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嗯,”方迦堯也伸手拿了一個,“我記得味道還行。”
“只是還行?”吳畏撐着胳膊朝自己嘴裏扔了一個,“銷魂蝕骨,我記得該這麽形容。”
萬科原本坐在方迦堯邊兒上,聽見吳畏手裏那顆小糖給形容的跟嗑|藥似的,嘴裏饞,也眼巴巴湊過去問方迦堯,“堯哥,你什麽時候吃的,真不夠意思,也不跟我…卧槽,堯哥,你脖子不是過敏了吧?”
“嗯?”方迦堯下意識摸了摸脖子,“怎麽了?”
萬科亮了手機滑倒相機給方迦堯看,“我的媽,通紅一片。”
方迦堯從手機看見自己從脖子根兒往上就開始泛紅,一直到耳朵根兒,氤氲了一片,他自己扯了領子随便瞅了一眼,顏色還在一直往身下延伸。
“沒事兒,季節性的,就看着吓人。”方迦堯往上扯了扯衣服,想用領子蓋住,他今天穿的就是普通的圓領棒球服,領子額外有一截兒突出,但是就這樣也沒蓋住。
“吃完我陪你去趟醫院,看着挺嚴重,”吳畏把東西一收,就開始玩手機,很随性的擡頭對方迦堯說,“記得吃完叫我。”
“不用,沒大事兒,我自己去。”方迦堯站起來,按住吳畏想跟着他起來的肩膀,“真不用。”
方迦堯自己知道,他這不是過敏,就是本能的應激反應。
“你玩兒賴,”吳畏沒坐,硬是頂着方伽堯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起來,“還是不是朋友?”
“是朋友,”方伽堯找不出說辭。
食堂裏人吵,又亂又雜,來來往往的人到了方伽堯這兒都得繞着走,離遠了看就是他跟吳畏拉拉扯扯,不明情的以為要打架,所以都是能走多遠走多遠,一會兒功夫連靠近他們的窗口的隊都短了一截兒。
“是朋友,做這點事不算越界,”吳畏捏着方伽堯一只肩膀,沖刑南,“晚上去上課,有主科,記得記筆記。”
“嗯?”刑南挺意外,“不是,我晚上約了我哥去蹦野迪,實在沒空兒啊。”刑南聽他哥說了,他酒吧裏晚上有熱鬧,有一波不知哪來的高顏值預定,他自己也饑渴久了,想去獵獵豔,冷不丁就給吳畏掐了,自然不甘心,想再争取一下。
“是個大學生就好好兒學,筆記我回來檢查,其他別問,”吳畏伸出一只手,搭在刑南肩膀上,又重複問一句,“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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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南難受,好歹自己成年以後還沒被誰逼着學過習,吳畏他又惹不起,這會兒用牙把糖嚼碎,點頭,“哦,不對啊...”刑南反應過來,想着早上他聽見他哥說過,晚上方伽堯要去接活兒的,就鬧開了,“畏爺,雙标了,方伽堯他能翹課去跳舞,敢情我就只能聽話做筆記啊?”
刑南想埋汰一回吳畏。
用方伽堯。
野迪可以不蹦,但是嘴上要占上風。
“嗯,筆記回來我要看。”吳畏大方承認,并不覺得臉面挂不住。
萬科看刑南吃癟,也用胳膊肘搗他,小聲說,“小傻逼,你邏輯沒理清啊,因為堯哥沒法上課,所以讓你去記筆記,蹦啥野迪,”他看見刑南一臉皺紋紙的表情就想笑,“人家也沒怎麽着你,這科你要是不及格,畢業證都沒你的,到時候你爸估計讓你在自己墳頭蹦迪。”
方伽堯出了食堂就聽不見刑南跟萬科拌嘴了,吳畏在前面走,但不是去醫院的路。
“你想帶我去哪兒?”方伽堯走到校門口的十字路才問出來,“去找刑哥?”
“不問問我過得怎麽樣?”吳畏在紅綠燈的路口轉過身,盯着方伽堯看。
他身後亮的的是紅燈。
倒數49秒。
兩邊兒守着秒數的人越來越多,方伽堯只能對着吳畏越靠越近,被他猛然這麽一問,方伽堯下意識出于愧疚,問他,“過得怎麽樣?”等問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欠他什麽了。
“工作室的活兒,就出去了一趟。”吳畏回話的時候,人群越來越擁擠。
這個路口是主幹道,紅燈多,斑馬線也雜,他倆站的是最小的一行人行道,兩邊還有束口兒的灌木,人湧進來的時候就形成個大漏鬥,堵在出行口。
吳畏站在最檔口,逆着人群,面對方伽堯。
方伽堯跟吳畏之間被人群壓縮了距離。
習慣性的五十公分,越來越短。
秒數歸零,方伽堯被人群推搡着向前,不受控制地往吳畏懷裏紮。
頭頂傳來溫柔的鼻音,
“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吳畏腦回路:男朋友是朋友的子集。
過馬路衆人:今天好像也助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