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9章

愛情是藏不住的,盡管臧語農在人前冷冰冰又拘謹,但也總是忍不住用愛戀的、寵溺的眼神看着方朝露。

沒多久,周氏就聽到了一些耳語,知道臧語農跟方朝露居然發展成那樣的關系,她十分震驚。

雖然她早就知道臧語農偏愛方朝露,但她總以為臧語農知道兩人身分差距懸殊,就算再怎麽喜歡,頂多也只是收做寵妾,可經過她旁敲側擊,卻發現臧語農想給方朝露的完全超出她所想象。

眼見事态往不好的方向發展,她不得不去找臧語農。

“語農,我聽說你跟方朝露那丫頭——”

“二娘。”周氏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臧語農打斷。“我知道您想說什麽,但我勸您別白費唇舌。”

“語農,你是臧家的大少爺,可方朝露只不過是個丫鬟,她絕對不是能成為當家主母的人選。”周氏嚴肅的說。

“何以見得?”

“她出身貧戶,粗野無禮,根本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及作派。要知道你可是皇商,往來之人都不是尋常人等,她難登大雅之堂,将來只會讓你淪為笑柄。”

“二娘,她雖出身貧寒,不表示她低賤,人貴在品德,而不是出身,相信二娘您沒忘了趙流香的事。”他語氣和緩平靜,臉上沒有一絲不耐及愠色。

提到趙流香,周氏一陣尴尬,“這……流香确實是做了錯事,可夠資格成為臧家未來主母的名門閨秀多的是,怎麽都輪不到方朝露。”

“輪不輪得到她,我說了才算。”臧語農态度堅定,“爹不在了,我的終身大事由我自己做主。”

見他如此強硬,周氏也無計可施,但還是堅持己見,“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承認她這種兒媳婦的。”

臧語農不以為意,唇角一勾,“二娘高興就好。”

另一方面,剛練完功的方朝露正要離開,李兆文喚住了她。

“朝露,”他眼底有幾分的失落,幾度欲言又止,“能跟你問件事嗎?”

Advertisement

“可以啊。”

李兆文支支吾吾地說:“我聽說……你跟大少爺——”

“兆文,”她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想問什麽。”

“那麽……是真的嗎?”

她點點頭,“我喜歡大少爺,大少爺也喜歡我。”她覺得最好的拒絕就是不拖泥帶水。

自她口中證實此事,李兆文難掩落寞,“我又被打槍了。”

“忠義,”她目光真誠地喚他過去的名字,“你是個好人,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但是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朋友、當兄弟,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

他不禁苦笑,“我總是被發好人卡。”

“我不想跟你說抱歉,因為這不是對錯的問題。能在這兒再遇見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但即使再次相遇,我對你的感覺還是沒變。”

她的話說得夠清楚明白了,李兆文不是呆子,自然聽得懂,“想不到穿越時空來到這麽遠的地方,一切還是沒有改變。”他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忠義……”她注視着他,“我們當永遠的朋友、永遠的兄弟,可以嗎?”

李兆文沉默了一下,無奈的在心裏嘆口氣,為了不讓她為難,他努力擠出笑容,“好吧,就當永遠的朋友跟兄弟。”

方朝露感激地看着他,“忠義,謝謝你。”說完,她大方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溫暖而友好的擁抱讓李兆文釋懷了,他拍拍她的背,有點憂心的看着她,“朝露,我樂見你幸福,只是你跟大少爺真的能成嗎?”

“什麽意思?”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身處在什麽樣的年代。”他提醒她,“他是少爺,你是丫鬟,縱使你們相愛,也不見容于世,他什麽都能給你,卻無法給你一個名分,別說是正室,恐怕你連妾都當不了,而且你能跟別人共事一夫嗎?”

李兆文說的這些事,方朝露當然都想過,因為想過,所以臧語農第一次跟她告白時,她對未來根本連想都不敢多想。

但是那日臧語農到客棧找她時對她說的話,那意思應該是今後他就只要她一個吧?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她聳肩一笑,“不過有些事想多了就不敢要,不敢做,也不敢往前走,你知道那不是我的作風。”

李兆文也笑了,“是啊,你向來大膽。”他雙手搭上她的肩,拍了拍,幫她加油打氣,“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支持你。祝你幸福!”

當晚,方朝露剛要寬衣睡下,有人敲了房門,是丁鳴。

“朝露,大少爺找你。”

“嗄?”都什麽時間了,他找她做什麽?她忍不住在心裏腹诽了幾句,但還是乖乖的打開房門,跟着丁鳴到溯心苑去,經過書齋,兩人來到臧語農的寝房前。

“大少爺在裏頭等你。”丁鳴說完,徑自回到自己的仆房。

方朝露進了房,站在隔開內外室的簾子外面,朝裏頭問道:“你找我?”

“過來。”裏面傳來他的聲音,帶着隐藏不住的不悅。

掀開簾子,只見臧語農坐在床邊,臉上的表情不是太賞心悅目。她疑惑的走了過去,“這麽晚要我來有什麽事?”

他什麽都不說,将腳擡起。

她楞了一下,狐疑的看着他,“幹麽?”

“卸履。”

卸履?這麽文謅諸的說法,她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過且慢,他不是一向自己脫衣卸履,不必人侍候的嗎?

“你閃到腰,彎不下去?”她皺眉問。

臧語農聞言黑眸一凝,愠惱的瞪着她,“腰沒閃到,是胸口不舒服。”

“怎麽個不舒服法?”

“被人氣着,心口郁結。”他沒好氣地說。

被人氣着就要她來侍候他脫衣卸履,這什麽結論?

“這不是我的差事吧?”她雙手交叉于胸前。

“怎麽不是你的差事?”他眼底浮現明顯的愠怒。

她翻了個白眼,“是誰氣你,你要這樣拿我出氣?”

“你。”他瞪了她一眼,“就是你。”

“欸?”她楞住,一臉困惑,“我幾時氣你了?”

“你仔細想想自己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他哼了一聲。

在看見她跟李兆文擁抱的當下,他幾乎要沖過去一腳将那家夥踹開,可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對李兆文動手那是欺下,傳出去丢臉的是他。再者,要是他真那麽做,方朝露一定跟他沒完沒了,他可沒忘記她先前說過的,李兆文是她永遠的好朋友、好兄弟。

為了避免一切可能發生的沖突,他忍住了,畢竟他好不容易才終于跟她有了進展。可整個晚上,她跟李兆文擁抱的那一幕不停在他腦海裏出現,感覺自己胸口彷佛要炸開了般難受,教他連一粒米都吃不下。

所以,他決定不忍了!

方朝露認真的思索起來。她做了啥不該做的事?即使整個臧府都知道她在臧語農心目中不止是個丫鬟,她也沒因此偷懶或拿翹,一整天下來她可是忙得跟蜜蜂一樣,沒偷過閑。

見她想不出來,他冷冷地提示,“今天去練武場了嗎?”

“當然,是你答應我可以去練功的。”她板起臉,理直氣壯地說。

“我答應你可以練功,但沒說你可以跟男人摟摟抱抱!”他兩只眼睛像要噴火似的瞪得老大。

她楞了下,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看見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冷哼。

“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幹麽講得我好像紅杏出牆一樣?”她輕啐一記。

“你是我喜歡的女人,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我能不氣?”臧語農咬牙切齒,忍不住在錦榻上重重一拍。

意識到他是真的惱火,方朝露沒覺得不悅,反而有些竊喜。

“那個……我只當他是兄弟,那種抱抱沒有任何的暧昧。”她試着解釋。

突然,臧語農一把拉住她的手,一個振臂将她扯向自己,她反應不及,整個人往他懷裏倒去。

瞬間,她的胸口沸騰着、鼓噪着,自他表白以來,即使兩人已有默契及共識,可他不管是在人前還是人後都謹守分際,不曾對她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

終究是古代人吧?即使心難如止水,言行仍是止乎于禮。

可現下,他眼睛迸射着危險的光芒,好像想将她拆吃入腹。

方朝露頓覺心慌意亂,本能地想逃脫,可他卻強勢的鎖住她,不準她動。

“朝露,我問你,”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捧起她的臉,“我不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吧?”

她老實地回答,“不是。”

這回答讓他眼中的妒火熄滅,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那我再問你,”他眉一挑,“若我跟別的姑娘摟摟抱抱,你做何感想?”

“跟誰?”

“誰都一樣。”

方朝露認真的思索了一下,腦海中出現他跟趙流香擁抱的畫面,胸口猛地一緊,突然明白他的感受了。

不成,萬萬不成,她受不了他跟任何一個姑娘擁抱!

看見她露出苦惱的表情,臧語農唇角勾起一抹笑,“你也不能忍受對吧?”

她咬着唇,掙紮了一下,“不能。”

“那你該明白我為什麽生氣了?”他等着她認錯。

“是沒錯,可是兆文是我的兄弟,跟兄弟擁抱又不是什麽不可原諒的事情。”

“你!”他懊惱的閉了閉眼,“我不管你跟他是朋友還是兄弟,總之就是不行。”

看他氣得面紅耳赤,幾乎要爆血管,方朝露胸口竟有些甜蜜,男人吃醋的樣子原來這麽有趣。

他這個人平時冷冷淡淡的,喜怒不形于色,可現在卻因為吃李兆文的醋如此狂躁失控……

她眼底閃着慧黯,唇角微微上揚,“欸,我對你來說真的這麽重要嗎?”

臧語農不說話,眼神灼熱的凝視着她。

被他鎖在懷中,又被他這麽注視着,方朝露自個兒反倒慌了,正想結束這讓她無措又尴尬的靜寂時,他的大手忽地扣住她的頸子,将她的頭扳向自己,然後送上了一個熱情又霸道的吻。

這是她的初吻,但雖說是第一次,難免有點羞怯,但她還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膽又熱情的回應了他。

臧語農的手克制的只在她粉頸上摩挲,吻卻越來越濃烈火熱。她被他吻得心跳加速,幾乎不能呼吸,一股不知名的熱流自腳底板迅速往腦門竄升,只一瞬,她腦袋便空了。

“嗯……”她輕推開他的臉,低聲喘息着,眼神迷蒙,“不……不能呼吸了……”

這感覺太可怕,整個人像是快被吸進黑洞裏。此刻,她的身體發燙發麻,這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感覺。

可不知怎地,她明明害怕這種感覺,卻又莫名的期待着後續。

看她滿臉潮紅,幾近失神的模樣,他微微一笑,嘴唇輕貼在她耳畔,低聲道:“今天先饒了你。”

那日樓學齊匆匆回京禀報,沒過多久又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原因無他,皇上交付他一項任務,而且是得嚴實保密的機要任務。

“語農,皇上要你親自走一趟北戎。”樓學齊神情嚴肅地說。

“皇上決定暫緩宣戰之事了?”臧語農問。

樓學齊點頭,“我将你所說的那些事向皇上禀報,他亦覺得事有蹊跷,只不過此事太過敏感,若朝廷派人前往北戎查探或交涉,恐将再生枝節,因此皇上授命你親自前往北戎,”他自懷中取出一面玉牌,交給了臧語農,“這是白玉馬牌,有了這個,你一路上可通行無阻,還能在驿站換馬。”

臧語農收下白玉馬牌,對于必須親赴北戎交涉一事,心裏沒有一絲不安。北戎對他來說并不陌生,因為早在多年前,他便深入北戎境內買賣交易,紮根布線。

能及時掌握克丹王子跟張仙羽一事的內幕,也是因為他在北戎的人脈通達,只要派人稍作探聽,就算無法窺得事件全貌,也可得知一二。

克丹王子擄走張仙羽正是此次戰火一觸即發的主因,加上華鋒先前交涉未果,如今若再派出有官職或相關人等前往,可能也無法達到成效,因此眼下除了他這個早在北戎交易多年的商人,再無其他人适合這個任務。

“王爺放心,在下一定會弄清來龍去脈,不使皇上為此苦惱。”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樓學齊聞言,原先緊繃着的臉部線條這才放松下來。

這時,方朝露端着茶盤進來,上頭擺着一個青瓷茶壺及兩只青瓷杯。

“小姑娘,你回府了?”樓學齊看到她,笑問。

“王爺好記性,居然還記得奴婢。”方朝露為他斟上一杯香氣四溢的熱茶。

“本王何止記得你,還印象深刻呢。”樓學齊說話的同時,順便睐了臧語農一眼。

“奴婢何德何能讓王爺這麽記挂着?”方朝露為兩人斟完茶後,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

“你跟語農的帳算完了?”他促狹地問。

方朝露泰然自若地回答,“回王爺的話,都算清了。”

樓學齊輕啜了兩口茶,笑睇着氣定神閑的好友,語帶試探地問道:“這帳算了算,是賺還是賠?”

“賠,賠慘了。”臧語農往方朝露望去,那素來淡漠幽深的黑眸裏,有着藏不住的濃情密意。

樓學齊不是愚鈍之人,一眼便察覺空氣之中看不見的火花,約略思索一下,他心裏便有底,“語農,你終究還是着了道。”

臧語農眉心一擰,“着誰的道?”

樓學齊哈哈大笑,“當然是這位方姑娘的,終于啊終于,總算有姑娘能拴住你這匹荒野孤狼了。”

方朝露疑惑地問:“王爺,什麽荒野孤狼?”

“姑娘有所不知,這些年語農走南聞北,不知多少女子傾心于他,甚至願與他成露水鴛鴦,可他卻心如止水,無動于衷。”

“露水鴛鴦?”方朝露愣了一下。

這意思是說有很多女人願意跟臧語農一夜情,可他卻拒絕了?

她驚訝的看着他,“想不到大少爺如此潔身自愛。”還說什麽看過無數女人的身子呢,原來都是唬她的。

臧語農耳根子微微發紅,“你別跟王爺瞎起哄。”

“哈哈哈,”難得能消遣臧語農,樓學齊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方姑娘,不瞞你說,本王曾經懷疑他有難以啓齒的隐疾。”

她眨了眨眼,“王爺是說——”

臧語農沉聲打斷了她,“朝露,我可不想從你嘴巴裏聽到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接着轉向樓學齊,語氣雖禮貌,卻可聽出話語中的警告,“還有王爺,點到為止即可,莫再說下去了。”

聞言,樓學齊向方朝露眨了眨眼,使了個眼色,這才讨饒,“行了行了,不說就不說。”

為免他們兩人又胡說八道,臧語農立刻轉移話題,“對了,王爺是否已将杜仲山跟柯大鵬之事禀報皇上以做定奪?”

“喔,”提及此事,樓學齊收起戲谑之色,一本正經地說:“這件事皇上已指派刑部的齊大人查辦,不過若真如你所言,這其中可能牽涉到官府受賄及勾結不法牙商之情事,恐怕底下是盤根錯結。”

“杜仲山表面上經營的是合法牙行,但私底下卻勾結牙人及土匪行不法之事,也不知有多少女子及家庭受害……”臧語農提及此事,眼底有着藏不住的怒意。

“你放心,皇上已要求齊大人務必将所有涉案人等緝拿歸案,齊大人清廉公正,絕不會蒙混行事。”樓學齊深深吸了一口氣,“皇上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屆時若未有結果,他便下令發兵北戎。”

臧語農颔首,“兩國交戰,不僅勞民傷財,也可能生靈塗炭,為阻止一場不必要的戰争,我必戮力而為。”

方朝露未聽見他們之前的談話,因此很是好奇。他雖不是一般的商賈,但終究只是一介平民,既非皇親貴胄,亦無官職在身,皇上要他辦什麽事?

“大少爺,你要辦什麽事?”她問。

“我要去一趟北戎。”他說。

“北戎?你要去那麽遠的地方?”之前聽丁鳴說過,去北戎就算快馬加鞭,也得要十來天的時間,想到他這一出門可能要一、兩個月才會回來,她不禁擔心起來。

邊關戰火一觸即發,他此時前往邊關,甚至要出關前往北戎,若是有什麽意外或危險,那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你會想我嗎?”當着樓學齊的面,他跟她開起玩笑。

她愣了一下,頓時面紅耳赤,眼尾一瞥,樓學齊正掩嘴偷笑。

“你胡說什麽?我、我是擔心你的人身安全!”

“別怕,”臧語農眼神深邃的直視着她,勾唇一笑,“我會帶人去。”

“誰?”

“你。”

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趕至邊關,臧語農并未帶上任何護衛及侍從,當然,這還有另一個原因——不想引起注意。

畢竟一個男人帶着幾個男人上路,比起一個男人帶着一個女人要可疑多了。

臧語農與方朝露扮成要去邊關投靠親戚的年輕夫妻,在掌燈時分搭着馬車出城。雖說方朝露武功高強,但路途遙遠,盡管是在國境之內,也難保不會有突發狀況及危險,因此臧語農在出發前便已飛鴿傳書通知此去路上的各個莊子,提供他們各種協助。

兩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這可苦了方朝露,整天坐在馬車裏晃得七葷八素,暈頭轉向,要不是體質好,早就受不了了。

第一天晚上,他們抵達延城的莊子,但他們并未住進去,而是在城中覓了間小客棧。晚上,延城莊子的管事來訪,順便報告了這半年來的盈虧及收支。

臧語農見管事時,她沒露面,而是待在內間,聽着臧語農跟管事的對話,這才知道臧家事業多元,只要能賺錢、不違法,臧語農的觸手便大膽伸出。

例如延城産藤,藤不只能制作成家俱,還能制成士兵防禦用的盾、訓練時使用的各種替代兵器,以及身上的甲衣,若是在二十一世紀,臧語農也算是個武器供應商呢!

管事離開後,她才自內間出來。

“沒悶壞吧?”臧語農笑問。

“沒有。”她在方桌旁坐下,睜着兩顆圓亮的眼珠子,“原來大少爺還賣東西給兵部啊?”

“嗯。”他一臉這沒什麽的表情。

“好厲害。”她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

她那逗趣的神情及動作吸引了臧語農,兩只眼睛定定的望着她,下一刻他伸出手,用那厚實又溫暖的掌心輕輕撫着她的臉龐,“別叫我大少爺。”

迎上他熾熱的眸子,方朝露心漏跳了一拍。

“叫我的名字。”

“我不習慣……”

“要不叫夫君?”他眼底閃過一抹捉弄。

夫君?天啊,太尴尬了,她怎麽叫得出口?

“我們是以夫妻的身分上路,你一路喊我大少爺可不好。再說,我也不喜歡你叫我大少爺。”說着,他露出懊惱的表情,“你都直呼李兆文的名字,聽起來多熱絡親切,可你卻喊我大少爺,就顯得你我生分了。”

見他居然還在吃醋,她忍俊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吃兆文的醋?”她邊笑邊說:“都說我跟他是好兄弟、好朋友,怎麽你還……啊!”

話未說完,臧語農忽地将她一把扯進懷中,緊緊的圈在臂彎裏,她下意識要推開,卻被他抓得更牢。

“做什麽?”她的臉頰貼在他胸口上,聽着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頓時慌了手腳。

“我就是吃他的醋!凡是靠近你的男性,就算是三歲孩子我都吃醋。”他擡起她的臉,霸道地說:“叫我的名字。”

剛才那幾句簡直甜得膩死人了……方朝露唇片微掀,卻發不出聲音,她不自覺的倒抽着氣,心髒像是被人緊緊捏住。

“朝露,”他的臉越來越靠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叫我的名字。”

感受到他那比平常還要強烈的氣息,方朝露不是無知少女,隐約明白那是什麽。

臧語農是個男人,身心都非常健康,若他對她有欲望,她完全可以理解。再說他們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只是他,就連她都有一些光是想象便會臉紅心跳的想法。

“不早了,我、我們是不是該睡了?”她顧左右而言他。

此話一出,她就後悔得想把自己給埋了。這房裏就一張床,聽起來怎麽都像是在邀請他共枕眠。

果然,臧語農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急忙澄清,但反倒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哪個意思?”他笑睇着她。

“就是……”她不由自主的顫抖。

“你在發抖。”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你怕我嗎?”

她搖搖頭,“不、不怕。”

“可我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很怕。”

她微楞,“怕什麽?”

“怕我無法控制自己。”他坦承相告,“我從來不曾如此喜歡過一名女子,可我卻深深迷戀着你。”

她也不記得自己曾經這麽喜歡過一個男人,除了他。

他是個發光體,讓她總是難以忽略他的存在。仔細回想,只要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她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往他身上飄。

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個需要被男人保護的女人,“女人當自強”是她經常挂在嘴邊的話,她始終覺得女人不該自認為是弱者,可是當他保護她、維護她的時候,她卻對那種倚賴一個人的感覺着了魔……

就在她心神恍惚的想着這些事時,臧語農低頭吻了她,他輕輕吮吻着她的唇,吸取她誘人的香甜,方朝露無意識的回應着他,雖然生澀而笨拙,卻挑起了他更強烈的情潮。

他原本扣着她肩膀的手情難自禁的往她的心口處移動,當他的大手一碰觸到她柔軟的起伏,兩人都猶如觸電般一震。

他倏地将手抽回,離開了她的唇,露出懊惱的表情。

“沒關系。”她沒想到自己竟會對他說出這三個字。話一說出,她羞得差點想找個洞鑽進去。

老天,怎麽她竟表現得比他更迫不及待?

他先是一楞,須臾,深深一笑。

她覺得好丢臉,急忙垂下頭去,“不,我是說……”

“不是現在,更不是這裏。”臧語農溫柔的捧起她的臉,“你值得我等待。”

她還不是他的妻,這兒也不是新房,他縱然想擁有她、擁抱她,但也想給她更美好的體驗。

于是,他拉着她起身,“明早還要趕路,咱們睡吧。”

就這樣,他們和衣上了榻,她以他的臂膀為枕,像只小貓似的偎在他懷裏,聆聽他規律的心跳聲。

她得承認,就此打住是有點小失落,但剛才那些翻騰不休的情潮卻在他的懷抱裏慢慢的沉澱下來,覺得就這麽相擁而眠到天明也不壞。

臧語農與方朝露一路北上,越往北方,景致越見荒涼,沿途通關的官兵盤查得也更加嚴格謹慎,幸好有禦賜的白玉馬牌,兩人一路暢行無阻,并能在各個重要驿站更換馬匹以加快行程。

等到了第十天,他們終于抵達國境最北端的永寧。

許是兩國的邊關已封,并停止所有的往來交易,永寧顯得十分冷清,路上到處都是巡視的守軍,有種風聲鶴唳之感。

他們在永寧一家名為“無名”的小客棧歇腳,客棧的主人叫鹿海,父親是漢人,母親是北戎人,他精通兩國語言,許多入關的北戎人都會住進他的店,而一些要跟北戎交易的商隊也會選擇在此下榻,并聘鹿海為通譯。

“好久不見了,大少爺。”鹿海熱情招呼臧語農,對他只帶了一名姑娘前來感到疑惑,“這位是?”

“她叫朝露,是我的妻子。”這句話臧語農說得十分順口又自然,一點都不別扭。

鹿海一臉驚喜地道:“真的嗎?大少爺總算成家了!”他向方朝露行了個禮,“大少夫人,我是鹿海,在此問安了。”

方朝露趕忙回禮,“鹿老板客氣了。”“大少爺,這次就你跟大少夫人兩人?”鹿海很是不解,“此行是做買賣,還是有其他事情要辦?”

“鹿老板,跟你打聽一件事。”臧語農神情一凝,“城門是什麽時候封關,張大人的千金又是何時失蹤的?”

鹿海一聽,表情變得嚴肅而小心,“大少爺此行是為了這事而來?”

“皇上意欲發兵北戎,但就我所得到的消息,張大人千金遭擄之事并不單純,遂請知賢王奏請皇上收回成命,但因為張大人是宣妃娘娘的胞兄,皇上覺得北戎此舉是冒犯天威,因此……”

“大少爺,有件事附近的人都在傳。”鹿海在此地十幾年,熟悉各路人馬,人脈通達,消息自然也靈通。

“何事?”

“據說張大人千金失蹤前一天便已稱病,連爹娘都不見,隔天才發現她的貼身婢女竟穿着她的衣服躺在床上,因此有人說是婢女假扮張大人的千金,暗助她逃離府邸并出關。”

臧語農一聽,唇角勾起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看來我的猜測無誤。”

“大少爺難道早已知曉?”

“我得到消息,知道克丹王子擄走張大人千金一事并未在邊關造成騷動,若他真是強擄,張大人怎會大開城門讓他自由來去?因此我猜測張大人的千金并非遭擄,而是私奔。”

鹿海身軀一震,“私奔?”

“定遠侯之子華鋒雖未迎娶正室,但府中已有三名侍妾,張大人的千金據傳是位性情剛烈,極有主張的女子,十四歲那年便曾因為不想接受婚配安排而企圖剃度出家。”關于張仙羽的事跡,他早已調查得十分詳實。

一旁聽着的方朝露神情一凝,“若張大人的千金真是跟克丹王子私奔,那麽她就不是遭到脅迫,克丹王子也并非強奪,如此一來皇上若下令發兵,那可真是師出無名了。”

“沒錯。”臧語農微微颔首,“為免一場荒謬的戰争毀了邊關難能可貴的平靜,我一定要盡快找到張大人的千金,并請她出面釋疑,化解這一觸即發的危機。”

“張大人的千金如今在北戎,邊關也已封閉,別說你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不見得能見到她。”方朝露面露憂色,“我們是不是應該通知張大人?”

“朝露,”臧語農嘆了口氣,“你真是個傻丫頭。”

她白了他一眼,“說什麽呢?”居然又損她。

“自己的女兒是私奔還是被擄,張大人該是最清楚不過了。”他笑視着她,“你說,他為什麽要對皇上及定遠侯府宣稱女兒遭到強擄?”

方朝露思索須臾便明白了,“張大人是故意隐瞞此事,誤導大家?”

“正是如此。”

她完全無法理解,“但張大人為何要這麽做?這一點道理都沒有啊。”

“原因日後再說,目前當務之急便是先找到張大人的千金。”

“她身在北戎,我們如何能見她?”天啊,知賢王交付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嘛!

臧語農臉上表情高深莫測,“鹿老板,麻煩你幫我弄到城關守備的輪值表。”

鹿海先是一怔,旋即明白了,“好的,大少爺跟大少夫人先稍事休息,我立刻将此事交辦。”

+A -A

同類推薦

  1.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16.5萬字
  2.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1.1萬字
  3.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短篇言情 已完結 71.2萬字
  4.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72.1萬字
  5.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36.4萬字
  6. 摸金天師

    摸金天師

    原名《活人回避》
    一件古董将我推上一條亡命之路,從此為了活下去我變成了一個和陰人行屍打交道的走陰人。
    三年尋龍,十年點穴,游走陰陽,專事鬼神。
    走着走着,也就掙紮到了今天。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8.2萬字
  7. 活人禁忌

    活人禁忌

    九歲那年,百鬼圍家宅,只為來要我的命!
    爺爺為了救我,硬是給我找了一個女鬼當媳婦兒……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1萬字
  8. 藏地密碼

    藏地密碼

    這是一個西藏已經開放為全世界的旅游勝地卻依舊守口如瓶的秘密——公元838年,吐蕃末代贊普朗達瑪登位,随即宣布禁佛。在那次禁佛運動中,僧侶們提前将大量經典和聖物埋藏起來,随後将其秘密轉移至一個隐秘的地方,他們在那裏修建了神廟,稱為帕巴拉神廟。随着時光流逝,戰火不斷,那座隐藏着無盡佛家珍寶的神廟徹底消失于歷史塵埃之中……
    1938年和1943年,希特勒曾派助手希姆萊兩次帶隊深入西藏;在新中國成立之初,斯大林曾派蘇聯專家團前後五次考察西藏,他們的秘密行動意味深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實目的。多年之後,身在美國賓夕法尼亞州的藏獒專家卓木強巴突然收到一個陌生人送來的信封,信封裏裝着兩張照片,照片上驚現的遠古神獸,促使卓木強巴及導師、世界犬類學專家方新教授親赴西藏。他們在調查過程中震驚地發現,照片上的動物竟然和帕巴拉神廟有關……
    不久之後,一支由特種兵、考古學家、生物學家、密修高手等各色人物組成的神秘科考隊,悄悄從西藏出發,開始了一場穿越全球生死禁地的探險之旅,他們要追尋藏傳佛教千年隐秘歷史的真相……
    西藏,到底向我們隐瞞了什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24.5萬字
  9. 荒村野屍

    荒村野屍

    我點燃香蠟,挖開腐爛的土壤,掘出我的愛人。
    她依然長發飄飄,明豔動人。親愛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我找不到她了!是在和我捉迷藏嗎?
    床底下,鏡子裏,窗外柳樹旁,都有你的影子,可是你究竟在哪!
    終于,我找到她了。
    被她用牙齒咬斷喉嚨的一刻,我知道,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溫柔的髒腑,請輕點攪動,我要在愛人的腹中,看她腐爛前最美的模樣……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15.1萬字
  10. 獻祭之門

    獻祭之門

    重啓末世,楚秋得到了一座屬于自己一個人的奇特獻祭之門,只要拿出足夠的獻祭供品,就可以兌換你能想象的任何物品。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7.1萬字
  11. 我的靈異實錄

    我的靈異實錄

    我是窮吊一個,裸辭在家,一分錢也沒有。好友猴子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去買刮刮樂,結果中了幾千塊大獎!沒想到第二天錢裏面竟然有一張變成了冥幣!從此,我的生活徹底變了樣!
    我的天……我快要吓尿了!這尼瑪誰跟我開玩笑的呢吧?

    短篇言情 已完結 532.1萬字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短篇言情 已完結 39.7萬字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5.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6.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7.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5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吉星醫娘

    吉星醫娘

    她穿越當丫鬟那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感情沒有善果,
    先是她的奴婢身分配不上谪仙般的大人,衆人反對,
    後又是惡人把她沉塘,讓他們倆死別……
    幸好陰間使者大力相助,她有了重生的機會,
    如今不只成了國相嫡長女,有一針治病的金手指,
    甚至還比前世早十七年相遇,跟她家大人定了親!
    本以為這輩子可以修成正果,不料繼母想毀她親事,
    還有位同是穿越者的禮部尚書千金要湊一腳,
    就連她家大人也老做些奇怪的事!
    他先該死的表示要順帶娶個平妻還要納妾,
    卻又大興土木把院子改成前輩子她描述的模樣,
    在大雨滂沱中吻了她,在她迷失山林時焦急尋她……
    吼,他顯然是也重生了,那能不能說清楚他到底想幹麽?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5萬字
  20.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