,強忍着發出一聲悶哼。
但他越是不出聲,身下操弄的動作就越是激烈。直到他腿都快要站不住了,傅立澤才草草射在他身體裏,抽出了半軟的性器。
脊背在石牆上摩擦得都有些發疼,顧懷餘腿腳發軟險些直接跪在地上。傅立澤撈了一把他的腰,貼着他平複急促的喘息。
過了好一會兒,顧懷餘抿着唇,強撐着動了一下幾乎快要被綁得發麻的胳膊,似是想要推開他。
傅立澤瞥他一眼,從善如流地給他解開了束縛。
他自己的衣服整整齊齊,只是西裝褲略有皺痕。顧懷餘的衣服卻被他撕扯得太過暧昧,穿與不穿都是麻煩。傅立澤毫無愧意,随便替他攏了攏,碰到他紅腫發燙的手腕才皺眉開口道,“腫了?”
他剛才只顧着壓制人,綁的時候力度沒留心拿捏。
顧懷餘把手腕從他的手中抽出來,低着頭不說話,慢慢地扣着襯衫的扣子。
明明今晚是來找人興師問罪,這會兒怒氣散完了,傅立澤卻反而落到下風。他重新握住顧懷餘的手腕,開口道,“能走嗎?我送你回去。”
顧懷餘剛要開口拒絕,露臺的玻璃門附近卻傳來一陣吵嚷的聲音。
方霆回來找人,被傅立澤的助理阻攔半天,一氣之下便去把自家大哥和沈平川搬過來了。守在門口的人左右為難,又不敢硬擋,聽見傅立澤發話才如釋重負地讓開路。
顧懷餘還能勉強站直,但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實在欲蓋彌彰。方霆睜大眼睛,來回打量幾下便轉頭狠狠瞪着站在一旁的傅立澤。
沈平川一見這架勢,很快也明白過來兩人剛剛在露臺上幹了什麽勾當,表情立馬變得有些高深莫測,“你們……”
“單獨聊了幾句。老沈,你找我?”傅立澤截斷他的話頭,面不改色地編瞎話。
不要臉,方霆心想,上回罵他老王八蛋都算客氣了。
“沒有,但顧上校這是……”
“他不舒服。”傅立澤微笑着側頭看了看顧懷餘,半抱着人,威脅似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堂而皇之道,“沒什麽事我就先送他回去了。”
他說罷,圈着人施施然往外走。方霆氣得跳腳,想沖上去卻被他大哥給攔下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傅立澤帶人上了車揚長而去。
人多的時侯感覺不明顯,一到車上顧懷餘便覺得身上多處都有些發疼。他和傅立澤拉開距離,朝另一邊的角落裏縮了縮,埋着頭昏昏欲睡。
傅立澤沒再繼續過來折騰他,一路無話,車開到別墅才不由分說地把人拖到樓上的卧室清理了一番。
顧懷餘身上有幾處擦傷,需要簡單處理。傅立澤找了醫藥箱出來,收拾完後,半蹲在大床邊緣,捏了捏那張臉,放軟語調道,“生氣了?”
他見到顧懷餘做出這副冷淡樣子就心煩得要命,即便是擺臉色也不行,“怎麽?被沈平川撞破了擔心娶不了沈大小姐?”
“我跟她沒見過幾次。”顧懷餘嗓子微啞,沉默良久,低聲回答道,“沈平川也只是随口一說而已。”
傅立澤并不意外。從他聽到許特助傳過來的消息的時候,就已經猜到可能是沈平川又在空口許諾拉攏人。
但要是顧懷餘點點頭,空口許諾也不是不可能變成真的。
傅立澤不肯承認他也有試探顧懷餘态度的一天,佯裝不知地與他對視幾秒,上床躺到另一側,避重就輕地說,“睡吧。”
喝過酒又吹很久的風,胃部有些痙攣,顧懷餘整個人不得不蜷縮着,在床上拱成一小團。他沒真的閉上眼睛,默默幾秒,悶聲道,“況且我又沒送過定情信物給她。”
他說完,掙紮着爬起來,問道,“車在樓下嗎?”
傅立澤靠在鵝絨枕上,臉色不快地抓住他的手,“這麽晚了你還想去哪兒。”
“回家。”顧懷餘說。
他站在床邊,沒穿衣服,大腿上還有剛剛被掐出來的青青紫紫的痕跡。顧懷餘是容易留疤的體質,這些痕跡消退得很慢。他們已經大半個月沒在一起,之前留下的幾處過重的痕跡卻依然清晰可見。
傅立澤很享受在他身上留下這些印記的感覺,全然不覺這意味着他不情願把顧懷餘拱手讓人。
“別鬧了。”傅立澤把他壓回床上,手順着他的胸口摸下去,在剛剛下手過重的地方輕輕撫摸着,隐晦地服了個軟,“不喜歡下次就不在外面做了。”
顧懷餘的鼻尖和他的鼻尖碰在一起,卻沒像往常一樣乖順地閉上眼睛迎合他的親吻。他抵着傅立澤的肩,不為所動地繼續問,“你真的把那匹弗裏斯送她了嗎?”
不過一匹馬而已,傅立澤那天懶得去陪沈平珊消磨時間,便大方送出去了。只是傳得風風雨雨,弄得真像給她的什麽定情信物似的。
卧室裏的兩人僵持了一小會兒,傅立澤低頭語氣不善地說,“什麽定情信物。”
“那匹馬又不是我買的。”
作者有話說:完整版見廢文 / 微博(微博一天删),ao3過陣子再搬。 渣渣澤:我買的就是定情信物了懂嗎老婆,立刻給你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