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驚豔亮相
得虧這兩個女人是那種舌根子比較長的人,莊婧郝大概知道了這前因後果。
主人公無非就是陳孽,莫芊,還有一個被稱作是劉少的男人。
不過陳孽這名字在全國也不僅一人,之所以莊婧郝能确定此陳孽就是幾周前遇見的那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陳孽,蓋因這兩女人的形容能力确實不錯,土裏土氣的,鄉下出身的,還有穿着打扮,甚至敢一個人闖入人家的訂婚宴單挑實力與人數都比自己高不知幾個層次的對象,從這幾個方面來說,莊婧郝堅信自己并沒有認錯人。
陳孽果然也在首都飯店麽?
不知為何,莊婧郝的心态有了微妙的變化,好似找到了一個好玩的事物跟玩具供自己差遣打發閑餘時間。
待那兩個女人離開後,莊婧郝才推門而出,一邊洗着手,一邊擡頭望向鏡中的自己,妝容整潔精致,眉宇間依舊有軍痞的氣質。
莊婧郝雖然是一名軍人,可給人的感覺卻不是正統意義上的軍人,更确切的說她是一名軍痞,工作上完美得無可挑剔,可私生活卻又是讓人瞠目結舌,倒不是說有多放蕩荒淫,反而是她的圈子太廣,幾個圈子同時涉及,幾個圈子照樣玩得轉,而且吃得開。
在皇城根腳下,就沒有莊婧郝辦不到的事情,當然了,絕大多數是因為沒人能拒絕莊婧郝的魅力,不僅與她是個美女有關,而且還偏偏是男人都想要挑戰征服的那種美女。
莊婧郝今天的打扮還是比較女人味的,平日出去和喝酒飙車的時候,只穿着一條牛仔褲白襯衫跟帆布鞋,照樣能讓身邊的男人看得挪不開眼,今日因為是封灏的生日,封灏說希望她打扮得能稍微女人一些,也算是最好的生日禮物了。
其實這一點來說,倒不是很過分的要求,可誰都知道,莊婧郝很少在公開場合穿裙子,即使在戰區裏,她的制服也清一色的是褲子居多,比起裙子,莊婧郝認為褲子更能将一個人的曲線展現得淋漓盡致。
莊婧郝除了此前在任老爺子七十大壽那天穿另一件旗袍過去祝賀外,這兩年時間,莊婧郝壓根沒穿過裙子,可就是任老爺子那天,她那驚為天人的打扮,古典與知性,優雅與莊嚴,東方女性的傳統古典美全然體現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宴會上幾乎是豔冠群芳,讓不少陪着一塊兒來祝壽的年輕異性瞪直了眼。
為了滿足封灏這個要求,莊婧郝今天特意選了一件黑色不規則修身連衣裙,連衣裙的長度剛好到小腿往上幾寸,另一側不規則的地方則是在大腿根處,兩側布料的落差以及露出肌膚的程度再視覺上造成了一定的沖擊。
莊婧郝這件Mcqueen的高級定制禮服連衣裙是她表姑今年從法國回來的時候順帶捎回來送給她的,此前一直沒有什麽場合能夠穿,加上她對裙子沒有太多的愛好,因此便一直成了壓箱底無數裙子之一。
一直到前天封灏提了這個要求後,莊婧郝當時只是一笑而過,不過今日臨時出門之前還是找到這條裙子穿上了。
至少在其他那些穿着看起來像是良家婦女要不就是千金閨秀的各種高級定制裙子裏,這條算是比較符合莊婧郝口味的。
莊婧郝裙子是不少,那都是熱心的表姑買回來的,就沒有一條是自己花錢去主動購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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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只比她大九歲的小表姑是那所美國著名的專門培養名門千金以及各種上流社會小姐的Vassar學院畢業的呢,小表姑骨子裏就是一種上流社會的思想,打小兒又疼愛莊婧郝,總想要長得跟洋娃娃似的莊婧郝變成一名真正的公主,因此每次回國總會給她帶上各種奢侈的服飾與珠寶。
如今這些東西,也不過在莊婧郝的衣帽間的成了壓箱底的貨色。
莊婧郝慢條斯理的從包裏找到口紅與睫毛膏,今天出來的時候并沒與塗口紅與上睫毛膏,不過包裏一直都有化妝品,莊婧郝并不排斥化妝,甚至覺得适當的淡妝更顯氣色一些。當然了,周圍的人已經覺得這不化妝都是一等一的頂級貨色的莊婧郝,化起妝來更是何等的風姿,這還讓其他女人活麽?
稍微補好了妝,将原本紮好的頭發放下,莊婧郝稍微整理了一下,鏡中原本優雅知性如暖陽般的女人頓時成了黑夜中安靜綻放的一朵黑蓮花,恣意張狂,還有些張牙舞爪,可卻讓人一步步深陷泥潭。
這樣的女人簡直有毒!
莊婧郝朝着走廊盡頭的大廳走去,沒有立即返回頂層的轟趴大廳裏,而是去了另一個此時同樣熱鬧,卻是因為某人的出現而有些劍拔弩張的宴會場上。
大概是看熱鬧的人太多,并沒有人注意到莊婧郝已經進來,反而是在人群中央,一個依舊是洗得泛白的白襯衫,黑褲子的男人不卑不亢的挺着腰板與對面一個打扮時髦得體的西裝男子對立。
那男人不管是在穿着打扮,還是皮相上來說,都比陳孽要高一個層次,可偏偏莊婧郝的注意力全在會場中央那個男人身上。
被摟着的那個女人大概就是莫芊,陳孽的前女友,如今正為難的咬着唇,有些羞憤的望着陳孽,神情中有擔憂,有震驚,但更多的依舊是羞憤。
“陳孽,你回去吧,我已經跟你分手了,你怎麽還不明白呢!”女人悠悠然的開口了,聲音确實很好聽,是那種男人聽了會激發起保護欲的的小鳥依人的聲音。
可男人只倔強的擡着頭,有些心痛的視線深深的壓抑在眼底,目光劃過摟着她的男人,“劉澎,你之前故意給小芊的家裏人放高利貸,導致他們還不上錢,我這卡上有三萬塊錢,足夠還了。”
一張銀行遞過去,劉澎笑着接過,忽然一眯眼,将那卡打在男人臉上。
“陳孽,別給臉不要臉了,你自個兒問問小芊,她是被我逼着的,還是自願跟我訂婚的。”
莫芊此時擔心事态越演越烈,才趕緊開口,“陳孽,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被誰逼着,現在劉澎對我很好,你……走吧。”到底是喜歡過的人,莫芊不希望有誰會受到傷害。
可陳孽是犟到骨子裏的那種人,只依舊看向莫芊,自己從十六歲開始就喜歡上的女孩。
“你是真心喜歡上對方的麽?”眼神堅定卻又如同負隅頑抗的某種野獸,依舊在做最後垂死的掙紮。
結果令他徹底失去眼中那些許光彩的是,莫芊保持了沉默,将視線轉開,只垂着頭,避開了他。
如果一個失去了戰鬥力的野獸,就在衆人的嘲笑與起哄中,那個已經被看似最無殺傷力的所謂前女友的生物弄得傷痕累累的男人,就在眼中的火苗與希望即将破滅的時候,一個輕柔不失力度的女人聲音呼喚了他的名字。
“陳孽!”
那是陳孽第二次見到莊婧郝,比起第一次,這一次的莊婧郝卻是徹底在陳孽心中留下一道揮之不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