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7
剛剛她被人直接從車上拉下來之時街上也有不少人看見了,此刻她坐在地上哭得那麽難看,周圍便有不少人對着她指指點點。
蔣天薇回過神來,她将眼淚擦幹淨,面無表情的從地上站起來,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不管別人的嘲笑與指點,直接轉身離去。
蔣家一家從廖家離開之後就在某個新開發的小區租了一套房子,一家人就住在這裏,原本他們的打算是在這裏将就住一段時間,等言浩宇在這邊開了公司,蔣天海又上手之後再去買一座大別墅。
可是現在,一切都泡湯了,別說買大別墅了,能不能好好生活下去都困難。
蔣天薇回來之時廖品芳正坐在沙發上看連續劇,看到從門口進來的她,再瞟到她手上拿着的漂亮盒子,廖品芳便笑道:“你幹爹又送你好東西了啊?”說罷又一臉愉悅道:“這言先生對我們一家就是好!”
蔣天薇卻沒說話,神情呆滞走到沙發上坐下,廖品芳這才發現她面色不太好,忙正了正面色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失魂落魄的?”
蔣天薇沒答話,卻見這時候蔣天海從門口走進來,一進門看到蔣天薇就問道:“天薇,你跟言先生怎麽了?我剛剛打電話過去找他,是他助理接的電話,說是讓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聯系言先生了,究竟怎麽回事啊?”
廖品芳聽到這話也是吓了一跳,頓時一臉焦急道:“究竟是怎麽了啊天薇?是不是你跟言先生吵架了啊?”
蔣天薇卻嘲諷一笑,“言浩宇已經徹底放棄我們一家了!”
聽到這話廖品芳和蔣天海都愣了愣,廖品芳最先回過神來,忙問道:“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蔣天薇笑容越發嘲諷,目光卻一片蒼涼,“就是說言浩宇不想跟我們結成親家,他已經一腳将我們踹開了。”
廖品芳和蔣天海對望一眼,兩人明顯都不太理解為什麽會這樣,蔣天海便問道:“怎麽會這樣呢?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蔣天薇深吸一口氣又道:“言浩宇告訴我,他之所以認我當幹女兒不過就是想跟廖家搭上線,可是現在我們已經從廖家搬出來了,我們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作用。”
廖品芳聽到這話卻不太高興了,她皺着眉頭,冷聲道:“那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們可是為了他才搬出來的?”
“告訴了啊,不過他說我們只是為了他的錢和權,還讓我們一家永遠也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
Advertisement
“……”
廖品芳面色越來越難看,她重重一拳砸在沙發上,狠聲道:“這言浩宇也太過分了吧!說話說得這麽難聽!他當我們是什麽,阿貓阿狗?他想接近就接近,不想接近就一腳踹開?!以為我們是那麽好打發的?!”廖品芳簡直越想越氣,又想着他們一家都已經為了他從廖家搬出來了,他卻還這麽對他們,他這麽做不是将他們往絕路上逼是什麽?廖品芳實在是氣不過便沖蔣天薇道:“不行,我們得去找他理論!”
說着便拉起蔣天薇作勢向門口走去,蔣天薇卻急忙拉住她道:“媽媽別去了,我們是鬥不過他的!”
“鬥不過也得鬥!”廖品芳越想越不甘心,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冷,“他這麽欺負我們了我們還得忍着嗎?你也給我争氣一點,老是這麽膽小怕事能成什麽事?”
蔣天薇并不是膽小怕事,她是真的很清楚言浩宇的手段,她怕他們會惹禍上身。
“媽媽,真的別去了,言浩宇他并不是一個好人!”
“我管他是好人壞人,這個理我必須得找他說清楚!”
廖品芳說着便将她向門外拖,蔣天薇争不過她,便向蔣天海求救道:“哥哥,你快勸勸媽媽。”
不料蔣天海卻直接沖她道:“我覺得媽說得對,言浩宇這麽做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他把我們一家當什麽了?這個理我們是得好好找他說清楚。”說着便直接走過來道:“我和你們一塊兒去。”
最終蔣天薇無奈被兩人一塊拖上了車,她知道言浩宇所住的地址,在廖品芳和蔣天海的逼問之下她也只得說了,幾人便一路順着地址開過去。
言浩宇所住的別墅大門口照例有兩個保镖守在那裏,蔣天薇等人從車上下來之後其中一個人就指着他們狠聲道:“幹什麽的?”
廖品芳一看有人這麽指着他們的鼻子不客氣心裏就不舒服,便挑着下巴沖她道:“我們是來找言浩宇的,叫他出來!”
這兩人對望一眼小聲議論了幾句,便見剛剛說話的那個走到一旁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他背對着他們又加上說話小聲,倒聽不清他對電話那頭說了什麽,只是說完之後他卻沖另一人使了使眼色,兩人便一塊将大門打開,那人又沖他們道:“進去吧!”
廖品芳見狀,暗想這言浩宇倒還挺識時務,神色間便不免帶上了幾分神氣,蔣天薇卻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在這所房子裏她遭受過什麽可是比誰都清楚的,她上去拉住廖品芳又沖她道:“媽媽我們還是回去吧!”
廖品芳覺得這孩子簡直太沒有眼力見了,便罵道:“回去什麽?都已經來這裏,別給我磨磨蹭蹭的!”
說着便直接拽着她走了進去,蔣天海也跟在兩人身後進了大門,三人剛一進去,身後那大鐵門便徐徐合上了。
從大鐵門到別墅還有一段距離,三人一路走過來廖品芳不斷贊嘆着,“這院子可真是漂亮。”遠遠看到那別墅,她又忍不住道:“這房子也太大了吧,簡直像城堡一樣!”
別墅門前有一個噴水池,只是如今已經進入冬天,噴水池也幹枯了。
三人從花園穿過來就見言浩宇站在噴水池邊上,他身邊還站着兩個保镖,每個保镖手上牽着兩條狗。
他雙手插兜,神情閑适,明顯是故意在這裏等着他們的。
廖品芳一看到他,這才收起了豔羨的目光沖他道:“言先生,你不覺得你應該向我們解釋一下嗎?你突然就将我們一家踢開,是不是也太不将我們當成一回事了?”
言浩宇目光微眯向蔣天薇看去,“我對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實際上蔣天薇挺害怕言浩宇的,而且此刻他身邊的保镖手上還牽着幾條兇猛的大狗,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這種架勢她就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慌。
她扯了扯廖品芳的衣服正要再勸,廖品芳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麽,不耐煩将她的手甩開又沖言浩宇道:“言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嗎?我們一家什麽地方對不起你?明明之前大家都還好好的,說翻臉就翻臉,我們家是你養的狗嗎,你說甩開就甩開?!”
本來之前蔣天海還挺憤怒的,到手的公司就這麽飛了任誰都受不了,可是他畢竟還是比廖品芳多見過一些世面,總感覺此刻的氛圍有些不對勁,是以這會兒他急忙将廖品芳拉了拉,好言好語道:“我知道言先生想跟廖家搭上線,雖然我們家現在是搬出來了,不過廖家畢竟還是我外公的家,如果廖先生要與廖家合作什麽的,我倒是可以當牽線人的。”
“你?”言浩宇冷冷的嗤笑一聲,“我的興趣不在與廖家合作上,我的線也并不是你能搭得上的。”
他這話聽得幾人糊裏糊塗的,不過言浩宇話語間的嘲諷她們倒是聽得很清楚。
廖品芳覺得他這麽說分明就是瞧不起他們,頓時就火了,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客氣,“言浩宇,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
蔣天薇聽到這話,當即便吓了一跳,急忙拉住她,生怕她還說出更激怒言浩宇的話出來。
她急忙向言浩宇看去,卻見他目光微眯着,單從面色上也看不出是不是生氣了,蔣天薇正要沖他解釋,便聽得言浩宇慢條斯理的道:“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清楚,而且也特意交待了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既然你們這麽不聽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又指了指身邊的四條大狗沖幾人道:“這幾頭鬥犬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我想讓它們咬誰它們就咬誰。”他挑了挑眉頭,笑吟吟的沖幾人道:“想試試看麽?”
言浩宇雖然面上帶笑,可是這樣的笑容卻看得人毛骨悚然,蔣天海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敢肯定他說這句話絕對不是說着玩那麽簡單的。
是以他急忙拉過廖品芳沖着言浩宇賠笑道:“對不起言先生,是我們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廖品芳卻覺得言浩宇就是故意要給他們虛張聲勢,這種吓唬人的伎倆誰不會,他覺得這樣吓吓他們事情就算了嗎?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廖品芳卻不顧他的拉扯,直接沖他道:“我告訴你言浩宇,我可是廖家人!別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
言浩宇勾唇冷冷一笑,直接沖身邊兩人使使眼色,卻見兩人點點頭,對那幾條狗打了個手勢再将狗項圈取下來,便見那幾頭高大的鬥犬不由分說便向那幾人撲過去。
廖品芳幾人都驚呆了,這鬥犬的奔跑速度過快,幾人還未反應過來,這鬥犬便已經跑到跟前,縱身一跳便向幾人撲過去。
卻見一只鬥犬直接将蔣天薇撲倒在地,含着她的大腿便狠狠撕咬,蔣天薇當即疼得嗷嗷直叫,不斷用另一條腿去踹那鬥犬的腦袋。
廖品芳倒還好一點,那鬥犬只咬在她的衣服上,将那昂貴的衣服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蔣天海卻慘了,被兩條鬥犬圍攻,他好歹還是一個高大的壯年男子,卻被瞬間撲倒在地,卻見一只鬥犬咬住了他的手掌,另一只鬥犬便直撲他的面門而去。
言浩宇依然一臉閑适站在不遠處,望着他的鬥犬咬人,就像是在看一場好玩的游戲,他目光含笑,沖身邊的人吩咐道:“好好看着,哪條先咬死人,晚上多加一份肉。”
一旁的人領命,立刻點頭應是。
那被鬥犬圍攻的幾人聽到言浩宇這話,這才意識到這個人的可怕,看來廖老先生說的他在米國混黑道這話并不作假。這個人根本沒有将人命當成一回事,殺人在他看來簡直就如閑聊一般簡單。
那邊的戰況激烈,這邊言浩宇也看得很開心,就在這時候卻聽得廖品芳尖叫一聲,撕心裂肺的叫了一句:“天海!!!”
原來是圍攻蔣天海的其中一條鬥犬直接咬上了他的脖頸,卻見那被咬到的地方頓時血流如注,而蔣天海卻倒在地上,大睜着眼睛,面容因為痛苦而扭曲,嘴中也不斷吐出鮮血,卻是再也沒有力氣做出反抗。
廖品芳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然而她被一只鬥犬纏上了,根本沒辦法脫身,蔣天薇見狀也是驚呆了,她一邊踢打着那撕咬她的鬥犬一邊沖言浩宇哭求道:“言先生,我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們吧!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言浩宇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沖一旁的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蔣天海的方向,那人會意,過去查看了一番回來回他,“怕是活不了了。”
聽到這話廖品芳更是一聲慘叫,哭得撕心裂肺大叫着蔣天海的名字。
言浩宇卻一臉不以為意,略想了想便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叫警察過來吧。”說完,目光含笑掃了幾人一眼,又輕飄飄丢來一句:“在警察來之前你們自求多福吧。”
第二天白箐箐才從廖定軒的口中得知了蔣家發生的事情,據說是蔣家母子三人跑到言浩宇的別墅入室行兇,被言浩宇養的鬥犬發現,蔣天海當即被鬥犬咬死,而廖品芳和蔣天薇則被咬成了重傷。
聽到這話白箐箐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要說這幾人可憐吧,可是這一切都是這幾人自找的。之前廖老先生就對他們說過言浩宇不是什麽好人,廖定軒更是透露過若她們走了就別再回來,然而人家就是不聽,硬要去投奔言浩宇。
可若說這幾人活該吧,這家人的确好吃懶做又挺不要臉而且嫉妒心還挺強,不過也沒像張明豔母女二人那樣要将人置于死地,所以她們也罪不至死。
白箐箐嘆口氣,問廖定軒,“你會為他們報仇嗎?”
廖定軒昨天晚上連夜被叫到了廖家去,想來也沒有睡好,臉色有些難看,聞言他皺了皺眉頭道:“蔣天海畢竟也是我的表哥,他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沒有做過害我的事情,我再怎麽也得拿出一點行動。”
白箐箐點點頭,也沒再多話了。
因為言浩宇的人一口咬定了是蔣家幾人入室逞兇,而言浩宇所住的那個地方又比較隐秘,周圍都沒有監控,倒是無法判斷他們是不是真的入室行兇。言浩宇本來打算賠點錢了事,不過因為有廖家的作用,這件事就變得複雜了許多。
這件事鬧得挺大的,連地方臺的新聞都報道了。不過外面鬧得滿城風雨,作為當事人的言浩宇卻依然淡定。
這天他正坐在沙發上悠閑的抽着雪茄,木年從外面進來沖他道:“先生,法院那邊又來人了。”
言浩宇眼皮子也沒擡一下,只道:“讓人看着打發了。”
“是。”
言浩宇彈了彈煙灰,微微勾了勾嘴角,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看樣子,廖定軒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跟我杠上了。”
不同于言浩宇的淡定,木年的面色卻顯得有些凝重,他略想了想便道:“這邊廖家勢力大,我們最好還是不要硬拼了。”
“我知道。”言浩宇淡淡的應了一聲,“吩咐下面的人,準備撤回。”
木年點點頭,“我馬上去辦。”複又想到什麽,木年輕輕嘆了口氣,面上不由帶上了幾分惋惜道:“只可惜蔣家那幾個沒用的東西壞了先生的好事,先生手上的那張王牌短時間之內怕是都沒有辦法再用了。”
言浩宇卻沒當成一回事,笑了笑道:“無妨,總有機會用到的。”
木年見他面色淡定想來是另有安排,也不再多說什麽,點點頭之後便下去安排了。
木年走了之後言浩宇面上的笑意卻一點點凝固起來,他重重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的抽着雪茄。煙霧缭繞中,卻見他微眯的雙眼中似有複雜的情緒在湧動,只是因為有煙霧的阻擋,這眼神顯得太過飄渺了卻讓人看不真切。
這是他手上的最後一張王牌了,如果這一次她還無動于衷,只能說明她真的不是她。而他也要收起他的癡心妄想,徹底承認她是真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因為廖家的不依不饒,言浩宇沒辦法,只得将那看養狗的人推出去抵罪,而他則直接逃回了他的老巢。
廖品芳母女康複出院之後就去廖家跪在聊老爺子跟前哭求了一通,廖老爺子念在天海已經死去的份上就心軟了,讓她們住了回來。
不過住回來的母女二人倒是安分了許多,廖品芳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平時也是呆呆的,沒事就要抹着眼淚講一下她的喪子之痛。而蔣天薇呢,則完全又變成了認識言浩宇之前的樣子,穿着灰撲撲的衣服,沉默寡言,每次看到白箐箐都低垂着頭,仿佛連看她一眼都不敢,倒是跟上次在福滿園挑釁她的蔣天薇完全不一樣了。
因為蔣家的事情,廖家今年這年都過得陰沉沉的。不過不同于廖家這邊死氣沉沉的,白家這邊卻好了很多。
白如楓接過公司之後很快就上了手,而她和馮天景經過兩次的“相處”也成功懷上了孩子,白箐箐得知她懷孕之後簡直比她還高興,不管怎麽說她的娘家算是有後了。
兩人說這件事的時候是在白如楓的公寓裏,白箐箐熱烈的表達了一下她的喜悅之情之後又問她:“你也挺高興的吧?馬上就要當媽了。”
白如楓神色卻淡淡的,“我生孩子只是想有個繼承人并不是因為喜歡,所以也沒有多高興。”
“……”
白箐箐簡直不能理解白如楓的想法,小孩子多好,簡直像是天使一樣,怎麽可能不喜歡?
“對了,馮天景應該不知道我是誰吧?”
白箐箐急忙保證,“你放心吧,我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他不會知道你是誰。”
白如楓放心的點點頭,“那就好。”
“不過……”白箐箐略猶豫了一下還是沖她道:“你真的不打算跟他發展一下嗎?我送他離開的時候看的出來他挺不舍。”
白如楓想也不想就搖搖頭,“沒有什麽好發展的,不過就是一筆單純的交易而已,我跟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聽到她這麽說白箐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白箐箐就告辭了。
不過白箐箐在為白如楓高興的同時,想着自己和廖定軒都同房這麽久了可是肚子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免急了。
這天晚上,兩人躺在床上之後她便問他,“你覺得是不是我有問題啊?不然怎麽我姐姐兩次就懷上了,可是我們這麽多次了我還懷不上?”
廖定軒聽到這話不太高興,嗔道:“亂想什麽?懷不上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萬一是我的問題呢?”
白箐箐卻道:“怎麽是你的問題,你看上去那麽健康的。”
“行了,別亂想了。”廖定軒摟着她打了個滾,翻身壓在身上,又安慰一句:“大概是緣分還沒到。”
不過白箐箐卻不得不亂想,忙又問道:“萬一我真有問題呢!你看你現在擔負起了傳宗接代的任務,如果我不能生孩子怎麽辦?你會跟我離婚重新娶一個嗎?”
廖定軒眉頭越擰越緊,冷聲問她,“你在亂想什麽?”
白箐箐卻不理會他警告的語氣,又問道:“你會怎麽做?”她實際上也是挺擔心這個問題的。
“不會。”他回答的很幹脆,“我和你在一起并不只是為了生孩子。”
聽到這話,白箐箐陰郁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不過她卻還是擔憂道:“那你沒有孩子沒有繼承人該怎麽辦?”
廖定軒卻是想都沒想,“我現在正值壯年,這個問題以後再考慮。”
“……”
“不過……”他話題一轉卻又突然道:“萬一是我的問呢,你那麽想要孩子,而我又不能給你孩子,你會離開我嗎?”他問得一本正經。
白箐箐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又道:“當然不會,我跟你一樣,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只是為了生孩子。”
他嘴角微彎,目光中也漫上的笑意,他低頭埋首在她耳邊,壓低的聲音中充滿了誘人的磁性,“不過,我答應過的,會讓你有孩子的。”
說完雙手将她的浴袍拉開,又開始了他最愛對她做的壞事。
這一晚上白箐箐被弄得酣暢淋漓,由此也可以看出廖先生的身體有多強壯,若說他有問題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坐在圈椅上的他,他已經穿戴整齊,正坐在那裏看雜志。
望着他,白箐箐倒是愣了愣,“你怎麽沒去公司?”
他合上報紙又看了看表沖她道:“我在等你。”
“等我?”白箐箐被他這話給弄懵了,“你等我做什麽?”
“昨天你睡着了我沒來得急跟你說,今天我要去一趟港城,正好你也沒事,我們一塊兒去,我留你一個人在家裏也不放心。”
白箐箐卻眯了眯眼,“真是因為不放心留我一個人在家裏?”
他面容一本正經,“不然呢,還因為什麽?”
白箐箐卻撇撇嘴,某人的瘾那麽大,還能是因為什麽。
白箐箐也沒搭理他,自下床穿衣,如今與他熟悉了,她穿衣也沒再避着他。換好衣服,兩人又簡單的用了一點早餐便出發了。
廖定軒這次去港城就是要跟正弘地産的萬正宏先生談合作的,上次兩人在拍賣會上認識之後就有了合作意向,而這也是廖定軒開年後的第一個工作,所以他很重視。
他要和萬老合作在港城蓋一座大樓。
不過廖定軒這人處事謹慎,聯想到萬正宏跟言浩宇的關系不錯,所以他對萬正宏也很提防,這次去港城帶了不少人。
兩人到達港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晚上萬老有一個私人宴會,兩人下了飛機就直奔萬老的別墅。
萬老的管家已經在別墅外面專門等候着二人,兩人下了車之後管家畢恭畢敬的打完招呼又畢恭畢敬的将兩人請進別墅裏。
屋子很大也很熱鬧,萬老就站在客廳中央,他身邊已圍了不少人,而白箐箐進門第一眼就看到站在他身側的言浩宇。
周圍青年才俊有很多,可偏偏言浩宇這個妖孽就是那麽的紮眼,讓人第一眼看過去就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