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反派特質
餘花眼裏滿是真摯，期盼的望着她。
餘桐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是忘記把我推下水事了？”
如果不是沒有造成身體上實質的傷害，她絕不會輕易放過餘花。
餘花臉色大變，惶惶後退：“你...你知道了？”
“廢話，你以為呢？我要是死在那裏，現在還和你說話的就是我的鬼魂了。餘花，你聽清楚了，如果你再對我和我家人有任何傷害，我絕不會饒你！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條命。”
“不...不是我。”她語無倫次，釀跄着仿佛見了鬼。
說了一句狠話餘花就吓怕了？她才是被吓死了好嗎，生活在和平沒有危險的年代，到了這裏不是要被餓死，就是被小蘿莉幹掉。
然後一轉身，李軒站在身後，頭頂籠罩一片黑雲，眼裏不止怒火，混合着反派角色的狠厲陰沉。
李軒對上餘桐的視線：“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我...我準備說來着，也沒多大的事兒。”理不直氣不壯。
“準備說？！若我沒猜錯，是兩天前的事情吧，到現在只字未提，等到丢了性命你才肯說？晚了！”
聲音尖銳陰森，站着就那樣看餘桐，看她還能說什麽來。
餘桐當然不敢再辯解，乖乖讓這個憤怒的少年眼神淩遲。
村裏的流言越傳越不堪入目，爹娘整日郁郁寡歡，李軒一天比一天沉默。
自從上次生餘桐的氣，已經很多天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讨好賣萌都不管用。加上流言的事情，李軒全身籠罩着黑沉沉的氣壓，揮之不去。
餘桐看着他頭頂的小火苗，真擔心少年最後生出反社會人格....讓她沒想到李軒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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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勞作一上午的村民拿出午餐。
何氏手捧着飯碗，轉悠到一群圍坐在一起吃飯的婦女中間。
其中一婦女伸脖子朝何氏的碗看：“餘家的，今天帶了啥好吃的？”
“啧啧，不少肉啊！我夾一塊嘗嘗。”
何氏肉疼的看別人一筷子夾走了兩三塊，嘴上卻道：“快夾去吧，你們要不要也來一塊？”
幾個婦女可不和她客氣，三兩下就把何氏碗裏的肉夾沒了。
“嘿嘿，這紅燒肉味道不錯，改天也教教我們怎麽做的。”
“還是你能幹又有福氣啊，幹的活頂兩個男人，飯又做的好吃。我要有嫂子這份能耐，我男人也一樣服帖。”
吃了何氏的菜，婦女們都拍馬屁，何氏雖然心裏早把她們的祖宗都罵了，臉上卻笑眯眯。
何氏道：“像我這命苦的人不得多做點，可不如那長得好的人，啥事也不用做。”
衆人自然想起秀才家的薛氏，紛紛臉上扭曲不忿，有詛咒的有唾棄的都罵起來。
薛氏比起村長、鎮長家的婆娘還好看幾分，在村裏，男人們說起薛氏臉上就發亮，不少夫妻為這争吵，女人們都恨妖裏妖氣的薛氏，只是以往薛氏很少出門，也從沒惹出什麽事來，大家也就在心裏說兩句，久而久之也很少提及。
聽何氏說親眼見自己弟媳和鎮上一個男人不幹不淨，以往壓在心裏頭的怨恨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只要兩個婦女碰上，不管是走路還是洗衣服，共同話題就是又看見薛氏在哪裏哪裏勾引野男人了。
但他們嘴上罵得過瘾，不到自家男人頭上，倒也事不關己罵一罵就罷。何氏心裏急起來，她想的是讓群憤驅動下，人人都不喜薛氏，徹底弄死她，最終趕走二叔一家。哪知大家也就嘴上說得比什麽都狠，實際頂用實幹的一個沒有。
何氏正想着，女兒餘花氣喘籲籲跑來。
“娘，不好了！”
“啥事好好說，急什麽！”何氏一巴掌拍在餘花胳膊上，大聲呵斥。
“老母雞不見了...”
“啊？！不是在窩裏孵蛋着嗎？是不是出去找吃的了你沒看見。”何氏邊說邊往自家走：“什麽時候不見的？”
村裏養的雞幾乎比人還重要，何況家裏那只老母雞可是養了三年，抱出幾窩小雞了，幾乎是他們家的一員。何氏也不管是不是真不見，急忙跑回家去。
矮棚子裏的雞窩，十三個白生生的雞蛋，就是不見了老母雞。
何氏立刻前院後院的‘咯咯’呼喚，和女兒找了近半個時辰，母雞的影子都見不着，何氏怒氣不消，轉眼看見跟着她後面的女兒，手一揮，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女兒臉上：“沒用的東西，白養了你，讓你在家喂雞喂豬，這丁點事也幹不好，你倒是說說！這大白天的，怎麽就不見了！傻站着幹什麽，今天你不把它找回來，也別回來了！”
餘花不敢争辯，嗚咽掉淚，捂着臉就往門外跑。
何氏喘氣如牛，雙手叉腰，尖利的聲音傳出二裏地。
下午她也不去地裏幹活了，滿村的找那只失蹤的老母雞。天剛黑下來，婆婆餘老太太和餘倉從地裏回來，老太太拉着臉，剛要責怪何氏偷懶，就得知家裏抱窩的母雞不見了。
孫女餘花躲在老太太房間裏不敢出來，何氏還在外面找。
餘老太太雖心疼，何氏娘倆都找了一下午沒找着，老太太這氣就往何氏身上發，鄒眉對餘花道：“找不回來就別折騰了，摸黑還找的着？快去叫你娘回來做飯，累的一天了，連口熱飯口沒有。”
餘倉：“娘你喝口水歇歇，我來做飯，馬上就能吃上了。”
他連忙去生火，被餘老太太硬是叫住：“你別操那心，讓你媳婦來！整天慣的她登鼻子上眼的，我還沒死，這個家裏只有我說了算。”
剛進門的何氏聽見，也不好直面頂撞，滿是怨怒而又灰頭土臉進了廚房。
第二天傍晚，餘花找了一天還是沒有結果。何氏看了看二叔家的方向，直沖餘桐家，身後帶着兒子和女兒，三人二話不說就是一陣亂翻亂砸。
何氏怒氣沖沖：“我就不信他們連雞毛都吃下去了！快找，若是找不到，就砸了他們的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