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賀大魔王
趙溫兒本來就帶着氣,眼下看到小小年紀,一點才藝也沒演示的李青瑤居然同一位俊朗不凡的公子站在一起,氣就更不打一處來。
她哪點比不上李青夢,又哪點比不上李青瑤了?
剛剛在水渠旁,明明自己一曲蝶戲花的舞蹈豔壓群芳,怎麽別人就覺得自己是李青夢的随從丫頭?
她這身穿着,這身打扮,哪裏像丫頭了?
李青瑤更是,竟是直接就勾搭上了,真是不要一點臉面!
李青夢臉色一冷,趕緊将趙溫兒拉住,不讓她說話。
在尚書府她同李青瑤怎樣鬧別扭耍心思都行,那畢竟是在家裏。出了府,在外面,她們就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朱溫兒或是壞了李青瑤的名聲,那就是連帶着毀了李府一門姑娘的名聲。更何況,她才剛剛才在那些名門公子面前露了臉,若是這樣鬧開來,自己的臉面要往哪擱?
要是大長公主也得了風聲,那自己……
可就徹底無望了!
趙溫兒平日裏就是嬌慣的性子。又沒将李青夢放在眼中。此時生李青夢的氣,嫉妒她還來不及,又怎會聽她的?
如今李青夢無論說什麽,落在她的耳中都是主子對奴才似的教訓!所以一把甩開李青夢的手,火冒三丈的指點着李青瑤大聲說道,“怪不得平日母親不讓我與你多來往,原來是你行事不端。才多大的年紀,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來。一會兒回府後,我一定要說與外祖府,說與舅父聽!”随後又嗤笑道,“怪不得舅母會被關禁閉,想必與這等事情也有關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有這位公子……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怎麽行為做事這樣下作!受邀來到大公主府上參加詩會,全程不出席不說,竟然在這裏,在這裏……”
朱溫兒咬緊牙,似是難以出口那種話般住了嘴。
水渠另一側共來了二十三位公子,每一位她都看得清清楚楚。若是有這位才俊在內,她不可能不記得。
李青瑤本來已是惱急了,恨不得馬上讓人将朱溫兒拖出去,堵住她那張只會倒髒物的嘴。可在聽到她罵趙時時,冷笑着不言語了。
熱鬧,她一向不怕大。她只想看看,一會兒朱溫兒和李青夢要如何收拾這個自己制造的爛攤子!
Advertisement
別看李青夢神色焦急的在那一個勁兒的阻攔,李青瑤可不覺得她是無辜的!
這回李青瑤可真是冤枉李青夢了。如果李青夢連這點利弊都分不清,又怎麽會得李老太太喜歡那麽多年。
這會兒,她真是恨不得打朱溫兒兩巴掌,讓她閉上這張招惹是非的嘴!
能受邀來大長公主府上的公子哪位不是出身高門,便是随同而來,身份也不會比朱溫兒再低。
這樣的人,哪是朱溫兒惹得起的?更進一步,帶這位公子來的的人家,又是不是尚書府能惹得起的?
此時能平息下還好,若不能平息下來,只怕會給一府招來災禍。
只可惜,李青夢柔柔弱弱的真攔不信朱溫兒。只聽朱溫兒嘴裏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且聲音越來越大。
相應的……趙時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好。
就在李青夢越來越急,趙時神色越來越冷,李青瑤熱鬧看的越來越歡快之時,一道聲音插了過來。
“你們在幹什麽?怎麽這麽熱鬧?”聲音的主人走近,看着朱溫兒笑開了,對李青夢道,“你這丫頭有些不知尊卑。怎的大吼大叫的?這可是大長公主府,惹了禍事,小心連累你們府門。”
“姑娘說的是。”李青夢連拉帶拽,只想着把趙溫兒帶離此地,“等回去,定會好好說與她聽!”
“你放開我。”趙溫兒一聽更怒了,好啊,都敢當面承認自己是奴才了!她推開李青夢,對那綠衣姑娘道,“誰是丫頭,你才是丫頭?我哪裏吵了哪裏鬧了。怎麽給府門惹禍事了?明明是他們不知羞恥,”朱溫兒指着李青瑤和趙時,“背着人在這裏私相授受,真是,真是……”
“真是什麽?”那綠衣少女笑了,伸手拿過李青瑤手中錦盒,從裏面拿出镯子對着陽光照看幾眼,笑盈盈的戴在了李青瑤的手腕上,“妹妹,可還喜歡?我本想當面送與你的,可那會兒被大長公主叫去去了。又怕你有事先走,就只能讓宮女代為跑一趟了。”
兒說道:“你誤會了,錦盒是我給李青瑤的。”
朱溫兒自然不信。
拿錦盒給李青瑤的宮女心思剔透,馬上站過來對綠衣少女道:“姑娘,奴婢抱着盒子找了好一會兒,才在這裏找到李姑娘。若不是碰到這兩位姑娘,這會兒子已是同安寧王請完安回去了。”
“你這丫頭,也不提醒我。”那綠衣少婦輕斥一聲,轉身向趙時福下身去,“民女賀敏兒,向安寧王請安。”
李青夢臉作時就白了,馬上就跟着福下身去。
她猜到眼前這位公子來歷定是不凡,卻沒想到是當今最年經的王爺安寧王!
朱溫兒瞠目結舌,似是被雷劈一樣僵在原地。
“賀姑娘免禮。”趙時虛扶起賀敏兒,輕聲道,“頒給賀大将軍的聖旨早到邊關了,你就不要再自貶身價了。”
賀敏兒一笑,謝了禮。
李青夢一直福着身子,臉色越發慘白。趙時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可見是惱極了。
本來被趙時打發得遠遠的小太監迎上前來,對趙時道,“王爺,時候不早了,大長公主一會要找了。”
趙時冷笑一聲,滿是煞氣的目光盯在朱溫兒身上,話卻是對太監小順子說的,“皇姑姑這詩會,當真是一年不如一年,竟是什麽樣的人都進得來!”
“王,王爺……”朱溫兒噗通一聲跪下,心膽巨寒的跪頭認錯,“臣女,臣女錯了,臣女一時……”
“嗯?”趙時輕嗯了聲。
小順子一甩拂塵。居高臨下的問,“不知姑娘的父親在朝中為官幾品,又任何官職啊?”
朱溫兒的爹哪來的官品!
她當下就懵了,腦子裏空白一片,想說什麽,卻發現嘴似啞了一樣,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情急之下,眼淚噼裏啪啦落下來,除了磕頭外什麽也不會了。
“既是無官無職,又怎配臣女自居?!”小順子語氣作時冷下來,又道。“那你是随同哪府姑娘而來?”
這話一出,李青夢也跪了,冷汗不停的往外流。
朱溫兒是随她們進來的,若是追究起來,頂撞王爺,辱罵皇室可都是殺頭的大罪。
心中一惱,回手就掴了朱溫兒一個耳光,喝道,“你這沒規矩的東西,今日,我們全家是被你害慘了,青瑤是被你害慘了。毀了名聲不說,還要丢了命!”
朱溫兒緊張到極點,李青夢這一耳光扇過來她沒覺得痛,只感覺腦子裏雷光一閃,眼前陣陣發黑。
随後,身子晃了晃載到在地。眼睛還睜着,意識卻不清醒了。
看熱鬧看得正樂呵的李青瑤正在考慮要不要給趙時跪在,此時聽李青夢把她拉下水,心中作時就惱了!
這人,心計真多,時時都拉個在後面墊背的。
趙時輕飄飄掃了眼前幾個少女一眼。轉身走人。小順子壓在後面放了句狠話,“今日王爺有事不追究,算你們命大。可這事若是傳到外面壞了王爺清譽,寧王府定不輕饒!”
李青夢一下子癱坐在地,後背都被冷汗打濕了。反應過來自己不會死了的朱溫兒,捂着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賀敏兒揉揉耳朵,對眼中帶怒的李青瑤道,“妹妹,可是別處走走?”
“好。”李青瑤換上笑臉,指了指遠處道,“還請姐姐略等我一下。我有幾句話同她們說。”
賀敏兒點點頭,帶着自己帶來的婢女,和趙時留下的那個宮女走了。
待到沒了外人,李青瑤走到李青夢和大哭不止的朱溫兒面前,彎下腰去,從牙縫裏擠出,“滾,馬上!”
琉璃和花萼難得的心有靈犀,一左一右架起朱溫兒就往腳門處走了。
後花園閑雜人等皆已離去,一時之間但見花草輕搖,靜寂無聲。
李青瑤來到那綠衣少婦面前,深深福身下去:“多謝賀姑娘出手相助。”
“李姑娘太過客氣了。”賀敏兒回以一禮。
相互行完禮,兩個姑娘對視一會兒,同時笑出聲來。氣氛緩和下來,花木清香撲鼻而入。
笑過後,兩人又拉着手走入花影中,落落大方自我介紹道:“我叫李青瑤,家父是禮部尚書。”
賀敏兒一笑:“我叫賀敏兒,家父與叔叔都是鎮守邊關的武将。此次回京,是因小叔叔立了軍功,被召回朝觐見受封。父親讓我和哥哥一起回來,見見都城繁華世面。”
“賀行賀大将軍?”李青瑤不敢相信的問。
“啊?那魔王的名聲連你一個閨中姑娘都知道了啊。”賀敏兒挫敗的揪了一朵六月雪。忍不住皺眉。
李青瑤摸摸臉,對賀敏兒笑道,“賀大将軍用兵如神,殺敵數萬,是咱們大梁的蓋世英雄,我自是知道!”
“豈止是殺敵數萬。”賀敏兒小臉一揚,帶了驕傲,“我和你講,在邊關,誰家的小孩子不聽話當娘的可不是吓唬他說娘來了。而是說,你再不聽話。賀大将軍來了!只一句,那孩子肯定不哭。”
“啊?”李青瑤驚嘆。
這麽魔王?
“兩軍對敵,只這我小叔叔一亮槍,那邊敵軍将領縱馬就跑。很害怕跑慢了項上人頭就沒了!”
李青瑤豎起大拇指,“英雄,真英雄!”
當年賀行殺進皇宮,她聽聞後下意識的就往桌子低下鑽。在今日以前覺得這舉動挺慫的,現在覺得,這舉動很正常嘛!這是人求生的必然反應!
“怎麽樣,厲害吧?”賀敏兒道,“要不要給我當小嬸嬸?”
李青瑤一口口水嗆在喉嚨裏。噎的連連嗆咳,“賀姑娘,這玩笑開不得!”
這煞王,她可招惹不起!
李青瑤心想,原來這位就是賀家女,與老祖關系匪淺。
賀敏兒當下笑出來,“逗你玩呢!”轉而,又譏诮一笑道:“原本想着這京城卧虎藏龍,未曾想也是三教九流魚龍混雜呢。我自小跟着父親叔伯兄弟,在邊關長大,最見不得氣焰嚣張之人,是以方才看到你被如此為難,就冒昧出面,還望你別見怪。”
李青瑤感激道:“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哪裏會怪?我雖無知,禮數還是知道的。”
雖然皇帝昏庸,現今後宮毫無章法地亂來,此次詩會也是長公主舉辦為少男少女相看,不敢有人亂加非議。可在無人處私下相會,暗相授受,到底是不被接受的,若是張揚出去,會損閨譽。
賀敏兒眨眨眼睛調皮地說道:“謝什麽,我看那丫頭就不順眼。并且……”她的眼珠子轉動十分快,“并且,我看你和王爺也是一對璧人嘛……”
李青瑤連忙四下去看,見無人來方才松一口氣,嗔怪道:“快別亂說了,人家是王爺,我是何等身份,如何敢高攀?若被聽了去,真的是要招惹災災禍了。”
賀敏兒忍不住伸手去捏李青瑤的臉蛋,這小丫頭實在對自己脾氣,可愛的緊。手到跟前兒了,又覺得不合禮數,想要放下。
猶豫了下,又覺得實在是想捏一下,是故,有些為難的問,“你真是可愛的不行,能不能讓我捏一下?我保證不往疼了捏……”
李青瑤笑出聲來,心中甚是暢快。許多年以後她記起這事來,還實不實的拿來揶揄已是人婦的賀敏兒。
笑完後,她把臉湊過去,“只許輕輕捏一下哦。”
賀敏兒過了手瘾,李青瑤又道,“賀姐姐,奈何這裏是京城,四處皆有耳舌,哪裏容得下這些風言風語呢。實不相瞞,安寧王送我那镯子,是因為上些日子我幫了他一個忙。他堂堂王爺怎會欠別人人情,所以才有你看到這事兒。只是,他還人情是一方面,可我若不知輕重攀上去,那就……”
反正也瞞不住賀敏兒,李青瑤索性就避重就輕的把事情真相說了。
賀敏兒長唉一聲,點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以後定不亂講了。初回京城,當真是事事都不習慣,也沒有說話的人。”
又是一聲長嘆。
“賀姐姐或是不嫌棄,以後便常來找我玩。”順便拉拉和賀家的關系,一來一去有備無患嘛。
賀敏兒馬上開心起來,拉着李青瑤的手連連點頭。
兩個少女彼此又說笑了一會兒,琉璃回,李青瑤也就提議回去了。
畢竟是來參加詩會的,總不能一直在旁邊待着。
此時詩會已散,馬上放席府宴。
得男方魁首的是左相府長公子楚雄,大長公主已命人将那方虎頭硯包好,交與楚雄的小厮。
女方的魁首……空。
因為得大長公主喜歡的,是朱溫兒跳舞時那場。那場,有人彈琴有人吹笛子有人跳舞還有人作畫,呤詩。
好幾個人同來,便沒法分個高下。
所以頭籌便空了下來,不過大長公主也沒讓大家失望,另賞了幾位才學出衆的姑娘珠釵手镯之物。
李青夢空手而歸。
李青瑤本以為李青夢已經和朱溫兒一起滾了呢,卻不想她還在。
李青夢卻暗暗記恨朱溫兒。
此處是大長公主府,大長公主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她定是知曉了朱溫兒頂撞了安寧王的事,所以才沒賞自己東西。
想到此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白白錯失,李青夢心中的委屈哪是一點半點兒!
還有李青瑤,明明沒有和別人私相授受,為什麽不在朱溫兒罵人時就說清楚?或是同她一起來攔朱溫兒,也定不會鬧得現在這種下場。
她可倒好,竟然沒事人一樣在那裏看戲。她就不怕毀了名聲?
李青夢心中怨念深,忍不住用眼刀子割身邊的李青瑤。
李青瑤感覺到,回看過去剛想說話,便看到左腕上的镯子。
啧。
被朱溫兒和李青夢這麽一鬧。這镯子竟是沒還回去,而且還戴了這麽久。
眼下如何是好?
那會兒趙時說自己聰明,知道二者之中選其一。那現在自己拿了镯子,那個諾言是不是就沒效了?
趙時這人重諾,卻也锱铢必較!
上一世和他打了那麽多的交道,對他的人品真的是了解的透透的了!
然而,李青瑤卻忘了。此時的趙時,還不是經歷了總總事情,最後只能逼宮以求一條活路的——反王。
小姐倆心思各異中,府宴接近尾聲。大長公主說累了後,分席而坐的公子姑娘們紛紛同大長公主告辭。
宮女嬷嬷們上了茶水,安排着客人們接連出府。
這些事便都是奴才們張羅的,大長公主早就回了寝室。
今日一天着實累得很,脫了外面的衣裳,就随意的躺在了繡榻上。
片刻,兩個長相俊朗,卻在唇上擦了一抹胭脂的男子低頭走了上來。
兩人身形都很健碩,一襲白袍下肌肉紋理分明。
“累死本宮了。”大長公主眯眸,長呼出一口氣,“陳朗,給本宮松松肩。”
名叫陳朗的男子馬上脫下外袍,露着肌肉只着了一條襲褲上了繡榻。把手搭在大長公主肩膀上輕揉,“奴婢早說了,這事年年有,讓個奴才看着就行了,免得累着自個兒。”
聲音還是男人聲音,卻沒有男子應該有的氣概。
“什麽話。”大長公主一笑,也沒責怪,“你知道哪天哪個人就成了朝中棟梁?這些人,以後有用着呢。對……對,就是那裏。”大長公主嬌媚一呼,“用力些。對,對……”
陳朗伺候大長公主久了,完然知道她的喜好。沒一會兒,大長公主便癱成了一汪水,趴在陳朗懷中不停喘息。
貼身的宮女喜鵲進來,目不斜視的和大長公主回禀了趙時送镯子給李青瑤,和後來被朱溫兒撞到的種種事情。
大長公主面色潮紅,聽罷,回眸看了眼陳朗,“你如何看這事?”
陳朗笑道:“安寧王本就是個重承諾知恩圖報之人,送還一副镯子而已。也算不得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兒。”
站在一邊一直不知聲的楊恒卻有不同意見:“安寧王怎樣暫且不論,尚書府的這個庶姑娘看來是個心思活絡的,琵琶彈得不錯,在後花園中又知道拉扯住趙溫兒讓她不要将事情鬧大……”
大長公主口中嗯了一聲,對喜鵲道,“下去吧,繼續看着安寧王。我不信他知道生母受如此大難,只進去看看就沒別的動作了!”
喜鵲福身稱是,低着頭退下去了。
大長公主媚眼向上一瞄,落在楊恒身上,“來給本宮松松腰。”
楊恒深知其意,褪去長袍,帶着壞笑将大長公主狠狠壓在身下……
不多時,寝室中便傳出男女歡好的聲音。便是守在外面當差的宮女嬷嬷已經習慣,也是赤紅了耳後……
馬車上,李青瑤正在想着怎麽将李青夢給扔出去!
只因,李青夢正搶了那錦盒,将她那會兒子脫下來放進去的镯子拿在手中細看。那速度快的,她根本沒有機會攔下!
不問自取,是為偷!
當着主人的面不問自取,是為搶!
李青夢細細打量着,手镯本是皇家之物。成色好,樣式也屬極品,心中稱奇,語氣有些酸,也帶了試探之意,“好妹妹,你到底是比別人強上許多。不然,安寧王怎會送與你镯子。這成色,怕是皇室的公主也沒有幾個吧。”
李青瑤臉上寒了,“還請二姐姐慎言,咱們不過是普通朝臣家眷,又怎能攀得上皇室中人。若是被別人聽到,還不被笑掉大牙?這镯子,是賀家姑娘所贈,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何以在這信口胡說!”
李青夢秀眉一皺:“賀家姑娘同你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怎會送你禮物,而且還是如此貴重之物。好妹妹,咱們一向合得來,便是安寧王所贈又如何,難不得我還會說與別人聽?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說着,還輕拍了兩下李青瑤的肩膀。
在大長公主府時,李青夢也覺得這是賀敏兒送的。可上了馬車,又總覺得哪裏不對。
反正,不管是不是真安寧王送的,她先做實了再說。
這叫什麽?沒有把柄,創造把柄也要拿捏!不然,豈不是永遠被李青瑤壓一頭?!
正好馬車在尚書府門口停下,李青夢也不管李青瑤什麽臉色又想辯解什麽,笑嘻嘻的放下镯子轉身就跳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