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黑暗中,房間沒有點燈, 只有洗漱間裏的一些燈光從門間縫隙中透出, 仿佛外洩的春光在黑暗中游走, 洗漱間裏,浴桶內,微燙的水伴随着激烈的撞擊不斷的溢出桶外。
林婉兮的背靠在蕭雲旗強健的胸膛前一手扶着桶沿一手緊緊抓着他環在自己腰間不斷将自己往後拽的手臂,強烈的快。感讓她想逃離卻又舍不得。
她緊咬下唇卻被身後的人抓住了下巴将頭轉過去深深一吻,緊接着的是更加劇烈的動作和一波波的快感。
……終于,激蕩的水面漸漸平靜下來,她無力的靠在蕭雲旗的肩上,眉目含春, 雙眼微閉,桶中的水早已微涼,蕭雲旗将兩人清理幹淨, 然後低頭再一看,懷中的人已然累得睡着了。
他将林婉兮抱出浴桶,用寬大的布巾将她包裹住抱到床上為她擦好了身體穿上寝衣才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擦幹穿好衣服, 剛給林婉兮晾好頭發翻身上床側身抱住她雖然他還不覺得累但是她已經睡着了。
蕭雲旗準備今天就這麽睡了,結果懷中人卻醒了,用着有些沙啞的聲音嘤咛道:“對不起夫君我剛才居然睡着了。”
林婉兮慵懶的聲音将他的欲。望再次喚醒,原想今晚放她一馬沒想到卻被她主動撩撥了,既然如此他便不客氣了“沒關系,現在還早着呢,咱們繼續!”
蕭雲旗将一只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另一只手穿過了她如墨般的秀發托起她的腦袋急切的叼住那誘人的紅唇,林婉兮攀附着他的肩膀,此刻眼神迷離,被吻得渾身無力。
蕭雲旗興奮的将舌頭深入她的口中糾纏着她的,托起林婉兮腦袋的手慢慢放開,悄悄的掀開被子手從底下探入寝衣之中,撫摸着漸漸向上,娴熟的解開她的寝衣,然後将其仍在一邊,把人壓在床上,放開林婉兮讓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她為自己動情的樣子。
林婉兮雙頰泛紅雙眼還瑩着水光,胸。前的兩點因為動情,那形狀便印在了寝衣上,感覺格外的清晰,看起來誘。人之極,蕭雲旗忍不住俯下身去親吻着它,而林婉兮則被刺激得抓住了蕭雲旗的頭發,難耐的扭動着身子,嘴裏不斷喚着“夫君”二字。
蕭雲旗擡起頭看到她的反應便知她早已耐不住便一邊繼續親吻着她一邊褪下了兩人身上的寝衣,然後将她的腿架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沉下了自己的身體。
第二天一早,雖然昨晚做了些劇烈的運動但是生物鐘還是準時的讓林婉兮醒過來了,躺在自己丈夫的懷中,腰上還環着他的手臂,林婉兮想到昨晚的瘋狂依舊有些羞澀。
她動了動自己的身體,發現身子雖然有些酸軟但是卻沒有黏膩的感覺,想來昨晚她堅持不住昏睡過去之後夫君已經為自己清洗好了,她的夫君雖然在那事上有些不知節制但是事後還是十分貼心的。
林婉兮捏了捏自己泛酸的腰,想着以前自己還暗中決定不讓夫君如此胡鬧了,但是事到臨頭的時候還是心軟,看不得夫君可憐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樣子,那渴。望炙熱的眼神簡直要看到她心裏去。
林婉兮在自己懷裏動的時候蕭雲旗便已經醒了,林婉兮的頭埋在他的懷裏看不到他已經睜開的眼睛,此時看到她揉着腰便猜到是自己昨晚太孟。浪累着她了。
林婉兮揉着腰的手沒一會兒便被一只溫熱的大手代替了,蕭雲旗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身手給她揉腰他手勁兒足力道剛剛好,林婉兮擡頭沖着蕭雲旗笑了笑便乖順的趴在他懷中享受着他的侍候,待她的腰沒有那麽酸之後兩人才起身。
最近事情很多,老皇帝身體漸漸不行了,安王應該也收到了消息,籌集到糧草之後便連多餘的借口都不找直接用北方大旱為由,大意就是老天爺看不慣皇帝才讓北方大旱而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還說什麽先皇原本要是要傳位給他後來皇位卻被當今皇帝搶了,說皇帝名不正言不順。
朝廷上下皆是嗤之以鼻,據蕭雲旗所知當今皇帝是嫡長子,而安王只是一個比較受寵的庶子,當年先皇打天下的時候現任皇帝也是跟着立下不少功勞的,他無論是在軍中還是朝野威望都很大。
而安王是先皇的小兒子,為最受寵的貴妃所生,本朝原本是沒有給皇子分封封地的先例的,先皇的其他皇子雖然有封號但是都沒有封地,先皇死前想讓貴妃殉葬。
貴妃卻提出了将南方富庶之地封給自己的兒子的條件,最後那個短視的女人成功了,南方的富庶卻養大了她兒子的胃口,也讓她的兒子成為了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現在封地已經滿足不了他了,安王正式起兵之後蕭牧回了南村一趟,還帶着已經長大許多的小王,現在小王已經不需要染毛僞裝,一回家便跟小白歡脫的去後院玩兒了。
此次蕭牧回來除了要看看自己的小孫子之外便是為了讨伐安王之事,雖然老皇帝将兵權給了太子,但是卻是私下給的,他并沒有說明要以什麽名義打,現在蕭雲旗和自己父親、太子、還有太子的一衆謀士坐在書房裏,書房中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都知道現在讓以太子之名起兵不妥當,皇帝還在幫太子撒謊說太子還老實的在宮裏給他侍疾呢,現在太子突然出現在南方那不是打他老子的臉麽?
沒準還會被有心人說太子也想謀反,那就麻煩了,沉默中蕭雲旗突然覺得嗓子不舒服咳嗽了兩聲然後就悲劇了,他還準備喝一口水結果一擡頭發現一書房的人精都在看着他,蕭雲旗的手頓了頓瞬間就覺得尴尬了。
端着的茶杯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司徒皓也咳嗽了一聲道:“旗兒,我看着你心情不錯,是不是想到什麽好方法了?說來聽聽吧?”
蕭雲旗差點沒忍住沖他翻白眼,腹诽:我這心情不錯是因為今早我兒子沖我吐了個萌萌的奶泡泡,您老從哪兒看出我有好方法了?
但是環視一圈,發現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為了不讓場面再尴尬下去只好硬着頭皮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也覺得用您的名義出兵鎮壓不妥,先不說安王了,我說句不好聽的,您還有好多兄弟在京城呢,若是以您的名義出兵若是您将叛亂鎮壓下去之後有人想要摘桃子……”
關于這個話題蕭雲旗說到這裏便就此打住,不過就算他沒說完在場的人都明白,皇帝病重若都城皇子不少,而且那些皇子都比太子年長,若是有人勾結朝臣和其他皇子把持住了皇宮和皇帝手上的兵權。
到那時候太子手上的士兵剛經過戰争兵疲馬累是很難打回去的,若是有人再篡改了皇帝的遺诏那太子的境地會更慘,一時間書房又沒了聲音。
蕭雲旗看着這個情況只好咬牙直接将自己的看法說完了:“先前大家只考慮到了,外面的人都認為我們蕭家的人都死了,但是安王卻派人來刺殺過我的祖父。”
司徒皓撇着茶沫的手頓了頓,他差點也忘記這茬了,喝了一口茶道:“繼續說下去。”
蕭雲旗點點頭:“安王既然能派人來刺殺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家的人至少是我祖父沒有死亡的消息,雖然叛徒已經被處置了但是消息也瞞不住了,與其拿着一張衆所周知的暗牌不如将其放在明面上,我不知道軍中還有多少人記得祖父但是以他老人家的名義領兵征讨雖然比不上太子殿下但是對于安定軍心招攬軍隊多少也是有些作用的,而且皇帝陛下也早就知道了我們沒死的消息。”
蕭雲旗話音剛落便有人提出了疑問:“但是給蕭家治罪的是皇上,若是朝中有人也将國公爺列為叛逆……”
那人話還沒說完便被司徒皓打斷了:“這個不必擔心,旗兒說的沒錯,以鎮國公為元帥出兵是再适合不過了,父皇那邊不需要擔心,剛征兵之初他便已經給蕭家頒布了密旨恢複了蕭家人的爵位和官職。”
原本司徒皓還有些想不通父皇明明已經查清了蕭家除了蕭雲旗的祖母之外的人都沒有參與到當初的逼宮事件之中卻還是嚴懲了蕭家,甚至不惜将蕭家人全部趕出了京城,原來他的父皇是在布這麽一個大局!
他将蕭良和溫墨翰安排到這裏來就是為了輔助他将安王這顆他從前不能碰的肉中刺拔除的。
皇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安王這顆刺,杵在那裏刺了他一輩子便罷了,他在位的時候安王不敢輕舉妄動,但是他這才剛病重安王便已經按捺不住,等他死後只會更加猖狂。
皇帝絕對不會願意自己死後安王還能在南方逍遙快活,還能頂着皇叔的名頭拿着先皇給他的令牌對着自己的兒子指手畫腳,而蕭良原本就是他給太子這次鎮壓安王所安排的領兵元帥人選。
太子生在和平年代,想要成為坐穩這個皇位在溫室中歷練是不行的,必須要經歷過外界的風吹雨打才能治理好這個王朝。果然太子猜的沒錯,他一将蕭良領兵讨伐安王的消息放出皇帝便頒布了一道震驚舉國上下的旨意。
其實也就是将當初頒布給蕭家恢複爵位和官職的旨意公布天下,不過這回還順便将蕭家女眷的诰命也恢複了,再将蕭良封為征讨安王的大軍的領軍元帥。
第二天蕭牧便急匆匆的趕回了密谷,而五天之後蕭雲旗也要帶着比以往更多的糧草送進密谷,這次是蕭雲旗最後一次送軍糧去密谷。
這一次他連自己兒子的滿月都沒來得及參加便匆匆離去,待蕭雲旗将軍糧送到之後他便要跟随軍隊一起征戰一直到戰争結束,他的祖父和父親已經去了前線,現在也輪到他了。
自從來了這個朝代,他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愛情和親情,現在他必須要守護好這些算得上是他用性命換來的東西。當朝廷上下依舊沉浸在蕭家人沒死這個消息中時蕭良卻已經帶着自己的長子長孫奔赴了戰場。
在一場大霧中,蕭良帶着密谷中的所有士兵離開了密谷直奔安王的大本營桐城,按照司徒皓的意思這場戰争最好是能速戰速決,司徒皓算是個比較有孝心的人。
他已經在外太久了,如今父親病重他怎麽也要盡快解決好這件事情回去侍疾才是,蕭雲旗将糧草運到密谷兩天之後,便到了司玥算出來的離開密谷的日子。
蕭雲旗目前負責後勤糧草,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在全軍離開密谷的時候,他将一部分糧草留在了密谷,另一部分讓人搬去了他們在陵縣建立起來的大本營裏。
原先安王雖然知道蕭良在南方而且手上有些軍隊,但是因為當初蕭雲旗和蕭良帶去密谷的新兵比較少而且安王認為蕭家已經翻不了身了,所以并沒有将蕭良手中的軍隊放在心上。
他一心想要向都城攻去,有些沿路的城池當地的駐軍沒有準備或者駐軍太少的地方都被他攻下,安王一時間志得意滿卻沒料到自己的老巢旁邊早已有一只訓練有素的軍隊駐紮。
局勢急轉直下,在安王還沒有回過神來時在蕭良的指揮之下,蕭牧帶着小王早已将桐城周邊的城池接連拿下,戰争才持續了三個月,蕭牧便重振了伯都将軍的威名,其所到之處,城中的軍隊聽聞虎嘯之聲軍心便開始渙散。
王緊急帶兵回防,但是卻僅僅守住了他的大本營桐城。安王緊急回城而安王世子卻被留在了前陣子剛打下來的源城鎮守,沒過幾日,蕭良親自帶兵而至,那安王世子司徒義竟聞風棄城而逃,被丢下的城中将士寒心至極,主動打開城門迎接朝廷軍隊入城,還給蕭良提供了司徒義逃亡的路線。
而此時剛從後勤部隊調到前線的蕭雲旗正帶着他提拔起來的李壯和劉一帶領的小隊埋伏在司徒義必經的道路前,蕭雲旗爬在懸崖上腹诽,這司徒義也是奇葩,選什麽路不好居然選了一條路上有一線天峽谷的近路。
雖然知道他要趕着回到他父親安王的懷抱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他腦殘的事實,走這條路能不能安全通過一線天還未可知呢。
蕭雲旗在來之前讓司玥給他算了算天氣,得知今晚有雨,他一線天的兩便懸崖都安排了人手後便讓劉一帶人去查探情況,據他的人查探得知,在一線天往前十裏處有一涼亭,涼亭附近有一條小溪,源城到桐城的路比較險峻,在那涼亭之前都沒有能讓人有休息喝水的地方,所以一般從源城過來的人都會在那裏休息。
若司徒義帶着人在那涼亭休息那他們經過一線天的時候就不會放慢速度,若是沒有在那裏休息那麽等他們到達一線天的時候馬匹和人都會疲憊不堪行進速度必然會緩慢許多。
了解了這些之後蕭雲旗才好決定用什麽樣的伏擊方案,在司徒義的人馬到達的前兩刻鐘劉一便帶着消息回來了,司徒義擔心有人埋伏或者下毒所以并沒有在涼亭那裏休息而是馬不停蹄的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