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來,牽動了傷口,疼得直抽氣。
“你別動啊,聽到我叔叔回來這麽激動幹嘛?”費仁赫坐下來,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巫姚瑤緩過勁兒後,說:“幫我把花放到窗臺上吧。”
費仁赫聽話照辦,巫姚瑤又說道:“那他知道我車禍住院,有沒有說什麽啊?”
雖然她在費仁赫的面前一直沒有承認自己喜歡費迦男,但費仁赫一直都是一副“你喜歡我叔叔”的态度,她也就懶得僞裝了。
“沒說什麽,只讓我把陽臺的花帶給你。你別怪他,他從小就不喜歡醫院,所以才沒有來看你。”費仁赫說。
巫姚瑤有些失落,但一看到窗臺上的白掌,就又安慰了一些。
這次她跟閨蜜馮芊姿一起出的車禍,馮芊姿傷得比她更重一些,到現在還在ICU裏沒出來。
幾個月時間裏,發生了很多事。
馮芊姿跟富三代男友分手後又和好了,蔣筱晗跟賀氏集團的總裁賀澤南在一起了,就連司徒睿,也已經找到了男朋友。
只剩下她一個人,還是一只可憐的單身狗,天天看着他們成雙成對的出現,秀恩愛。
現在已經9月了,距離年底只剩下兩三個月,而她又在這個當口出了車禍。
等她康複回去上班,差不多也快是年底的時候了。
她這車禍出得可真不是時候。
想到年底可能的分離,巫姚瑤無限焦灼,天天都在祈禱合作不要談成。
然而,神奇的墨菲定律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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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麽來什麽。
10月,巫姚瑤在家休養,因為實在忍不住想要看看費迦男而去了一趟公司。
一到公司,大家過分熱情又誇張的小心照看着她,讓她受寵若驚。
這群可愛的同事,不枉她經常跟他們出去胡吃海喝、把酒言歡,這酒桌上培養出來的革命感情就是不一樣。
“姚瑤,你這氣色看起來還是有點憔悴啊。本來就沒幾兩肉,現在好像更瘦了,得多補充點營養。”顧思城說。
他是公司裏為數不多還是把她當成小女生對待的人,其他大多數人都已經将她歸為了女漢子。
巫姚瑤笑着點了點頭,一旁的胡岳星說:“這是傷了元氣了,一時半會兒補不回來。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希望吧,巫姚瑤想。
“行了,別死不死的了。姚瑤,你今兒怎麽會過來?也沒個人陪着你?”會計部一個已婚女同事問道。
巫姚瑤這才有機會好好說話,“我想你們了呗,而且在家也悶得慌,這不終于可以下床走動了,我就收拾收拾打車來看看大家了。”她嘴甜的說道。
大家被她說得更加熱情洋溢,争先恐後的給她倒水拿零食洗水果。
巫姚瑤看了看費迦男和花露露的辦公室,好奇的問道:“費總跟花總監不在公司啊?”
“是啊,他們最近可忙了,手頭上的項目有的要完結,有的要做交接,費總從回來到現在就沒閑下來過,連帶着我們也跟着連軸轉。”
“為什麽要交接啊?”巫姚瑤問。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公司跟賀氏集團共同開發迪拜酒店的項目已經簽定了,年底就啓動。”胡岳星回道。
巫姚瑤吃了一驚。
這麽快?已經确定了?
“那跟費總一起去迪拜的人員确定了嗎?”
半響,巫姚瑤只好奇這一個問題。
這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已經确定了,我跟老胡都去。不過等你銷假回公司,應該趕得及喝一頓送行酒。”顧思城笑着說道。
可巫姚瑤卻笑不出來。
費迦男要去迪拜了,那她怎麽辦啊!
作者有話要說: 車禍的情節是《就愛軟萌可欺》裏寫到的,這本就提及一下一帶而過了。
寫這本的時候,覺得情節發展都很平淡,男主和女主間的互動表面上都看不出有啥進展,至少在女主看來是這樣的。
不過從某些細節可以看出男主的變化啦(花球就喜歡寫這些細微的變化,替女主充滿了成就感,雖然女主并不知情2333)。
因為男主慢熱,所以時間軸快進了很多,兩人的重要發展階段是從去迪拜開始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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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麽麽紮~
☆、強吻
為了争取時間,巫姚瑤硬是将病假縮短了半個月,趕在費迦男帶着團隊前往迪拜之前,回了公司。
會計部只去了一個主管,因為迪拜那邊有賀氏集團的海外分公司,所以他主要起到在合作期間核算和監督的作用。
巫姚瑤覺得自己也可以勝任這份工作,但她資歷淺,顯然不适合主動提出來。
而且,怪也怪她在關鍵時刻出了車禍,不在備選範圍內。
否則像她這樣剛畢業的單身年輕小姑娘,無家無口、無牽無挂,正是充滿雄心壯志的時候,出這種差再适合不過了。
“姚瑤,你身體恢複得怎麽樣了?真能回來上班了嗎?”花露露關心的問道。
巫姚瑤舉起手臂做大力士的姿勢,道:“已經恢複啦,在家無聊到要長蘑菇了。”
由于她跟費仁赫走得近,經常借着找他的名義去費迦男家報道,所以她跟花露露也已經從單純的上下級變成了有些微妙的朋友。
之所以微妙,是因為巫姚瑤一直還對她心存戒備。
但是,又忍不住被她整個人吸引。
“可以經常去找仁赫玩啊,我看你跟他挺合得來的。”花露露故意說道。
巫姚瑤本能的想要反駁,她跟那個“廢人”一見面就鬥嘴,哪裏看起來像合得來了?
而且,又不是男女朋友,也不好意思經常去找他。
所以,她想來想去,還是得來公司,說不定可以多些機會見到費迦男,做做最後的努力。
巫姚瑤笑笑,她總覺得花露露的笑容高深莫測。
“他也挺忙的,再說我也閑不下來,還是上班比較充實。”
花露露點點頭,換了一副公事面孔,道:“你回來也好,Jason的女朋友懷孕了,最近可能要請婚假,人手剛好有些不夠。”
Jason?她主管?
“他要結婚?他不是要跟着費總去迪拜了嗎?”巫姚瑤有些驚訝。
“去不了了,他女朋友意外懷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花露露說。
巫姚瑤立刻又問:“那替代他的人選定了嗎?”
即将熄滅的小火苗似乎又燃起了希望。
“這兩天就會重新選定,得辦簽證。”
巫姚瑤咬了咬唇,思忖半響,機會難得,實在不想錯過。
于是她坐得端端正正的對花露露說道:“花總監,我想毛遂自薦,希望公司可以重點考慮我。”
結果,花露露立刻就否決了她。
“你不行,一方面你身體剛恢複,異國他鄉很辛苦;另一方面團隊裏都是男性,你一個女孩子很多地方會很不方便。”
倒是沒否定她的工作能力。
巫姚瑤頹然,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
她現在跟費迦男的關系,怎麽說呢……
就是明明已經認識小半年了,也有過一些“親密”接觸,卻總是達不到巫姚瑤想要的那種“很熟”的程度。
他會在她留到很晚的時候,開車送她回去。
雖然那是因為費仁赫有夜盲症,無法在晚上開車。
他也終于把自己的手機號留給了她,還被她要到了微信。
只是,他從來沒有主動打過給她,就連她發的微信,他也只回複正經內容。
而且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也從不點贊她的朋友圈。
巫姚瑤覺得這個微信加得一點作用都沒有……
他高冷成這樣,是做好了注孤生的準備嗎?
巫姚瑤每次被他冷到之後,都是一張冷漠臉。
但又會在跟他對上一個眼神、說了一句話後,被治愈。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像閉着眼睛坐過山車,心裏害怕、沒底,心髒随着軌道上上下下,無助卻無法停止,只能等待終點的來臨。
随着分離的日子漸漸臨近,巫姚瑤覺得自己也快要到達那個終點了。
她的狗頭軍師【愛上一只貓】在成功俘獲男神後,一直以成功者的姿态跟她分享各種經驗,巫姚瑤虛心受教。
要知道,那可是她親眼目睹的成功事例,她簡直奉【愛上一只貓】為楷模。
所以她一直堅信“女孩子倒追時絕對不能表白”的真理。
今晚是整個公司為費迦男他們舉辦“踐行宴”的日子,公司租了幢度假村的別墅開Party。
因為是周五晚上,所以大家可以放開來玩。
11月的B市,已寒冷入冬,天氣幹燥風沙大。
別墅坐落在山間,後院有一個巨大的陽光房,正适合在這樣的季節使用。
今天的晚餐就設在這裏,隔着玻璃可以看見頭頂的明月。
公司人多,行政部索性叫了外燴服務,做成自助形式,将晚餐搞成了晚宴。
宴會開始,花露露上臺講話,和大家共同舉杯,歡送即将前往迪拜出差的同事們。
公司裏大多都是男人,也就沒有搞那些具有熱場效果的游戲環節。
大家憑愛好各自成堆,巫姚瑤和費迦男這兩大酒神,自然是被“酒鬼組”拉去拼酒了。
可能上次他們自取其辱的不夠,這回還想接着來。
巫姚瑤覺得這幾個人一旦開始喝酒,智商便開始急速下線了。
“你可以喝酒了?”費迦男問道。
難得一次主動跟她說話,還是以着“關心”的口吻,雖然聽起來冷冰冰的口氣并不像關心。
巫姚瑤看着他,想從他淡漠的眼睛裏看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是,什麽都沒有。
她垂眸點頭,“可以啊,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跟你、們喝酒了。”頓了頓,舉起酒杯表情不明,道,“我敬你一杯,費總。”
費迦男淡淡掃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桌上的酒杯,與她輕碰了一下。
“我幹了,你随意。”說完,巫姚瑤就豪氣萬千的仰頭一飲而盡。
旁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衆紛紛哄鬧起來,只有費迦男的眼神中流露着一絲異樣。
“姚瑤,來,咱倆走一個。”顧思城對着她舉杯,似還有話說,可最後卻也只是幹了杯中酒。
巫姚瑤沒留意,她心情不好,只顧痛快的喝酒。
這次她倒是沒有追着費迦男勸酒,喝到後來,基本上是她以一敵衆。
喝到入夜時分,倒的倒,吐的吐,可她卻依舊很清醒。
他們這一桌拼酒的人占據了一樓的餐廳,其他地方也幾乎都被占領,光麻将就開了好幾桌。
等他們喝完酒,別人早就已經玩得如火如荼、漸入佳境。
巫姚瑤看了眼通通醉死過去的同事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還要喝?”費迦男問,眉頭緩緩蹙了起來。
一晚上就看她拼了命的和人對飲,喝得毫無矜持,似乎就只是為了喝而喝。
就算她酒量好,也不用這麽個喝法。
巫姚瑤的手沒停,另一手撐着下巴慵懶的擡眸看了他一眼。
“嗯。”說完,打了個酒嗝兒。
“我不喝了,你贏。”費迦男的嗓音低沉,眸色清醒明亮。
他比巫姚瑤喝得少,體內的酒精早已揮發,他只是不想她再喝,說不清為什麽,就是不想。
“我贏?”巫姚瑤笑了笑,口氣帶着自嘲,喃喃自語道,“我贏了嗎?”
費迦男看着她不自覺露出的媚态,點頭應道:“你贏了。”
她的發絲有些淩亂,可她卻不自知。
巫姚瑤聞言喝了一大口酒,才用力将杯子放到桌上,起身時有些搖晃。
雖然她覺得自己很清醒,但因為喝得太多太猛,酒精還是對她産生了一些影響。
“你能……陪我到外面透透氣嗎?”她撐着桌邊,定定的看着他。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會拒絕的,因為她分明看到他的眼裏閃過一抹猶豫。
但他還是站了起來,只回了一個字:“好。”
客廳裏都是人,廚房有一扇門通向屋外,巫姚瑤直接轉身往廚房走,腳步有一些釀跄。
費迦男抓起兩人的外套後,及時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什麽話都沒說。
“謝謝。”巫姚瑤低聲說道。
“不用,反正你遲早會說‘借我扶一下’這種話。”
認識她小半年,他已經有這方面的經驗。
而且,很多次。
巫姚瑤低頭不語,破天荒沒有回嘴,兩人走到前院的秋千上坐下。
夜裏寒風襲人,雖然喝了酒後,體內灼熱,但也禁不住這樣吹風,容易感冒。
費迦男把她的外套遞給她,自己也穿上了大衣。
別墅的前院種着常青樹,即便是冬季也并不凄涼。別墅裏燈火通明,映照着他們這一隅。
巫姚瑤仰頭看着夜空,上面零星點綴着幾顆星星,灰蒙蒙的,并不明亮。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費迦男見她将衣服抱在身前沒有穿,忍不住說道:“把衣服穿上。”
巫姚瑤轉頭看他,不理會他的話,只輕輕搖晃起了秋千,說道:“費迦男,你剛剛說我贏了,你錯了,我明明就輸了。”
費迦男不語,一陣風吹來,巫姚瑤打了個噴嚏。
“你看你,多清醒。”巫姚瑤歪着頭說道,眼神迷離。
費迦男斜睨了她一眼,終究還是忍不住拿過她膝蓋上的衣服,展開披到她的肩上。
她醉了嗎?看起來有點像又有點不像。
說她像,是因為她說的話他聽不懂;說她不像,是因為她的口齒還算清晰。
費迦男心裏有些疑惑,最後決定靜靜在旁邊呆着就好。
巫姚瑤得不到回應,又兀自笑了笑。
她擡頭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明媚的臉上劃過感傷,“你就像那輪月亮。”
費迦男擡頭看了看,好奇的問:“為什麽?”
巫姚瑤不說話,不知為何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怪,還有些傻。
費迦男見她一只手伸向空中,掌心朝向空中,歪着頭單眯着眼睛動了動手指,像是在抓取什麽。
突然有點了悟,他看着她,眼睛裏滿是探索。
“你真的不知道嗎?”巫姚瑤沮喪,做最後的掙紮。
她放下手轉頭撞進他深邃的星眸裏,又追問一句,“不知道?”
“知道什麽?”費迦男問。
巫姚瑤頓時氣極,忍了很久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再也隐忍不住。
“我喜歡你這麽久你不知道?”
她知道,這話說出去也就沒有了任何回旋的餘地。
可是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現在她只想弄清楚,早死早超生。
反正,他也要離開B市了,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她說完,就這麽看着他,秋千也漸漸從微微晃動到徹底靜止。
“多久?”半響,費迦男問道。
巫姚瑤擰眉,這是重點?
“這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那你呢,你喜歡我嗎?對我什麽感覺?”
酒壯慫人膽,更何況她巫姚瑤從來都不慫,她之所以不表白,完全是因為那該死的“撩漢準則”。
可是現在,今晚,她豁出去了!
她一定要問個清楚,死也要死個明白。
但是,她的氣勢卻在費迦男凝視她的沉默中一點一滴的消散。
她盯着他的唇瓣,執着的等待着答案,腦海裏千回百轉。
萬一,他拒絕她怎麽辦?
萬一,他說出絕情冷血的話怎麽辦?
萬一……
就那麽一剎那,她突然就慫了。
在看到他的薄唇即将開啓的時候,她突然捧着他的臉頰用嘴堵了上去……
力道沒控制好,嘴唇被牙齒硌得生疼,她還聽到了他悶哼的聲音,應該也被撞到了牙齒。
她在幹什麽?
巫姚瑤想死。
在他可能會用力推開她之前,巫姚瑤立刻放開了他。
她看着他,察覺到他的眼中綻放着明顯的詫異。
自尊心受傷,她吼道:
“看什麽看?有本事你就親回來,咱倆算扯平!”
然而,卻只是引來他更詫異的表情。
她尴尬得面色發窘,匆匆起身跑回屋裏,肩上的外套掉到地上也不撿。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想去死!
作者有話要說: 尴尬的初吻,費先生一臉懵逼。
負責任的說,這文裏寫的所有情節純粹YY,千萬別當真,現實中這樣的話,可能會被對方立刻拉黑永遠不見。
所有能撩成功的案例,其實都是互撩,只不過有時候其中一方很悶騷(裝逼)讓對方看不出來而已。
費先生是不是這種呢……我覺得換作其他任何一個非女主,他肯定不幹。[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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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編編商量,周日入V,明晚可能會更一章短小的,然後周日早上三更合一更個大肥章。
這篇文是倒追文,說實話并非我擅長,拿捏男女主的心理活動對我來說是很有難度的。所以常常會沒有自信,寫得也非常不順,希望喜歡這篇文的寶寶們多多留言鼓勵我,我都有很認真的看和回複噠。
這篇文很冷,可能這篇完結後我會休息一段時間吧。
按長度來說,大概到過年期間完結,我的文都很短,看完一本只要花5塊錢左右,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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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真愛寶寶【河之一停】扔了1個地雷、【陽兒陽】扔了1個地雷
感謝:讀者“哈哈^ω^”,灌溉營養液+1、讀者“陽兒陽”,灌溉營養液+1
感謝:所有留言的小天使們
愛你們,比心~
☆、尴尬
翌日,她只好佯裝自己昨夜飲酒過度,頭痛欲裂,早早回了市區。
從頭到尾不敢直視費迦男的眼睛,心虛到慘絕人寰。
她安慰自己,那是酒後行為,不用為之買單。
可是當她将這件事情告訴閨蜜們的時候,卻慘遭嘲笑。
“哈哈哈哈,巫姚瑤,你可以的!表白不成就強吻,我真沒想到你這麽有種!”馮芊姿笑得眼淚都要掉出來。
巫姚瑤此刻更在意的是那一吻還撞疼了彼此,并沒有留下一丁點美好。
“那你們以後見面會不會很尴尬啊?”蔣筱晗也忍不住發笑,但心裏卻是同情費迦男的,可以想象他當時有多懵圈。
何止尴尬?
但好在他就要走了……
巫姚瑤默默的想。
當她周一鼓起勇氣去上班,卻接到外派迪拜的調動通知時,她傻眼了。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就被一群即将去迪拜的男同事團團圍住。
“這下敢情好,總算還有個妹子,那以後又可以一起喝酒啦。”
“姚瑤,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
巫姚瑤嗯嗯啊啊的應承,心裏卻在琢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這是誰做的決定啊?”她問道。
之前她主動向花露露自薦都沒成功,怎麽這麽突然?
“花總監力薦,費總簽字同意的。”安文森不知從哪兒突然冒了出來,透露了真相。
巫姚瑤驚訝,看到花露露在辦公室後,就直接過去了。
“花總監,是你推薦我去迪拜的?那為什麽上次你……”
花露露見她進來了就靠在椅背上看她,臉上是一如既往地笑意。
“如果我不拒絕你的話,是不是有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什、什麽事?”巫姚瑤吶吶的問。
花露露又笑了笑,不答反問道:“難道你不好奇Hubert為什麽會同意?之前我推薦你的時候,他可是反對的哦。”
原來她之前推薦過她?巫姚瑤有些驚訝,還有些迷惑。
“為什麽?”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我怎麽會知道?”花露露眨了眨眼睛,有種俏皮的感覺。
巫姚瑤一頭霧水,覺得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
他為什麽會同意?
細思恐極。
可盡管如此,她也不敢去問為什麽。
尤其是在她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
出發去迪拜的日子很快到來了,巫姚瑤原本應該無比興奮的心情,被忐忑和尴尬取代。
她現在真的非常後悔,如果早知道自己會來迪拜,她是絕對不會表白的!
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費迦男,臨出發的前幾天,也是能躲則躲。
可是登機後才發現,他們的座位挨在一起,這種該死的巧合換到以前,她肯定是非常開心的。
可現在……
巫姚瑤默默将自己的随身行李往托架上放,但因為她身材纖弱嬌小,前不久出了車禍缺乏鍛煉,所以顯得有些吃力。
要是以前,她肯定會借機讓費迦男幫她,耍耍小心機。
但,那是以前……
費迦男看了她一眼,正要起身幫她,坐他後方的胡岳星先他一步接住了巫姚瑤的行李。
“我來我來。”
巫姚瑤道謝,“謝啦!”
故作輕松的語氣,只是為了緩解某種氣氛中的尴尬——她跟費迦男之間的尴尬。
越過他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系上安全帶後,她就偏頭看向了窗外。
費迦男繼續看報紙,對她近日來明顯的抵觸情緒微微蹙眉。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跟他說過話了,所以她應該是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的。
只是,她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反應?
害羞?尴尬?亦或是後悔?
航程大概8小時,她是預備一直這樣沉默下去嗎?
事實證明,她的确是這麽打算的。
費迦男注意到她沉默的聽歌、沉默的看書、看電影,就連吃飯都很沉默。
真是不習慣。
只是他又能說什麽呢?那天晚上,她說的那一番話、問他的問題,他到現在都無法回答她。
喜歡她嗎?對她什麽感覺?
他真的不知道。
生平第一次他遇到了讓自己困惑又無法解答的問題。
所以,當Lulu又一次推薦她加入迪拜酒店項目的團隊時,他同意了。
面對自己理不清的問題,他選擇給自己時間去理清。
至于那個“問題本人”,自然是要放在眼前,以便研究。
航程過半,巫姚瑤總算有了動靜,她似乎撫了撫腹部,然後又在包包裏翻找着什麽。
當她起身越過他面前,往洗手間走時,費迦男的視線落在了她臀部的一抹污漬上。
迪拜屬亞熱帶氣候,當地天氣炎熱,巫姚瑤穿了一條淺色的牛仔褲,這讓那抹暗紅的污漬更醒目。
費迦男下一秒就起身跟了過去,手裏抓着自己的風衣,幾乎是緊貼着她一起往前走。
他手裏的衣服正好擋在了巫姚瑤的身後,阻擋了別人的視線。
巫姚瑤察覺到之後,回頭瞥了他一眼,一臉問號。
費迦男也淡淡地回看她,若無其事的繼續跟着她走。
到了洗手間門口,巫姚瑤猶豫了一下,回頭說道:“你先用?”
費迦男把手裏的風衣遞給她,這時才開口,“出來時穿着,你會需要。”
說完,就轉身回座位了。
巫姚瑤看了眼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進了洗手間。
對着鏡子一轉身,她低叫一聲。
竟然提前了,難怪她剛剛就覺得怪怪的,沒想到已經把褲子弄髒了。
更尴尬的是,還被他看到了。
在飛機上也沒法處理,她只能乖乖穿着他的風衣出來。
回到座位後,她将衣服還給他,“謝謝。”
他沒接。
“放你那兒吧,下飛機時應該需要吧?”
巫姚瑤撇撇嘴,“哦”了一聲後,将衣服收在一邊,心裏突然有些釋然。
說了話之後,好像也沒那麽尴尬嘛。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平安夜快樂~麽麽噠~~
這章短小,因為明天中午12點将發入V的三更合一章節,本來今天想慣例推後到明天的,但是作收貌似+100了,算加更好了,哈哈哈~
V章開啓迪拜地圖~你們有木有發現費先生變了,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這種很沉默很不經意間的體貼,反正我很喜歡噠!
愛你們,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