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便上了電梯。
進門後,她看了看濕漉漉的自己,猶豫了一下便徑直走進了客用洗手間。
雖然知道他不喜歡別人亂動他家的東西,但客用洗手間的毛巾應該可以借她用一用吧。
沒帶傘,是她自己活該,衣服濕了也只好焐着。
剛進入六月,早晚天氣還是涼的,尤其是暴雨過後,氣溫相對偏低。
巫姚瑤穿着濕衣受了寒氣,總是不自覺的狂打噴嚏,有時候一連打上好幾個不帶停的,聽起來就像患了鼻炎。
她好想趕緊洗個熱水澡,換身幹爽的衣裳,可這在費迦男家是不可能得到的待遇。
她幾乎可以想到他會多麽冷漠的拒絕她,就像她整個人都攜帶病菌一樣。
巫姚瑤在費迦男的主卧洗手間原地跳了一會,照理說幹起活來就會熱起來,可她卻是越來越冷。
濕的衣服一直貼在自己的皮膚上,濕冷難忍,要不是她還憋着一口氣,早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啊啾!”
巫姚瑤忍不住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頭正要繼續刷浴缸,身後突然響了兩下輕叩門板的聲音。
她回頭,竟然是費迦男。
他穿着溫潤儒雅的居家服卻依然掩不住渾身散發出的清冷,站在洗手間門外看着她,面無表情。
她覺得更冷了。
“你應該洗個澡換身幹衣服。”他說道,瞥了眼她半幹的頭發,“或者用吹風機把自己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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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姚瑤愣住,完全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般“仁慈”,她都快要不認識他了。
還沒等她道謝,他又說道:“還是算了,我覺得你應該快點把衣服洗幹淨。”
他指的是她身上被雨淋了的衣服,嫌棄的語氣。
“哦……那我可以用你的洗手間嗎?”
“可以。”他指了指外面,“用那個。”
那也已經很好了,她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被允許使用他家的洗手間洗澡。
“謝謝。”巫姚瑤咧嘴笑了開來,早上被他冷到的心似乎又回溫了一點。
“不用謝,你打噴嚏的聲音打擾到我工作了。”他說完,欲轉身走,又折回來說道,“如果洗完澡還是打噴嚏,你可以提前下班了。”
這一回,他沒有再多做停留。
巫姚瑤的笑容凝結在唇邊,什麽溫暖,呵呵,她真是想太多了。
可是,不管出于什麽原因,能讓她洗澡就已經很不錯了,她就當作這是他在關心自己的身體好了。
可過了半響,她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那她換洗的衣服,穿誰的啊?
她沒有多想就去敲了費迦男工作間的門,機會既然來了,她為何不抓住。
費迦男打開門看着她,等着她說明意圖。
“麻煩你借我衣服和褲子,洗完澡我總不能光着身子。”她直接用了陳述句,反正是他受不了她打噴嚏、看不慣她穿着被淋濕的“髒”衣服。
那他就要借她衣服嘛。
“我會盡快把自己的衣服洗好烘幹,謝謝你。”她補充。
費迦男走出房門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巫姚瑤亦步亦趨的跟着,看着他走進自己的衣帽間拿了一件白T和藏青色家居褲遞給她。
她接過,不小心碰到衣服底下他的手指。
指尖是溫熱的。
在這樣暴雨襲來的早晨裏,有着陣陣暖意。
但費迦男似乎被她指尖的冰冷紮到了,微微蹙着眉收回了自己的手,不自覺的彎起拇指摩挲着那處。
“謝謝。”巫姚瑤擡頭看向他,眸中掠過一抹狡黠,笑着說道,“我以為這輩子我只會光着身子穿男朋友的衣服,沒想到男朋友還沒找到,這‘第一次’就沒了。”
費迦男垂眸看着她,眉目半斂,看不清神色。
但巫姚瑤注意到他将手插丨進了褲兜裏,從心理學來說,可能她的話讓他感覺到了不自在。
他身上這條褲子和她手上這條是同款不同色的,巫姚瑤暗戳戳的将之想象為情侶款。
“不用謝。”他低聲說道,帶着須後水的清冽味道。
巫姚瑤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借衣服給女生穿?”
她的問話裏帶着笑意,費迦男的背脊一瞬間有些僵硬,但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砰!”——傳來關門的聲音,頗為用力。
不能美好的引起他的注意,那就劍走偏鋒。
巫姚瑤一大早被冷到的心情有些好轉,興高采烈的撕了張便利貼貼到他的門上後,便進了客用洗手間。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基本沒改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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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真愛寶寶【LPPPPP】扔了1個手榴彈
感謝:所有留言的寶寶
愛你們,麽麽噠
☆、吃豆腐
費仁赫被那聲關門的巨響吵醒,睡眼惺忪從卧室走出來,路過費迦男的工作間時,發現了那張字條。
他好奇湊近去看,僅剩的一點瞌睡蟲立刻跑光,頓時來了精神。
那字條上寫着:
[很高興得到你的“第一次”^o^]
叩叩叩,他敲了敲門,饒有興味的看着那張字條發笑。
費迦男又一次打開房門,一早上被打擾了三次,他已經快要失去耐性了。
可開門一看是費仁赫,他神色緩了緩,輕聲道:“早。”
“uncle,你的第一次給巫妖妖了?”費仁赫打趣,下巴朝門上努了努。
費迦男看向門板,大約愣了三秒鐘才一把将字條扯了下來。
他下颚微微繃緊,沒有回答侄子的問話,說道:“早餐在桌上,你周末想出去嗎?要不要我陪你?”
“你忙你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過我本來是想明天去敦煌的,要不我今天去?”費仁赫充滿暗示的問道。
誰知道費迦男丨根本沒意會到他的言下之意。
“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費迦男回道,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費仁赫點頭,看了看客廳,問道:“巫妖妖呢?”
“在洗澡。”
“你們……”費仁赫露出暧昧的神情。
“她淋雨了,一直打噴嚏,很吵。”
費仁赫擺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對着叔叔笑得天真又無邪。
“uncle,你覺得巫妖妖怎麽樣?”他狀似随意的問道。
費迦男瞥了眼洗手間的方向,冷冷吐出兩個字:“擾人。”
……
“啊啾!”
巫姚瑤邊沖着熱水邊打噴嚏,大概是沒有及時把濕衣服換掉,已經受寒了。
簡單洗完,她就穿上了費迦男的T恤和褲子,T恤可以蓋住她的屁股,褲子也長出了一大截,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這是他穿過的,此刻正跟她的肌膚零距離接觸,巫姚瑤心神有些蕩漾。
因為裏頭沒穿內衣,所以她套了件浴袍。
把洗好的衣服扔進烘幹機裏,巫姚瑤走出了洗手間。
費仁赫已經吃完早餐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到她後立刻就露出一臉讨人厭的笑意。
“聽說你淋雨了?”
“是啊。”
“聽說你得到了我叔叔的‘第一次’?”費仁赫笑意更深。
巫姚瑤聞言回頭看了眼工作間的門,發現字條已經不在了,她沒好氣的回道:“你幹嘛亂看別人東西,沒禮貌!”
又是聳肩,這家夥厚臉皮的程度簡直媲美城牆。
“巫妖妖,我叔叔有很多‘第一次’都還在,你想不想知道有哪些?”
“幹嘛告訴我?我才不想知道呢。”
既然不能讓費迦男知道自己喜歡他,那自然也不能讓他侄子知道。
“可是我想告訴你呀。我叔叔從來沒有抱過任何一個女生,禮節性的都沒有過。”
“關我什麽事。”巫姚瑤走進費迦男的卧室準備繼續工作。
但心裏也有些驚訝,30歲了連個女生都沒抱過,擱誰看都是不太正常的。
身後的費仁赫從沙發上起身跟了過來,靠在門邊繼續說道:“其實也不光是女生,他就是特別不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你應該懂的。”
啊,原來是因為潔癖。
可是嚴重到不願意跟別人碰觸的程度,甚至還影響了異性丨交友……
巫姚瑤不确定自己應該感到慶幸還是擔憂。
慶幸他在感情方面猶如一張白紙;擔憂自己也無法在這張白紙上塗抹作畫。
費仁赫見她忙着手頭上的工作,壓根不搭理他,不甚在意地又說道:“他能把衣服借你穿讓我非常意外,事實上,我覺得你對他來說有些特別。”
巫姚瑤刷浴缸的動作微微遲緩,聽到費仁赫的話後有些激動,好奇他為什麽這樣說。
可她仍然裝作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哦?”了一聲。
費迦男嘴角彎出弧度,看着她的背影答非所問道:“對了,我今天要出發去敦煌,過幾天才回來,可能回來後你就不在了,你不跟我道個別?”
“再見。”巫姚瑤回頭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故意吊她胃口。
“加油。”
“……”
加什麽油?難不成她還能達成“被費迦男擁抱”的成就嗎?
這個任務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是幾乎不可能啊。
……
費仁赫背着包包走了,巫姚瑤洗完澡之後,已經不知道憋了多少個噴嚏聲。
她擔心費迦男真的會冷酷無情的把她趕走,于是每次打噴嚏都蒙着浴袍悶着聲兒打。
艱難地把午餐做好,巫姚瑤端着自己的飯菜去了北陽臺。
放下碗筷,她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
外頭仍舊陰天,一到下雨天,巫姚瑤心情便會受到影響,此刻也絲毫打不起精神,只想眯着眼睛躺一會兒。
……
費迦男下午2點多從工作間出來的時候,看到餐桌沒有被整理,蹙了下眉。
離清理的時間已經過去2個小時了,那個女孩到底在幹嘛。
他在自己的房子裏尋找她,每一間都沒有她的身影,正在納悶時,他突然想起她之前說起過北陽臺的花。
費迦男走進北邊的客房,移開陽臺的玻璃門,發現她竟然在睡覺。
飯菜未動,她窩在一張圓形木質的懶人沙發上,雙腳跷在椅子上,睡相實在稱不上雅觀。
他掃了眼四周,陽臺的一圈都有木架,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綠色植物。
這裏他很少過來,植物也都是阿姨打理。
上次她說的白掌開了幾盆,潔白無瑕、冰清玉潔的,襯得穿着浴袍的她也白得發光。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才走近她,叫了聲她的名字,音量不大。
但巫姚瑤并沒有醒來,閉着眼睛皺緊眉頭,嘴裏發出聽不清的呢喃聲。
“嗯&……%*¥#”
費迦男蹙着眉,彎下身子側耳湊近她,卻仍然聽不清楚。
他轉頭近距離凝視着她的臉,發現她的額頭滲出薄薄的汗珠。
猶豫了一下,他伸手晃了晃她的手臂。
“巫姚瑤,醒醒。”
夢呓中的巫姚瑤被搖醒,睜開眼看到費迦男近在咫尺的臉,恍惚間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費迦男起身,背着光低頭看她,冰冷的嗓音帶着一絲難得的關懷,“你沒事吧?”
巫姚瑤的意識慢慢變得清醒,她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汗,發出的聲音沙啞而虛弱。
“對不起,我睡多久了?”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
巫姚瑤聞言微微倒抽一口氣,連忙将雙腳放回地面想要起身。
“我渾身沒有力氣,你可以拉我一下嗎?”她擡頭仰望着他,伸出一手懸在半空。
費迦男倒是也沒猶豫,立刻一手抓緊她的小臂将她拽了起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巫姚瑤竟然已經沒力氣到根本站不穩,借着他拉拽的力道順勢就倒向了他。
毫無防備被撞了個滿懷,費迦男的第一反應就是抗拒,幾乎在同時就用另一只手将她隔開。
扶着她的肩膀,費迦男有些無奈,“你要去醫院嗎?”
巫姚瑤搖了搖頭,整個人柔若無骨,“你家有感冒藥嗎?我吃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費迦男一直阻止她往他這邊倒,平生第一次産生一種被人型糨糊粘住的錯覺。
“先進屋。”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腳步。
巫姚瑤反手抓住他的手臂,非常自然又主動的靠過去,說道:“借我扶一下。”
巫姚瑤大約一米六出頭的樣子,頭頂只到他肩膀的位置,所以費迦□□本看不到她的表情。
看在她生病虛弱的份上,他并沒有尊崇本能推開她。
但三秒鐘後,他後悔了。
随着她雙手抓着他的手臂,她的胸部一側也若有似無的一直壓向他,時輕時重的,他甚至可以充分地感受到那裏的彈性。
大概是因為她沒有穿內衣,隔着兩層不太厚的布料讓她的胸部感覺很柔軟。
費迦男很難形容那是種什麽感覺,出于禮貌他沒有将她推開,也并沒打算讓她察覺到。
只是,通往客廳的路變得異常漫長而煎熬。
在終于走出客房時,旁邊的巫姚瑤倚在他手臂上的力道漸漸加重,他繃緊二頭肌的同時也發現了不對勁。
轉頭正想将她微微推開時,突然發現她整個人猛地往他身前倒來。
“喂。”本能反應,他伸手接住了她。
她是以正面着地的姿勢暈倒的,所以他的手恰好就卡在她的胸下。
沉甸甸的柔軟讓他的手臂發燙,只想趕緊移開。
他将她撈到懷裏,雙手換了個方向,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三步并兩步的走到沙發前将她放下,他輕拍兩下她的臉,感覺體溫并沒有很高,怎麽好端端的就暈了呢。
費迦男視線無意中往下移,訝然發現剛剛在混亂間,她的浴袍已松開。
純棉的白T面料輕薄,此刻就像她的第二層肌膚一樣,勾勒出胸前的弧度,随着呼吸而起伏。
費迦男看了一眼,也有可能是兩眼,他沒有想太多就将垂落的浴袍拉過來裹住她,重新綁好腰間的帶子。
雖然只看了一兩眼,但他已經不由自主的在腦中描繪出了非常具象的畫面——形狀、大小、甚至色澤。
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出于一種職業本能。
确定她沒有危險,他找來了感冒藥。
心裏只有一個想法:女人真是又麻煩又羸弱又……柔軟的動物。
作者有話要說: 費先生對女性(身體)的認識已經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以前大概只停留在書面、影像階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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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真愛寶寶【阿拉蕾】扔了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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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面
學生宿舍。
巫姚瑤跟兩個室友彙報了自己的戰果。
“被男神吃了豆腐就這麽開心嗎?”蔣筱晗傻傻地問道,覺得不可思議。
她是一直知道巫姚瑤的性格的,可她也知道巫姚瑤從來也沒跟誰動過真格的,從來都只是耍耍嘴皮子而已。
沒想到這回竟然為了“勾引”男神,亮出了自己的“胸器”。
馮芊姿邊敷着面膜邊給自己的纖纖玉足塗指甲油,聽到蔣筱晗的話後嗤笑了一聲。
“你怎麽不說人家男神被她吃了豆腐、被她性騷擾了呢?丫就一女流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回可算有機會把腦子裏那點有色思想付諸行動了,丫猥瑣着呢,甭替她操心。”
“嘿嘿嘿,還是芊芊懂我。”巫姚瑤笑完後趕緊撫平臉上的面膜,又道,“畢竟,咱倆是一路貨色嘛。”
“去你丫的,誰跟你一路貨色,我可沒你那麽大的胸。”馮芊姿嗔怒回道,“那然後呢?這豆腐都送到嘴邊了,沒後續了?”
蔣筱晗也停下了刷微博的手,擡頭好奇的看向巫姚瑤。
巫姚瑤嘆口氣,“他很淡定的把浴袍給我系好了,然後拿來感冒藥把我叫起來吃。跟我說,休息到有力氣就可以回家了,不用再去上班了,然後就進工作間不理我了……”
“噗~”馮芊姿不客氣的笑了,調侃道,“瞅你那損樣兒,誰讓你非挑塊這麽硬的石頭下手,也不怕磕了牙。”
巫姚瑤嘟着嘴巴白了她一眼,她就是喜歡他嘛,一見鐘情都鐘了三年了,可不得可勁兒追。
“姚瑤,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呀?”閨蜜裏脾氣最好性子最柔的蔣筱晗問道。
她的聲音軟糯清甜,聽得人格外舒服。
巫姚瑤向後倒在自己的床上,又是一聲巨大的嘆息聲。
“現在只能指望睿睿了,如果他能經常跟費迦男見到面的話,我可以跟着去。”
馮芊姿很無語,搖搖頭,說道:“你指望睿睿,還不如指望軒軒哥哥,那四合院是他的,他肯定經常跟費迦男見面。”
設計方案出來之前,建築師會跟業主做非常頻繁而深入的溝通。
了解業主的生活習慣、內心需求,甚至興趣愛好、脾氣性格、審美取向,這些都将影響到設計的每一個細節,也将成為關系到設計最終能否被實施的重要因素。
四合院是司徒軒的,自然以他的訴求為主。
巫姚瑤聞言覺得非常有道理,立刻就抓起手機給司徒軒打去了電話。
司徒軒是司徒睿的大哥,比她們年長了8歲,四年來對她們甚是照顧,就像對待親妹妹一樣。
所以,在巫姚瑤說明原因後,司徒軒便笑着答應了她。
……
終于等到了司徒軒跟費迦男見面的日子,司徒軒為了給她制造機會,特意将見面地點改在了餐廳。
他們兩個人都忙,利用晚餐時間聊一聊對于四合院翻建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巫姚瑤精心打扮後,在學校東門等着司徒軒過來接她。
一上車,司徒軒便笑着打趣道:“打扮得這麽漂亮啊。”
巫姚瑤難得羞澀,“軒軒哥哥,你等會兒千萬別太刻意,不能讓他發現我對他有想法。”
司徒軒聞言笑得爽朗,連連點頭道:“行,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巫姚瑤開心的咧嘴笑了開來,滿懷欣喜。
偏頭看了她一眼,司徒軒問道:“他那麽好啊?值得你這麽千方百計為他。”
“昂,挺好的。”巫姚瑤掩不住歡喜,“那軒軒哥哥,你覺得他怎麽樣?”
“你要我以什麽角度來評價?”
“要不就全方位的評價一下?”巫姚瑤貪心的說道。
“哈哈哈,好。”司徒軒頓了下,道,“我跟Hubert也就認識三年,從個人條件、能力來看,他都是非常優秀的。對朋友來說,他也非常值得信任。他性格不太外露,跟他相處要習慣他的節奏和方式,否則可能會覺得不太适應。但是,作為異性對象來看,他可能并不是那麽理想。他對女性沒有什麽過多的關注,也從不在她們面前展現紳士風度,這樣的男人,如果不能成為他的愛人,必然會被凍傷。”
一番話,也是在給巫姚瑤打個預防針。
他不是先知,無法得知巫姚瑤是否是适合費迦男的那盤菜。
她、蔣筱晗和馮芊姿都是他弟弟的好朋友,他也一直将她們視為親妹妹般對待,不希望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對于她的倒追,他可以給予所能給予的全部支持,這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
……
當費迦男看到司徒軒身邊的巫姚瑤時,有些意外。
巫姚瑤沒有主動跟他打招呼,司徒軒也當作兩人之前沒有見過面的樣子,為他們做了介紹。
“Hubert,我在來的路上撿到了一個漂亮姑娘,你不介意我帶她過來和我們一起吃飯吧?”司徒軒說道,以開玩笑的方式掩去了巫姚瑤出席的真實原因。
費迦男搖頭,“不介意。”
雖然是聊四合院的翻建設計,但也算是比較私人的飯局,客戶都不介意,他又怎麽會介意呢。
“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巫姚瑤,我們都叫她姚瑤。姚瑤,這位就是費迦男,天才建築師。”
“費先生,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巫姚瑤故意裝作與他初次相遇。
他毫不留情地把她辭退,本來就沒把她當成是認識的人。
費迦男暗自揚眉,不懂自己又哪裏得罪了這位小姐,這會兒竟然裝作自己不認識他了。
“你好。”他淡淡回道。
三人落座,巫姚瑤就坐在司徒軒的旁邊,全程都像不認識他似的,只偶爾在司徒軒說話之後搭個腔,好奇的問幾個問題。
她演技真棒,他幾乎就要以為她可能是跟那個會罵人的巫小姐同卵雙胞胎了——
要不是她們連名字都一模一樣的話。
費迦男破天荒的,在跟客戶談事情的時候,分出了一些精力給了旁人。
她雖然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但存在感卻意外的強。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之前見過?氣氛有點奇怪。”司徒軒在大家差不多吃完的時候,突然不懷好意的說道。
果然,他一說完,兩個人的表情就明顯一愣。
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難道被我猜對了?”
費迦男看了巫姚瑤一眼,他不想對朋友撒謊,所以他等她說明。
可巫姚瑤卻是嘴巴上了鎖似的,牙關閉得緊緊的,沉住氣默默吃甜品。
她才不說呢,她就是要看看他怎麽定義兩個人之間的關系。
“嗯,我們見過。”費迦男只好淡淡地跟司徒軒說道。
“但是我們并不熟。”巫姚瑤适時反擊,算是報了她被辭退的仇。
她極力撇清和略帶着嫌棄的口吻,讓費迦男沒來由有些不爽。
畢竟是心氣兒高的人,向來都是他嫌棄別人,從來也沒人這樣對過他。
“是嗎?巫小姐向我借睡衣和浴室的時候,可不像是不熟的樣子。”
他的話讓司徒軒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句話會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看來他之前給姚瑤打的預防針有些多餘了。
或許,費迦男對巫姚瑤是有別于其他人的。
司徒軒不動聲色的看着他們,見到巫姚瑤一臉滿不在乎的回道:“那是因為你嫌棄我的濕衣服會髒了你的家,才會借我的,并不是因為我們很熟。”
費迦男抿緊唇瓣,半響,恢複了平靜,說道:“對,我們不熟。”
天,他為什麽要跟一個才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女孩認真。
司徒軒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只見他一臉很急迫的樣子,一邊拿走賬單一邊對他們說道:
“兩位,抱歉,家裏有些急事。姚瑤,我不能送你回去了,Hubert,麻煩你幫我送一下她。我先走了,下次再約。”
說完,也不等他們有什麽回應,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巫姚瑤心裏默默發窘,覺得他做得也太明顯了。
“雖然我們不熟,但既然司徒拜托我了,那走吧,我送你回去。”費迦男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準備起身離開。
“我甜品還沒吃完呢,你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巫姚瑤發現氣他是一件讓她很開心的事情,便開始樂此不疲。
費迦男坐回去,隐忍了一下說道:“好,你吃。”
巫姚瑤垂眸繼續挖着面前的甜品,滿眼都是狡黠。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可能比較慢熱,一點點把費先生撩熱是需要時間的。說實話,我是個不會倒追的人,情節純屬YY,你們誰有好招可以教我,但不要鄙視我寫出來的招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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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讀者“”,灌溉營養液+10(大俠做好事敢不敢留個名[笑cry])
感謝:所有留言的寶寶
愛你們,比心~
☆、怼死他
哼,總算是坐上了費迦男的車。
但巫姚瑤要是知道坐他的車會這麽無聊,可能就不會這麽期待了。
原本想在途中聊聊天的,鬥鬥嘴也行啊,可還沒等她開口,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整個電話過程中,他的語調都很平緩低沉,搭配他波瀾不驚的面癱臉,巫姚瑤覺得他性感得要命。
尤其他中間還接了個不知從哪兒打來的電話,說的是德語。
明明是很硬的發音,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格外好聽。
他開的車也像他的人一樣,勻速而平穩。
車速其實不慢,但每次停車都很舒緩。
巫姚瑤甚至能從他的車技裏感受到他溫柔的一面。
嗯,她大概是中毒了。
三年前還不致命,現在已經病入膏肓。
“在這裏停可以嗎?”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她學校門口,費迦男緩緩将車停靠在路邊,轉頭問她。
巫姚瑤看了眼大門,解開安全帶,說道:“你都停了還問我,假紳士。”
她發現只要她開啓“怼人”模式,他的反應就會比平時要激烈一些。
此刻,他聽到她的話後,面色一沉,冷傲的眼神看着她,問道:“巫小姐,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不滿?”
“有嗎?好像沒有吧。”她用着足以氣死人的語氣和表情,漫不經心的回道。
費迦男暗自咬牙,突然有些釋然。
“有也沒關系,反正我們應該也不會再有機會見到面了。巫小姐,請慢走。”
靠,這個人為什麽說話總是這樣讨人厭。
巫姚瑤一時不知該怎麽反擊,便大聲說道:“誰要慢走,我要很快的走,不用你趕我。”
巫姚瑤動作幅度巨大,拿起自己的包包就下了車,用力甩上他的車門。
費迦男又一次無語,她是吃了炸藥包了嗎?
這位姓巫的小姐脾氣實在是太過古怪,讓人捉摸不透啊。
他看了眼窗外,見她正默默朝校門方向走。現在9點多了,這條路上人不多,他出于責任感,沒有立刻将車開走,想目送她安全走進校門。
“奇怪,我的潤唇膏呢。”巫姚瑤邊走邊到處找潤唇膏,剛剛情緒太激烈,害她嘴巴都幹了。
“姚瑤!”楚淩不知從哪個方向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靠,吓我一跳!楚淩,你幹嘛啊?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啊!”巫姚瑤放棄找潤唇膏,沒好氣的瞥了眼楚淩。
“我看到你從車裏下來,那個人是誰?”他問道,回頭又看了眼還停在原地的路虎攬勝。
還是輛豪車。
“關你什麽事啊?”
巫姚瑤的回答讓楚淩有些着急,他追在她的身後抓住她的手臂連聲質問道:“你最近到底在幹嘛?為什麽都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電話?那個車裏的是男人吧?你跟他什麽關系?怎麽認識的?”
一連串的質問顯然已經越了界,這讓巫姚瑤立刻就渾身不舒服起來。
她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的對他說道:“楚淩,你不覺得你現在問的這些問題,我根本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嗎?我們只是同學,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
“對不起。”想起前車之鑒,楚淩立刻道歉。
這些年,要不是他能克制住自己對她的幹涉,早就被她列進黑名單不再往來了。
可是現在,眼看就要畢業了,他跟她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他很害怕。
費迦男看着他們的互動,猜想他們應該是認識的,便沒有在意。
但看着看着,就看到那個男生和巫姚瑤拉扯了起來。
他猶豫着是否要下車,但最後卻看到巫姚瑤拿起包包對着那個男生猛砸。
那男生也立刻一副點頭哈腰賠罪的倒黴模樣。
他撇撇嘴,開車離開。
看來她對他還不算最兇的,至少還沒開始動手打人。
他雙唇抿成一條線,沒有任何表情,淡淡的将視線轉移到了前方。
他沒有看到,副駕和車門間的縫隙裏,靜靜的躺着一只草莓味的潤唇啫喱。
……
學生宿舍。
“怎麽辦啊,我忍不住就是想怼他,他一定很讨厭我。”回到宿舍的巫姚瑤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托了軒軒哥哥的福,跟費迦男見了一面,好好的晚餐就這麽讓她搞成互怼大會了。
“你不是說了麽?他太冷,你不怼他,他就沒什麽反應。那你就怼死他,不走尋常路。”馮芊姿不負責任的出着馊主意,引來巫姚瑤一對白眼。
“可惜他說以後都不會有機會見面了,我連怼他都沒機會了。”巫姚瑤生無可戀的說道。
一旁的蔣筱晗雖然性格軟,但看待問題卻比較冷靜理智。
她分析了一下說道:“按你說的,他那麽冷,我覺得他在感情上要麽是一見鐘情型,要麽就是非常難攻克的類型。現在他已經跟你見過面了,顯然跟你已經不存在一見鐘情的可能。那麽假設他是很難攻克的類型,那你偶爾見他一次兩次,根本也不夠吧?”
“我也想天天見到他,在他眼前晃悠刷存在感,可惜沒機會。”巫姚瑤懊惱的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
“是啊,你去他家當傭人都幾乎見不到他……怎麽辦啊~”蔣筱晗也替她發愁。
“那就去他公司,會不會見面機會多一點?”馮芊姿突然随口一說,連頭都沒擡。
宿舍裏瞬間安靜了半響,馮芊姿擡頭看了另外兩個人一眼,“怎麽了?我瞎說的。”
“卧槽!我怎麽沒想到啊!他有公司啊,我要是混進去了,豈不是近水樓臺?這樣就不用總麻煩軒軒哥哥了,來段辦公室戀情妥妥兒的有木有?啊哈哈哈,我現在就問問Vincent他們公司招不招人!”
巫姚瑤走大運了。
Vincent說公司有招會計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