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經在會客廳等了快三個小時了。”
楚小姐, 誰呀, 周歐不認識這麽一號人, 問了一句, “全名。”
警衛隊那邊的似乎看了一下來訪人員登記表,“楚之荷。”
楚之荷找他做什麽, 周歐直接回答, “不見。”
警衛隊有些為難,“周隊, 楚小姐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找您,請您一定見她一面, 而且她說您不見她就一直等着。”
周歐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好, 那我現在叫人過去帶她過來我辦公室。”
“好的, 周隊。”
部隊裏不允許外來人員私自在裏面走動, 在會客室等的, 必須有人去帶才能進來。
周歐招呼了一個兵去帶楚之荷過來,又緊着時間打印出報告跑了一趟組織部把報告交了才回到辦公室。
不過他在組織部那邊耽誤了一會,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楚之荷已經到了。
“周隊, 楚小姐在裏面等你了, 給她泡了茶了。”
“行。”周歐點點頭, “你去忙吧。”
周歐進辦公室,門沒關,他們在外面說話時候楚之荷已經聽見了,站起了身,看見周歐進來點頭,态度十分好,“周隊,您好。”
周歐點點頭,客氣的出聲,“楚小姐坐吧。”
楚之荷還是站着,一直等周歐走到對面沙發坐下才坐了下來。
“不知道楚小姐找我,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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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只是有點事,想和周隊長請教一下。”
周歐挑挑眉,“說吧。”
楚之荷看了一眼看着的辦公室門,“周隊,不介意的話,我能關一下門嗎?”
周歐無所謂點點頭,“可以。”
楚之荷站起來關了門。
回到座位坐下,笑着開口,“我聽說周隊和關清若關小姐認識?”
何止是認識,提到關清若,周歐的表情有點冷,點了點頭。
楚之荷笑,“周隊覺得關小姐這個人怎麽樣?”
周歐淡淡的弊了她一眼,“楚小姐有話不妨直說。”周歐指了指自己身上還帶着泥的作戰服,“我這邊有點忙,若是沒事楚小姐……”
楚之荷打斷他的話,“不好意思周隊,那我就認真和您談一談。我對部隊裏的職位不是很了解,不過下半年軍區領導要提的事倒是聽說了一些。”
周歐點頭,“楚小姐有何指教。”
楚之荷端着茶杯抿了口水,“我可能有些消息可以幫助一下周隊,心想事成。”
周歐坐直了身子,緊緊看着她,“什麽消息,說說看。”
楚之荷笑,“那要看周歐有沒有想要合作的誠意了。”
周歐珉唇,“我至少要先看到楚小姐所說消息的真假和價值才能給你答案。”
楚之荷緩緩開口,先是說出了一些平常簡單的,涉及到幾個高層的,她壓低了聲音,眼睛緊緊盯着周歐。
周歐放松了身子靠着沙發,神态淡淡,“那楚小姐有什麽條件。”
楚之荷還是笑,“我知道以後周隊必定能心想事成,想必,決定一個演員能不能再繼續演,不難吧,畢竟周隊手裏,可控着圈子裏太多的作品能不能上架問題。”
周歐聳聳肩,“楚小姐可能高看周某了,那些不歸部隊管,更和周某沒關系。”
楚之荷偏頭,眼睛裏一片幹幹淨淨的清透無辜,“可是,周隊一路高升之後呢?”
周歐眯了眼,“楚小姐可能不知道,關清若,是秦家秦召從小帶到大的,誰都決定不了她演不演。”
周歐看着她,她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又變成了不屑,随後的話語,說得理直氣壯,“我相信周隊有這個能力,如果周隊真誠合作,我必定全心全意幫助周隊。”
周歐笑開,拍手鼓掌,在楚之荷莫名其妙的目光中站起身往熱水的地方走,“前兩天新得的好茶,請楚小姐嘗嘗?而後我們再談談合作的事。”
楚之荷驚喜,而後保持風度點了點頭,正準備站起身的時候,已經繞到她身後的周歐一個手刀,快準狠劈在脖子後面,楚之荷頭一偏就暈了。
周歐鎖了辦公室的門,坐回到楚之荷對面看着昏倒的人,撥通了關清若的電話。
“楚之荷,你知道吧”
電話一接通,聽見她的聲音确定是她,周歐就直接明了開口。
“知道,怎麽了?”
周歐皺着眉,看着楚之荷,“來我辦公室找我了,第一,對你敵意很大,第二,她似乎知道些不尋常的事。”
周歐想了想,用了不尋常這個措詞。
清若聽見周歐的描述,挑了挑眉,第一次景塵和她說起楚之荷的時候只是說了一句說了些不好的話,她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圈子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多了,幾乎壞話而已,她不在乎。
但是找到周歐那,并且周歐這樣的說法,說明不是小事。
清若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不尋常?怎麽個不尋常法。”
周歐想了想,還是沒有保留開口,“我覺得,她知道一些以後會發生的事。而且,她有點怕我,也想這個時候用那些消息和我做交易,她用那些消息幫我,條件是……”
周歐沒開口,清若輕容開口接話,“對付我?”
周歐嗯了一聲。
清若淡笑,“知道以後的事啊?這有點意思了,人呢?”
周歐回答,“在我辦公室,我劈暈了。”
清若更是笑,“周歐,你憐香惜玉一點啊。”
周歐沒說話。
清若知道這不是開玩笑的事,今天是找到周歐那,如果是別人,或者是秦家……若是被秦家利用,順藤摸瓜摸出她現在和周歐想做的事,那他們兩包括已經牽連在其中的景家,都只有一個死字。
清若斂了笑意,“看着人,我現在過來接人,你那邊處理好,不要節外生枝。”
周歐也知道問題的嚴肅性,嗯了一聲,“速度快一點,還有,她說的那些話,你那邊最好也不要帶無關的人。”
“我知道了。”
周歐派了兵在警衛室門口等着,清若和身邊的人一來就被接進來了。
清若讓兩個人先在外面等着,自己敲了敲門先進了辦公室。
楚之荷已經因為身子的慣性半躺在沙發上,還沒醒。
清若一進門就看見了。
直接問表情嚴肅的周歐,“說了些什麽,你肯定,是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
周歐點點頭,一點不含糊把楚之荷說的話說了一遍,現在他和清若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出了問題另外一個都好不了,而且楚之荷對清若敵意很重。
清若聽完之後臉色陰沉,擰着眉認真想了想,“我和她,沒有過過節,但是第一次見,你也在那一次,她對我就是有敵意的,我當時沒在意。”
周歐點點頭,“因為景塵?”
清若搖搖頭,不過也不确定,沒繼續這個話題,“人我先帶走了,她今天一個人來你這的?”
周歐點頭,“一個人來的,她那邊我會讓人去處理好,最多三天,你要給我消息。”
清若點頭,“好。”
清若和帶來的兩個人把人帶走,清若吩咐劉江,“讓老宋給我準備支藥劑,五分鐘那種,另外,我要一支錄音筆。”
“是。”
清若原本想找人給楚之荷做催眠的,但是和周歐談過之後,覺得還是不要再讓其他人聽見的好。
屋子收拾出來,錄音筆,藥劑,楚之荷被綁在椅子上。
清若站在門口,“你們都下去吧。”
看着人全部退出去,清若才進了屋子,鎖了門,給楚之荷注射了藥劑。
最新研制出來的,五分鐘之內,除了經過特別訓練的特種兵那群,幾乎問什麽回答什麽,但是一支這種藥劑有多難弄也是可想而知。
清若又直接把楚之荷劈暈了。
給周歐打了電話。
“怎麽說?”
清若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愁,“有點神奇,小說中提到的那種重生,知道嗎?”
周歐壓着嗓子半天說不出話,好久知道大腦才重新運轉了,“重生?!”
清若嗯了一聲,不願多說,楚之荷重生之前就是個演員,政治軍隊裏的事,大方向她知道,但是其實這種囫囵的東西,對他們而言沒多少用。
偏偏還覺得,自己盡知天下事。
沒用,卻是個麻煩,清若有點煩躁。
周歐想了想還是開口問,“意思,和你有過節了?”
“過節?”清若直接冷笑反問,“一起提名的獎項都被我拿了,如果這也算是我和她有過節的話,那就是了。”
“……”周歐都無語了,楚之荷冒了這麽大的風險找到他,他還以為什麽天大的仇,這結果這是什麽意思。
無疑就是些女人的嫉妒。
偏偏這楚之荷,都重生了,你好歹搞清楚是敵是友,他和關清若現在明顯是一條船上都不知道,就敢這樣信心滿滿的找上門……
“那現在,怎麽辦?”
人是在他辦公室打暈的,現在放出去,楚之荷腦子靈光了還好,反正相互不影響,但是偏偏他先前又提到了清若和秦家的關系,若是楚之荷又跑出找秦召,那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周歐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能放出去了。”
清若冷哼了一聲,“那這燙手山芋你讓我怎麽辦?”
她不高興了,周歐聽出來口氣裏的火藥味,不說話了。
清若轉頭看了眼楚之荷,眼底壓着肅殺的血腥。
“周歐,車禍。植物人,或者死人由你定,你來安排。”
周歐失聲。
半響之後,沉沉出聲,“好。”
從此之後,他徹底不可能從關清若這條賊船上下去了。
楚之荷今天外什麽來找他其實他是清楚的。
聽楚之荷的意思,明顯就是以後他會掌權,而且是掌大權。
現在掌實權的,首先是楚之荷見不到,其次是人家已經站在高處,楚之荷這點資本,不夠和人家談條件,會不會直接給弄進去實驗室那些地方還不好說。
加着之前和景塵那裏的關系見過幾次,現在的周歐是最好人選。
但是,其實周歐才是最壞的人選。
半點三點多,清若還沒睡,周歐的電話打過來了。
清若接了電話。
周歐那邊安安靜靜,好久才開了口,“安排好了,送醫院了,死不了,植物人。”
清若輕笑,“周隊還真的心善。”而後直接挂了電話。
站起身看着窗外的夜景,清若慢慢笑開,她身上背着的人命楚之荷不是第一條,也不會是最後一條。
好人不長命,她要活着,就不能做個好人。
周歐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周歐這次開口很快,“要她死嗎?”問完自己就快速說道,“我會安排,不會醒過來壞事,以後如果成了,醒了我就安排她出國。”
清若挑了挑眉,“周歐,你第一次殺人嗎?”
“不是,以前,出任務,殺過。”
“任務對象?”
周歐嗯了一聲,不知道是補充給誰聽的,“壞人。”
清若輕笑,“壞人?我問你,壞人有沒有家人,他對所有人都是壞人?誰又是好人?”
周歐沒說話。
清若捏了捏鼻梁嘆了口氣,“第一次,下不為例。你總要習慣。”
周歐悶悶嗯了一聲,清若挂了電話。
事情出在大半夜,第二天一早新聞已經鋪天蓋地,‘楚之荷意外車禍,還在醫院搶救,生死未蔔。’
醫院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
三天後消息才爆出來,‘渡過危險期,但是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周歐周末休息,回家。
電梯門打開,鑰匙拿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抽煙的景塵。
腳邊全是煙頭。
周歐愣了一下,“你怎麽來了?”
景塵看了他一眼,直接在貼着瓷磚的牆上按息了煙,轉過頭開口時候便嗆得咳嗽起來。
周歐走過去打開了門。
景塵跟着進門,也不換鞋,直接進去沙發上一趟。
周歐挑了挑眉,換好鞋去倒水,不過猶豫了一下,偏頭問景塵,“要水,還是飲料?”
景塵轉頭看着他,随手拿了個抱枕在身前抱着,“你原來可從來不會這麽問我。”
而後笑,“怎麽,心虛了?”
周歐心頭一跳,沒接話,直接倒了兩杯水過去坐下。
坐在景塵對面沙發,景塵依舊偏着頭沒轉過來。
“楚之荷的車禍,是你幹的吧。”
周歐笑了笑,“景塵,你吃錯藥了吧。”
景塵猛地轉過頭來,“她去找你的那天,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後來發了短信,說她要去找你,半夜,就出了車禍,媒體報道出來的是她工作回家路上,但是,她那天,沒工作。”
周歐聳聳肩,“景塵,我沒見到她,我安排她的車禍做什麽。”
景塵死死盯着他,“大哥,你原來不騙我的。”
周歐垂眸,沒說話。
景塵繼續開口,“最近公司裏走的幾筆交易,不是我爸負責的,都是我負責的,我爸都不知道。”
周歐這才擡了頭,“那你知道那些交易背後和你做生意的是誰嗎?”
景塵漂亮的眼眸裏光華一閃而過,“你、還有關清若。”
周歐這下才是真正的吃驚。
景塵問他,“楚之荷的車禍,關清若也有份吧,你和她,達成什麽交易了?”
周歐笑開,攤手,“楚之荷的車禍,你說對了,但是我和關清若的交易,你說的不對,不是交易,我在給她賣命,她所圖不小,我還不夠資格和她談交易。”
景塵淡淡看着他,“秦家嗎?”
周歐斂了臉上的表情,“你怎麽知道的?”
景塵身子往沙發上一靠,懶洋洋玩世不恭的模樣,“一開始就知道了,我和你說她故意勾搭我你還不信。她故意設的局引我往下跳,只是沒想到,你也跳下來了。”
周歐挑眉皺眉居然一起完成了,完全非常理,半天沒說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半天才問,“你、你、你幹嘛還……”
景塵又點了支煙,吹了口煙仰頭看天花板,“心癢。”
周歐沒忍住,直接把抱枕扔過來砸景塵,景塵沒躲,周歐沒省力,不過抱枕軟,沒多大力。
“你心癢個毛,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知不知道她心有多黑。”
景塵點頭,“知道,看楚之荷就知道了,植物人恐怕都是你心軟的結果,不然就是直接身亡了。”
周歐完全說不出話了,“景塵……你……”
景塵嘆了口氣,“我那天,該和楚之荷說一聲的,她太想當然了,之前我就聽出不對勁了,楚之荷,威脅到她了。”
周歐也點了支煙,“景塵你認真地?你不怕哪天起來發現自己被枕邊人捅刀了?”
“怕呀。原本想算了的,但是她都搬去我家旁邊了,我想躲她肯定也不會讓我躲掉的,我還能怎麽?”
周歐覺得景塵的腦回路有點不能理解了,一起玩十幾年快二十年了,他原來怎麽沒看出,景塵這個慫包外殼裏面,藏着這個麽野狼的芯子。
“你真看上她了,你有病吧?”
“我原來覺得吃喝玩樂混吃等死一輩子挺好的,但是我看她就有點不忍心。”
“……不忍心?!”周歐這下不是覺得景塵有病,而是直接瘋了。
景塵直起身在煙灰缸裏按息了煙,直直看着不可思議的周歐,“你怎麽不想想,她多大的年紀,演戲這麽拼命,賺了那麽多錢,卻還要一副有病的樣子,明明那麽抗拒秦家,卻一直在秦家從小養到大,還一副要給秦召做媳婦的模樣,是為什麽?她為什麽要對付秦家。”
“我第一次看她拍戲,在水裏面流眼淚,我震撼有點大,後來了解了一下,一般情況下,在水裏面,睜着眼,流眼淚,完全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是多加練習還是有人天生有天賦。”
“我覺得,她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哭的時候,只能是在水裏,躲着,把眼淚藏掉。”
周歐才不聽這些,“景塵,其他人我就不說了,你看看楚之荷,關清若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狼。”
“大哥,狼也是需要伴的,而且狼找到伴以後會更忠誠。”
“你腦子有屎。”
景塵攤手,“還是你希望我就混吃等死過一輩子,再說她現在也不給我這個機會了,景家生意被牽扯上哪有那麽好混的。”
周歐氣得額頭青筋崩起,“景塵,這完全是兩碼事。你別給我胡攪蠻纏。”
景塵點點頭,一副乖乖聽話的樣子,但是沒等周歐開口,景塵先說了話,“楚之荷公司,家人那邊,我從生意場上和她們公司安排更方便,她家人那邊該補該給的,都會安排好,你就別伸手了,你那邊要做動靜太大了,她不會給你善後的,她巴不得你現在出點什麽尾巴被人盯到再好好教育你一下。”
景塵說完點了支煙,把煙盒從桌子上滑到周歐面前。
“哥,我也需要伴的,難得我真的想過以後,你總要讓我試試。”
周歐看着煙盒半響才彎腰摸了支煙點上,沒好氣的開口,“拿命試嗎?”
景塵也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對,楚之荷明顯就是個血淋淋的教訓擺在眼前,可是大概真的是被他爹媽養得不知人間疾苦,不到自己頭上,好像就真的抵不過心癢。
“景塵,你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最好腦子清醒一點,公司的事,只要我和她這裏不出什麽亂子,公司永遠是安全的。你不要逞能,這不是忙着出頭的時候。”
景塵按息了煙站起身往外走,擺擺手,“我和關小姐約了今天要出去玩,走了啊。”
周歐想打死他。
“景塵!”全是警告。
景塵轉身,燦爛一笑,“哥,我知道,我會衡量的。”
周歐被他笑得一愣,死小子已經走了。
景塵下了樓,坐進車裏給清若打電話,“快忙完了嗎,我直接來你工作室接你?”
清若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你來吧。”
景塵挑了挑眉,腦子裏算了算從這條路過去她工作室要經過的地方,“工作室裏人多不多啊,我給他們帶點吃的?”
清若笑開,輕聲開口,“你等一下。”起身開了辦公室的門,直接問道,“景塵要給你們買吃的,要吃什麽呀?”
立馬引起一片歡騰。
清若口吻全是笑意,“聽到了吧,景少爺?”
景塵無奈,“聽到了。”
景塵提了滿滿兩只手的袋子,才到工作室門口前臺接待已經雙眼放光,“景少爺來了啊!”
從門口一路被夾道歡迎到了裏面,景塵好不容易搶出一份,“這是給你們老板的,快別搶。”
轉身就看見清若靠着辦公室門口對他笑,眉眼彎彎,神情放松。
景塵傻乎乎的提着袋子,“這是你的。先吃還是現在走,車上吃?”
清若挑眉,“你的呢?”
景塵一愣,轉回頭,剛剛還好多人圍着的桌子現在空空蕩蕩,啥都沒有了。
景塵,“……”轉回頭,“我明明買了我的。”
清若笑得不行,走過來拉着他的手臂往外走,“走吧,晚上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麽?”
景塵撇嘴,“一頓飯就想打發我?”
清若斜眼挑他,“不滿意?”
景塵立馬端正表情,“沒有,可滿意了。”
景塵【for.】
我知道危險。
可是她一笑。
我就忘記了。
☆、50.景塵(完)
周歐一路高升, 更是在幾次特殊任務立功後晉升極快, 後來關雲長最後帶的舊部就成了周歐所帶的部隊。
周歐再拿着疑點證據提起重查合情合理。
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做好, 現在的關清若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無依無靠只能任人擺布的孤女。
疑點證據只是為了順理成章提起重查,清若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何況面對的是秦家。
她清楚, 一旦提出重查, 這幾年已經有了懷疑在查的秦治延必定是要下死手的, 她現在手裏握着的資源和秦家沒辦法比,只能仗着先手, 依靠快狠準。
周歐那邊提起重查的時候, 她人已經在外國了,秦家的情況, 但凡是秦家的核心高層人員,都是不可以随意出國的, 而且清若有最好的□□,她現在在國外, 要談的事項可是日後華夏電影節的事項。
這一次她和景塵的行蹤, 沒有任何隐瞞, 涉及到華夏電影界以後的前景, 全華夏的媒體時時刻刻密切關注,就是她和景塵的任何一個動向都有媒體在跟蹤報道。
當年的事,秦治延從頭到尾都不占理, 現在她就不相信秦治延就那個膽子敢面對着華夏那麽多媒體的報道給她弄出點意外, 那她也不介意回報秦家一份大禮。
景塵第一部投資清若的電影時賺了第一桶金, 之後便在景家公司單獨成立了一個部門,全權由他領導管理,專門負責電影投資的事,這幾年勢頭正猛。
但是會和關清若聯手出國為了華夏電影節出力的事還是讓國內很多人跌破眼鏡。
電影節這個東西,說起來是好聽,但是前期要投入進去的人力物力完全是不可想象的,若是運作得好,名聲收益也至少要六七年後才能見到成效,何況華夏電影節是一團什麽烏煙瘴氣的情況,圈子裏的人雖然不說,但是各個心裏都清楚。
這個時候,敢接國家文化局重任的關清若是個叫人佩服的,而作為第一個也是第一家公司的代表的人景塵,這份魄力卻是叫人折服的。
塵埃落定。
清若在酒店頂樓接周歐的電話,依照清若要的結果,現在秦治延當年故意害死關雲長一家五口人的性命基本已經板上釘釘,秦治延身份特殊,即便是證據确鑿,罪行已經确定,但是在未上軍事法庭宣判以前,秦治延是不能收押的,只是被限制在秦家,身邊跟随着軍事法庭的人時刻堅守。
周歐也沒問清若那邊要辦的事進展得怎麽樣,直接告訴了她開庭的時間,而後問她,“你回來我去接你還是你自己安排”
周歐現在,絲毫不敢興趣關清若的其他事情。
一個女人,六年時間,能把他送到這個位置上,即便他自己也在拼命,并且多次遇到危險差點喪命,但是,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
強大,不僅是心性堅韌,同時還有心狠手辣的危險,所以對于關清若在做的其他事,他絲毫不感興趣,反正不要和他再沾上任何關系就行。
同時,周歐在心裏對于似乎找到樂趣,樂此不疲的景塵只有兩個評價:傻逼加變态。
清若手肘撐着頂樓的欄杆,迎着風,手掌張開任由風在裏面流竄,“我自己過來就行。”
“行。”周歐半點不含糊應下,随後問了清若沒其他事便直接挂了電話,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即便已經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但還是要盡力做到最完善,最好萬無一失。
畢竟他現在手下帶的,就是關雲長當年最後的舊部,其中還有很多就是清若交過來給他的,當年他父親留下的心腹,也才能讓他現在這般輕松很多,他只是六年圖謀,這些人卻不一樣,他們都輸不起。
清若和景塵一起回國,還有些細節上的問題沒有談完,但是大方向上已經談妥,剩下的不管是交給清若工作室的員工,還是交給景塵公司那邊的員工都不會有問題。
飛機再一次落到四九城機場,清若坐在靠窗子的位置,看着遠離的地面漸漸貼合,閉了閉眼。
“我有點事,你先幫我把行李拿回去”
景塵偏頭看她,點點頭,卻又猛地把頭湊到清若面前,“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清若挑了挑眉,“你又折騰什麽幺蛾子了”
景塵低頭鬥手指,“咳,這不是我媽知道我們今天回來,讓我一定請你去家裏吃飯……”
清若頭疼,但是嘆了口氣,頗有些壯士赴死的英勇就義感,“我盡量趕着飯點回來。”
景塵揚起一個漂亮的笑,“行,那我們等你吃飯,你快去忙你的吧。”
清若直接打車到了地方,門口等着人,周歐派出來拿着通行證等着她的年輕士兵。
那士兵不知道清若是什麽人,見她神色淡淡問了一句之後便不再開口也不說話,畢竟今天确實氣氛特別嚴肅,那可是秦家的現任家主。
到了門口清若讓他先離去,自己在外面站了一會,聽着裏面開始了才擡腳進去,站在了最後面。
莊嚴肅穆。
清若其實算不上什麽正道心善之人,這一路但凡有擋她道或者威脅到她的人,從來沒有過心軟這個概念,便是周歐,這幾年,身上的血腥煞氣也在層層加疊。
原本最不應該用這種方式,但是父親,确實一生光明磊落,他和秦治延,也曾相互扶持信任過,結果如何,她也只想光明正大的,堂堂正正的,為父親,為母親,為大哥二哥還有無辜的大嫂讨回一次公道。
周歐,秦召還有秦夫人都在前頭,清若一直在最後面站着,一直到最後,聽見秦治延說,他認罪。
清若閉了閉眼,從後門退了出去。
她在外面等周歐,還有些事要和周歐交代,先出來卻是秦召,秦夫人還有秦召的妻子三人。秦召已經結婚三年,娶的是門當戶對的楚家姑娘。
當年的事,秦夫人和秦召皆不知情,秦治延倒了,但是秦家還有秦召,還有秦夫人坐鎮,只是再想恢複之前的勢頭,沒個六七十年是不可能的,何況還橫空冒出來一個周歐。
清若靠着牆,點了支煙,看着秦召和秦召妻子一左一右扶着秦夫人,三個人看見她,神色各異,周歐和秦家無冤無仇,和關家同樣沒有淵源,但是卻爬得那麽快,甚至領了關家舊部,現在為了關雲長這般,只要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背後肯定和關清若有關系。
秦夫人老了,秦召更冷了。
在一起生活了近十年的,當初宛如一家人,現在遙遙相看,竟然無言以對。沒有恨,也說不出抱歉。
秦夫人先別開了頭,當初秦治延帶着關清若進秦家門的時候,她是真的把關清若當女兒,也當日後兒媳婦養的,因為關雲長一家,為秦治延拼命,為秦治延喪命,她還不起。
後來的種種,現在想來,卻是那樣蒙着一層霧一樣叫她記不清了,只有在秦治延書房裏,面對秦召拿出的周歐重查的證據,秦治延親口對她和秦召承認,關雲長一家,是他下的手。
秦召大病一場,她也幾乎病倒再也起不來。
但是不行,她和秦召,還有秦家,秦治延倒了,她和秦召,還要扛起秦家。
周歐出來的時候,秦家人已經離去。
周歐朝她走過來挑了挑眉,“這裏面禁止吸煙……”
話還沒說話,面前的小祖宗直接在雪白的牆上按息了煙頭,順手往一邊的的花壇裏一扔。
周歐看着那雪白牆壁上黑漆漆的點失聲,不再言語。
兩個人往外面走,清若斷斷續續交代了一些事,走到門口,周歐的車在門口等着,副駕駛的警衛員下來給兩人拉開了後座,周歐做了請的手勢。
清若搖搖頭,看着周歐,淡淡的笑了一笑,周歐便聽見她說,“你自個去忙吧,我打車回去吃飯了,以後就不去叨擾你了。”
周歐下意識的伸手去拉她的手臂,“你……”
清若卻掙脫他的手,随意擺擺手,不在意的開口“我很忙的。”而後就走到一邊路邊去站着等着打車了。
周歐等着她坐上出租車揚長而去才有點回過神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關清若有天能徹底放手權利全部給他,因為他知道那種嘗試過權利再放手的感覺,太難。
何況他本就是她一手捧起來的,手底下現在的人,也大多出自關家的部隊,他也想過,十年,二十年,慢慢全部收歸自己的掌控,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況。
這也難怪,這樣的氣度心性殺伐果決,六年能讓他坐到現在的位置。
周歐第一次認真思考,或許景塵,從來沒有看走眼過,倒是他太過瞻前顧後反而想太多。
清若說她很忙,倒也不是假話,原先和秦治延之間還不知道最後鹿死誰手,她不敢考慮太多,現在事情已成定局,就秦家現在忙着應付內部動蕩都忙不過來,其他的無需顧慮。
和眼巴巴在旁邊守了幾年的小狼崽子景塵,得給景夫人和他爹一個交代了,何況這次華夏電影節的事已經談妥,以後肯定不常往外面跑,景夫人帶領的那一群殺傷力極大的三姑六婆,是躲不過去了。
清若一邊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一邊去淡淡的勾起笑,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助理信誓旦旦的聲音傳來,“準備好了,已經到景少爺家門口了,就等您回來了,您放心,所有人的東西都按照詢問到的喜好準備完畢,就是景少爺前幾天剛出生的小侄子也準備好禮物了。”
清若勾了笑,“不錯不錯,辛苦了,明天去辦公室給你們發獎金啊。”
助理歡呼,卻還是忍不住八卦一下,“老板這次,是真的要給我們發喜糖了”
清若挑眉,“怎麽不想吃”
助理急急應道,“怎麽可能,我們可盼了好久了呢。”
助理感嘆的嘆了口氣,“原本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