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拯救原女主
“你居然奪了別人的清白？！”
聽聽他這說的是人話嗎？
陸硯秋直接一把把他推到在躺椅上，惡聲惡氣道：“你怎麽不說別人奪了我的清白？”
顧長清被推倒哼哧一會兒完全起不來，也就不起了。他直接躺在那兒側頭看她：“就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陸硯秋，眼神中透露出來的“你這樣的誰會看上你？”的訊息讓陸硯秋不自覺地攥了攥拳頭。
偏偏顧長清還不會看人臉色，他笑嘻嘻的特別賤氣：“秋秋啊，你奪了人家的清白就要負責啊！要不然你怎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陸硯秋被顧長清語重心長的樣子惡心壞了，她撇過臉懶得搭理他。
顧長清看她這樣也不敢再撩她，生怕被打。
兩人互嘲了一波，院子裏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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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國公府
【思秋苑】是熠國公府二少爺宋淨的院子，【思清苑】是三小姐宋凝的院子。這兩苑苑門前有一處空地，專門提供給二少爺和三小姐練武使用。
“二哥，你辦事不行啊，怎麽讓人給跑了呢？”宋凝有一張小巧的瓜子臉，細眉彎眼讓她看起來非常小巧溫柔。但是如今在宋淨面前的她和在外面的她完全不一樣，那雙宋家人都有的桃花眼裏滿是嘲諷與惡意。
宋淨盯着她面色沉郁：“管好你自己的事！”
宋凝彎起來的嘴角弧度斂了斂，眼神瞬間變為冷漠和嫉妒：“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可是他們又在一起了......”
宋淨聞言眼眸暗沉，她和他都那麽親密了，她為什麽還要和那個人在一起？
就在兩人沉默之際，宋冶輕手輕腳地從訓練場門前經過，他嘴裏還嘀咕着：“琰國公和顧侍郎家居然要結親？怎麽這麽快？明明舒秋根本沒和我提過這事啊......”
兩人臉色一變，宋凝抽出袖中紅綢把宋冶卷進來，她眼眸眯起來，語調帶着莫名的危險和殺意：“小弟，你剛才說誰要和誰結親？”
宋冶吓得磕磕巴巴的：“是...琰國公長女...和顧侍郎...長子結親......”
這話一出口，宋冶只覺得渾身發冷，他慘白着臉驚恐地看向渾身帶着黑暗氣息的二哥和三姐：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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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都西城
“小姐，二小姐說想見您。”墨畫和墨術走進來就看到互相不搭理的陸硯秋和顧長清，他們也沒顧得上兩人間詭異的氣氛，趕緊告訴陸硯秋外面的消息：“小姐，外面都在說琰國公府與顧侍郎家要結親了！”
陸硯秋看向墨畫鳳眸平靜：“哦，誰結親啊？”
顧長清也在旁邊睜着眼聽着。
墨畫小臉發紅，眼眸急切：“哎呀，小姐，能有誰啊！是您和表少爺啊！”
墨畫可不是瞎子，這些天來看着小姐和表少爺相處自然可以很清楚得看出來，兩人之間絕對沒有男女之情！相反，他倆很像姐弟...？這結親的事情一傳出來，兩人以後該怎麽相處啊？
哦，她和表少爺啊。
啊？她和表少爺？
陸硯秋和顧長清對視一眼，趕緊坐起來神色認真：“表少爺是...他？”陸硯秋指了指旁邊一臉懵逼的顧長清。
墨畫點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啊！”
陸硯秋：哈？
顧長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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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國公府
今天的琰國公府與其他時候完全不一樣，因為今天是顧家來送嫁妝的日子。
赤炎國一直以來都有幾個法定的傳統：
一：皇位皇室中人男女輪換，一屆一次。
二：無論王公貴族還是平民百姓，若上位皇帝為女，則婚嫁模式為男娶女；若上位皇帝為男，則婚嫁模式為女娶男。
三：若為獨生子女，自行嫁娶，不可幹涉。
......
如今皇帝是男子，婚嫁模式便是女娶男。換句話說，琰國公府與顧侍郎家結親便是顧長清嫁給陸硯秋。
一大早，蕭妍便和顧侍郎一家人一起帶着顧長清的嫁妝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琰國公府。
蕭妍和蕭妧長得很像，兩人與如今的烜國公蕭衡是一母同胎的三胞胎。
見到姐姐，蕭妍便笑起來挽住蕭妧的手，“二姐，這些年來還好？”
不怪蕭妍這麽問，顧侍郎名為顧松，是當年有名的文狀元，再加上他出身清流的顧家，赤都人都對他有印象。顧松當年一上任便帶着妻子去了南邊的地方入職。算起來，這還是他們回來後兩姐妹第一次見面。
“我很好。”蕭妧笑了笑，鳳眸完全沒有以往的淩厲，她看着小妹，眼眸發亮，好像回到了還未嫁人的少女時光。
蕭妧當時也是個文武雙全的女子，她不喜歡複雜的政治，所以一直沒有科舉，靠着自己的繪畫書法天賦成為一代大師。雖然自嫁人後她慢慢隐退，但她的名頭整個赤都的上輩人還是都知道的。
只是......
蕭妧鳳眸微暗：她這半輩子什麽都好，只是愧對自己的長女。
蕭妍也有一雙鳳眸，與蕭妧一模一樣，淩厲又帶着別樣的魅力。看到二姐神情失落，蕭妍雖然心下不解，但還是善解人意地轉移話題：“二姐，看看你的外甥女和外甥們，一別十幾年，我們都老了！”
蕭妧聞言輕退了她一下，“說什麽老？我永遠都是十七歲！”
蕭妍笑着賠罪：“是是是，二姐永遠都是那個最美的二小姐！”
“就你嘴甜！”
......
笑鬧一陣，蕭妍才想起被自己冷落在一邊的孩子，她趕緊把自己的幾個孩子拉到蕭妧面前一一介紹他們：“二姐，這是我的次子顧長沐和三女顧長汐，他們和長清一胎出生，今年都是十七歲。”
被拉到蕭妧面前的是兩個俊秀斯文的孩子，兩人都遺傳了蕭妍的鳳眸。
顧長沐和顧長汐都恭敬行禮：“長沐|長汐見過姨母！”
蕭妧一看他們的鳳眸立刻笑開了，摸了摸他們的臉誇了兩句。
蕭妍又拉着兩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女介紹道：“二姐，還有呢！這是我的三子顧長海，幼女顧長涵。怎麽樣，我厲害吧？”
這對少年少女也同樣遺傳了蕭妍的鳳眸。但是長相全都與顧松相似。
蕭妧也誇了誇他們兩個，把遠道而來的小孩子誇得小臉通紅才抽空瞥了蕭妍一眼：“是啊，你可真厲害！這幾個孩子長相俊秀，斯文有禮。可是啊...就沒有一個長得跟你像！”
蕭妍被蕭妧的話堵在那裏，她也不想啊，可是這幾個孩子愣是長得都想顧松，她有什麽辦法？
蕭妧不理會賭氣噘嘴的小妹，反正她過一會就好了。她拉着幾個孩子細細地詢問他們這十幾年在南邊的生活，看着幾個孩子眼神清明，舉手投足間大氣爽朗，她心裏的擔憂慢慢消散了。
當年顧松是文狀元，出身清流，什麽都靠自己。如果老烜國公活動一番，小妹和顧松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留在赤都的，可是老烜國公是個正直堅毅的人，說什麽都不給自己的女婿開後門。正好當時南方不太穩定，女帝正值用人之際，就把老烜國公的三女婿顧松派到了南邊。
雖然南邊也還不錯，可是再怎麽好也比不過赤炎國國都啊！
何況小妹蕭妍自小在赤都長大，去了南邊能适應的了嗎？
種種的擔心和憂慮都敗在了老琰國公鐵面無私的面孔下，蕭衡和蕭妧根本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小妹去了南邊。
這十幾年她們也通過信，可是畢竟相隔太遠，信件很慢。如今他們回來了，蕭妧也就放心了。
正說着，陸家幾個姐弟一齊走過來。
蕭妧模仿着蕭妍介紹他們：“這是我的次女陸清秋，三子陸衍秋，四子陸舒秋，五子陸玄秋。”
陸清秋帶着幾個弟弟對着蕭妍見禮：“拜見姨母。”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蕭妍一一仔細看了看幾個孩子，陸清秋紅衣俊逸，陸衍秋清雅随和，陸舒秋舒朗桀骜，陸玄秋俊美剛硬。二姐這幾個孩子都是人中龍鳳，必成大器！
見幾個孩子湊到一邊介紹自己，蕭妍這才對着蕭妧說出自己的疑惑：“......二姐，你的次子呢？”
蕭妧一聽笑容就消失了，蕭妍心裏一咯噔，鳳眸微睜：“二姐？”莫不是次子在小時候夭折？
在南邊的時候，蕭妍見過很多瘦弱的女子和男子，他們面色雖然不錯，可是打眼一瞧便知道這些人身體底子不行，起碼比不上他們這些自小練武的人！
蕭妍也見過幾次這些人的孩子，唉，瘦瘦小小的，眉宇間帶着死氣，作為一個母親，她很心痛，可是卻無計可施。--這些孩子是從娘胎裏出來就被判了“死刑”的人，爹娘身體很弱，孩子的身體又能好的到哪裏去呢？
蕭妍不忍心看着這些孩子小小年紀就忍受痛苦，所以她和顧松在公務外的時間裏帶着下屬們一起練武，果然漸漸地這些人的身體慢慢變好，生下的孩子也不會出生即死或者活兩年痛苦地閉上眼。
因為這，她和顧松被女帝委以重任，這十幾年輾轉南方各大城市，帶領人們習文練武。--講真的，蕭妍覺得自己就跟個石頭一樣，哪裏的人身體不好、孩子經常夭折，她就被派去哪裏“加固封印”(*￣︶￣)不過想想，能在女帝面上挂上號，并在下任皇帝上位後特意調遣他倆回赤都，她和顧松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蕭妧沉默一會兒，帶着蕭妍去內室說了過去的事情。
蕭妍聽後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是個善良的人，不然也不會利用自己空閑的時間提高南邊人民的生命力。
“二姐，你和姐夫對那個孩子......太狠了！”
為了老夫人和陸家以及席家的未來，他們兩個居然犧牲了一個無辜的孩子！
“我該怎麽辦呢？”蕭妧也紅了眼，前有老琰國公冷酷的威脅，後有丈夫陸振的哀求，她能怎麽辦？
蕭妍搖搖頭，“二姐，你當年還是太心軟了......”
如果是她的話......不，她不會給老琰國公這個機會！就算拼上名聲和未來，她也會留下自己的孩子！畢竟那個孩子天生體弱，根本活不過三十歲啊！
別人的未來和名聲能比得過她孩子的性命嗎？不能！
她給了那個孩子生命，就有責任讓她長大！
蕭妧看着自己妹妹不贊同的神情心中的悔意一陣一陣地接踵而來，每次想起這些她都恨不得回到過去，直接與陸振和離帶着秋兒走！可是她不是神仙，怎麽可能回到過去？
“......好了，二姐，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現在！”蕭妍擦了擦眼淚，順便替蕭妧整理了一下發飾，“二姐，以後不要再犧牲那個可憐的孩子了！”
蕭妧眼神瞬間變了一下，因為速度太快，蕭妍根本沒有看到，她只看到自己的二姐愧疚點頭的樣子。
“小妹，我們出去吧，孩子們還在等着我們呢！”
“好。”
兩人攜手走出內室，來到大堂。
剛來到這裏，她們就迎上了清雅随和的陸衍秋。
“娘，長姐在哪裏？我為什麽沒找到她？”陸衍秋這話一出口，整個大堂中都沒了聲音，伺候的下人們死死地低着頭，根本不敢看堂中沉默的幾個主子。
偏偏他還沒說完：“還有表哥，為何表哥也不見了身影？”
這下，陸家人和顧家人一齊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