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46
經過昨晚上那件事,白箐箐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廖定軒了。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自己昨天的行為真的挺狠的,但是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要快刀斬亂麻的,如果不幹脆一點對大家都沒什麽好處。
一連好幾天白箐箐都沒看到廖定軒。眼看着兩家合作的期限就要到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不過這天早上她一下樓倒是就看到許久未見的廖定軒正坐在餐廳吃早飯。
經過幾天的調整,白箐箐再看到他倒是坦然多了,她走過去坐下,又跟他打了個招呼。
而他也簡單的應了一聲,表情不鹹不淡的,看上去很正常。
白箐箐松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麽,乖乖吃自己的那份早餐。
“今天晚上陪我去參加一個拍賣會。”對面的他突然說了一句。
白箐箐微楞,訝異擡頭看他,他看也沒看她一眼又道:“現在我們還沒有離婚,讓你陪我參加拍賣會也不過分吧?”
“……”
“更何況,縱使以後離婚了,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白箐箐想了想也覺得他這話說得有幾分道理,如果他不因此恨她而選擇跟她做朋友,那她當然也很樂意跟他做朋友的。
他能想通那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是以白箐箐略想了想就答應下來,“好。”
晚上廖定軒到她公司樓底下接她,她上了車之後就車子就一路往拍賣會的地點開去。
拍賣會是一個港城富商舉辦的,拍賣會的地點在京都最大的四海酒店,酒店最頂層有個很大的宴會廳,拍賣會就在這邊舉行。
Advertisement
兩人一路上都沒說什麽話,直到走到拍賣會所在的宴會廳門口廖定軒才将手肘伸過來沖她道:“挽着。”
也沒看她,話說得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說真的,白箐箐發現她真的看不懂廖定軒這個人,一會兒脆弱一會兒強勢,她看得都快要精分了。
不過她倒是沒多想,在外面嘛,總要給男人幾分面子的,便将手伸過去挽上他的。
白箐箐和廖定軒進入宴會廳,早已等候的侍者便過來為他引薦拍賣會的發起人正宏地産的創始人萬正宏先生。
萬正宏先生已經有六十多歲了,他是港城有名的企業家,也是一位大慈善家。侍者将兩人各自介紹過,廖定軒是晚輩,當下便伸出手來,禮貌又恭敬道:“很高興見到萬老。”
萬老先生挺和氣,急忙與他握了握手,“早先就聽說樂派集團掌門人是位了不得的後生,倒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廖先生果然是年少有成。”
廖定軒含蓄一笑,“萬老過獎了。”
萬老先生又将目光落在白箐箐身上,白箐箐急忙恭敬的打招呼,“萬老先生好。”
“好好好。”萬老先生很慈愛,“這位就是廖太太吧,跟廖先生果然是郎才女貌很般配。”
對于萬老的誇獎兩人又急忙謙虛的謝過。
萬老的夫人幾年前就過世了,所以他今天來這邊是由兩個兒子陪同一起來的。港城那邊的富商不是緋聞滿天就是妻妾成群,萬老先生倒是別樹一幟。他和萬老老太太是年少夫妻,一直很恩愛,萬老先生一輩子也沒什麽緋聞,就守着一個太太過日子,太太死後也沒有再婚。
從這點來看,萬老先生也算一個難得的有情人。
廖定軒跟萬老先生聊着生意上的事情,白箐箐插不進去嘴,就在一旁乖乖的聽着,沒過一會兒那侍者又帶了幾個人來。
侍者沖萬老先生介紹,“萬老,這位是瑞星集團的袁老,這位是瑞星集團的董事長袁先生,另外這兩位是袁家的兩位公子。”
這幾個人過來的時候廖定軒和白箐箐也都看到了,那位袁老先生就是袁澤凱的爺爺,而侍者口中所說的袁家的兩位公子其中就有一個是袁澤凱。
白箐箐一看到袁澤凱眼皮就重重的跳了跳,他今天穿了一身正裝,頭發也是精心打理過,看着倒是人模狗樣的。
白箐箐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看着她,還沖她非常暧昧的挑了挑眉頭,白箐箐急忙将眼睛移開,完全無視掉他給她送的秋波。
廖定軒将袁澤凱的眼神看在眼中,當即便沖他抛了一記警告的眼神,袁澤凱一對上他的目光便立刻端正了表情,将目光移到別處了。
呃……這袁澤凱好像挺怕廖定軒。
萬老和袁老打過招呼之後,袁老便沖萬老介紹道:“這位是我家老大家的老二,澤文,這位是我家老二家的澤楷。”
兩人也都恭敬的去跟萬老握手。
跟萬老打完招呼之後袁家一家也跟廖定軒和白箐箐打招呼,畢竟都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再加上廖定軒的聲望又高,袁家人還是不敢太小看他的,是以打招呼的時候都帶着幾分小心翼翼,而一向最不着調的袁澤凱也沒有亂來。
招呼打完那侍者又帶了幾個人過來,不過白箐箐一看到那幾個熟悉的身影就皺了皺眉頭,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晉鵬一家。
只是上次白鳶意圖陷害她,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她現在不該在家好好反省着嗎,怎麽還能出來晃?
白箐箐目光帶着詢問向白如楓看去,白如楓用餘光冷冷的掃了一眼白晉鵬,是在告訴她,這是白晉鵬的意思。
白箐箐便不由在心頭冷笑,果然她家這麽父親可真是個會心軟的好父親啊。
雖然在家裏她和白如楓已經和張明豔母女二人撕破了臉,但是在外面該有的場面還是要做的,畢竟豪門裏嘛都有一塊遮羞布,誰也不願意人家看到自己家庭不和。
是以待得白晉鵬與萬老袁老打過招呼之後白箐箐還是非常和氣的跟白晉鵬張明豔白鳶打招呼。
這邊衆人打過招呼,卻見那邊又有一個青年男子帶着一個俊美的男子緩緩向這邊走來,那青年男子在袁老身邊站定,袁老便沖萬老介紹道:“這位是我家老大家的老大,澤憲。”
袁澤憲和袁澤文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瑞星鞋業董事長袁鋒的前妻所生。
不過雖然是同父的親兄弟,但這兩人卻不太像,反而袁澤憲和袁澤凱這兩個堂兄弟看上去更像是親生的。這兄弟兩在這個圈子裏都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不同于袁澤凱總是痞痞的不正經,袁澤憲卻是要成熟穩重許多。
袁澤憲含笑跟衆人一一打過招呼,而衆人這才發現袁澤凱身後還跟着一個俊美的男子。
即便有袁澤憲袁澤凱兩兄弟在,這男子依然俊美得讓人無法忽視。
實際上,自從袁澤憲帶着他進來的時候白箐箐就注意到他了,實在是不得不注意啊。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前司機黎之安。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麽黎之安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搭上了袁澤憲。
袁澤憲見大家将目光看過來,便把黎之安拉到跟前沖大家道:“這是我公司新到的技術部的總管,他是清大的高材生,在編程代碼方面是高手,是個難得的技術精英。”
白箐箐突然想起來黎之安的确是清大的畢業生,而且主攻的就是計算機系。
要說在京都存在的時間最長且依然繁榮的家族,那大概非袁家莫屬了。袁家的皮鞋産業可追溯到上個世紀初期,國內能跟國外那些大牌奢侈品皮具抗衡的大概就只有瑞星了。
而瑞星在90年代初期的時候成立了一個專門用于網上購物的網站,名叫唯善網,這個購物網站比白家的蜜蜂網還要早成立好幾年,剛剛成立的時候還真是風光了一把。只是後來袁家內鬥激烈,倒是對唯善網疏于管理,這才給了蜜蜂網嶄露頭角的機會。而蜜蜂網比唯善網更穩定,頁面也沒有卡殼和閃退這些毛病,尤其是蜜蜂網還開發了一個專門用于網上購物的電子錢包,一經推出便帶走了唯善網不少流量,經過近十年的發展,到如今,蜜蜂網已經牢牢的壓住了唯善網的勢頭。
實際上瑞星的高層目光還是比較長遠的,知道随着網絡時代的到老,網上購物這塊會比較吃重,只是因為瑞星家族內鬥矛盾不斷對唯善疏于管理,唯善才慢慢退步,不過瑞星也不打算對唯善放手,近幾年也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財力,不過因為滞後了幾年,唯善現在要追上蜜蜂網已經不太容易了。
要說袁澤憲也是個倒黴催的家夥,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袁澤憲可沒有白如楓那麽幸運,即便有了後媽還能被父親重用。而他那個繼母也是個能人,有她的作用,瑞星以後的當家人他是別想做了,可是作為袁家人也不能讓他沒事幹啊,所以唯善這個不好不壞的雞肋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不過這袁澤憲也是個有抱負的人,被家族丢到這裏也不氣餒,有心要将唯善發展好,是以接手唯善之後一直大力招攬人才。
想來黎之安也是他所招攬的人才之人,能将他帶來出席這種場合,看得出來袁澤憲對他也挺看重。
只是白箐箐看着這人卻覺得實在是膈應得很。
黎之安雖然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可是面對這些上流社會的大佬們他卻是一點都不怯場。
萬老,袁老,廖定軒,白晉鵬,白如楓,一一打過招呼,目光落在白箐箐身上,他的表情倒是和煦許多,“廖太太。”
白箐箐真想甩他一個冷眼,不過這麽多人看着,她表現得太無禮了好像也說不過去,是以便含笑着點點頭。
“說起來,我們家跟這位黎先生倒也有一段淵源的。”
廖定軒這不鹹不淡的一句話落下,在場不知情的人倒是都面帶驚愕向他看過來。
而那知情的幾人面上一時間都有些複雜,卻見白晉鵬眉頭微蹙,張明豔和白鳶卻明顯緊張起來,白箐箐則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廖定軒要做什麽。
“是嗎?”問話的是袁澤憲,“倒沒想到這麽巧,原來黎之安和廖先生還認識。”
廖定軒的語氣依然淡淡的,“黎之安原本是我太太的司機,不過卻與外人勾結洩露主人隐私,甚至還意圖謀害主人性命,被我和我太太知道之後就趕出了門。也是我太太心慈,沒将他送到監獄裏,倒是沒想到他搖身一變就成了唯善的技術主管了。”
這話一落,在場衆人都倒抽一口涼氣,袁澤憲如此穩重的一個人也是帶着幾分不敢置信望着黎之安。
白箐箐倒是沒想到廖定軒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黎之安這麽不客氣,不過轉念想想也對,他跟袁家并沒有太深的交情,也用不着去考慮那麽多的人情。
不管是在職場還是在家庭裏,最忌諱的就是身邊養着白眼狼,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卻還要想着算計自己。再加上廖定軒這麽說就是在明确的告訴衆人,黎之安是站在跟廖家敵對的那一面,哪怕只單單看在廖定軒的面上,在場的這些人以後也不會再用他了,當然這麽一來也就徹底斷送了黎之安想要打入京都上流社會的想法。
不得不說,廖定軒雖然年輕,但是在這個圈子裏還是挺有威望的,他想将一個沒什麽背景的人踢出去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即便袁澤憲的面容克制得再好,那眼底依然還是蒸騰起一股無法忽視的怒火,他緊緊逼視着黎之安,冷聲詢問:“有這回事嗎?”
黎之安微微颔首掩蓋面上神色,他并沒有被人揭短之後的慌張,也沒有即将丢掉工作的害怕,他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低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許久之後他突然擡頭,面上帶着他招牌式的微笑,眼中的笑意也幹淨澄澈得像是被水洗過一般。
他就這麽帶着笑容望着白箐箐,輕聲詢問,“廖太太也是這麽想的嗎?”
來了來了,又開始裝無辜扮純良了,只是白箐箐可再也不會吃他這一套了,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說話的語氣沒有半點溫度,“不是我這麽想不想,是事實本來就是如此。”
他要勾結白鳶陷害她,她憑什麽還要給他憐憫給他寬容?
得到她的回答,他臉上的笑容依然不變,他是那般不以為然,似乎在這裏讨論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袁澤憲的面色不太好,和衆人道了一聲失陪便将黎之安帶走了。
白箐箐不想也知道,袁澤凱将他帶下去大概就是要讓他直接滾蛋的。
這邊小插曲一過,衆人似乎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大家該聊天的聊天,該談生意的談生意。
實際上白箐箐猜的沒錯,袁澤憲叫黎之安出去的确就是叫他滾蛋的。
黎之安站在洗手池前慢條斯理的洗了個手,他的面色很平靜,并沒有一點因為丢了工作而會有的失落。洗完了手,用紙巾仔仔細細的擦幹淨,然後對着鏡中的人咧嘴一笑。
他長得很好看,笑起來的時候眉梢會挑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整張臉都洋溢着一種神采,看上去格外迷人。
就這般帶着笑意走出來,不料走廊盡頭的右側拐角處卻探出一顆腦袋叫他,“小安過來。”
他轉頭看去,待看清叫他的人是誰,面上那淺淺的笑容卻慢慢收斂。他目光微眯着沉思片刻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直到他走到跟前了白鳶才沖他道:“要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
不同于白鳶見到他的驚喜,黎之安的神情卻淡淡的,“你有什麽事嗎?”
白鳶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你這是什麽語氣?我都還沒問你呢,你是不是明知道白箐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卻不告訴我?”
“不知道。”他依然是淡淡的語氣。
“算了算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叫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白鳶。”他的語氣突然冷了不少,“上一次我已經說過了那我是最後一次幫你。我在白箐箐身邊當你三年的卧底我欠你的也算是還清了。”
白鳶生怕他會離開,急忙抓着他的手腕哀求道:“小安我求你再幫我一次好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上次的事情我被白箐箐弄得多慘,我連繼承權都失去了,這讓我怎麽咽得下這口氣?”
黎之安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你想讓我怎麽幫你?”
白鳶卻咬了咬嘴唇,“倒是有點難以啓齒。”
黎之安便将她的手冷冷抽開,“那就不用啓齒了。”
“……”白鳶回過神來急忙拉住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索性直接沖他道:“等下拍賣會開始的時候你進去告訴所有人你跟白箐箐有染。”
黎之安轉回身,眯着眼睛緊緊的盯着她看,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大窟窿,許久之後他突然笑了,“你這是要讓我去送死嗎?”
“你不用擔心,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有你在?”黎之安語帶嘲諷,“你現在連自身都難保了。”
白鳶見他要走,急忙拉住他,軟了聲音哀求道:“小安,你就再幫我這一次吧,我求你了,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以後就再也不來找你了。”
黎之安冷冷将手抽開,眉眼間難得的帶上了怒火,“白鳶,一個人不能自私成這個樣子!”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直接轉身走了,然而剛轉過拐角他卻腳步一頓。
白鳶見他脊背僵住,很明顯是碰到什麽人了,白鳶心頭一咯噔,莫非是有人偷聽?
會是誰在偷聽?不過只要不是溫昊聽到,任是誰她都覺得沒關系,反正她現在跟白箐箐已經撕破臉了,她跟白箐箐不和白家所有人都知道。
黎之安只是遲疑了片刻便離開了,白鳶走上前去,一看到來人她整個人就仿若被雷劈到一般。
竟然是溫昊!
真是怕什麽就來什麽。白鳶全身僵硬望着眼前的男人,本來是要叫住黎之安的,這會兒卻什麽都忘記了,她眼中帶着慌亂,嘴巴張了張要解釋可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麽。
她的陰暗,她的壞,連白晉鵬知道了她都不怕,可是唯獨怕溫昊,怕他看到她最不堪的一面。
上次在白家他已經知道了她故意拍下她和白箐箐的照片陷害他們,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解釋,如今卻又讓他親耳聽到她要對白箐箐不利,想來這會兒她不管再怎麽跟他解釋他都不會信了。
白鳶呆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溫……溫昊哥……”
溫昊是出了名的溫潤君子,他待人和氣,對女士極具紳士風度,不管對誰都帶着三分笑,可是現在,他看她的眼神卻明顯帶着厭惡。
這種厭惡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深深的刺進了白鳶心裏。
“我沒想到,原來知書達理的白三小姐竟然長了一顆蛇蠍心腸,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他的話說得極不客氣,以他平時和氣大方的行事态度來看,如果不是厭惡一個人厭惡到了極限是絕對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這種感覺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難受,大概沒有人知道她對這個男人的癡心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她面色蒼白如紙,帶着乞憐的目光望着他,似乎是在以此讓他對她不要那麽殘忍。
“白三小姐以後可千萬不要在人前說認識我,我可認識不起你這樣的人。”他語氣冷冰,連他天生那種待人良好教養的風度都不屑給她了,“白三小姐好自為之,告辭。”
說完他果然就轉身離開了。
白鳶身體一歪重重的靠在牆壁上,心髒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劃爛了,碾碎了,簡直痛不堪言。
她的溫昊哥,那個溫文爾雅的溫昊哥,那個總是會對她笑的溫昊哥,竟然覺得連認識她都是一種侮辱。
所以說她這輩子跟他再無可能了是嗎?他如此讨厭她,又怎麽可能還給她機會呢?
白鳶一直在這邊呆呆的緩了許久才緩過勁來,張明豔從宴會廳急匆匆跑過來找她,一看到她便急忙沖她道:“哎喲你怎麽還在這兒啊?溫昊過來了,你快找機會跟他解釋一下,我教你的話你還記得吧?你放心吧,這男人只要好好的哄一哄就好了,到時候你和他跳跳舞,多展現一下你的魅力,讓他對你着迷了那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張明豔說完才發現她的神色不對,她急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你這是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白鳶将她的手打開,“我先回去了。”
張明豔一聽這話就吓了一跳,“你在說什麽胡話呢?這一趟帶你出來費了多大的勁?!”
白鳶苦笑,這一趟出來的确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說服父親的,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她想要拼盡一切将他挽回來,可是哪裏知道……
她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也沒有再解釋那麽多,只道:“我很累,我先回去了。”
沒用了,再怎麽掙紮都沒用了,她已經徹底失去他了。
溫昊是和老爸溫家良一起來的,在進宴會廳之前他先去上了趟廁所,卻沒想到上一趟廁所就撞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倒是也沒有太當成一回事,一進宴會廳就都抛到腦後了。
溫家良見了他進來就嗔了他一眼,“還不快進來見過長輩們。”
溫昊便大方有禮的跟長輩們打過招呼,他和廖定軒是好友,倒是沒有那麽拘謹,只點點頭就算了,跟長輩們打完招呼便走到這邊跟他聊天。
兩人聊得挺盡興,從足球到彩票再到最近的股票走勢,從這兩人的言談間也能看出這兩人非常有默契。
白箐箐突然想到之前廖定軒連着兩次在她背後捅溫昊的刀子,她還以為這兩人實際上也并沒有那麽要好的,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麽談得來,還真像是好朋友的。
只是在跟溫昊聊天的時候,廖定軒卻一直将手搭在白箐箐的腰上,這倒讓白箐箐極不自在,不過在外人面前他們是夫妻她也不好說什麽。
大家正在這邊湊成一堆說着話,卻見萬老先生的助理突然急匆匆走過來在萬老先生耳邊說了幾句什麽。
萬老先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便沖衆人一笑道:“各位,在拍賣會開始之前請允許我介紹一位遠道而來的朋友跟大家認識。”
袁老先生非常捧場的問了一句,“那倒挺有意思的,不知是哪位朋友。”
萬老先生笑眯眯的在廖定軒身上看了一眼,笑道:“說起來,這位朋友跟廖董事長一樣是位青年才俊呢!”
白箐箐一聽到這話就皺了皺眉頭,這介紹詞怎麽這麽熟悉?上次在米國的時候庫什納先生也是這麽介紹言浩宇的。
只是,應該沒有那麽巧的事情吧,跟廖定軒一樣的青年才俊又不止言浩宇一個。
衆人都挺好奇這位青年才俊是誰的,萬老先生也不賣關子了,忙讓助理将那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