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四喜丸子
薛嘉蘿仰躺在層層疊疊地衣物中,無暇的皮膚上各種指印吻痕交錯,一只腳踩在周君澤肩膀上,用全身的力氣抵抗他的攻擊,她太疼了,連裝作陌生人的把戲也忘了,一抽一抽地哭得厲害。
周君澤行動艱難,忍着強迫她的沖動俯身親了親薛嘉蘿,握着她的手往下摸去。
“你哭什麽,最疼的人應該是我……”他鼻息急促,語調卻慢悠悠的,“你摸,你是不是咬着我?你不放松一點……我很疼……”
薛嘉蘿驚呆,眼淚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哭聲也止住了。
周君澤揉捏着她緊繃着的大腿,唇舌間含糊說:“別用這麽大力氣……”
薛嘉蘿兩三下被他折騰的癱軟在桌上,一陣忽然而至的痙攣過後,兩條腿也沒了力氣,從他腰上滑落。在桌子震動間,她被一旁響動的茶壺吸引了,側頭看着茶壺壺蓋一跳一跳的。
周君澤發覺她走神,将她抱了起來抵在牆上。
直到天色黑透、涼風院點燈周君澤才從裏面出來,他一反常态的沒有第一時間要求沐浴,而是在大半夜的讓廚房做了夜宵端到屋裏。
月河與紅羅早早就等在屋外,她們心裏惴惴想要進屋看一看側妃如何,可周君澤沒有讓任何人進去。
他一人坐在桌邊吃飯,過了一會,返回床榻掀起床帏,用自己外袍裹着薛嘉蘿,将她從床上抱了出來。
薛嘉蘿困得眼睛睜不開,靠在周君澤胸口,袍子似遮非遮的披在身上,眼尾紅暈,嘴唇紅腫,渾身上下透着嬌軟。
周君澤一頓夜宵吃完,又惡作劇喝了一口酒,捏着薛嘉蘿臉頰喂給了她。
薛嘉蘿沒有防備咽了,頓時咳了個驚天動地,眼淚溢了出來。
周君澤笑着親她,“想跟我去沐浴嗎?”
薛嘉蘿生氣了,側着臉不讓親,臉都漲紅了,“不!”
真正睡到床上已是子時,周君澤昨日連夜回京,一早進宮上朝,未曾有片刻歇息,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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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亢奮,身體裏充滿力氣,躺在床上猶如躺在砧板上,他現在必須要做點什麽不可。
往常外出回京的第一夜,他肯定被各種應酬宴請包圍,歌舞升平縱情享樂,不過現在有了薛嘉蘿,他也不想在外面竭力掩飾自己那個不行了。而且他算是明白了,他不行不能怪他,只怪外面那些女人,不能像薛嘉蘿一樣什麽都不懂。
薛嘉蘿背靠着周君澤胸膛蜷縮着睡,睡眼朦胧中,她一條腿被周君澤托着,軟綿綿的身體一點抵抗也沒有,又被他得逞了。往常薛嘉蘿最不喜歡這樣,每當周君澤意圖從後背做點什麽,她都抗拒得厲害。
周君澤一下一下親着她後頸和背,慢慢地磨她,薛嘉蘿的腿是軟的,可腰背一直緊繃着,嘤嘤哭着咬着周君澤的手指,眼淚出來了,鼻尖上冒出了汗珠,周君澤抽出自己手指帶出她的唾液。
他心滿意足,湊過去低喘着深吻她,啞着聲音誇她:“怎麽這麽乖。”
薛嘉蘿頭暈眼花,身體一陣陣的酥麻,等到氣喘順了,她費勁轉身,仰着頭回給周君澤一個吻。
周君澤摸到她的肚兜,從她雙腿間擦下去,“不想沐浴就別亂動,別弄出來了……”
“唔……”薛嘉蘿脊背顫了一下,學他的口氣,“你也別亂動。”
兩人面對面側躺着,中間不過相隔幾寸,從對方眼睛裏看得到自己。
薛嘉蘿身上,他最愛的是她的眼睛,坦蕩直白,從不躲閃,她沒有什麽可隐瞞,也更不會騙他。
他摸着薛嘉蘿頭發,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又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嘴邊,“你可別讓我失望。”
她食指上有淺淺一道印痕,他猜或許是自己剛才弄上去的,用她食指按在自己唇上,溫柔地親吻。
周君澤剛進涼風院吳玫就知道他回京了,她心中慌亂,好好打扮了自己,又下令準備了接風酒席,可一直沒有等到周君澤。
直到鎖院門了,周君澤也沒有從涼風院出來。
酒菜冷透賜給了下人,她坐在鏡前,一點點擦掉胭脂,卸下首飾。
屋裏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吳玫卻笑了:“都站着幹什麽?下去吧,對了,告訴廚房,明日早膳用心點,王爺要來。”
嫁給周君澤之前,她預想過比今天更壞、更難堪的場面,她沒有什麽接受不了的,只是真正到了眼前,她心裏有些空。
入睡前,她忍不住猜周君澤在涼風院裏做什麽,她想起那天大雪,薛嘉蘿瘋瘋癫癫跑來正院的模樣,想她這時肯定高興壞了,纏着熙王不讓他走,胡言亂語,癡纏不休。
熙王寵她包容她,陪她玩,陪她吃飯,等到晚上……他們會做什麽?薛嘉蘿那一副心智未開的小孩模樣,他真的下得了手嗎?
吳玫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輕聲道:“我在胡想些什麽。”
可這一晚,她終究失眠了。
第二天薛嘉蘿又困又軟,像個面團,放在哪兒癱在哪兒,扶都扶不起來。周君澤等她給自己穿衣,直等到快晌午了,她還半死不活的。
周君澤把衣衫袖子套進她胳膊,“欠我一次。”
薛嘉蘿閉着眼伸胳膊,感覺到自己衣服穿好了,迷迷糊糊湊上去親他,“獎勵你。”
周君澤失笑,在她屁股上一捏,“狗東西,拿我的手段糊弄我?”
薛嘉蘿眼睛睜開一條縫,抿嘴軟綿綿地笑了笑,環住他脖子,“狗東西!”
連體嬰似的兩個人洗漱完畢正要吃飯,張管事猶猶豫豫地進來,說道:“正院來人,說王妃等着您,給您接風,殿下您看……”
周君澤眉頭一皺,似乎才想起來府裏還有這麽一個人,可有可無地說:“好啊。”
月河走過去想要從周君澤手上接過薛嘉蘿,誰知他又說:“給你們夫人梳妝,她跟我一同去。”
吳玫從昨日晚飯等到今日午飯,終于等到周君澤,即使他身上挂着昏昏沉沉的薛嘉蘿也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他進屋時迎面而來的冷厲之氣讓她腳下一頓,“殿、殿下。”
周君澤一只手輕巧地攬着薛嘉蘿,坐在主位上後将她放在身邊椅子上,“你在府裏如何?”
他的語氣平淡,想來也只是無心一句問候,但吳玫鼻子一酸眼淚盈眶。
她如何?她興奮,她高興,但她也委屈。
“妾身很好。”她強忍着,“不知殿下在外如何?聽管事說殿下去了西北,公務順利嗎?您昨日可是從宮裏回府?”
周君澤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他擡眼看她:“不是說吃飯嗎?站着幹什麽。”
薛嘉蘿一看要吃飯,自覺從椅子上站起來,依偎在周君澤身邊,“我要那個。”說完怕他不同意一般補充問:“好不好?”
吳玫正要喊侍女來服侍,周君澤已經先一步把薛嘉蘿想吃的分到她面前盤子裏,“還有什麽?一次說完,別一會又鬧我。”
薛嘉蘿盤子裏食物堆了起來,她開心了,吃過四喜丸子的嘴就要親周君澤,周君澤躲了一下沒能躲得了,讓她親在了嘴角上。
周君澤還以為他出門這麽久,出門之前也很久沒有跟她一起吃飯了,這傻子說不定忘了,沒想到他的手段對她這麽管用。
吳玫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沒人注意到她,就連侍女也被桌子另一邊的人吸引住了。
她喝了一口湯,說:“湯是我特意囑咐廚房做出來的,我在娘家經常喝,殿下要不要嘗一嘗?”
周君澤頭也不擡應了一聲,她又站起來盛好湯端給他,周君澤随手就喂給了薛嘉蘿,“來,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