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腺體草莓會甜嗎
跟周焰鬧過後,羅望舒藏在袖子裏的終端不動聲色滑到手心中,他只一握,周圍忽地無數光斑浮動,許多電子螢火圍繞着花草植木,像浮游,漸漸燒亮夜色,也燒亮周焰黑色的眼睛。
羅望舒牽住周焰,帶他往花草深處走:“這個也喜歡嗎?”
小指還要在他掌心勾一勾。周焰緊緊握住他的手,任由他把自己帶向任何地方。
花草背後,一張巨大的光屏亮起,原來這地方還被羅望舒改造成自己的觀影場地。羅望舒拉着周焰在對面的沙發床上坐下,把終端交給周焰讓他條電影。等熒幕上開始放映,羅望舒便将兩腿蜷到沙發上,是個倚人的姿态。想到他在外人面前的模樣總是有些冷漠地矜貴着,現在這等三分嬌氣就顯得別有滋味。
羅望舒看電影也不老實,還總去撩撥,不到半小時就被周焰按到了沙發上。
周焰将他的襯衫從皮帶裏扯出來,自下擺伸進去,撫摸他緊繃的腰線,低聲問:“門鎖了沒?”
羅望舒把他往外蹬:“別胡來。”
夜色越深了,那些流動的螢火光似乎也暗下去。影影綽綽中,周焰低聲說了聲“太慣着你了”,接着就傳來衣物摩擦,皮帶碰撞的聲音。
周圍是花草,頭頂是夜空,羅望舒被周焰按着剝衣服時,頓時羞恥感倍增。又想到這地方是在家裏的天臺,偷偷摸摸的,頓時有種偷情的錯覺。
周焰到床上特別會欺負人,也完全不謙讓了,他扯着羅望舒的褲腿扔到地上,留下他身上穿的白色襪子和襯衫,從膝頭往上摸,順着內褲邊沿撫摸他的性器。
羅望舒腰一下就軟了,微微蜷起一條腿,立馬被周焰按着膝蓋折到胸口,完全露出被內褲包裹的臀部。
周焰的手指順着他的陰莖往下,撫摸過緊縮的雙囊,摸到後面的窄口,直将它揉軟了,就用性器抵住入口插了進去。
兩條長腿光裸着,卻穿着襯衫和白襪的羅望舒,在周焰身下變得別有一番風情。
周焰也不給他脫內褲,只拉開內褲的邊緣幹他,而他自己衣冠楚楚,連鞋也沒脫。這感覺太奇妙,就好像兩人并未赤裸相對,以一副“日常”的模樣在做愛。
羅望舒被他頂了幾十下,硬到不行,掙紮着忍住呻吟。視線晃晃悠悠的,周圍的螢火蟲也變成了浮游,随晃動而變成流光,黑夜變得眩暈,沉醉又遙遠。
晃動的視線中,他看到周焰踩在地上的鞋面,又開始犯賤,用穿着白襪子的腳尖踩他的鞋面。他被周焰不斷頂動着,腳尖就一下下垂在周焰的鞋面上,像隔靴搔癢。
Advertisement
周焰低頭看了看,頓時被這畫面撩到,抱着羅望舒往上托,深深地插着他,将他拱到沙發靠背上,聽他拔高拉長的呻吟。
“內褲的邊緣濕掉了,難受嗎?”周焰拉着他去摸兩人的結合處,果然布料的邊緣卡着周焰的陰莖,已經泥濘濕潤一片。
“你……你倒是給我脫掉……”羅望舒被他一刺激,渾身都縮緊了。
他一縮緊,周焰後背的肌肉也明顯地抽動一下,整個人擠在他兩腿間,煽情地拱動着,擺臀送胯。羅望舒簡直要哭出來了,身體發出一陣陣香氣,比以前更潮濕,味道更濃。
周焰趴在他頸邊聞他的味道,羅望舒正有些渙散,忽然感覺到周焰在舔他的腺體,猛地顫抖起來。
“別……”
周焰不聽他說話,不但輕輕舔舐,還時不時吮吻,輕抿,用力地吻。Omega的腺體也是敏感地帶,平時被撫摸都會有感覺,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過分地挑逗。
“信息素……”羅望舒被他捏着下巴轉過頭,被迫露出腺體給他吻,頓時要哭出來了。但也不是真的要掙紮,他甚至被自己完全露出腺體、任由周焰埋首的姿态給煽情到,忍不住想要整個人變成一個小玩意兒,完全縮到周焰懷裏去,“信息素太濃,會被聞到的。”
這裏畢竟是室外,況且羅奠山還在屋裏。
周焰反手按住羅望舒踢他的腳,直到在他腺體上吮了個草莓,這才喘息着放開羅望舒,眼睛深得像海:“到屋裏去?”
“下樓左拐第二間房。”腺體仿佛随着那顆草莓在突突跳動,羅望舒轉過頭不肯看他。
周焰脫下外套,蓋到羅望舒身上,直接将他打橫抱起來。
“等下,你打算這麽下去?”
“不然呢?”
“我爸在家啊。”羅望舒皮膚都紅了,“你好歹讓我穿上衣服!”
“他在書房辦公,離你房間遠得很。”見羅望舒還要反駁,周焰笑說,“誰有耐心等你穿衣服?”
羅望舒頓時不吭聲了。
确實就幾步路的距離,羅望舒被他橫抱着走進屋,緊張得全身僵硬,周焰的外套下他光裸着,是剛被疼愛過的痕跡,這感覺太色情太難以接受,因此周焰剛推開門,羅望舒就将頭完全埋在了他胸口。心跳極快,他感覺周焰抱着他走過了樓梯口,走過短廊,來到他房間門口。
周焰低聲在他耳邊說:“開門。”
羅望舒心簡直要跳出來了,擡頭殺他一眼,見周焰眼中帶笑地說:“抱着你,我沒手開門。”
羅望舒簡直要恨死他了,從外套裏伸出一只手,也沒什麽力氣,門把壓了兩次才打開。一進門,他就被周焰扔到床上,從上方覆蓋住了。羅望舒完全接納着,在沉淪的最後一秒,不忘摸出終端鎖門,關閉通風。
兩人再清醒時已經深夜。周焰果然說到做到,這次沒慣着他,羅望舒一副完全被收拾過的模樣坐在床邊,抽着一根電子煙痛定思痛。這之後他倒也真的安穩了一段時間,不敢再不分場合地撩撥人。但此刻看着脖子上的印記,他愁眉苦臉地開始生氣,完全忘了自己剛才什麽姿态。
周焰也爬起來摟着他看,心知剛才氣氛太濃,動情過頭。對羅望舒說一句“等着”,問羅望舒要來終端,他飛快穿上衣服出了門。
羅望舒洗澡清理,剛擦幹身體出浴時,周焰就已經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小瓶粉底液,從後面摟着羅望舒,幫他完全摸勻蓋住了,一點都看不出來。
羅望舒拿着他遞過來的粉底液大為心動:“我好想公開。”
“公開什麽?”
“公開我男朋友。”
“怎麽聯想到這個?”周焰就笑,“該不會連草莓都不想藏了?”
“那你要弄個好看點的,我可以考慮。”羅望舒跟他說笑。
花園電影約會臨時泡湯,但羅望舒依然執着地拉着周焰上去,重新放了一部電影。夜風吹着,兩人身上都帶了點**後的慵懶。
羅望舒跟周焰說起‘上帝之眼’的事。
提及雷肅,他說:“我和程響的推斷都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但我隐約又覺得有些不合理的地方。‘上帝之眼’已經發展多年,已經是個成熟且滲透社會的組織,哪有那麽輕易就能獲得信任?”
“你知道心理測量師這個職位嗎?”周焰想了想說,“在一些高機密的部門和組織裏,都有心理測量師,這類似曾經部隊裏的心理測試,會對參與者進行反複的考察和測驗,整個流程非常嚴格,連測謊儀都只是其中一個環節而已,這樣的測試就是為了保證成員中沒有反叛者。研究院就有這樣的流程,每半年所有成員需經過一次心理考核。”
羅望舒知道這東西,但能聽說的內容寥寥無幾,聽周焰這樣說,頓時很驚奇。
“那你也經過心理考核?”
周焰點頭:“剛進研究院時半年一次,三年後更改為一年一次。”
羅望舒覺得有點可怕,又有種很微妙的不适:“那在心理測量師面前,豈不是等于什麽秘密都沒有了?”
“也不是。心理測量師只能測量一個問題的維度,比如,你有沒有洩密,有沒有想要背叛的念頭,諸如此類。”
“你的意思是說,‘上帝之眼’很可能也有這種考核環節,而雷肅通過了他。”
“歷史上不是沒有例子。白星計劃之後,據說就有催眠師輔助的白星人混進了伽瑪政府,曾今伽馬星球為了這個和白星人也發生過很大的矛盾,今天伽馬星上的混戰表現,不能說和長期以來伽馬星之間盤根複雜的種族關系無關。”
羅望舒沉吟:“催眠師嗎……”
“母星政府已經禁止這類社會職位,因為會造成的複雜因素太多了。”
“那麽現在還有嗎?”
周焰沉默了一下:“有。但真正的佼佼者,已經不多了。想要通過心理考核,其實是催眠師和心理測量師的一場考量。”
羅望舒把周焰說的內容告訴程響時,程響倒沒有很意外:“其實這個我也想到了,但是不确認也不好妄議。你知道,我腦洞經常挺大的,哎,你說我們現在聯合政府內會不會也有‘上帝之眼’的人?”
羅望舒趕緊讓他閉嘴:“慎言。”
“你心裏也想過吧?”程響不在意,搖頭晃腦,“不管怎麽說,我覺得現在和‘上帝之眼’的關系雖然緊張,但也不是沒有談合作的餘地,畢竟雙方沒有什麽真的沖突,除了老厲覺得‘上帝之眼’能造成威脅……說實話這個我不太贊同,‘上帝之眼’是人權觀察組織,這些年什麽作為有目共睹,要真想打着人權觀察的幌子來做壞事,早就塌臺了。老厲這麽防着,倒讓人懷疑聯合政府是不是內部真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
羅望舒嫌他這話問得可笑,不想與他讨論。程響摸着下巴咂麽,說了句也是。
“之前我挺中立的,說實話,現在我支持你爸。”
“說你對‘上帝之眼’有好感就對了。”羅望舒瞥他一眼,“怎麽,被什麽人感化了?”
程響晃着杯子喝酒:“哪兒有。”
羅望舒笑着點他:“我看你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