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豔遇
“我叫Enya,随時帶笑的意思,中文名戚恩雅,店主戚華容的女兒。”戚恩雅大方的自我介紹道,長長的睫毛絕不是人工植上去的那種。
“噢,你好。”陳近南忙起身伸出手。原來戚姨叫戚華容啊!女兒遺傳了她的優點。
“我去過幾次中國,那裏很美。”戚恩雅活波健談。
“去過哪些地方?”陳近南忙碌着随口問道。
“北金(京)、香(上)海、豔(揚)州,媽媽老家是揚州的。”戚恩雅兩只酒窩深深陷了下去,開心背着去過的地方。
“去的地方真多。”他切牛肉的動作很利索。
“還去過虔誠(長城),看過黃河……”戚恩雅見他熱情,越聊越開心。
“噗……”聽她發音“虔誠”陳近南忍不住嗆笑了一聲,“嗯嗯……”趕緊裝着鼻子不舒服的樣子,哼了兩聲。
“怎麽了?賓(病)了嗎?”戚恩雅關心的看着他。
“沒事,鼻子有點堵。”
“是感冒了,我給你拿藥去。”戚恩雅轉身離開了。
陳近南心裏頓時慚愧不已,人家外國人說這樣的中文已經不錯了,還笑,自己那巴城地方口音濃郁的普通話,在國內才被人嘲笑的。
戚姨将這法式中餐在魁北克做得很成功,餐廳坐落在市中心“皇家廣場”附近,生意一直不錯。
這天周末,人很多,很少幫忙的戚恩雅也來幫忙打雜。
天色已晚,陳近南見店裏的客人還多,服務人手不夠,就多加了一會班。
幾個不懷好意的當地人酒後失态,對性感的戚恩雅動手動腳,軍人出身的陳近南如何眼裏揉得沙子忙出面制止,一時不慎,被酒鬼用啤酒瓶敲破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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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恩雅見狀,急忙開車将他送去了醫院。
“謝謝你,陳,你真勇敢。”戚恩雅看着頭上纏着紗布的陳近南感激地說,過意不去的樣子。
“這樣的事以前有嗎?”陳近南問。
“有的,這裏治安一直沒渥太華,溫哥華好的。以後得注意點。”戚恩雅說。
戚恩雅和陳近南離開醫院已經晚上零點左右。
“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戚恩雅說。
“東城郊。”陳近南說。
“噢,挺遠的,沒有車天天怎麽方便啊?”她關切地望着這個健壯陽光的東方男子。
“公交巴士很方便的。”
“這樣,你家有孕婦,天天不用過來那麽早的,早上的準備工作我可以做一些。”戚恩雅說。
“謝謝你的好意,她和我一樣當過兵,沒那麽嬌氣的。”陳近南感激的說。
“噢,你們真棒。對了,我近期不會再去美國,空餘時間較多,晚上我可以送送你。”她精致的五官露出和善的笑容。
“不用的,在美國上學嗎?”陳近南問。
“畢業了,過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她開車的技術不錯。
四周房屋已經黑漆漆,二樓的家裏,燈還亮着,窗戶上那個熟悉影子在不停地來回走動。
“就這,謝謝你了。”
“亮燈那是你家?”戚恩雅瞄了一眼。
“對,回去慢點。”陳近南向戚恩雅揮揮手。
“在家好好休息兩天吧,再見!”戚恩雅一踏油門,車子已竄了出去。
“啊!你頭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打架了嗎?不要緊吧?”虹雨見陳近南受了傷,吓壞了。
陳近南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并沒說戚恩雅送他回家的事,孕婦比較小氣的,最近虹雨變得心浮氣躁動不動就發飙,是最好的證明,他實在不敢無事找事。
“明天別去了,好好休息幾天。”虹雨心疼地倚在丈夫胸前。
“那怎麽行的,如果是手不方便也只能休息,頭受點傷不礙事的,人家店裏就兩個墩子工,我要不在,還不将另一個累死啊?放心,我沒事,早點下班就是。”陳近南說。
“那……”虹雨難過地閉上嘴。
第二天和早上,陳近南和之前一樣早早來到餐廳。
“嗨,陳,早上好!讓你休息,怎麽來了?”廚房門邊,戚恩雅全副武裝已經忙碌開了。
“沒事的,沒事的。”陳近南邊穿工作服邊說。
戚恩雅見頭部受傷的陳近南仍舊堅持來上班,心下欣賞,此人不僅勤勞,還有責任感。
晚上下班的時候,戚恩雅見陳近南臉色不好。
“怎麽了?頭很疼嗎?”她關心地問。
“不要緊,吃點藥就好了。”
“沒帶藥?走,我送回去你。”恩雅向她的車走去。
“不用,店裏忙,公交挺方便的。”陳近南說。
“別磨蹭,走吧!”戚恩雅也将車打燃滑了過來。
“這樣多不好意思。”陳近南只好上了車。
“這兩天,廚房裏我幫襯着,雖沒你動作利索,應應急還是沒問題的,你需要在家休息休息。”戚恩雅說。
“……”
頭部一陣陣鑽心的痛,陳近南不由得壓了壓額頭。
“去醫院吧?”戚恩雅見狀。
“不用……”陳近南再次按了按頭,“真沒事,回去吃點藥就行了。”他見戚恩雅試圖将車變道去醫院忙制止。
“哎,你這人!”戚恩雅只好繼續原路行使。
三十多分鐘就到家了。
“謝謝你!”陳近南擡腿下車。
“記得回家立刻服藥,拜!”戚恩雅正要離開,一眼瞥見他後腦勺上的繃帶掉了,“等等,紗布掉了,幫你弄下。”
“噢。”陳近南坐了回去。
戚恩雅幫陳近南纏紗布這一幕,正好被站在窗前的虹雨瞧見。
“回來啦!”虹雨見臉色蒼白的陳近南疲憊地倒在沙發上,剛剛湧起的醋勁立刻打住了,“累壞了吧?喝口水把藥吃了。”她端着水杯過來。
“謝謝老婆。”陳近南懶懶地咧了咧,實在沒力氣給個笑臉。
陳近南在家休息了一天,頭部的傷痛好多了,第三天早早就去上班了。
“怎麽不多休息幾天?”戚恩雅已在廚房。
“謝謝關心,沒那麽嬌氣的,已經好啦!”陳近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