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梁小姐,我們老板要見你。”
我立即拒絕:“你們老板是誰?我不認識,我不去!”
不說段天盡在海城仇敵很多,梁胭在海城,現在也得罪了不少人,乖乖跟這些人走,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那幾個人當然不肯這麽輕易放了我,他說:“梁小姐,我們不想對你動粗,請上車吧!”
一輛白色轎車此刻已經停在了馬路邊,我立刻摸出來,撥段天盡的號碼。
電話才嘟了一聲,段天盡那邊秒接了起來。問我:“怎麽了?”
他走兩天了,我一個電話沒給他打過,所以這通電話打過去,必然是出事了!
我對他說:“有幾個人現在要帶我走,我好害怕……”
“在哪兒?”他的聲音緊了一分。
“在……”我還沒說完,那個一把奪走我手裏的,挂掉之後還關了機,然後裝作很客氣的樣子說:“梁小姐,請上車吧!”
我無奈,只得坐上車。
那三個人也跟着坐上來,我坐在他們中間,像個人質一樣,我快速判斷了一下形勢,這時候,還沒有危險得讓我暴露身份,于是我就安靜的坐着。不吵不鬧。
車子啓動,開了十幾分鐘,在一處會所門前停下,他們下車客氣的将我請下去,我也很聽話的在他們帶領下,進到會所裏面。
這間會所裝修得很豪華,裏面的設備也非常高端,除了穿着統一的服務員以外,竟沒看到一個客人,想必這個地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進來消費的。
那人把我帶到二樓的一間茶室,開門後,就讓我自己進去。
茶室裏飄着淡淡的桂花香,手秀屏風前面,室內的假山盆景造得生氣蓬勃。繞過屏風,就看到一個穿着講究,舉止溫雅的男人,正在和一個看似是這工作人員的女人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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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清楚那男人後,我內心并不很吃驚,其實剛才進這會所大門時,就猜到是他了!
但作為梁胭,我只能拘謹的站在屏風前面,躊躇不前。
“旬小爺這局又贏了,小雅甘拜下風。”那女人奉承的說,這一局剛好下完。
旬小爺溫淡笑着,目光注意到站在這邊的我,客氣的對那女人說:“我的客人到了!”
小雅這才回頭發現了我,職業微笑的問:“第一次看旬小爺請美女到這來,這位該是旬小爺的女朋友吧?”
旬小爺只笑不答,小雅不再多問,知趣的出去了!
“梁胭。”旬小爺朝我招了招手,問:“站那幹嘛,我是吃人的老虎嗎?”
猜猜旬小爺的身份吧?大家。。
第041:我不想離開你
他不是老虎,但吃不吃人,我還真不知道。
細思之下,此人能這樣輕易跟蹤到我,想必觀察我已好久了,我不知道他都發現了什麽,但此刻那一副仿若故人重逢的親切,卻不得不讓我胡思亂想。
他有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他有沒有發現什麽我身上的秘密?
此刻,我幾步走過去,卑微依舊的說:“旬小爺抓我到這裏來是做什麽?”
對方臉上的溫顏笑意未去,只是眉尾微挑問我:“是我叫去請你的人太兇了嗎?”
說完,他按下一個桌邊的一個按鈕,讓候在門口的人進來,正是剛才帶我來和我說話的男人,旬小爺管他叫:“阿添——”
“小爺,有什麽吩咐?”阿添畢恭畢敬的彎了下腰,比起段天盡身邊的阿寬,他舉止更莊重一些,估計随了旬小爺的性子吧,阿寬呢,江湖氣息比較濃,一看就是個不要命的主!
旬小爺說:“還不給梁小姐道歉。”
阿添沒有遲疑,把他搶走我的遞過來,“梁小姐,對不起,剛才是怕您一通電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多有得罪。”
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直接那樣挂掉我電話還關機,才是不必要的誤會吧?
不過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何況我現在在人家地盤上,我就沒再說什麽,就‘嗯’了一聲。
旬小爺把人打發出去,便邀請我過去坐下。
想到上次在夜總會裏,他幾次為我解圍,還送我,我也不好繼續端着,就悶聲過去坐下,倒要看看這旬小爺要唱什麽戲。
他看我坐下了,還溫淡一笑,好像我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似的。
接下來,他起身,親自用案板上的茶具幫我泡茶,溫杯、投茶、倒水、出湯,每一個動作都細致入微,再看,他的手不如段天盡的修長。然和他那身溫潤的氣質相配,耐看。
在段天盡那個高冷少爺身邊呆久了,再遇這位舒雅親和的旬小爺,我一點兒不習慣,為什麽呢,在刀口上過日子的人,真不怕壞人壞得徹底,但卻怕壞人僞裝成好人的樣子,看不透。
“外面天涼,就該喝熱茶。”他為我倒上一杯,我意思一下喝了一小口。
他也不急于與我說正事,挺有閑情逸致的一邊完成下面的工序,一邊問我:“前幾日我外出辦事,也是昨天從雲董那兒聽說你遇見了?煩事,現在沒事了就很好。”
這話的潛臺詞是他早點知道。我應該就沒這?煩事了!
“嗯。”我點頭,不想多說。
“都瘦了!”他關心的問:“在裏頭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尴尬笑着,“還好。”
沒死,就還好!
“我知道,你也許覺得我唐突。”他淡淡說:“不過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只是要求證一些事。”
“什麽事情?”他上次電話裏給我說,有一些私密話要和我談,想必就是他現在說的有關吧。
他放下手裏的茶壺,輕聲問我:“你是否還記得你的父親?”
“我父親?”我理所應當的吃驚後,搖了搖頭:“不記得了,我一出生就是和我媽媽生活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媽也從來不說。”
他這時從随身的一本記事簿裏翻出兩張照片來,都是合照,一張是梁胭母親年輕時和一個男人的。一張是我和梁胭母親的合照,後面這張以前應該是放在我住的小閣樓裏,後來被人偷走了,結果現在卻出現在旬小爺這兒。
也就是說,那時候旬小爺也盯上我了,他只是比段天盡慢一步。
“這是你母親?”他問我。
“是。”我肯定的點點頭。
“她是死于什麽疾病?”
“肝癌,好幾年前的事了!”
旬小爺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這照片裏的男人,是我認識的一位長輩,我也是受人之托,幫他找你的媽媽,不過你媽媽現在也不在人世,很多事情無法求證……”
他說杜公的兒子是他一位長輩,如我所知,杜家已沒有後人。所以旬小爺很可能是杜家世交之類的關系,他幫杜家找流落在外的私生女也許出去情誼,但也不排除其他利益原因,我就暫且相信他沒有惡意。
此刻,我表演出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問:“旬小爺,這照片裏的人是我爸爸嗎?”
他略顯遲疑的回答:“這個,不好确認。”
“啊?”我随即生了一臉失落。
旬小爺又說:“不過現在科技這樣發達,若要求證這件事,還是簡單的,只是需要梁小姐的同意。”
我當然知道一個dna就可以辯出真假,但他繞這麽大圈子,只是要我去做個dna嗎?
這讓我心瞬間抓緊了,dna絕對會暴露我是假梁胭的事實,我不能去做,但如果我拒絕,與理也不合,沒有誰不想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現在嗎?”我猶豫不決的說:“我得問問天盡。”
我其實很少喊段天盡名字,基本都跟着別人叫他盡少,這樣在旬小爺面前喊,也是想提醒他一下,我還是段天盡的人。
“天盡……”這似乎也在旬小爺的意料之中,他的神情有些含糊,頓了好片刻才苦口婆心的問:“據我所知,你和他認識也不長,他真的足以幫你決定你的人生嗎?”
我低着頭,很肯定的說:“嗯,他對我好。”
“是嗎?”他不以為然,“若真對你好,為何沒第一時間将你從看守所裏救出去,又為什麽連一眼也沒去看你?”
“他一直想救我的,他需要時間,還有,他雖然沒有去看我,但他拜托別人來看我了!”我否認的模樣,是個确确實實墜入愛河的傻瓜。
旬小爺眼裏流露出對我的同情之色,“所以這樣,你就滿足了嗎?”
我抿着嘴不回答,臉上有點委屈,也有點生氣,氣他不該這樣評判別人的事。
“真是個傻丫頭!”他見我這般反應,無奈搖搖頭,還問我:“關心——是別人可以替代的嗎?”
當然不能代替,他倒是個明白人,可梁胭卻不是,梁胭要的東西不多,她也不敢奢求什麽,特別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