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這個方式?
“說吧!”他終于開了尊口,深眸不屑地擡起來看跪在地上的安妮。
“說什麽?”安妮一臉無知。
段天盡可沒那麽有耐心,只問她:“說不說?”
安妮的神色在這一過程裏飛快的掙紮過後,忙哭腔給我道歉,“對不起盡少,對不起,您原諒我吧!”
段天盡冷漠的提醒一聲:“你歉道錯人了!”
安妮忙看向我,繼續道歉說:“對不起胭姐,是我慫恿雲舒曼做假證指認你,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自從被卷進風少被捅之事開始,我就清楚有人整我,安妮現在承認是她,倒讓我有點驚訝,“風少是你殺的?”
可安妮雖然心眼壞,卻不像是一個能動殺機的人,此刻她也忙搖頭否認:“不是我,我進去的時候,風少已經被兇手捅了,那個兇手跑了,送風少去醫院的路上我就想着那兇手多半找不到了,就和雲舒曼說是你幹的,這樣你被抓了,就沒有人和賽琳娜搶盡少了!”
是為了賽琳娜?我怎麽不信呢。
但我不能把自己的懷疑表露出來,如果我有這樣的疑慮,聰明的段天盡不可能沒有,他看向我說:“梁胭,你要怎麽處置她?”
“我?”我一臉茫然。
“她三番四次整你,難道你要放過她嗎?”段天盡說得很清楚,還提醒我說:“要不被人欺負,別指望別人良心發現放你一馬,只有你足夠強大,別人才不敢碰你!”
只有你足夠強大,別人才不敢碰你!
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還專門帶我到這來,作為從來都被欺淩慣的梁胭,确實應該做點什麽,我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安妮走過去。
對方還跪在地上不停的道歉,說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沒想到風少會死,事情會那麽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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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安妮面前,用了梁胭所有力氣,抽了她一耳巴子,這當然抵不了我在看守所裏所受的那些罪,可作為梁胭,除了打她幾巴掌以外,實在想不到還能幹嘛了!
打完了,我回頭看段天盡,這樣交差可以了吧?
段天盡看着我,目光裏凝結出不太好看的東西,估計在他眼裏,包子一樣的梁胭已經因為仁慈而爛泥扶不上牆了,他指着安妮說:“別等我讓人動手!”
安妮忙點頭,跪在地上開始自己扇耳巴子,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那張小臉很快就紅腫起來。
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吵鬧聲。
包間外面還守着段天盡兩個保镖,目的不讓其他人進來。
“讓我進去!”不多久,賽琳娜一臉氣憤的沖了進來,看到安妮跪在我腳邊,不停的自扇巴掌,她趕緊求情的說:“盡少,不關安妮的事,是我……”
“滾出去!”段天盡冷聲打斷她,“誰準你進來的?”
“我……”賽琳娜沖進來那刻,一定以為自己在這男人眼中,應該還是有一席之地的,畢竟他們曾經看起來那麽恩愛。所以聽到這三個字時,她那張臉上的驚豔變成了驚愕,怎麽都想象不到,這麽短短的時間內,他為何翻臉這樣快。
終究不肯罷休,她淚眼婆娑的說:“盡少,我是娜娜啊……”
段天盡冷不伶仃的回答:“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就好!”
在他眼裏,賽琳娜其實就是只漂亮的雞,我懂這句話的意思,但賽琳娜似乎沒懂,她繼續委屈的說:“我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你告訴我啊?”
段天盡看向她,“作為小姐,你很好——”
這話這麽直白,賽琳娜再後知後覺也明白了,她眼神一厲,指着我問:“那她就不是小姐了嗎?她不一樣是個小姐,我哪點兒比不上她?”
段天盡頓都沒頓一下回答:“別拿她和你比!”
我聽得這回答。轉頭去看坐在沙發上他那一臉不耐煩,不知道這話是專門說過賽琳娜聽的,還是說給我聽的,總之,挺像那麽一回事的。
這時候,安妮還在不停扇自己耳巴子,嘴邊都出血了,賽琳娜情緒激動的過去,一把抓住安妮的手不讓她再抽自己了,很心疼的模樣,她們兩關系自來不錯,這一刻感覺,好像是真的友情。
賽琳娜又說:“是我讓安妮這樣做的,要打就打我吧!”
她終究還是不肯信段天盡對她那麽絕情,想要以身試險。
其實段天盡都查到安妮身上來了,今天也只把安妮拽到這包間來。卻沒有找賽琳娜的麻煩,也算給她留情面了,可賽琳娜在笙歌被捧在高處太久,通常都是她選男人,哪想自己付出感情的時候,被這樣戲耍,不值一文。
再看段天盡眸子裏那股陰狠,是真被她的不依不饒惹怒了,“你以為我不敢嗎?”
“打吧,你打我好了!”賽琳娜站在那,也跟着哭,看得出來,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歡段天盡,所以才會這般任性。
段天盡還真就說到做到,他喊了一聲:“阿寬!”
阿寬自己不輕易打女人,但是段天盡的命令。他是聽的,根本沒有遲疑,幾步跨過去,兩巴掌就打在賽琳娜臉上,當場就給她打傻了!
接着賽琳娜情緒失控,身子往下一滑,丢了往日的心高氣傲,竟坐在地毯上哭得撕心裂肺。
段天盡一絲心疼都沒有,甚至連正眼都沒看她一眼,他起身冷聲警告:“若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們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絕不是這個結果!”
說完,他過來牽我的手,帶我出了包間。
中途,我一句話都不敢說,以前我只以為他對那些與他作對的人狠,其實。他對除了他自己的任何人,都可以這樣狠!
梁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是該對他害怕,畢竟自己是留在貓身邊的小老鼠。
停車場裏,段天盡發現我一語不發,他停下來喊我的名字,“梁胭,你別拿自己和她們比。”
他也是明白的,梁胭從小擔驚受怕慣了,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惶恐連連。
我躊躇停下來,不知道該不該問的樣子,“我從來沒問過……”
“問過什麽?”他埋着頭,溫淡的眸波,代替了剛才在笙歌裏面的冷薄。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他嘴角牽起笑了一下,理所當然的回答:“因為你是梁胭啊!”
多麽誠實的答案啊,我也早就知道這個答案。
可我終究不是梁胭,等到他發現那日,估計得剝了我的皮。
當天晚上回去,段天盡接了一個電話,很匆忙的離開了,離開前,他送了我一步,裏面只存着他一個人的號碼,并囑咐留在房子裏不要亂跑,他帶走了阿寬,也沒說他哪天回來,我知道我機會來了!
他走的第二天,我就打開了他的保險箱,但裏面的東西卻比我想象中的要簡單多了,一張紙,紙上面有一排排亂碼一樣的數字。一時根本看不出名堂來。
應泓要我偷的就是這個東西?有什麽用?
當時潛進來偷的那些人,也是要這個東西,按理來說,應該很重要。
我把這些數字抄下來,然後又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放回去,現在把東西送出去交給應泓,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吧?
于是我換好衣服,趁樓下的保镖不注意,從後門溜了出去。
我在地鐵站用公共電話打應泓的號碼,電話接通,沒有多餘的言語,暗語說:“你訂的書送錯了,退的貨在我這裏。”
他已經知道我偷到東西了,回答說:“上西城區大學城後面的櫻花咖啡廳,時間過了就關門!”
他要我過去碰面,我坐上地鐵朝西城區而去,這裏是西城區最繁華的地方,人來人往的,我很快就到了約好的咖啡廳,放眼望去,沒看到應泓人在哪裏,不過有張靠在窗邊空桌子上,咖啡還在冒煙,人卻沒了,我走過去,端起杯子一看,下面壓了一張便簽紙,上面寫着幾個字:尾巴露出來了!
我不動聲色的把紙條拿起來揉碎,然後坐在椅子上,通過咖啡店裏反光的玻璃觀察身後,果然看到門口有個男的鬼鬼祟祟。
我實在太大意了。竟然沒發現被跟蹤了,是段天盡的人嗎?我拿不準。
反正東西肯定是給不了應泓了,我起身,快步從咖啡店裏出去,那個人轉身背對着我,就是這個時候,我迅速朝另外個方向跑,那人很快發現我想甩掉他,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快速追跑上來,這過程裏,還撞了好幾個路人。
我跑了一段路,本以為只有他一個人,這時,突然從前面又圍上來兩個人上來,把我的去路給擋住了!
“你們是誰?”我驚慌失措的問。
這三個人穿着很普通。年紀也都不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其中一個人像是他們中間最大的,他冷聲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