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尋書名、關鍵詞

第21章 就上肉湯是不是太快了些? (20)

,而酒裏虎鞭和鹿血的熱性則發作在小腹裏,雙重的壓迫,人漸漸有些火性上來,也有些不管不顧的膽氣騰上來了。

“嘿!怎麽樣的烈馬我都馴過,還馴服不了你了?!”男人真一使勁兒,小母狼毫無招架之力。雙手被捏住了,雙腿被他的腿夾住了,只能鯉魚打挺似的頑抗。但他的手像有神奇的魔力似的,從她的臉頰輕柔地撫下來,在耳際打了幾轉,又蜻蜓點水地滑到鎖骨那裏,一下子勾開了她的衣領。

她原本白得耀目的皮膚,染上了一層紅暈,衣領裏的芬芳氣息簡直是噴薄出來的,帶着剛剛化凍的上京春天的清爽。兩個人呼吸相聞,王藥額角脖頸上的青筋都爆出來,卻偏偏忍得住,慢條斯理的手指又一點點滑到她裏頭的抱腹上,伸手貼着她的皮膚,撩撥她最敏感的地方,撩撥到她幾乎要喊出來,卻又把手收回,在她耳邊熱熱地說:“好軟。不過,此刻也硬起來了呢。”

那緋紅的臉頰直接紅到了耳朵。額角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他真是一個高手,不緊不慢的,一點點往下探索。她皮膚的戰栗,呼吸的緊迫,心跳的劇烈,無一不落入他的眼簾。他像在戰場邊的帳篷裏指揮的時候一樣,鷹一樣敏銳,知道所有的敵情,分析判斷着己方的策略,小隊的騷擾,大隊的壓陣,跑馬的快捷,潛伏的靜候……秦王的叛軍曾經都要給他逼瘋了,如今,另一個人,大概也快了。

他終于俯首在她耳邊說:“忍不住,就求我。”

完顏綽欲言又止,好半天才說:“可是……我身上還沒完事兒呢……”

這下,打敗仗的徹底成了另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要是不知道說什麽就可以向作者扔花、扔磚、扔西紅柿、扔臭雞蛋……

☆、曼陀羅

王藥頹然地翻身下來,從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水喝,茶水是熱的,只能小口啜, 不能大口飲, 可他此時渾身燥熱,咽喉發幹, 恨不得一桶冰水澆下來洩洩火氣才好,搖着杯子一會兒就沒有耐心了,問完顏綽:“這裏可有冷水?”

完顏綽悠悠起身, 系着襟前的衣帶, 撫弄耳畔落下的頭發,慢悠悠說:“好像沒有呢!你一肚子的虎鞭鹿血酒, 性兒最熱的, 再喝涼水下肚,不是得激出病來?”

她偏生還要提什麽“虎鞭鹿血酒”!王藥胸口起伏, 簡直想把她按趴在腿上抽一頓巴掌,到底還是理智克制住了。他瞟瞟門外:“太後讓我出去吧。”完顏綽搖搖手:“那可不成, 我那個日子時最怕冷,好容易找個暖床的。”

王藥幾乎用他畢生的忍耐力,才能淡定地說:“我親自為你裝手爐去。熏籠裏要加什麽炭,炕道裏要生什麽火,我也都親自為你去做。”把“親自”兩個字幾乎咬到了牙龈裏。

完顏綽搖着頭:“我不要!熏籠炭氣大,火炕又燥熱,手爐麽……”她眼睛轉一轉,一臉欠抽的嬌憨:“硬邦邦的不好用!”

還是他的手最好!溫度适宜,軟硬适中,帶着男子血脈的熱度和疼愛的滋味,讓她格外心安。她理直氣壯地指了指床:“你今兒喝了熱性的酒,身上應該格外火熱,先去把被窩暖一暖,我再看幾本折子就上來。”

Advertisement

她看看王藥,那高大挺俊的身形,分毫未動,眉梢略挑,顯示出他的剛性來。完顏綽吞笑,故作不見,轉到靠窗的書案上看奏折去了。等幾本看完批完,約莫也過了小半個時辰,她回頭一顧,這死犟的家夥還立在那兒,跟杵了根木頭似的,連臉上的表情仿佛都沒有變化。

“咦?”她故作驚訝,但是又故作大度,“你竟然不願?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也是看錯了你。好吧,冷被窩,我自己慢慢焐就是。哎——”長長的、誇張的一聲嘆息。

她毫不避他,開始解自己的衣裳,剛剛被他擾弄得汗津津的,沾着衣衫上的熏香。外衣“嗖”地飛了出去,蓋在王藥臉上,又滑落到他本能抓舞的手裏。

眼前的遮擋物剛移開,又一件飛過來,王藥這次直接伸手抓住,欲要斥她無禮,可是眼前只着襦衫小裙的她腰肢不盈一握,身形舒展窈窕,簡直美得不可方物;鼻端又傳來她的衣衫的氣息,淡淡的熏香味,帶着她身上自來的女兒香,簡直在一擊一擊地敲他的心髒,連太陽穴都繃緊發痛起來。

王藥目不能移,簡直期盼一樣等她再解衣衫。

但是她停了下來,彎腰到被窩裏一摸,回頭委委屈屈說:“冷!”

臀部尚且還撅在那兒,簡直惹人去抽兩下。王藥壓低聲音喝道:“冷就別進去!這些日子保暖要緊,決不能受凍。”

完顏綽眨眨眼睛等他動作,但卻失望,他不過到熏籠邊找了個手爐,小心地鉗了炭火放進去蓋好,又包上絨布,細細紮牢,遞給完顏綽。完顏綽背手不接:“我不用!我嫌硬!”

王藥低頭看看手爐,撮牙花子想了一會兒,嘆口氣,像當爹的照顧嬌氣淘氣的女兒一樣,揭開她的被子,把手爐一遍遍地在褥子上滑動,直到摸上去暖烘烘了,才說:“這樣好了?”

完顏綽奪過手爐丢在一邊地上,發出“當”的一聲,她帶着點生氣,也帶着點霸道,一把攬住王藥的脖子:“你就這麽嫌我?!”

王藥好心地給她譬解:“不是我嫌你。你不知道,男人禽獸起來不是東西。可你這樣,怎麽能……還不是怕一個忍不住會弄得你生病,只能我熬着!”他一臉哀怨,身子火爐似的燙,小腹底下敲鼓似的一陣陣起意。她撲在他懷裏,他簡直都要酥倒了,是多麽艱難才忍住把她摁在床上、撕開衣服的沖動!

完顏綽緊緊貼着他,其實早就發現了他身子的變化,硬得橛子似的,連脖子上的血管都一鼓一鼓的,昭示着他此刻難以遏制的血脈偾張。

總算還是有良心的男人。完顏綽暗暗想着,卻不肯停下自己的惡作劇。她扭了扭腰,故意蹭着他:“我知道你們男人禽獸。想來你出征的那些日子,也少不了忍不住的時候,渤海郡裏的靺鞨美女,歡好了幾個?”

她的眼睛一閃一閃,故意裝出醋意來。王藥早就看透了她,空開一點距離讓自己喘息一下,邊說:“這話,你不該問我。我身邊的親衛全是你派的,隔三差五神秘兮兮發驿遞,想必我的一舉一動你都了如指掌,這會子問我,沒話找話麽?”

完顏綽臉微微一紅,低聲道:“你都發現了?你在怪我?”

王藥嘆口氣:“怎麽辦呢!你是太後啊,這場仗那麽重要,要是所用非人,多危險啊!不過現在,你信我了?”

自然信他。完顏綽不是一個輕信的人,當時渤海傳來的密奏,每一份都是由互不通氣的侍衛寫的,暗語格式都不同,要是細節上稍有偏差,她就要死磕到底,非弄到水落石出不可。不過王藥忠心,王藥智慧,王藥用兵如神,王藥心無旁骛……乃至王藥入各郡縣後,偶爾流連花叢,也只是聽曲兒消閑,從沒有眠花宿柳,她也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是風流兒郎,但只是詩酒風流,并不是風流浪蕩。

他還如此體貼,唯恐在月事時會弄得她身體不适,落下病根。忍着這樣焦灼得幾乎炸裂的欲望,不越雷池一步。完顏綽湊到他耳邊,熱乎乎地氣噴在他耳朵眼兒裏:“卻疾,我騙你了……”

“你騙我什麽?”

完顏綽拉着他的手,從自己的腰部一直向下,下到女人家的禁區,那裏并無夾帶他物,早就“完事兒了”。然後她紅着臉埋頭在他胸口,聽他突然擂鼓般“咚咚”作響的心跳。

他是真生氣了,揮手揍了她屁股兩巴掌,打得她嘤咛一聲,帶着哭腔在他胸懷裏“嗯嗯”地叫喚。王藥像訓小孩子一樣訓她:“這樣的玩笑,有意思麽?你想試探我什麽?我對你,有過欺騙麽?”

“好啦好啦……”她伏在他胸口,抱着他不讓他動彈,又像求饒又像撒嬌,“我都跟你認錯了,還打得人家這樣疼!我也不計較你啦,快給我揉揉。”

這次王藥沒有聽話,甚至都沒有憐惜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抓着她的脖領,剝筍一樣把她的襦衫整個兒一撕。“刺啦——”的裂帛之聲響在完顏綽耳邊,同時還有他強硬的聲音:“明兒我賠你衣服!”

完顏綽給他這樣娴熟地一剝,渾身色相畢露。正感到涼飕飕的時候,被他推着往剛剛暖好的褥子上一摔,不由自主就趴倒在床上。她回頭媚答答問:“你想幹嘛呀?”

王藥說:“沒揍完呢!這樣順手些。”邊說邊逼近過來,鉗制住她的腰肢。

此刻,王藥清楚地看見她的整個後背,第一眼,因着這是活生生的皮肉,而感覺頭皮炸驚得了一下,頗覺不可思議。然而手撫上去,皮膚光潔如故,細膩得像最昂貴的湖州絲綢,所以再看第二眼,只覺得這是一幅絕美的工筆院派畫作,一絲一劃俱勾勒得纖毫畢現:墨綠的葉,層層疊疊間變化着光色,粉紫色的花,嬌嫩柔美得仿佛還帶着露珠的光澤,垂頭巧笑,等待着采撷。

“這也是……”他猶疑着問,“……曼陀羅?”

完顏綽從枕上別過頭,笑容妩媚而真誠:“原來你還懂花木?”

王藥笑而不語,心裏卻“怦怦”亂跳,被這極美的景迷得神魂颠倒。花藤從右肩上垂挂下來,又在左邊的肩胛上開得旺盛,濃濃淡淡氤氲成一片霞色。花枝宛轉到左邊的腰肢,有的繞過腰側,盤旋到前面,有的伸向更深處,惹人猜度,倒是右邊的腰背還是一片光潔,仿佛未曾染飾的白絹,等待着誰人的題詞。

王藥的手指從一朵朵花上撫過去,花朵在她的皮膚上微微地顫動,漸漸溫熱起來,仿佛晨起花間蒸騰着的薄霧。最後一簇花躲到了腰眼下面,打着旋兒的兩個渦兒,盛放不住的誘惑力,卻被一條赤紅灑金的汗巾子,還有一條白紗的小衣,盡數遮掩住了。王藥狂氣上來,哪管身下這位是無人匹敵的當朝太後,只管用力把她的汗巾一扯,白紗小衣雖有兩層,但哪裏經得起這樣的蹂_躏,頓時裂成兩爿,露出最後一枝嬌花來。

“淘氣的東西!”他吻那朵深藏不露的曼陀羅花,嬌羞的骨朵,仿佛是胡旋舞的裙擺,将開不開。承載花朵的肌膚熱烈地顫抖起來,扭動着,欲迎還拒似的,又哪裏脫得出他的掌握。

他從背面扳着她的髋骨,幾乎是施了蠻力,把她的腰抱起來,她匍匐在他的身下,完全沒有平日的跋扈嚣張,身上的花枝兒也亂顫起來,只在被他把腰用力往下按的時候,掩着胸回眸笑道:“別……我怕疼呢!”

☆、歡樂極兮

王藥像她的君王,居高臨下凝視着匍匐的完顏綽。

完顏綽期待中覺得自己激動得快暈倒了——經歷過三個男人,只有和他,才有這樣鮮活、這樣濃烈、這樣瘋狂的激情!她回過頭, 閉上眼睛, 用心感受他。他火一般燙,鐵一般硬, 神一般偉岸,偏偏又是這樣溫柔——嘴裏說要揍她,實際卻用溫暖的手給她揉了揉剛剛挨打的地方, 熱辣辣的感覺被揉得溫軟、暖和, 和方才那種挑逗之後激烈的快感比起來,又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惬意。

然後的一切就自然而然的。他從來不惜時間, 把她剛剛平靜下來的身體又撩撥得濕潤, 煎熬的欲望熱辣辣地騰起來。已經快要受不住了。她從來都是那麽強悍,像一頭林間的小母豹, 可此時卻甘願自己的渺小,只能委委屈屈地迎合過去, 期待他的憐憫。在她幾乎喪失尊嚴的時候,他溫柔地俯就,又毫不大意地引領,使她的人像在雲霧裏飄,說不出的适意,俄而是巅峰一樣的感覺。

她以為剛剛已經是巅峰了,誰知道王藥的有力引領,把她帶入新的巅峰,又是新的巅峰。她的眼前是西嶺的雪山,聖潔光致,人跡罕至,在晨光中反射着陽光的金色。她宛如虔誠的朝聖者,一步一叩,向着最高的聖山頂禮膜拜。

“卻疾……卻疾……”

王藥亦是迷蒙地看着她,看着那幅畫在背上的院體畫上,汗水滲出來,于是花朵上露珠點點,晶瑩剔透,折射着光芒,散發着誘人的香澤。看着她側過頭,頹然地倒在軟枕上,手捏着織錦的床褥,牙齒咬着潤澤欲滴的紅唇,眸子裏仿佛有星光。

“卻疾……卻疾……”

他精瘦矯健,力大無窮,一把把她翻過來,用力抱住,摟得她透不過氣,卻興奮到極點。

“喊我的名字!阿雁!”她抱住他,努力地使兩個人貼得更緊。王藥在她身體裏顫了一顫,終于咬着她的耳垂輕聲吟喚:“阿雁……”

第一聲叫出來,他仿佛更為動情,對懷裏的完顏綽珍愛得如掌中的至寶一般,總裝得冷硬或輕佻的眼眸終于迷蒙地如帶霧光,如朝聖心目中最聖潔的神女,向她許下最虔誠的誓言。

“阿雁……”

“阿雁……”

“阿雁……”

“阿雁……”

……

他陪着她攀到頂峰,便也忘乎所以,僭越地喚她的名字,喚了一遍又一遍。

他們倆睡了好實誠的一覺,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王藥的胳膊被完顏綽一夜枕得發麻,但側頭看見她蓬亂的小腦袋鑽在自己的胸膛口,只覺得欣慰。悄悄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肩膀蓋在被子裏。

小腦袋在他胸口腋下到處亂蹭,然後擡起頭,一雙惺忪的睡眼半睜着:“天亮了?”

王藥點頭說:“嗯,該上朝了。”

完顏綽像個賴着不肯上學的孩子,苦着臉嘆氣:“煩死了,又要上朝。”王藥拍拍她的屁股:“誰叫你是攝政太後呢?別賴床了,起吧。”

她貪戀這溫暖的被窩,但是到底骨子裏還是個冷靜的人,賴了一會兒就懶洋洋起身了,邊起邊作:“門鎖着,宮人進不來;我怕冷,不想下去拿衣服!”

王藥看看她慵慵地坐在床上,裹着被子露出半拉肩頭,想想女人家不能着涼的道理,只能嘆口氣自己下床幫她拿衣服。完顏綽滿心歡喜,從上到下地打量他——昨兒他在後面,只能感受,沒怎麽看着,今日找補,正好趁這金色的晨光,看個飽!他精勁的身體勾勒着外頭透過了窗戶紙的金色晨光,鼻子嘴唇的線條,胸脯上的線條,肩膀胳膊的線條,都宛如閃着金光的峻嶺似的。

正看得入迷,人已經捧着衣服來了。完顏綽一翻,那套貼身穿的中衣裙子,已經被他撕爛了,赤紅灑金的汗巾也裂成了兩爿,沒有一件再能穿。王藥小心翼翼道:“我……我賠你。雖然買不到宮制的好料子,但是我會買料子,顏色花樣都還挑得不錯的。你可以放心我的眼光!”

完顏綽虎着臉說:“這是你在青樓裏厮混的時候學來的?”沒等他答話,先把破了的衣褲往他身上一丢:“好!縱使我等你今日下朝去市井裏買料子,回頭再找人裁剪、縫制、繡花、浣洗、熨燙……我今天就光着去上朝麽?”

王藥被她蠻不講理的話逗得“噗嗤”一笑,随即又唉聲嘆氣:“阿雁,你別折騰我,你想要啥,直接說好不好?我能滿足你,盡力滿足你。”

完顏綽實際是嫌他背坐在床邊看不清樣子,正好支使:“這還像個朝廷樞紐之地的輔臣的話!我的衣服收在牆邊的箱子裏,平時是人家服侍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個裏面,你就辛苦辛苦,幫我一個個找一找。”

這種似苦實甜的差使,王藥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目光一睃,到屏風架子上尋他的衣裳。完顏綽何其眼尖,哪能讓他得逞!一把揪住他的汗巾帶子:“你說了要賠我衣服的,說話算數不算數?!”

王藥好脾氣地譬解:“你放心!我砸鍋賣鐵也給你買!”

“不行!我不放心!都說什麽要砸鍋賣鐵了,巧言令色,鮮亦仁!”完顏綽存心要耍賴,把他汗巾上紮得漂亮的花結一拉,汗巾子落入她的手中,“這個抵押給我!”

王藥伸手提着松開的裈褲,深吸了幾口氣,忍着“大早上打太後屁股”的沖動,提溜着褲子一個一個衣箱幫她找衣服去了。

好容易整頓上朝。王藥穿着緋衣朝服,站在了班列的前端。珠簾後頭的完顏綽高髻嚴妝,穿着端莊的絡縫紅袍,腰上蹀躞玉帶上懸着玉佩、金刀等物件,與她在床上的嬌俏頑皮完全不一樣了。王藥不敢盯着她看,不過時不時瞟一眼過去,一個時辰的朝會倒有半個時辰在發呆。等到下朝了,他又覺得有些魂不守舍,慢慢地跟着其他朝臣往外跑。

出了上京宮,該回自己的家——太後剛剛把原本屬于蕭邑淳的渤海王別苑賜給了長嶺王,同時便把長嶺王在京裏的府邸轉贈給了王藥。用她的話說:“你們漢人忌諱大,死人的宅子大概不想要——長嶺王那老鬼可是觊觎已久,天天念叨當年崇裕太後偏寵幼子,造個歸省的別苑都造得比一般王府氣派。好,這樣也算兩全其美。你搬搬箱籠,就可以直接入住了。”

東西确實已經搬過去了,王藥卻覺得還有些茫然,跨上馬匹竟有些猶豫,是不是還到南城的畫舫喝喝酒,吃吃家鄉菜,再推遲一點回“家”的時候。

這時,馬頭前出現一個人,定睛一看,原是他在南院的漢官同僚,平素也不怎麽通來往,此刻一臉堆笑,在他馬頭下拱手問好:“王樞密!如今官符如火,別忘了提攜提攜小弟才是啊!”

王藥勉強一笑:“鄭記室笑話我了!不過是運氣好,幫朝廷打了一場勝仗,太後隆恩,我心裏也慚愧呢!”

他想了想,既然橫豎想喝酒,找個伴兒或許也不錯,自己是官符如火,升到高位只怕朋友會越來越少,如今人家雖說是有指望,但也不妨聽一聽,如果舉手之勞,幫一幫也是無所謂的事。

他主動下馬,拱手為禮:“鄭記室若看得起我,不妨找家酒家擺兩杯,什麽都好談。”

那個叫鄭由的南院記室自然是求之不得:“王樞密這麽給面子!這頓酒我來請!”

這個人果然是有求,酒過三巡,漸漸放開了,就開始大着舌頭說話:“王樞密是攀上了高枝兒,我們先就說,南院的漢官,小半是原就居住在上京雲州等地的漢人,也有些是前朝亂世的時候從南邊逃過來的漢室大族,還有些自然是覺得晉國不善用人,總在變法與內治裏給生民添亂,給百官添堵,所以自願投奔過來。”

他傾倒着苦水:“小弟就是最後一種。原來聽說夏國這裏求賢若渴,特別歡迎晉國人投奔。結果過來,還是有些失望的。南面北面分別設官,看似地位等同,實則千差萬別,人家骨子裏哪裏把我們當自己人?唉!”

發了一會兒牢騷,臉上又換作谄媚之色:“不過王樞密不同!王樞密是太後信用之人,德才兼備,自然要得到厚用。将來少不得封侯拜相,光宗耀祖!”

王藥的臉色已經開始難看起來,酒勁有點發了,連扮笑都扮不出來,只能假做要嘔吐,搖搖手說:“我不能喝了。”從荷包裏掏出錢拍在桌上:“我升官了,我請客!你慢慢用。”

鄭由在王藥身後輕輕笑道:“王樞密太客氣了。我也是臨安人,鄉裏鄉親的,還拜托王樞密多多提攜二三!王樞密如今正是須發正當年,如此的白皙面龐,如此的綠鬓少年。外頭贊喜的歌詞兒都有了:‘春日佳景煙花盛,儀注恭逢太後婚’(2),将來前途不可限量啊!”

王藥只覺得有人在他胸口重重地錘擊了一下,喉頭泛上鹹腥味。他咬着牙繼續走着,直到鄭由看不見的地方,才扶着一棵大樹開始了撕心裂肺的嘔吐:先吐的是酒和菜,陣陣惡臭;再吐胃液和膽汁,又酸又苦;最後他幾近無力,只是指爪攀着樹皮吊着身子,一陣陣沒命地幹嘔。

作者有話要說: (1)題目出自劉徹的詩《秋風辭》:“歡樂極兮哀情多”。意亦如此。王藥的軟肋永遠是他心裏滅不了的道德感,哪怕風流倜傥,也不能做觸犯他自己底線的事。

(2)清代張煌言寫的《建夷宮詞》:“春官昨進新儀注, 大禮恭逢太後婚”改編。張煌言是抗清英雄,所以對孝莊太後,不是嫁沒嫁的問題,而是就算沒嫁他也要努力找到道德攻擊點,冷嘲熱諷的問題。所以所謂“恭逢”,實則嘲諷。這裏微有此意。

------------------------------

請各位小天使注意,評文時請低調、低調哈。

快要被抽打了。。。。

☆、引渡

樞密使王藥病了的消息一傳到宮裏,立刻有六位禦醫派到他的新府邸上。王藥在床上坐起身,搖手說:“哪裏至于煩勞各位大人!不過是中酒着涼,胃氣不和, 有些吐瀉的症狀, 已經濃濃地煎了神曲老姜喝了,估計捂一身汗就好了!”

為首的禦醫撚須陪笑道:“王樞密還是叫老夫診診脈吧。畢竟太後大不放心, 特特派了我們這麽多人來瞧王樞密的病。可見王樞密确實是國之棟梁,一日不可少的。”他又笑道:“我也是南邊漢人,太後說, 叫我看病, 說不定更對症些。”

王藥覺得好笑,又有些感念她的細心, 只好伸出手讓禦醫診脈。結果果不其然是飲酒和着涼引起的小病, 王藥說:“這毛病我以前也得過,喝完酒醉了不注意, 在風裏吹了半夜沒醒,落下了這個病根。以往都是神曲煎老姜, 熱熱地喝兩服就好。勞您費心了!”

禦醫沉吟片刻,到書桌上開了藥方過來。王藥一看,丹參黃芪之類寫了一堆不算,還有什麽燕窩海參之類養生的珍品。他征詢的目光剛飄過去,禦醫就說:“這些現在是不大對症。但這次病好後認真炖了進補,将來對強身健體大有裨益。”

王藥辭謝道:“我還不到二十五,身子骨還不錯,實在不用這些補品!”

禦醫說:“太後吩咐,一定要用最好的藥給王樞密治,治好了還要用最好的藥給王樞密調理身子。老夫也是聽命行事。王樞密就不要叫老夫為難了罷?”

王藥愣怔了一會兒,苦笑着叫人收下了。

沒想到這還不算!下午剛交申正,外頭就一片吆喝,過了片刻又特別寂靜,正在讀書的王藥正想叫家裏仆人出去看看怎麽了,正門已經“哐”地開了。他剛用的門房還不大懂規矩,連滾帶爬地進來通報:“是宮裏來人了!”

王藥眨巴着眼睛,氣憤她多事之餘又有點期待,甩着袖子說:“就說我睡着了。”竟然真的脫了在家穿的寬袍,上床連帳子都沒放下,就翻身睡覺了。他閉着眼睛想,這北邊的大夏也真夠可以的!太後說出宮就出宮,說到臣下的府邸就到臣下的府邸。大約真的沒有讀過什麽《女戒》《女則》,倒不知來日要不要讀給她聽聽?又自己搖搖頭否認:這些玩意他自己都覺得扯蛋,何況不中繩墨的異族女子?到時候別為這勞什子搞出個“焚書坑儒”的把戲,自己罪莫大焉!

還在胡思亂想着,外頭有熟悉的女聲問:“是這裏一間?”

王藥趕緊閉上眼睛裝睡,聽着小宮女給她揭簾子,聽着她緩步走進來鹿皮小靴子的橐橐聲,聽着她漸漸走近,然後呼吸聲噴在他的耳邊。好一會兒聲音從頭頂上傳來:“真的睡着了?我還以為那殺才騙我!”

王藥以為她會失望離開,沒想到她饒有興致地滿屋子轉悠了一會兒,還輕聲點評:“這《雪野垂釣圖》和鈞紅海棠瓶必然不是長嶺王留下的——這樣的雅致,哪裏是他能有的?”大約轉了一圈無事,又開始低聲訓斥王藥的仆人:“這不是禦賜的藥材?怎麽不煎給樞密使吃?”

仆人慌慌張張解釋。王藥聽得吞笑。好容易她安靜下來了,卻不聽見門簾子再次揭起來的聲音。他在煎熬中又想回頭,又想忍着,也不知忍了多久,覺得這位太後還真是好耐心,他終于假裝伸了個懶腰,翻身面朝着她,慢慢張開了眼睛。

完顏綽歪着頭看他,笑了笑說:“怎麽不吟一句‘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呀?”

還當自己三顧茅廬呢!王藥裝作才看見她,瞪着眼睛挑眉:“啊,太後怎麽來了?快扶我起來參拜!”

完顏綽“噗嗤”一笑:“你好好躺着吧!一起一睡的別又着涼!”又揮揮手對一旁伺候的人說:“我省得了,現在還在祛風解表的時候,不能用補品,那麽以後慢慢再用吧——你們把藥放在這裏就好,這麽燙,估計現在也喝不下去。”

她身邊的宮女宦官都是極有默契的,不言一聲默默退了出去,而且還順帶把王藥新用的幾個小厮一道順了出去,門軸“吱呀”一轉,她親自過去,“咔噠”落了門闩。

王藥頓時心裏一緊:“孤男寡女……”

“閉嘴!”完顏綽一個白眼,“天天跟我裝道學先生!”

王藥苦笑了一下:他在晉國,人人都指戳他是浪蕩兒郎,不走尋常士子們走的路。到她嘴裏,竟然成了道學先生。既然不道學,就不道學吧!王藥索性攤開兩手,慵慵地坐在床上:“好吧。反正太後的床我也爬過,今日是我的床,太後也要爬一爬?”

完顏綽又白了他一眼,嘴角卻露了兩個小渦。她大大方方到了王藥床前,問都不問就一屁股坐下去,然後才端起床邊小幾上的藥:“得!你也是算計得夠好的。才伺候我沒幾天,又換了我來伺候你,果然一點不肯吃虧呢!”語氣似嗔怪,臉上卻似甜蜜,端起藥碗吹了吹,舀了一匙送到王藥嘴邊,笑晏晏說:“你不怕苦吧?”

王藥喝慣了的藥,哪有怕苦的道理,今日情緒又低落,格外不想就這事找個機會,搖搖頭就直接喝了,然後說:“碗和湯匙都給我,別人喂我,我吃不慣。”

完顏綽嬌俏的臉湊過來,低語道:“要是像你上次那樣喂呢?”

王藥終是忍不住,在她紅唇上啄了一下:“你算了吧!神曲味道怪異,別弄得你哭鼻子。我這裏可沒有什麽糖果、蜜餞之類的壓藥味。”

完顏綽察覺出他的冷淡,全不似剛剛嘗了滋味、欲罷不能的男人,心裏不由有點忐忑——畢竟男人家心硬的人居多,要真是到手了就沒了欲望,自己難不成還真倒貼冷脊梁去?他有他的驕傲,難道她就沒有她的驕傲?

完顏綽臉色略冷了些,淡淡點頭道:“也好。你好好将養身子。等一過二月,到西京‘捺缽’的行程就開始了。除了我父親留在上京,其他人都跟着我和皇帝出去,你也不例外。”然後昂然打開門,留下飄飛的衣袂影子。

王藥達成所願,卻悵然若失。

他這小病,歇兩天就好了。現在身處要職,也沒有請長假的理由,少不得重新換了羅袍,到南樞密院處理事務。公務倒也讓人忘憂,一忙起來,心情反而好了。捺缽制度廢而複立,本意就是借太後和皇帝的巡視,訓練軍力,不忘國本,加強對偌大的領土的監管。王藥看着各營隊伍的派遣分布,又看西邊各處的地圖,終于舒眉笑道:“從這裏一步步推進過去,原秦王的舊部只怕也不敢有分毫動作,到時候敲山震虎,給秦王的妻族一點顏色看看,估計能消停十年。”

他回頭喊:“叫幾個記室過來繕寫行軍糧草的調配流水,務必分毫不差。”

過來幾個人後,他想起曾對他谄顏囑托的那位,特特問道:“鄭記室呢?”

其他人欲言又止,好一會兒說:“鄭記室貪賄的事兒犯了,下了牢獄等候處置呢!”

王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想想這個鄭由雖然說話滿嘴跑舌頭,但估計也就是個拍馬屁常往馬蹄子上拍的蠢貨,縱使貪賄,他一個小小記室,又不掌實權,能貪賄多少?此刻不過點頭道:“那其他人多辛苦吧。”

下午申時,例行有太後的召見。王藥撓了撓頭,又怕去,又想去,踟蹰了好一會兒才一狠心:欲蓋者彌彰,越是扭扭捏捏的,越是叫人家嘴裏翻出花樣來!還不如坦坦蕩蕩,睡過太後就是睡過了,也抹不掉了,自己超擢就是超擢了,也推不掉了。既如此,便安之吧!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完顏綽今日并不是一個人在寝宮裏,而是抱着小皇帝在書房,指着書中的弓箭劍戟等圖形念給他聽名字。小皇帝先還有興趣,念了一會兒就沒勁了,在完顏綽腿上扭股糖兒似的扭着,完全坐不住的模樣。

完顏綽早就瞟見了王藥,

+A -A

同類推薦

  1.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古代言情 已完結 514.3萬字
  2.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62.0萬字
  3.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03.8萬字
  4.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88.1萬字
  5.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76.9萬字
  6.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06.1萬字
  7.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女奸臣杠上假太監

    她是女扮男裝的“小丞相”,游刃朝堂,臭名遠揚;他是把持朝野的東廠督主,前朝後宮,一言九鼎。“朝堂玩夠了,留下給我暖床?”他抓住她,肆意寵愛,滿朝盛傳東廠死太監喜歡男人,他樂了:“你也算男人?”“我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挑眉,呵呵,這丫頭自己撩火,可別怪他辣手摧花!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30.0萬字
  8.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啓禀陛下:愛妻又跑跑跑路了

    他是手握重兵,權傾天下,令無數女兒家朝思暮想的大晏攝政王容翎。她是生性涼薄,睚眦必報的21世紀天才醫生鳳卿,當她和他相遇一一一“憑你也配嫁給本王,癡心枉想。”“沒事離得本王遠點,”後來,他成了新帝一一“卿卿,從此後,你就是我的皇後了。”“不敢癡心枉想。”“卿卿,我帶你出宮玩,”“沒興趣。”嗯,我的皇後真香!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79.5萬字
  9. 盛唐小炒

    盛唐小炒

    穿越唐朝當廚子會是一件倒黴事嗎?白錦兒回答——絕對是的。什麽,你說自帶系統還能成天下第一,還附贈一個俊俏上進溫柔體貼的竹馬?好吧,那就值得好好斟酌斟酌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17.5萬字
  10.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傲嬌小萌妃:殿下太腹黑

    “公子,一起洗澡吧!”時年五歲的葉七七拖着墨寒卿進了浴桶中,并且……帶着驚奇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拽了他的小蘿蔔。
    墨寒卿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奈何技不如人,居人籬下,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八年後,他是殺伐決斷、冷酷無情,號稱墨國第一公子的靖安王,世人都說,他極度厭惡女人,且有斷袖之癖,殊不知,他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只有一個人。

  11.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一胎二寶,腹黑邪王賴上門

    作為海城人民醫院外科二把手,雲若夕一直覺得,自己救人無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誰曾想,一朝穿越,家徒四壁,左臉毀容,還吃了上頓沒下頓?
    最關鍵,腳邊還有兩只嗷嗷待哺的小包子?


    雲若夕有些偏頭疼!
    好在上天可憐見,讓她一出門,就撿到個免費勞動力。
    只是這免費勞動力有毒,自打她說,他是她弟後,這十裏八鄉的女人都發了瘋,成天往她破屋鑽。
    被弄得不厭其煩的雲若夕後悔了,早知道就說是相公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363.0萬字
  12. 上邪

    上邪

    傅九卿心裏藏着一個大秘密,自家的媳婦,是他悄悄撿來的……
    她為他雙手染血,為他心中的白月光,做了一回解毒的藥罐子。
    可是那日匪寇圍城,他說:你去引開他們,我去救她。
    後來,他悔了,她卻再也沒回來……
    再後來,她遇見了他。
    靳月不願意嫁入傅家的,可父親下獄,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是嫁過去之後,傳說中的病秧子,好似病得沒那麽嚴重。
    尤其是折磨人的手段,怎麽就……這麽狠?
    某日,靳月大徹大悟,夫君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
    我心三分:日、月與你。日月贈你,卿盡(靳)天下!——傅九卿。
    ★鑽石每200加一更!
    ★鹹吃蘿蔔淡操心,架得很空莫考據。
    ★男主是大尾巴狼,女主原是母老虎!
    更新準時準點,麽麽噠!!

    古代言情 已完結 290.7萬字
  13. 重生燃情年代

    重生燃情年代

    再次睜開眼睛,梁一飛回到了似曾相識的90年代。然後,一飛沖天!新書已發,書名《逆流驚濤》‘網上每年各種挂法穿越的小夥伴,手拉手可以組成一個中等規模的城市;而他們創立的偉大事業,加起來可以買下整個銀河系!其實吧,才穿越那幾天,陸岳濤滿心憤懑,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于盡。很快的,他釋然了。算了吧,又不是不能過。雖然大學落榜在複讀,爹媽鬧離婚,家裏還欠了一屁股債……’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0.9萬字
  14.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替嫁王妃天天想和離

    蘇邀一遭穿越,成了替嫁小可憐,無才無德,奇醜無比!
    夫君還是個廢了雙腿的病嬌王爺!
    廢柴小姐嫁給了殘疾王爺,天下再也找不出比他們更配的了。
    婚後,蘇邀與趙霁約法三章:“我治好你的病,你與我和離!”誰知治好這戲精王爺後,蘇邀卻被一把抱起,丢到軟塌之上。
    某個扮豬吃老虎的王爺眼神纏綿:“這兩年委屈夫人了,有些事也該辦了...”蘇邀瞪眼,怒吼:“辦你二大爺!
    和離!”趙霁一臉受傷:“如今夫人把為夫該看的都看了,該碰都也都碰了,難道要不負責任、始亂終棄嗎?”蘇邀:“......”原來這兩年她被這戲精給騙婚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81.5萬字
  15. 掌家福運小嬌娘

    掌家福運小嬌娘

    現代醫生蔣勝男死後穿越到異域時空,立志不婚的她睜眼便是人婦,入贅夫君又瞎又瘸,在她的努力下,改善了生存環境,也融入了這個家,并且收獲了愛情
    天有不測風雲,當日子越來越紅火時,災禍悄悄降臨,她又帶領全村走上了逃難之路,為了救治百姓,重新撿起前世的專業,成為一方名醫,幫助百姓度過災情
    就在重振家業之時,仇家又來了,為了自保,只好拿起武器,加入戰鬥,經過艱苦卓絕的鬥争,最後取得了勝利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3.5萬字
  16.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女配來襲:惡魔王爺請接招

    閨蜜給夏曉雨看了一本,超時空宇宙霹靂無敵無聊的小說,剛吐槽完這本書有多菜,結果竟然穿越到了這本小說裏!這比喝了假酒更讓人難受好吧!雖然穿越到女配身上,而且還是必死的那種女配,但是夏曉雨可不認命!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惡魔王爺嗎...只是奇怪了,為什麽男主還是對她窮追不舍,難道非殺她不可嘛?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16.3萬字
  17.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馭獸狂妃:皇叔纏上瘾

    “本王救了你,你以身相許如何?”初見,權傾朝野的冰山皇叔嗓音低沉,充滿魅惑。
    夜摘星,二十一世紀古靈世家傳人,她是枯骨生肉的最強神醫,亦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全能傭兵女王。
    素手攬月摘星辰,殺遍世間作惡人。
    一朝穿越,竟成了将軍府變人人可欺的草包四小姐,從小靈根被挖,一臉胎記醜得深入人心。
    沒關系,她妙手去胎記續靈根,打臉渣男白蓮花,煉丹馭獸,陣法煉器,符籙傀儡,無所不能,驚豔天下。
    他是權勢滔天的異姓王,身份成謎,強大逆天,生人勿近,唯獨對她,寵之入骨,愛之如命。
    “娘子,本王想同你生一窩娃娃,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實施?”某人極具誘惑的貼在她耳後。
    生一窩?
    惹不起,溜了溜了。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42.0萬字
  18. 鳳妾

    鳳妾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颌,眼神波光流轉,充滿挑釁:“寄人籬下的滋味如何?”說完,一只手在她身後緊緊環住。她別過頭去,厭惡的冷哼着:“三軍之帥可奪,匹夫不可奪志!” 他扯扯嘴角,冷笑着:“長公主好大的志向!本王保證你今後的生活會十分的‘精彩’!”他惡狠狠的說着,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她是天潢貴胄,卻生逢亂世,時不我與。逃亡、做妾、代嫁一一經歷後,依然逃不出被他掌控的命運。

    古代言情 已完結 62.4萬字
  19. 天下謀妝

    天下謀妝

    【正常簡介】
    一場宮廷陰謀,将太醫楚家卷入其中,滿門獲罪。
    父親枉死,又親眼看着母親被殺,昔日好友露出真面目,對她施加非人折磨,而那與她傾心相愛的男子卻轉身娶了害她之人……
    楚清含恨而死。
    可一睜眼,她卻從小小的太醫之女搖身成了言國公的私生女——言清漓。
    天未亡我,這一次,她用盡手段,也必要讓那些害她滿門的仇人血債血償!
    【一句話簡介】
    一個小太醫之女在全家被害後又重生,使用了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的手段完成了複仇的NP文╮( ̄⊿ ̄")╭
    【友情提示】
    1.這篇文的劇情占比會多一些,肉肉都是慢慢炖熟。
    2.男主六個,這次男主全處。
    (非強行處,是這次男主們的性格設定所致,我寫文對于男女主是不是處完全看他們各自的性格與經歷,我前面也有寫男女都非處的,也寫過男非女處的,一切設定都為劇情服務,不上升到現實層面的道德三觀哈)
    3.女主不是傻白甜不是聖母,性格屬于古代女子中比較異類的,對三綱五常和男尊女卑的思想不太能認同。
    NPHNP古代爽文重生

    古代言情 已完結 138.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