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4)
巫姚瑤側了側頭,氣息漸漸不穩,繼續說道:“那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以前偷偷在你的床上打過滾……”
聞言,費迦男停頓了一下,稍稍起身,問:“所以那根頭發……”
巫姚瑤點頭,臉上露出得逞又得意的微笑。
費迦男低頭輕咬她的耳尖,低啞的嗓音沉沉地呢喃:“你對我的床和被子做了什麽,再對我做一遍……”
……
熟悉的夢境,但費迦男心底的恐懼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嚴重。
但重複的夢境仍然讓他感到不安,他拒絕朝那些病房看去,他在黑暗的走廊裏拼命向前奔跑,耳邊只有空蕩的回聲和自己的喘息聲。
姚瑤呢?姚瑤在哪裏?
他第一次在夢境中有了明确的自我意識,當他終于聽到她的呼喚時,他不要命地想着她聲音的方向跑去。
終于看到樓梯,來到了安全門前面,費迦男鼓足勇氣推門走了進去。
姚瑤說過,她會保護他,帶他離開這裏。
安全門外是他的家人,他們的逼近讓他有窒息的感覺,他想逃離,但耳邊姚瑤的聲音給予他面對的勇氣。
驀地,他身後的安全門開啓,那裏強光四射,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費迦男。”是姚瑤溫柔堅定的聲音。
他睜眼,白熾的光束中,她的臉越來越清晰,溫暖、美麗。
夢境與現實重疊,那一刻,是從未有過的輕松和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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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從噩夢中醒來後的疲憊感,被充實的安全感和幸福感取代。
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從噩夢中醒過來了。
——正文完
☆、57|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芷寒日記》
我是費芷寒,乳名叫暖暖,是個女孩兒。
你們可能已經發現了,不管是大名還是小名,都看得出父母對我的期許。
我現在還是不會說話的年紀,此刻正躺在媽媽的胸前,用餐(吃奶)。
我的媽媽,就是我爸爸的老婆。
但與其說她是我爸爸的老婆,不如說她是他的另一個女兒。
因為我還很小,每天都要吃很多頓奶,所以晚上總要餓醒一兩次。
在媽媽的堅持下,我是睡在他們床上的,可能是為了方便她喂我。
但爸爸是把我放在媽媽另一邊的,他從媽媽的身後環抱住她時,順便也可以抱到我。
而他每天都是抱着我們入睡的,他的手臂很長很有力,大手就放在我的身側,讓我很有安全感。
他說媽媽是他的大寶貝,我是他的小寶貝,簡直都把媽媽寵壞了。
每次我被餓醒時,都是爸爸先醒來,而媽媽睡得迷迷糊糊。
“噓。”爸爸睡眼惺忪,開了小夜燈後,第一件事就是哄我別哭。
但是他不是擔心我哭,而是擔心我的哭聲吵醒我的媽媽——他的大寶貝。
我睜着眼淚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一時忘了哭,只想趕緊吃上口熱奶。
媽媽是背對他睡的,胸部正對我,爸爸很熟練的解開媽媽胸前的睡衣,把我抱到媽媽的胸前。
我終于吃到了奶,因為太餓,所以吃得有些急。
“暖暖慢點吃,別把媽媽咬疼了。”爸爸在一旁低聲叮囑我。
我很霸道,每次吃奶時,都會用一只手抓媽媽的另一邊乳丨房。
媽媽曾經沒好氣地(好吧,其實是寵愛的語氣)對我說:“別護着了,都是你一個人的。”
但是爸爸聽到之後立刻就湊過來親了親我的小手,然後比我還霸道的親了好一會我剛剛護住的地方。
“還有我的。”他幼稚的說道。
所以,在我又一次抓住媽媽時,他在一旁悄悄拿開了我的小手。
雖然我還在吃着奶,但也注意到手感不對了,于是就又放了回去。
爸爸樂此不疲的和我玩了起來,我生氣了,一用力,就把媽媽咬疼了。
“啊……”
媽媽被疼醒了,痛呼着醒了過來,看到我正在吃奶,竟然立刻委屈了起來。
在她還沒開始撒嬌之前,我爸爸就已經非常沒出息的立刻把她摟進了懷裏輕哄。
沒辦法,誰叫我爸爸是個疼老婆的寵妻狂魔呢。
“疼死了~小家夥一點都不知道心疼麻麻……”媽媽雖然是在埋怨我,實際上都是為了博取爸爸對她的疼愛。
爸爸在我換到另一邊吃奶時,溫柔地舔了舔媽媽剛剛被我咬疼的地方,就像動物界舔舐傷口時的樣子。
“沒關系,老公心疼。”
我嘆氣,只想趕緊吃飽睡覺,才不要看他們肉麻兮兮的你侬我侬呢。
《芷寒3歲時的日記》
我已經3歲了,雖然早就會說話,但并不是個愛說話的寶寶。
因為我不愛笑,所以其實我的性格和我的名字并不符合。
媽媽總是對着我無奈地說:“真是跟你爸一個樣兒,一點都沒遺傳到我的好性格。”
但我知道她很愛我,和愛我爸爸的程度不相上下。
媽媽每天幫我洗澡時,都會被我打濕衣服,最後索性和我一起洗澡。
我們一起在浴缸裏玩小鴨子,直到爸爸進來把我們撈出去。
我已經有了自己的兒童房,他們會在睡前一左一右睡在我旁邊,有時候是媽媽講故事,有時候是爸爸。
每次爸爸講故事的時候,媽媽都會比我先睡着,好像她才是爸爸的女兒似的。
其實我很多時候都還沒睡着呢,但是爸爸看我閉着眼睛,就以為我睡着了。
他會先親親我的額頭或者臉蛋,幫我把手放進被子裏,掖好被角。
然後他就會下床繞到另一邊,輕手輕腳的把他的大寶貝抱走。
媽媽有時候會被弄醒,每每這時候都會像個寶寶似的對爸爸撒嬌。
“被你吵醒了嘤嘤嘤,我不管,你也要像哄暖暖睡覺那樣哄我睡覺……”
爸爸把她從床上抱起來,邊往門外走邊寵溺的說道:“我用其他方法哄你睡覺……”
其實我很想知道爸爸哄媽媽睡覺的方法,是怎樣的“其他方法”。
但我有一次好奇地問媽媽時,媽媽只告訴我,長大之後就知道了。
可是我認為,等我長大以後,才不會像她那樣睡覺還要別人哄呢。
《芷寒6歲時的日記》
我6歲了,現在的我已經知道我的爸爸是個多麽了不起的建築師。
爸爸媽媽經常帶我到那些爸爸設計的建築參觀,它們遍布世界各地,每一座都非常宏偉壯觀。
這次我們去的是迪拜,住的這座酒店就是爸爸的作品。
我那個年紀很大但是很帥的藝術家堂哥,說爸爸媽媽就是在這個國家好上的。
我穿着短裙,坐在爸爸的臂彎上,歪着頭好奇地看着四周。
這個國家有很多穿着白袍的男人,還有很多穿着黑袍的蒙面女人,有點奇怪。
當我們走進一個牧場時,迎面走來一大一小兩個男人。
大的那一個和我的爸爸差不多高,小的那一個和我差不多高,也穿着白袍,正擡着頭,定定地看着我。
後來我知道了,這個叔叔就是這個國家的酋長,他身邊的小男孩是他的長子,是這個國家的王儲。
這個王儲和他的爸爸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他有一個很長的中東名字,可惜我記不住。
爸爸媽媽說他比我大,叫我喊他哥哥,可是我怎麽都喊不出口。
他看着我,深邃地、種着一排濃密睫毛的大眼睛驀地笑成好看的弧度。
他的門牙掉落了,和我一樣,所以說話有一點漏風。
“要看我養的黑豹嗎?我帶你去看好嗎?”他笑得一臉熱情,說的是标準的英文。
我不愛笑,也不愛說話,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被他主動牽起了我的手。
“走吧!他們特別漂亮可愛,你一定會喜歡的。”
他牽着我的手一起去看了他飼養的黑豹,那兩只黑豹應該是幼崽,确實很可愛,讓我想起芊芊姨媽家丞丞的狗狗。
從那以後,我就以“黑豹”代指他。
他向我的媽媽要了郵箱,說要把兩只黑豹成長的照片分享給我。
所以我時常會收到他發過來的照片,媽媽說我也應該回一些照片才有禮貌,可我不愛拍照。
我想了好幾天,最後決定拍下我畫的畫發給他。
他好像很喜歡,說我畫得比他班裏任何一個人都好。
“黑豹哥哥在誇你诶,暖暖。”媽媽笑眯眯地對我說,比我還高興的樣子。
我一如既往的沒什麽波動,好吧,心裏有一點高興,但并沒高興到需要笑出來的程度。
“跟你爸一樣高冷。”媽媽捏捏我的臉蛋,又愛又恨的樣子。
我用餘光看到爸爸正從工作間裏走出來,開心地跑過去要爸爸抱我。
媽媽從身後追過來,吃醋地嚷嚷:“不行不行,我也要抱抱。”
可惜她慢了一步,我已經被爸爸抱到臂彎裏,搶先摟住了爸爸的脖子。
我開心地對媽媽咧嘴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媽媽像個寶寶一樣吃我的醋,我就會很開心。
爸爸另一只手把媽媽摟進懷裏,一臉笑意,低頭和媽媽親了下嘴,又親了親我的臉,媽媽這才罷休。
但是她一定會在下一次“報複”回來,例如,晚上吃完飯,他們陪我看動畫片時。
媽媽會搶先坐到爸爸的大腿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下來,還對我做鬼臉,一臉驕傲的跟我說這是她的老公。
其實她不知道,我很喜歡看到爸爸寵她的樣子,這會讓我感到很幸福。
我爬到沙發上,強行鑽到她的懷裏,和她搶爸爸,動畫片裏演了什麽,根本沒人在意。
最後,我們都會心疼爸爸太累,只好一左一右坐在他旁邊,被他摟在懷裏看電視。
爸爸應該也很幸福吧,媽媽總是說爸爸是個面癱、很高冷什麽的,可是我經常看到他含着笑意,就算表情變化很小,但是眼神很溫暖,充滿了對我和媽媽的愛。
我好愛我的爸爸媽媽,我愛他們。
《芷寒14歲時的日記》
我已經長大了,但是我的媽媽并沒有長大,她在我和爸爸面前一直是那個愛嬌又活潑的小公舉。
我很無奈。
筱筱姨媽家的珩珩、芊芊姨媽家的丞丞和我是同學,我們都就讀b市一間國際學校,他們也特別受不了自己的媽媽。
比起她們這三個閨蜜,還是我們的睿睿舅舅比較正常。
不過珩珩有一次說,睿睿舅舅也是會跟江衡舅舅撒嬌的,我覺得很難想象,但是江衡舅舅确實很寵睿睿舅舅。
以前每年兒童節,江衡舅舅送我們禮物時,都會多買一份送給睿睿舅舅。
他們沒有寶寶,所以江衡舅舅就把睿睿舅舅當成了寶寶。
爸爸媽媽的朋友有很多,所以我有很多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小夥伴。
但是,離我最遠的那個,就是遠在迪拜的“黑豹哥哥”;其次就是遠在日本的佐藤一徹,他是lulu阿姨和哲也叔叔的孩子,我們幾乎每年都會在寒暑假見面。
我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社交賬號,互為好友。
我很喜歡我這些小夥伴們,他們了解我,就算我不愛笑不愛說話,他們也能知道我的想法。
我們這群人中,男孩子居多,在步入青春期後,爸爸曾經多次旁敲側擊的試探我。
其實我知道他是怕我早戀,雖然我和爸爸仍然很親密,但現在我已經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時常膩在他的身上。
現在他還是會偶爾抱我一下,或是親一下我的額頭,但我知道,這些舉動都會随着我越來越大而漸漸消失。
而媽媽就不一樣了,不管媽媽多大,都可以永遠在爸爸的面前當個寶寶。
所以我家的畫風就慢慢變成了現在這樣……
“暖暖,你暑假去芊芊姨媽家住,丞丞他們如果參加夏令營你也跟着去好了。”媽媽說道。
我好奇地問:“為什麽要去丞丞家住?”
“你爸項目快結束了,我們要去度蜜月。”她笑得就像個甜蜜的少女。
我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旅行就旅行,度什麽蜜月,都結婚多少年了啊。
“去哪兒啊?我也想去。”我當然更想跟爸爸媽媽在一起。
可惜我已經到了被他們嫌棄的年紀,“你這個電燈泡這麽亮,我們還怎麽度蜜月啊。而且我們是去馬爾代夫,你不是覺得那裏很無聊嘛。”
的确很無聊,雖然很美,但每次呆到第三天我就想離開了。
我揮揮手,“那我不去了。”
其實,我以為他們會去迪拜,畢竟那裏是他們的定情之地,他們時常會過去度個假什麽的。
“乖,放心,媽不會幫你生小弟弟的。”媽媽一副很慷慨的模樣說道。
我才不擔心呢,我早就偷聽過她和爸爸的對話。
他們那時候在讨論二胎的事情,但是他們都表示不想再生了,說要把最好的愛都給我一個人。
雖然現在看來他們更愛彼此,但我也已經滿足了。
畢竟,只要他們相愛,我就無畏無懼。
☆、58|18.12.25丨陌上花球丨
一轉眼,這已經是巫姚瑤來到迪拜的第10個月,距離預計的回國日期還有2個月。
費迦男和同事們的工作進度比較超前,很快他就不用再常駐迪拜,只偶爾過來跟進建築進度即可。
自從他們從日本回來之後,她就住進了費迦男的卧室,一直沒有再回到自己的房間睡。
費仁赫早就繼續環游世界去了,三樓只剩下他們兩人而已,所以做某些事時非常随心所欲。
巫姚瑤幾乎成為了公司的編外人員,去公司上班的時間并不固定。
她的工作被頂替後,就專心準備cpa的考試了。
臨近考試,最近她每天都看書看到很晚,因此難免會冷落到費迦男。
他到現在仍然需要使用“厭惡療法”,書房淩亂不堪。
但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現在把自己關進書房的時間沒以前那麽長了。
費迦男從書房出來時,才晚上9點半。
他看了眼陽臺,巫姚瑤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只要不是特別熱的時候,她都更喜歡吹自然風。
她的長發披在肩上,發尾時不時被夜晚的微風吹起來又落回去,看起來應該已經自然幹了,遠遠地似乎都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馨香。
費迦男心中微動,走過去,拉起她坐到自己腿上。
聞着她頸間的香氣,“什麽時候休息?”
巫姚瑤看得專心致志,即使被他拉抱到腿上,也仍然全神貫注的看着手裏的書。
聞言,她在他懷裏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胸前,回道:“再看一會兒。”
費迦男不再說話,就這麽抱着她,做起了人肉靠墊。
她穿着清涼的吊帶和小短褲,光着腳丫子無意識的在他的小腿和腳面上磨蹭,夾他的腿毛玩。
她四肢末梢總是偏冷的,腳趾頭在這樣的天氣裏冰涼冰涼的,刺得他瞬間就有了感覺,本來他并不想打擾她看書的。
他摸在她大腿上的手頓了頓,眸色變深。
屁股旁邊的觸感終于讓她分了神,她往旁邊挪了挪,腳也終于老實起來,不敢再蹭他。
“去床上看吧。”費迦男把她抱回來,頂了頂她,嗓音又低又沉,帶着魅惑,“想要你……”
說着,他低頭吻上她的肩膀,又一路順着頸側吻到耳根,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涼涼的肌膚上,輕易帶出一片酥麻。
巫姚瑤在他面前從來都抗不過一分鐘,光聽到他帶着情丨欲的喘息聲就會立刻有反應。
就好像某種條件反射似的……讓她總是很被動。
她吊帶的肩帶被他用牙齒咬落到手臂上,吊帶是真絲蕾絲的面料,沒什麽彈性,布料與肌膚接觸時很順滑。
深紫色襯得她膚如凝脂,滑落一根肩帶後,露出大半個渾圓。
巫姚瑤奮力抓緊手裏的書,氣息不穩地嬌聲道:“那還能看得了嗎?”
每次被他帶上床後,都是直接累到睡着,都不知道他怎麽會精力那麽旺盛……
費迦男一手抓住她的嫩白揉弄,一手往下分開她的腿,手指像帶着電流似的,慢慢撫到溫熱的柔嫩處。
她夾緊,溢出嬌喘。
他輕哄,“那只做一次……”
巫姚瑤投降,決定把時間控制在一小時之內,然後就堅定的起床看書。
快考試了,她必須争取把今年報考的專業階段的6個科目都通過,畢竟她真的為此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她難得展現妩媚又風騷的一面,逼得費迦男比平時要粗暴野蠻得多,恨不得撞碎她。
太過激烈的性丨愛讓他繳械得比她預計要快,這正合她意。
沒等他醞釀出再要一次的欲丨望,巫姚瑤就準備翻身下床了。
費迦男把她拉回去,商量,“在我旁邊看。”
“不要。”巫姚瑤斷然拒絕。
“我保證。”費迦男發誓,然後才低柔的說道,“不抱着你我睡不好。”
想起他的噩夢,她又一次妥協。
不過他倒是真的遵守承諾,乖乖在她身邊睡覺,額頭靠在她大腿邊,沒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巫姚瑤一直看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一早被他不小心弄出的聲響吵醒。
她睜開迷蒙的眼睛,看到他穿着浴袍,應該是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他習慣在早晨上班之前再洗一次澡,一身清爽的去上班。
費迦男迅速止住聲源——衣櫥的移動門,然後立刻回頭看她,心疼的發現已經把她吵醒了。
“sorry。”他柔聲說道。
巫姚瑤看着他浴袍領口露出的胸肌,以及他修長的小腿和赤足,困意漸消。
她哼哼唧唧,撒嬌道:“道歉不管用~我要實際的補償,親一下。”
巫姚瑤在床上懶洋洋的蹭到離他最近的床邊,伸長雙手讓他過來。
她穿着小內褲,身上的吊帶卷起一部分,露出平坦纖細的腰肢。
費迦男看着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慵懶和嬌态,只覺得性感又可愛,美到窒息。
他走過去彎腰吻了吻她,沒敢深吻,早晨的時間真的不多。
警告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臀瓣,輕拍一下,他稍稍放開她的唇,沉聲說道:“今晚只能看書到10點。”
然後,就是他的。
說完,他欲起身,卻被巫姚瑤勾住脖子又拉了回去。
“你吻得好敷衍,哼。”巫姚瑤不滿的抗議,伸頭吻住他。
費迦男一直是站在床邊彎着腰的姿勢,她吻着吻着就騰出一手摸上她最愛的胸肌。
接着,一路往下摸,摸到腹肌,一塊一塊格外分明。摸到肚臍,順着那條長卷的毛發繼續往下摸……
幾乎在她碰到的一瞬間,他就悶哼着有了反應。
她嘴角勾起壞笑,他不是總投訴她不主動麽,今天她很有興致主動。
“做嗎?”她手伸進他內褲裏。
滿意地看到費迦男黑眸掠過一瞬間的狂亂,接着就是一直沉到深淵裏的欲丨望湧了出來。
他難得說出粗暴鄙俗的話,“做死你。”
高大的身軀随之猛力壓下,用行動證明着他咬牙切齒的決心。
事實證明,剛起床的男人不要惹,剛起床又欲求不滿的男人更加不要惹。
那天費迦男很晚才進公司,而巫姚瑤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足足浪費了一整個上午的時間。
反正和同事們住在同一棟別墅裏,她早就練就出了堪比城牆還厚的臉皮,才不怕他們取笑她呢。
考試前兩天,巫姚瑤獨自一人回了b市。
臨時回來本想直接住酒店,但沒想到費迦男已經提前讓人打掃好了房子,把家裏的鑰匙交給了她。
本來他想陪她回來考試的,但項目正到關鍵時候,他如果不在迪拜的話說不過去。
“考完當天就回來,我幫你訂機票。”
她回國前,費迦男在送機大廳又一次叮囑道。
他的眉宇間透着不舍,圈在她腰上的手牢牢地不松開。
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分開這麽久。
其實也不是很久,路上耽誤兩天、考試兩天、提前回去兩天适應和準備,加起來也就不到一周的時間而已。
他目送她離開的模樣看起來讓她心疼,巫姚瑤遠遠地回頭,不舍。
突然,她沖他飛吻了一下,又雙手舉到頭頂比了個心,一副活潑可愛的模樣,才總算看到他唇角微微揚起笑意。
在她轉身後,他拿出手機低頭發了條微信過去。
已經進入候機廳的巫姚瑤打開一看,只有兩個字。
【費迦男】:想你。
才剛分開就已經開始想念了,其實她也是。
巫姚瑤從機場打車去他家的路上,一直在跟他發微信。
想起以前她為了要到他的微信歷經了多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加上了,他也高冷的仿佛雪域冰山。
可現在,他一條接一條的發過來,回複的間隔時間很短,可見他什麽事都沒幹,就光跟她聊天了。
走進他家樓下大廳時,管理員竟然還能認出她。
“巫小姐?好久不見,您這是來工作的?”
他的熱絡讓巫姚瑤感覺很親切,她笑笑,搖了搖頭,“我去男朋友家。”
管理員聞言明顯愣了愣,随後才恍然大悟的笑道:“是費先生嗎?”
巫姚瑤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恭喜恭喜,費先生可是個青年才俊吶。對了,他回國了嗎?我這裏有他的幾份快遞,您給帶上去?”
“他沒回來,您拿給我吧。”巫姚瑤說道,跟着管理員走去收發室取到了費迦男的快遞。
上了樓,到他家門口時,巫姚瑤拿出鑰匙開門,手裏的快遞不小心掉到地上,散了一地。
這時,對面那一戶的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一個白皙清雅的女子。
巫姚瑤知道她,姓白,對費迦男一直很主動。
能住在這棟高級寓所裏,可見她能力很強或是家境很好。
她見狀忙走過來,幫巫姚瑤一起撿地上的快遞。
“謝謝。”她道謝,本能帶着疏離。
“不用謝,費先生回來了嗎?”她展現着親和的笑容,似乎并沒有關心她的身份,大概以為她是來做家政的吧。
巫姚瑤沒解釋,答道:“沒有,你找他有事嗎?或許我可以幫你轉達?”
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絲慌張,趕緊擺手說:“哦,不用不用,我就是随口問問。”
巫姚瑤再一次道謝,打開費迦男家的大門走了進去。
突然覺得這個白小姐也很執着,這都多久了,還沒放棄呢。
【巫姚瑤】:你對門的白小姐很關心你呢,之前沒看到過她的臉,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嘛~你幹嘛看不上人家?
巫姚瑤得了便宜賣乖,走進費迦男的卧室,躺到他的床上給他發微信。
現在這張床躺得可是光明正大、內心坦蕩。
【費迦男】:我不喜歡主動的女人,目的性太強。
【巫姚瑤】:還是我聰明[得意]
【費迦男】:嗯。
【費迦男】:你還很壞。
【巫姚瑤】:[呲牙]
巫姚瑤一點都不謙虛的收下他的贊美,安頓好之後,她就直接打開了電腦。
因為某人強烈要求,要一直跟他開着視頻,哪怕不說話。
考試前,她除了要做最後的準備之外,還要和閨蜜們吃飯,畢竟好久不見。
而考試的那兩天,一天三門科目,她一整天都在外面。
所以其實她和費迦男真正能開着視頻陪伴對方的時間是很少的,只有晚上那一點時間而已。
而晚上,是費迦男最煎熬的時間。
開着視頻的巫姚瑤,很壞的故意在鏡頭面前寬衣解帶,然後不負責任的去洗澡。
看得他小腹發緊,惡狠狠地想把她從該死的屏幕抓出來。
“我剛剛把睡衣不小心弄濕了……”突然,巫姚瑤伸着腦袋出現在屏幕前,頭上包着浴巾,一看就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而她的身體則在屏幕之外,她問道,“以前你借我的那套睡衣在哪兒?再借我穿一下呗。”
費迦男放下手裏的畫筆,抿了下唇,有一絲為難,半響才回了兩個字:“扔了。”
巫姚瑤擰眉,“為什麽?”
費迦男不自在地伸手撓了撓鼻子,沒有回答。
怎麽答?難道說當時特別嫌棄她嗎?
但巫姚瑤還是領會到了,不悅地噘起了嘴巴,驀地,把筆記本一合,屏幕裏就只看得到桌面而已了。
“姚瑤……”費迦男叫她,語氣有一點無奈,帶着寵溺和哄讓。
“哼,我現在剛洗完澡、光着身子呢,你不是嫌棄我嗎?我才不給你看呢。”巫姚瑤幼稚又任性的耍着小脾氣,就算撒嬌時,也不忘用語言誘惑他。
誰知費迦男竟然沒有如她所願,反而用擔心地語氣說道:“那随便找我其他的衣服穿,別着涼了。”
他沒有直接否認她的指控,而是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
巫姚瑤考完試的當天晚上就回了迪拜,但她早上走出費迦男家時,又遇到了對門的白小姐。
她看她大清早從費迦男的家中走出來,明顯愣了一下。
“呃,早。”白小姐的臉上有着明顯的困惑。
看得出她對巫姚瑤的身份和存在都非常好奇,但出于修養,她并沒有直接問出口。
“早。”巫姚瑤禮貌地回道。
他們一起步入電梯下樓,期間也沒有任何對話。
兩人到達一樓時,管理員上前熱情的問候道:“白小姐、巫小姐,早。巫小姐,昨天又有一份您家費先生的快遞,我幫着簽收了,我給您拿去。”
“好,謝謝您。”巫姚瑤聞言站定,等着管理員去拿快遞。
白小姐聞言明顯腳下微頓,走了幾步後似乎又不甘心地回頭,确認道:“請問,你是費先生的?”
巫姚瑤笑得優雅大方,朱唇輕啓,“女朋友。”
“唰”一下,白小姐的臉上明顯變了色,她匆匆“哦”了兩聲,然後道了聲再見就狼狽地走開了。
巫姚瑤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輕嘆一聲。
作孽的費先生啊。
而就是這個作孽的費先生,已經徹底被她俘獲。
考完試當天趕回迪拜,到達時,是迪拜的大清早。
費迦男接到她後就一路牽着她來到停車場,手握得很緊,一聲未吭。
迪拜的公共場合不能接吻,巫姚瑤心中有數,腳下也跟着加快,走得都氣喘籲籲了。
一上車,費迦男就把她摟過去,鋪天蓋地的吻,令人窒息。
“先去酒店……”費迦男無比艱難地放開她,粗啞地說道。
“嗯?”巫姚瑤被吻得缺氧,傻乎乎的問道。
她的眸子因失焦而顯得迷蒙,喘息聲充斥着整個車廂。
“讓你知道我到底嫌不嫌棄你。”他忿忿地說道,咬着她的耳朵發洩。
巫姚瑤輕顫,嬌聲道:“家裏又沒人在……”
為什麽還得去酒店?
突然,她的手被他抓過去,按在了他的炙熱上。
“想了你144個小時又40分鐘,等不及了。”
巫姚瑤簡直有愧于污妖王的盛名,竟然被污得完全沒任何招數反擊。
費先生污起來,她根本不是對手啊。
那天一整天,沒人聯系得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