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了,他這位祖宗我真的伺候不起,轉身,我出了這棟小屋子。
回去……我是從段天盡身邊氣沖沖出來的,他當時也不讓阿寬阻攔我,甚至這麽多天了,也沒找我,現在要怎麽回去?
不管怎樣,我不能主動回去,得讓他來找我,于是我回去之前住的房子,第二天便給麗姐打電話,說我要回去上班。
麗姐聽了很驚訝,電話裏沒有多問,我晚上到笙歌後,她還是單獨拉着我問:“紅紅啊,你和盡少到底是什麽關系啊?”
我紅着臉問:“麗姐,如果不是他花二十萬給我買這個助聽器,還為我請語言老師,我到現在還是個啞巴,但我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盡少,我……”
麗姐聽後有些吃驚,我說這個,就是想告訴她,我現在雖不在盡少身邊,但盡少肯為我秒花二十萬,那肯定是很喜歡的,做她們這行的,哪個不希望手底下的小姐能吸金,我現在又回來了,她多少會幫我。
“哎,紅紅啊,麗姐有句話要勸你,盡少這種人不差錢,他開心了給你花兩百萬都行,身邊圍着他轉的女人可是成群結隊的。”她嘆口氣,話裏有話的說:“賽琳娜可好些天沒來上班了,你哎——”
她這話的意思是,盡少恐怕已對我沒興致了,在對付男人上面,我哪裏是賽琳娜的對手?
賽琳娜算什麽,不過是段天盡僞裝的一件漂亮衣服罷了,我從沒将她視作對手。
進到休息室裏,安妮正在補妝,看到我進來,提着嗓門問:“紅紅呀,上次跟方總出臺爽不爽?聽說他有些特別癖好!”
休息室裏大多數小姐都買她的面子,聽到這話,跟着譏笑。
卻不料竟有個女人出來接了一句:“大家都是這口鍋裏吃飯的人,又何必嘲笑她吃的那塊肉髒?”
安妮是笙歌老人,認識的豪客多,性子張揚,又記仇,這裏上班的其他小姐都不怎麽敢得罪她,我有些好奇誰說了這句話。
目光看去,那女人黑頭發,和我差不多高,長得水靈,一身黑西裝,透着幾分幹練,我記得她,是笙歌另外一個小媽,她們好像叫她念姐。
安妮看是念姐,翻了個白眼,拿着手包出去了!
接下來三天,段天盡都沒有出現,我有些沉不住氣了,按我推算,安妮早該傳話給賽琳娜了,這女人最近和段天盡打得火熱,也該知道了我回笙歌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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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紅!”有人喊我,是念姐,她正從vip區域過來,“有客人找你!”
“我?”我站起來,心裏那顆石頭落下,終于還是來了!
“在哪兒啊?”
“三個八!”她說完就帶我過去。
在包間外面,她還停下來幫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囑咐道:“是個大客戶,表現好點兒!”
我點頭,就跟她推門進去,但裏面坐的人,卻不是段天盡。
第033:旬小爺
那人二十七八的年齡,穿着一件駝色的毛衣,灰色長褲,模樣長得很俊,一看就是哪家的富家公子,但與風少那種相比,他不張揚,除了手腕上價值百萬的名表,其他還算低調。
但令我疑惑的是,這個人我不認識,幾乎見都沒見過,他點名找我做什麽?
“旬小爺,紅紅來了!”念姐領着我進去,先是站在這位旬小爺面前。
對方擡頭淡淡打量我過後,點點頭,念姐就讓我過去坐下。
包間裏也沒其他客人,除了一個倒酒的服務員,就我和念姐,按照規矩先敬了酒,但這位旬小爺也是怪,買了上萬的洋酒,自己只喝熱茶,酒給我們喝,難怪說是大客戶。
我坐下後,念姐就出去了,也沒特別的,他只問了我今年多大,家是哪裏的一些常規問題,随後就不說話了!
這麽大的包間,就我和他兩個人坐着有點冷場,我就職業笑着問:“旬小爺要不要唱歌,我給你點歌吧?”
他搖頭,提議:“太吵。”
我就陪着他幹坐着,片刻,他提議:“不然你唱一首吧。”
“我……不會!”梁胭不久之前還是個啞巴,哪裏會唱歌。
他也不生氣,性格看起來極好。
這時,包間門從外面推開了,服務員一看是其他包間的客人,立刻過去攔着說好話:“虎哥,您走錯了,您的包間在對面呢!”
聽到喊虎哥,我忙将臉埋下去。
虎哥還是那副跋扈嚣張的樣子,伸手就推開了服務員,嘴裏嚷着:“誰說走錯了!”
說完,他就笑嘻嘻的走過來,“旬小爺,剛聽他們說這間有位旬小爺,我還覺得不太可能,嘿!還真是你!”
虎哥的語氣十分恭敬,也只有見他對貓爺和馬六這般,我吃驚的看向身邊這位旬小爺,看來身份很不一般啊!
旬小爺點點頭,露出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說:“男人愛的,無非就是權力和女人,有什麽可不可能的。”
虎哥跟着笑,到了跟前,也認出我來,殷勤贊道:“旬小爺眼光不錯啊!”
這家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我早就見過,接着,他就熱情的邀約:“不然旬小爺也過去,到我們那邊坐一會兒敘個舊啊!”
看得出來,這旬小爺并不喜歡這種局,有意推脫說:“不必了,你們玩盡興!”
“沒有旬小爺,我們哪兒能盡興!”虎哥很堅持,還別有深意的提了一句:“一會兒盡少也來,不過也巧哈,這位紅紅小姐跟盡少也很熟的——”
旬小爺聽見這話,視線在我臉上掃過,竟改變主意了,要我随他到對面的包間去。
走廊上,我們和剛到的段天盡撞個正着,他一身灰白色西裝,外面披了一件貂毛大衣,梳着複古油頭,賽琳娜手挽着他,大冬天一條灰色抹胸禮裙加真皮披肩,美得嬌豔欲滴,兩人外表倒是格外登對。
段天盡看到我并不吃驚,但見我身邊一起的人是旬小爺,他眼波微蕩起驚色,走到面前停步。
“天盡,別來無恙?”旬小爺謙遜地朝段天盡伸出一只手。
段天盡伸手握住,帶着幾分随意說:“确實別來無恙呢!”
我看,此二人關系微妙,有大文章。
“都別門口站着,進去吧!”虎哥在旁邊說完,就先隐着他兩進去了。
賽琳娜慢了幾步,回頭小聲對我嘲諷說:“我還真小看了你啊,這麽快又找到個金主!”
我沒理她,跟着進去包間,發現裏面人還不少,馬濤也在,我不驚訝。
只是這家夥對我恨之切切,上次雖然抽了我五十鞭,但沒抽死我,他估計還挺遺憾,瞧着我在旬小爺邊上坐下,他沒敢撒潑。
坐定,虎哥召集其他人舉杯喝酒,包間裏只有旬小爺喝茶,沒人敢勸,大家都很買這位爺的面子,隔不了多久就有人單獨過來敬酒,我是陪旬小爺的,所以得陪着一起喝,一連十幾杯下肚,喝得太快,有點兒不舒服。
“旬小爺平時可很少到東三區來,今天真是稀客啊!”到了馬濤,他端着酒杯過來,沒立即敬酒,他說了會兒閑談,目光往我臉上一定,裝模作樣的說:“這跟旬小爺的美女有點兒眼熟啊!”
我知道,他要開始找事兒了!
虎哥有意打了個圓場:“你呀,到這地方,哪個婆娘你不說眼熟?”
馬濤擺擺手,還很認真的回想了一遍,“哎喲,這不是咱盡少愛得死去活來的那個啞巴嗎?”
包間裏其他人其實不認識我,聽到這話,都好奇的看向段天盡那邊。
段天盡很能忍,表情沒有任何不适,倒是賽琳娜這幾天,到處秀恩愛,聽到這話,臉上有些難看。
旬小爺善意的提醒:“小濤,你是不是認錯了,天盡身邊可坐着美人兒呢。”
馬濤立刻來勁了,添油加醋的說:“旬小爺您有所不知,這個叫紅紅的女的是個啞巴,是人家盡少花了幾十萬,才把耳朵治好的,不止這樣呢,上次我爸頭七,盡少為了這婆娘,連貓爺的話都不放眼裏,你能說他不是真愛嗎?”
瞧着旬小爺沒說話,馬濤就靠過來自作主張說:“要不,我叫人給旬小爺換一個,換個更好的!”
旬小爺沒看他,端了案面上的熱茶輕啜一口。
馬濤瞧旬小爺不吱聲,以為自己幫旬小爺幹了件好事兒,對我吆喝着:“還傻愣着幹嘛,你這種婆娘也配坐我旬小爺身邊兒?滾出去!”
梁胭是怕急了馬濤的,聽到這句話,我畏懼着站起來,卻被坐着的旬小爺伸手拉住。
我有點吃驚,又怕得罪了這其他客人,小心翼翼說:“旬小爺,我出去了!”
“你是我叫的,我沒讓你出去,誰叫你出去都不用管。”旬小爺轉頭看我,眼神溫淡,字音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