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嗜血王爺:特工俏王妃
“好心人?”雪問道。
司徒荼說道:“是好心人,他把整個春樓都買下送給我了,然後讓我替他管理春樓,幸虧我是個現代人,有很多的點子,不然的話,我還真的管理不好一個春樓呢。”
司徒荼有點小得意。
可是看在雪的眼中,只能感覺到司徒荼的蠢萌。
怎麽會有這樣單純的人呢?
“你是不是告訴他你是穿越的了?”
司徒荼對着手指頭說道:“我剛剛來到這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第一個遇到的人,我就跟他說了,而且陳王爺不是壞人,春樓就是他的呢。”
司徒荼這樣說,雪更加懷疑這個陳王爺是什麽居心了,“你說的陳王,就是那天打傷我的那個人?”
司徒荼點頭,“他就是陳王,他人特別好的。”
“我發現,你的表現……和我剛見到你的有些……”
司徒荼傻乎乎的笑起來說道,“在她們面前我是裝的,是陳王爺教我的,不然的話,我哪裏知道這麽多呢。”
也幸虧那天女主和陳王爺見面了,不然司徒荼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欺騙女主。
女主對原身最大的傷害,是背叛。
而司徒荼也挺讨厭背叛的。
想要懲罰女主,只能讓女主先對這個世界産生眷戀,只有這樣,司徒荼才能夠完成原身的執念。
不過司徒荼對女主實際上真的挺好的,有的時候,好到司徒荼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心對她好的。
女主也一直表現的很是溫和,雖然有的時候笑的僵硬,但總體來說,還是很溫和的,想要融入這個大集體的一個人。
自從雪來了之後,小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總經理,她來歷不明,不是什麽好人,你不要跟她走的那麽近,她會傷害你的。”所以同類人最容易認出來同類人,對于小桃而言,看到雪的時候,就發覺雪和自己一樣,都是那種對一切事情都不關心的人。
她生怕自己的唯一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司徒荼說道:“沒有關系,小桃,她是個不錯的人,相信我,她是不會傷害我的。”
雪站在拐角處,聽到司徒荼和小桃的對話。
她看着自己的腳尖,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好人麽?
陳王立了大功。
他通過顧飛宇,順藤摸瓜,将兵部尚書這一只蛀蟲直接連根拔起,皇帝十分高興,因為陳王的名號已經不能再多了,所以皇帝直接給了陳王可以自由出入後宮的特權,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麽用,但這也表明了皇帝對陳王的看重。
陳王這一次來,是特意過來感謝司徒荼的。
順便,他又看到了站在司徒荼旁邊那個,十分讓他在意的女子。
也不知道為什麽,從見到她的時候,陳王就覺得十分的熟悉,好像以前見過一樣。
陳王有這種想法,雪也同樣有這種想法。
兩人對視一眼,因為司徒荼的原因,才沒有打起來。
司徒荼說道:“雪,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陳王,他真是個很好的人,雖然看起來有點兇,但實際上很是溫柔呢。”
陳王哼了一聲,表示跟雪打了招呼。
雪也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司徒荼在中間摸了摸鼻子,說道:“王爺,雪來京城不久,想要到處看看,但是我在春樓實在是走不開,可不可以讓王爺帶雪到處走走?”
司徒荼的這個請求,讓陳王有些難辦,畢竟他可是陳王,不是什麽普通人,帶着一個青樓女子到處走,恐怕明**中就會遞上去彈劾他的折子。
司徒荼看出陳王的顧慮,她說道:“王爺,雪只是從鄉下來找我的,并不是青樓女子……”
雪對陳王的印象更加的差了,陳王這種人,肯定是那種高高在上,從來都不顧及別人感受的人,竟然看不起她?
雪完全忘記了,她現在所在的時代是古代,而且陳王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看不上幾個青樓女子,這不是正常的麽?
司徒荼幾乎沒有向他提過請求,何況只是帶着一個女子在城中随便走走,陳王點了點頭。
兩人走在街市上,後面跟了一大堆的人馬。
雪十分不屑的說道:“王爺出行,從來都是這麽怕死的麽?”
陳王說道:“小心總是沒有壞事的,畢竟本王和你不一樣。”
雪哼了一聲,說道:“哪裏不一樣,你是比我多長了一顆眼睛,還是多長了一個鼻子,所以跟我不一樣?不過是出生在不同的人家而已,想要殺死的話,不過是用刀子在脖子上輕輕的那樣一劃,馬上就死了。”
前半段說的還是可以,可是到了後面,怎麽就提到了殺人上面。
雪的言論是陳王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不僅僅是前半段人與人之間的地位,不過是因為出生的人家不同而已,還因為,雪語氣中對殺人的不在意。
“你殺過人?”陳王不禁問道。
雪說道:“殺人而已,難道你沒有殺過麽?”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煞氣。
這種煞氣,是真正殺過人才會有的東西。
“秀兒說你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女,我不相信。”陳王說道。
雪說道:“秀兒說你是一個好人,我也不相信。”
忽略到之前的不愉快,兩人的性格真的很合适,都是一樣冷心冷情的人。
陳王也來了興致,“既然出來了,也就不要這麽早回去了,我帶你到法華寺,聽說那裏的和尚博古通今,我們可以去看看。”
“你在這裏住了這麽久,竟然沒有去看過麽?”
因為陳王說的是聽說這兩個字,如果親身經歷過,肯定不會說聽說。
陳王笑着搖頭,“對于我這種朝不保夕的人來說,知道自己那天死就太可怕了,不如糊塗一點比較好。”
雪疑惑的看着陳王,“你是王爺,怎麽會朝不保夕?”
她才是朝不保夕的那個人。
在古代生活的這幾天,是她生活過的,最平靜的一段日子,不用害怕仇家找上門,不用想着明天還要去執行任務,這種簡單的生活,讓她快要失去進取心了。
陳王無奈的說道:“我只是表面光鮮亮麗,我走到這一步,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啊。”
陳王的感慨讓雪不由的覺得有些心疼,看着陳王,她伸出手,卻在途中收了回來,“走吧。”
陳王失笑的看着雪,他對雪十分的好奇,她和其他的女子一點都不一樣,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看起來卻充滿英氣,而且對事對物,一點都沒有女子的嬌柔,這樣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
陳王在打量雪的同時,雪也在打量着陳王。
作為這個國家屬于頂層人物中的一二,陳王完全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的驕縱,反而很是平易近人,也幸虧他表現的平以進人,不然的話,雪也不屑于與這種人交往。
雪的心中想着:這人跟表面上表現出來的一點都不像,不知道現在的這個模樣,是裝的,還是真實的呢?
陳王所說的法華寺也并不是很遠,他們坐着馬車,很快就到了山腳下。
只是這兩人一路上雖然面對面,但幾乎都沒有怎麽說過話,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在兩人的中間。
“你是怎麽認識的秀兒?”
在馬車上一直沒有說話,爬山的時候,雪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來到這個世界,她的疑問好像更多了。
“一次誤會。”陳王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用一個誤會,來形容他和司徒荼的相遇。
雪本來就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能和陳王說上一句,自己都已經覺得奇怪了,既然陳王不願意多說什麽,她也就不再追問了。
“你呢,你是怎麽認識的秀兒?”陳王忽然問道。
雪回答:“大概也是一個誤會吧。”
按照兩人的腳程,很快就到了山頂上。
就像是陳王所說的,山頂上的風景不錯,法華寺的人也很多。
山頂上的小沙彌看到陳王之後,沖着陳王雙手合十行禮。
“看樣子,你真的經常來這裏。”雪說道。
陳王笑了笑,說道:“這天底下,只要你有了權勢,總是會有一些人,會記住你,認識你。”
雪若有所思的看着陳王。
從法華寺下來,已經很晚了,雪被陳王送到了春樓的門口。
“你不進去麽?”雪站在門口,像是在邀請陳王一樣,也的确是在邀請陳王,可是雪忘記了,這是春樓,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家。
陳王搖了搖頭,說道:“我先回去了,這麽晚了。”
雪沒有想到陳王竟然會避嫌,畢竟陳王看起來和司徒荼那樣好的關系。
但是她并沒有非得問出來個原因,她只是點了點頭,走到裏面去了。
這個時間點,春樓裏面十分的熱鬧,可愛的女孩子站在舞臺上跳舞,她們的舞蹈雖然熱辣,但是又不失純真,越是這樣的模樣,越是引得那些男人們一個個尖叫的很。
自從司徒荼将春樓改造了以後,樓中什麽樣的人都能來,只是需要在門口買票。
跟以前不一樣。
以前看起來有錢的人才能夠進來,但是進來之後又不一定花費。
現在只要是想要進來的就得付錢,反而那些特別有錢的到樓上入座,窮一點的,進來之後只能站在很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偶像,即便是這樣,他們還是很高興來到這裏,仿佛只要能夠聽到那些可愛女生的聲音,也就足夠了。
春樓早已經打響了名聲,以前那些女子,都不喜歡自己的丈夫或者家中的男人到青樓這種地方,但是對于春樓,卻能夠接受了。
畢竟春樓只是一個看人唱歌跳舞的地方,大概是因為有其他青樓的對比,這些女人,反而會跟自己的丈夫還有家裏人推薦,讓他們可以到春樓裏面來玩。
春樓的廣告手段也是很簡單,在最繁華的街道上挂了一條橫幅,“想要體驗不同的生活麽?就來春樓吧。”
司徒荼不僅僅是做男人的生意,她還準備做女人的聲音,她研發的胭脂水粉,品質好,還不含有那些傷害皮膚的物質,很快在上流圈子裏面傳開了。
她特意開了一個後門,專門讓那些豪門貴婦們,可以到春樓看一看,也放心自己的丈夫,并不是到春樓裏面做那種事情,春樓,真的只是一個跟歌坊一樣的地方。
司徒荼明白,這些女子對春樓有好的印象的原因,是因為外面還有那些青樓的存在,她們想着,總之是要去玩的,不如去春樓了,至少不用擔心哪個妖精将丈夫勾、引走。
畢竟春樓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就是不允許春樓內的姑娘和客人有什麽瓜葛,她們只是那些客人追捧的對象而已,僅此而已。
而且,被這些人捧的時間長了,這些“偶像”們,也往往看不上來樓中的男子們了。
越是被追捧,越是能夠産生那種整個世界都圍着我轉的假象。
雪進來的時候,正是這樣一個姑娘,正在跟司徒荼對峙。
她是春樓裏面算是比較老的一個姑娘了,二十多歲了,只有一個嗓子非常的好,司徒荼給她找了幾支歌曲,唱了下來之後,她就紅了。
“隐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司徒荼站在隐娘的旁白,雖然強壓着怒氣,但能夠明顯看出來她此刻不愉的心情。
“我怎麽了?”隐娘指着面前的小丫頭說道,“我在這裏受了欺負,教訓一個丫頭的權利都沒有了?”
司徒荼讓那丫頭站的遠一些,對隐娘問道:“這丫頭是怎麽惹你了,你竟然這樣打她?”
司徒荼雖然私底下看起來有些冷冰冰的,但實際上特別好說話,私底下反而比明面上笑嘻嘻的時候更加平易近人,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隐娘才會越發的放肆。
之前她好幾次罷演,司徒荼也從來不追究,但是今天,隐娘竟然将伺候自己的丫頭達成這個樣子,這樣司徒荼無法忍受。
“出了什麽事情了?”雪走了進來,看到司徒荼氣的眼圈發紅,不由的走過來替她揉了揉太陽穴,“我才出去一天,怎麽就氣成這個樣子了?”
隐娘靠的太近了,溫熱的呼吸讓司徒荼不得不後退了兩步,嚴肅的氛圍也變的不那麽嚴肅了。
隐娘切了一聲,十分不耐煩的說道:“我只是教訓一個丫頭而已,果然是丫頭出身,所以此對丫頭這樣上心,不過就是一個丫頭而已。”
雪冰冷的看着隐娘一眼,仿佛看着一個死人一樣。
隐娘被雪的模樣給吓到了,縮了縮肩膀,後面的話聲音越來越低了。
“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嘛。”
司徒荼讓雪讓開一些,“隐娘,你要清楚,我能夠捧紅你,也能夠雪藏你。”
“秀兒,你要知道,別的青樓可是一直在挖我呢,要不是因為你捧紅了我,我只是念着舊情而已。”
隐娘高擡着下巴,用眼角瞥了一眼司徒荼,她得意的說道:“要知道,別人給我的錢,可是你給我的十倍不止,何況……她們也不會因為一個丫頭,就這樣教訓我。”
司徒荼說道:“你若是想走的話,就走吧。”
她仿佛很累了,坐在凳子上,手掌按着額頭,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地板。
雪上前,幫司徒荼按着肩膀。
“你走吧。”雪冰冷的視線讓隐娘後退了兩步。
如果剛剛是看一個死人的眼神的話,現在的這個眼神……
隐娘覺得自己再留下來,仿佛會被雪直接虐殺。
對,那種暴虐的感覺,就像是要淩遲了自己一樣。
隐娘強忍着心中的害怕,倔強的擡起頭,說道:“走就走,你以為我願意在這個地方呆着麽。”
她提着裙子,去放貴重物品的木箱子裏面取出自己的東西——早已經打包好的行李,恐怕她早就想要離開了,只是一直缺少一個理由而已。
司徒荼現在給了她這個理由,如果她想要離開的話,馬上就可以離開了。
雪讓其他的人都出去,自己坐在司徒荼的前面,“你為什麽要放走她,她這樣對你不敬,依我看來,你應該殺了她。”
司徒荼抿着嘴角,顯得十分無辜,“你這人,怎麽總是想那麽血腥的事情,雖然她做的不對,但也不至于殺死她那樣誇張吧。”
雪不贊同的說道:“你就是心太軟,對這種人,你沒有必要心軟的。”
司徒荼看着雪,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哪裏有心軟,只是真的不必要而已。”
司徒荼是在說真話,就像是她對雪所做的一樣,好像對雪很好,将雪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看待,但是實際上,她只是替原身報複而已。
對雪越是好,以後的背叛,才會讓雪更加的痛徹心扉。
至于隐娘這樣的女子。
司徒荼真的不用動手。
雪以為司徒荼這樣是善良,實際上,并不是。
這是在古代,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和現代不一樣,這裏沒有那麽多的KTV夜店,這裏有的,只有花街柳巷還有青樓。
即便是隐娘真的跳槽到了其他的地方,在那個地方,可跟春樓不一樣。
在春樓,你願意找男人是你的事情,和春樓沒有關系,春樓不會為了任何的利益出賣任何一個女子。
但是到了別的地方,為讓利益最大化,她們會逼迫隐娘做回自己以前做的事情。
那些所有的捧,所有的恭維,都成了向往她**所做的舉動。
恢複到以前那種生活之後,即便是她想要回到春樓來,春樓也不會接受她。
最終,她就跟自己本來的命運一樣,被男人抛棄,被女人厭棄,那些衆星拱月一樣的喜愛,不過是過眼煙雲,都會成為隐娘每天、每夜充滿懊悔的念頭。
司徒荼不會将這些告訴雪,就像是她不會告訴陳王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出于善良。
司徒荼本意并沒有想要讓雪和陳王那麽早的相見,畢竟對于陳王,司徒荼還有很多的不确定。
她相信,陳王和雪肯定會是一對很相愛的情侶,而原身所經歷的苦痛,都是因為這樣。
只要讓陳王和雪相愛,但是卻不得不在一起,原身的執念就會消失。
可她想錯了很多事情,很多人,是因為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遇到,才會相愛的,如果兩人并不是在那個地點,不是在那個時間相遇的話,他們還會相愛麽?
很難吧,至少對于雪和陳王來說,很難。
“你和陳王出去一趟,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司徒荼仿佛是一個單純的,好奇閨蜜戀愛經歷的姑娘而已,她坐在凳子上,看着雪問道。
她們已經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對于隐娘,兩人也都默契的不再提及。
雪說道:“能有什麽好說的,我們只是在法華寺走了走。”
“法華寺?聽說那裏的和尚挺厲害的,說不定真的是得道高僧,可以帶我們回家呢。”
雪看着司徒荼,然後轉過去視線,她說道:“哪裏有什麽得道高僧,都是騙人的。”
司徒荼疑惑的看着雪,原身是去過法華寺的,法華寺的和尚也給原身下過批語,說原身深情不壽。
原身也聽雪在和陳王争吵的時候說過,她可以讓法華寺的和尚送她離開這個世界,當時原身聽不懂,可是對于将原身記憶不斷琢磨的司徒荼來說,卻能夠猜出來一些端倪。
司徒荼的打算也是這樣,給兩人創造機會,然後讓兩人相愛。
相愛之後,司徒荼會想辦法故意介入兩人之間,就像是之前雪對原身的懷疑一樣,她介入兩人之間之後,再将雪送回屬于雪的世界,在這之前,當然是将一切的事實告訴雪。這樣的計劃十分的完美,可是雪竟然說那些高僧是騙人的?
怎麽可能呢,那樣的高僧,但是雪還需要考驗一下高僧麽?
“不說這個了,秀兒以後想要去做什麽,要一直留在春樓裏面麽?”
司徒荼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提到這個話題,想了想,“大概是找到我的妹妹,然後寵着她,寵着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