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方伽堯的動作慢下來,但是立馬看見吳畏向他打手勢,意思是,
-你繼續,別管。
吳畏沒挪窩,手指頭敲着實木的桌面兒,繼續往臺上看。
來的人數多,個子都挺高看着像體育生,圍了吳畏一圈。
刑津北湊上去一把摟住西裝男的脖子,“柯哲你小子在我地盤兒上別這麽放肆,畏少爺自己人。”
柯哲油亮的皮鞋尖兒蹭着吳畏的褲腿,調兒挺奇怪,“哦,刑哥你早說,那這地兒占得敞亮啊,不請我坐坐?”
柯哲是刑津北留學時候認識的,兩人差上個八九歲,也玩兒得到一塊去,都是怎麽荒唐怎麽玩,柯哲平時目中無人慣了,逮着誰都得往頭上坐,見不得別人比他好,看吳畏上來就做了個雅座,柯哲臭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就去招惹人。
柯哲玩兒籃球,生的高,加上自己平時注意收拾,也是副好皮囊。
修長的兩個手指從兜裏摸了煙,遞給吳畏,“剛才冒失了,陪個不是。”
“戒煙了。”吳畏沒什麽表示,一條腿橫搭在膝蓋上,半斜着靠在椅子上往上看。
自始至終,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方伽堯。
柯哲繞了半圈兒桌子,坐在吳畏對面,也往上瞧。
周圍一大群人看柯哲禮禮貌貌坐下了,也都不好說話,看吳畏把話怼在柯哲臉上,他也沒生氣,都摸不準脾氣,也都各自在附近找了座位坐下。
酒吧裏人氣兒最旺的時候,荷爾蒙在裏頭就是催|情|劑,一夥人玩的開,等不及直接靠在門口兒做的也有,被氣氛感染,方伽堯這舞就越看越騷。
方伽堯并不喜歡這裏的酒吧文化,很野蠻,就是純粹約|炮發洩用的野吧,來這裏第二天回公寓他就吐了,這裏的關系只是靠肉|欲維持,撇清這個關系,根本看不到欲/望最初始的起點。
所以在上面的他一直皺着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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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上了?”柯哲自顧自抽煙,邊看吳畏邊往上看,“不叫下來玩玩兒?”
“不玩,是朋友,我在等他,”吳畏從鐵盒兒裏勾了塊兒硬糖,放嘴裏,才扭頭沖柯哲說,“後邊兒是體育生?”
柯哲突然笑出聲,“嗯,打球的。”
柯哲喜歡球,自己玩兒的精,也花錢買人,但凡是模樣好打球不賴的,他都砸錢,養着一群人,就圖個自己樂呵,柯哲捏着自己西裝袖口的扣子,眼睛在吳畏身上亂瞟,一開始他發現吳畏的時候是因為他占了自己喜歡的位置,但是等看到吳畏的反應他覺得有趣,等瞅見他的臉,柯哲就有想法了。
吳畏是圈兒裏罕見的類型,純一,又野性,就合了柯哲的眼,對上他的胃口。
柯哲生的好看,有雙桃花眼,看人的時候喜歡眨眼睛,跟邀請一樣。
但是他捕捉不到吳畏的眼神。
對方壓根兒不看他,柯哲興奮地手腕都顫,盯着吳畏的側臉就是看不夠,但是看久了發現吳畏就一直往臺上看。
“不繼續聊聊?”柯哲在争取關注。
“我在等朋友。”吳畏還是這句話。
“欸~”柯哲把聲音拉長,指着臺上謝幕的方伽堯問,“你也認識他?”
吳畏轉過頭,分了點兒精力問,“也?”
柯哲晃晃胳膊,搖頭,“別看我,我不認識,但有人念叨他,”柯哲話說一半,留一半,就知道能勾着吳畏往下聊,他把煙掐了,直接摁在桌面兒上,吐出煙,“別指望,他人你留不住。”
吳畏伸手捏了根煙盒裏的煙,擡起胳膊用兩根手指往自己這兒勾了勾。
柯哲心裏一喜,挺美往前湊,就聽吳畏說,
“給我滾。”
柯哲沒生氣。
“你也這麽上心他?”柯哲這次仔細打量方伽堯,有點兒不明白,“喜歡騷的,我也行,不考慮?”柯哲伸手往自己舌頭上點,又滑到自己唇瓣兒上,“我活兒特別好。”
柯哲平時喜歡使喚人,但遇到特別想搞的一就會很狗,吳畏性冷淡的做派簡直就是戳在他心尖兒上的□□,浪死也值。
“不考慮。”吳畏撂了腿從椅子上站起來,頭也沒回往後臺走。
柯哲用舌尖在口腔裏輪過一遍,看着吳畏的背影解饞。
一直回味,手裏電話響了也愣了半天才接,“猴急什麽,人找着了又飛不了。”
後臺熱,中央空調不制冷,方迦堯衣服都黏在後背上,汗順着脊背往下淌,脫了一半兒就有點煩躁,索性把兩只袖子系在腰上,到轉扇那裏抽煙。
“活兒完了?”吳畏從後門進來,就看見煙霧缭繞裏的方迦堯。
“完了,等我消汗,請你喝酒。”方迦堯沒回頭,兩只手支棱在自己膝蓋上,頭沖風扇,頭發亂飛。
他頭發長,有些被汗粘在脖子後面邊兒,挺不舒服。
吹了一會兒感覺吳畏拎了把椅子坐在自己旁邊,然後一只手伸到自己後頸和發尾的那塊兒皮膚上,輕輕揉了揉。
之後對方口氣帶笑,“我跟他說話,惹你不高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吳畏:我覺得他吃醋了,你們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