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邊舟順利進了馮向晚家門,行李都還沒放,順勢把她壓在了玄關處的牆上。
只有玄關處的小燈開着,他的面孔顯得陰郁而不可琢磨,帶着欠揍的笑。
邊舟笑,“我就當這是你的讓步了。”說着嘴就要過來。
馮向晚兩指一彎,在他額頭上狠彈了下,他都不知道她手勁原來這麽大,都出了響。他哎嘲一聲,捂着頭不可思議地看她。
“哎。”她輕蔑地掃了他一眼,迳自進屋。
邊舟揉着疼痛的額頭,滿是抱怨地朝屋裏喊:“你這反應也太冷淡了,會不會适應得太快了!”
“就是單純的不想理你,再有那種無聊的舉動就把你趕出去。”
他跟進來,正看到馮向晚把一個墊子丢在沙發上,然後朝他一指,“你就睡這裏,敢進我房間讓你死很難看。”
邊舟看看那沙發,再看看她,“你買的那個沙發床呢?”
“多少年前的事了,早扔了,愛睡不睡随你。”
“睡,不睡這睡哪,我去了別處你又要擔心。”他厚臉皮,然而并沒人理他。
撿了條狗回來恐怕都比這熱情,馮向晚用一種這個人已經無藥可救了的目光深情凝視了他兩秒,潇灑地進了房間并且關上門。
邊舟這才收斂了那欠揍的笑容,無聲地嘆口氣,對着這小沙發發起愁來。
那個為了讓他睡舒服點,把薪水拿去買了沙發床的馮向晚已經被他氣死了,眼下的是明知道沙發小到他要縮着脖子蜷着腿,也真不出來看一眼的馮向晚。
快到半夜,邊舟坐了起來,渾身酸痛。
口是心非的女人,說着對他失望卻還是關心他,底線是要一步步地踩出來的。他起身,蹑手蹑腳地到馮向晚房門前聽了會,裏面隐有敲擊鍵盤的聲音,看來她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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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心疼他可又礙于面子克制着不出來看。讓一個聲稱要跟她當炮友的男人住進自己家,這不是無聲的邀請是什麽。
他給自己打氣,果然沒錯,遂喜滋滋地将門推開。
“外面好冷,我們擠一擠吧。”他讨好地鑽進了屋。
僅過了十秒,邊舟毫無形象可言地踉跄着跑了出來,差點摔倒。後面跟着的馮向晚不緊不慢,手裏舉着的電擊棒發出劈啪的可怕響聲。
“你從哪弄來那玩意的?”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會用電擊棒指着自己!
“客戶送的。”馮向晚晃了晃手裏的武器,“不是說了嗎,敢進來就讓你死。”
匡當,門又被她關起來,依舊沒有上鎖。
借他膽子,他也不敢再進去了。
邊舟欲哭無淚,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然說一是一。
他的美好期待全部化為泡影,馮向晚所謂的收留,真的就是讓他留在她家有個擋雨的屋子而已,連飯都不管。有時回來晚了半夜肚子餓得受不了,還要自己去廚房煮碗面,孤獨的吃完再把碗洗了。
似乎是在馮向晚跟自己拘心拘肺地表白過後,氣力用得太過,對他澈底失望。她放棄了跟他以語言交流,能動手的事就不動嘴。
邊舟有種感覺,小時候的馮向晚又回來了。尤其當他聽吳尚英說了件事後,便更加懷疑馮向晚收留他這麽久可能并不是出于關心,而只是想親手把他弄死。
那天在工作室間聊,吳尚英忽然說起在路上偶遇了馮向晚的事,兩人聊了幾句,馮向晚問起王濤現在的情況,吳尚英便說王濤回南部老家了,并且是官司的事一結束就回去了。
這本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可邊舟聽完臉就綠了。據說當時馮向晚并沒什麽古怪的反應,還又聊了些別的事。
邊舟心虛地等馮向晚下班回來,非拉着她一起去買菜,嘴甜得像抹了蜜,留意觀察着她的反應。
她并沒反常的舉動,倒是他怎麽看怎麽不對勁。
“你發什麽神經?”真的被他拉到附近量販店的馮向晚發出不解的疑問。
“你只要看想吃什麽就可以,全由我來做。最近加班這麽辛苦,累壞了可怎麽辦。”邊舟讨好地像個背着老婆做虧心事的男人。
“你會做飯?”
“不會可以學嘛,現在查個食譜那麽方便。”邊舟順手拿起一旁攤位的疏菜說:“要不要買蔥,調味料都有嗎?”
馮向晚掃了眼他手裏的韭菜,半天沒開口。
“那就吃火鍋吧。”她說。
他把韭菜扔了回去,贊同地點了點頭,“火鍋好,方便還美味。”
邊舟拉着她,硬是逛完了量販店,買了恨多的蔬菜,大概一星期都要吃火鍋了。
他兩手各提一個袋子,要不是實在沒有的三只手,他還打算回顗再多買一些食材。
“你今天到底有什麽高興事?”馮向晚忍不住問他。
他一愣,連連搖頭,“想為你做頓飯是為了讓你開心,你開心了我就開心。”
這別再是中邪了吧……她狐疑地掃他一眼,仿佛能看到他身後搖擺的大尾巴,這絕對是做了什麽心虛事的表現。
邊舟跟在她身邊,對這量販店大加證賞,一個沒注意迎面過來的小男孩直撞在他身上,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還沒等他叫,那小男孩先哇哇大哭了起來,搞得他很是無奈。
“當小孩就是好,一哭就覺得自己有理是不是?”
那小男孩眼縫都沒睜開,閉眼大哭着,“我要買玩具,我要買玩具!”
“買玩具找你媽去!”
“我媽媽不見了!”小男孩哭更慘了,一口氣沒上來,哭着哭着竟然哇的一聲吐了。
在他吐的同一時間,邊舟已經跳出了五公尺之外,好險他的鞋子今天差點就要報廢了。
小孩子真是太可怕了!
馮向晚蹲下去拍着小男孩的背,等他吐完了又拿出她随身帶的保溫瓶給小男孩漱口。邊舟哼了聲,那可是她的專用杯,看着那小男孩用剛吐過的嘴咕嘟咕嘟灌了兩口,而後又吐出來,他的嘴張得老大。
馮向晚毫不嫌棄地重新擰好杯蓋收回包裏,拿出面紙給小男孩撓幹淨嘴巴,動作沉着連貫,好像她就有個這麽大的小男孩似的。
那小男孩這下也不哭了,馮向晚正在問他從哪裏跟媽媽分開的,就看到邊舟提着兩個大袋子從他們身邊跑了過去,直愣愣的吓了她一跳。
“你要去哪裏?”她叫住他,怕他也丢了似的。
“我去那邊服務臺問問。”邊舟說着急匆匆地跑了。
去服務臺倒是把孩子帶去啊,帶着菜去幹嘛?馮向晚想再叫住他,奈何他跑得真的很快,已經不見影子了。
她才帶着孩子不緊不慢地溜跶到服務臺,看到邊舟氣喘籲籲地正在和工作人員詢問。看到他們來了,他似是松了口氣,馬上對工作人員說:“就是這個小男孩,把他留在這就可以了吧?”
馮向晚擰眉,過去摸了下他的臉,“怎麽出了這麽多汗?”
他拉下她的手,順勢鈉進掌心,無所謂地說:“剛才工作人員說把小男孩留在這就行了,他們會廣播大人來找。”
馮向晚這才發現,女生的工作人員正用眼神直勾勾地瞧着他們,臉頰還有些發紅,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好意思的事似的。
馮向晚後知後璺,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她才緩過神來,咳了聲說:“不放心的話,你們留下來等也可以。”
“又不是我的小孩,有什麽不放心的。”邊舟說着還在那小男孩的袋上拍了下,“為了買玩具鬧別扭把自己弄丢了,活該。”
那小男孩又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這次可沒人管他了,馮向晚已绖被邊舟拉走了。
兩人沿着路邊往回家的方向走,邊舟緊貼在她身邊,恨不得把她擠進牆裏。馮向晚懶得跟他廢話,突然走得飛快,他也跟得飛快,可手裏東西太重,走一會他就累得有些喘,她便又慢了下來,由着他黏了。
邊舟心情很好,覺得走路很快樂一樣,他突然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幼稚,連小孩都不讓着點。”
“為什麽這麽說?”
“沒有為什麽,就是想知道你的看法,你覺得不好,我才知道該,怎麽改。”
“我沒覺得不好。”馮向晚看準前面的垃圾捅,停了下來從包裏拿出那個跟了自己兩年的保溫杯,光的一聲丢進垃圾捅裏。
邊舟眼有點發直,真心地為那保溫杯感到惋惜,
她說:“小孩本來就很麻煩,除了親媽誰會喜歡讨人厭的小孩。我是習惰了照顧孩子,并不代表我就喜歡做這種事。”
邊舟先是吐了下舌頭,而後笑了起來,
馮向晚不解地看他,他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突然想到自己了,我小時候那也是個标準的死小孩,起級惹人讨厭。”
兩人繼續走,馮向晚說:“你是我慣出來的。”
他笑,硬又湊近了她幾分,低頭說:“我可沒拿你當過親媽。”
“我知道。”她有些不耐煩于話題怎麽又繞到了這裏,耳根有些不自然的發起燙來,語氣也難得的有了些急躁,“同樣的事情不要說那麽多遍。”
“我不說了。”
“還有,你剛才在我等結帳時,去哪裏了?”
邊舟一愣,有些結巴,“什麽幹嘛,我有離開過你嗎?”
“沒事。”她說。
回家兩人吃了熱騰騰的火鍋,這還是邊舟住進來後第一次兩人一起吃飯。他興致很高,也暫時收斂了言語上的挑逗游戲,兩人聊聊工作室的近況,說說認識人的八卦,邊舟還主動承擔了洗碗的任務。
邊舟谄媚地端着水果出來時,馮向晚已經重新投入到電腦前開始工作。
他放下水果靜靜地托着下巴看了她一會。本來真就只打算看一會,誰知卻入了迷。
“你想說什麽就說。”還是馮向晚先開口,雖然視線并沒有離開熒幕。
無事獻慇勤,鋪墊了那麽久,也該說些重點了吧。
“要不我還是搬回去吧。”他說。
她的手停了下來,扭頭,“你當我這是飯店呢?”
“沒有沒有,我是考慮了一下,現在退租抨金不能退,太浪費了。不退的話房子空着也不好,這麽久了都沒什麽事,我看八成王濤也覺得沒意思了,我還是回去比較好。”
“王濤嗎?”
他咽了口口水,強顏歡笑,“對,所以說就不打擾你了。”
“不行。”她扭回去繼續工作。
邊舟傻在那半天,不用這麽狠吧,非讓他主動坦白承認錯誤才行嗎?雖然賴在這,他這不也什麽都沒做嗎?
馮向晚沒有預警地捂住胸口,另手撐住了桌子。這小小的動作吓得邊舟一哆嗦,瞬間腦袋裏什麽都忘了,緊張地站了起來。
“你怎麽樣?哪不舒服嗎?要不要打電話叫救護車?”說着就拘電話。
“你緊張什麽?看清楚了,是胃。”馮向晚擰眉,“可能是剛才吃多了,胃疼。”
“哦,那就不用叫救護車了。”邊舟松了口氣的同時腦袋裏弦又繃緊了起來,“那是不是得吃藥?我去拿胃藥。”
他翻箱倒櫃,馮向晚最後等來了一杯熱水。
“沒有藥了,我現在去買,你喝杯水乘乖等會,聽到沒。”
她點頭,他拿過外套就沖出家門,等邊舟風風火火地回來,又折騰了半小時,她的胃才算終于好了。
“怎麽疼得這麽嚴重?”他關切地守在沙發邊看着她,“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被瞪了眼,他連忙改口,“好好好,沒毛病,不用去。”
她最讨厭聽到類似于醫院,檢查之類的字眼。他暗想,等她心情好時再找機會開口。
“可能是吃的東西,你那火鍋裏有毒。”她趴在沙發上,嘴不饒人。
“胡說,那我怎麽沒事?”知道她是為了不讓他擔心,他笑了下,“我看你是積累的壓力太多了,這幾天每天都忙到半夜,可以交給下面的人做。”
她恻着臉瞥他,“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們嗎?祝賀你家生意又儆大了吧,我們都要忙死了。”
“別呀,你不就是為了我才進公司的嗎,現在都不打算理我了,還那麽兢兢業業地為我爸媽賣什麽命?”
馮向晚愣了半晌,他還以為她的胃又疼了,不免又開始緊張。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什麽事?他想問,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
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言多必失是真理,無關時間。
“很久了。”
“多久?”
“久到你不會想知道。”邊舟突然想起哪晚她酒醉時的嬌态神情,想來她應該是忘記自己酒醉後說的話了。
馮向晚把臉朝下埋進了靠墊裏,露出的耳朵紅紅的,十分可愛。他忍不住想去摸摸,想了想,還是作罷,他可不想在這節骨眼上再惹她生氣。
“你說得對,我現在不想理你了,你走開。”
“遵命。”
要說馮向晚的抗壓力确實強大,難得的不好意思在經歷了一晚時間後,又被淹藏的無影無蹤,像是被她一夜間消化成了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有時他真要好奇,她那張看起來風雨不動的面孔下面,到底還藏了多少不得了的事,所以說她才會胃疼。
隔天一早,兩人為了上不上班的問題争執不休。馮向晚當然要去上班,但邊舟固執地讓她休息一天,還說已經幫她請了假。
那次公司海邊旅游,他可是認識了公司不少人,請假這種小事十分方便。
馮向晚在生着悶氣時喝着他煮的稀飯,這時候邊父的電話來了。
邊父極少打電話給她的,馮向晚立刻打起精神,邊舟的表情也嚴肅了些。
挂了電話,他問她出了什麽事,馮向晚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說了句,“算了,今天就請假好了,你跟我去趟醫院,王阿姨腦栓塞住院了。”
邊舟沒說話,比起父母,王阿姨倒是那個跟他們在家相處時闾最長的人。
索性發現的及時,倒沒釀成什麽大禍。他們去了趟醫院也沒什麽可幫忙的,确定人沒事,手術很成功後就出來了。
兩人在醫院的花園裏閑逛,各種穿着病服和白袍的人從眼前走過,有人說說笑笑,有人坐着輪椅神情呆滞。
邊舟能感覺到馮向晚跟自己一樣,都是松了口氣,語氣也不禁輕快了些。
“等王阿姨醒過來能探視了,咱們再一起來看她。”
“我明明最讨厭醫院,卻總是要往這裏跑。不是為自己,就是為別人,真是諷刺。”馮向晚望着藍天,出了口氣。
“所以醫院周邊的房價才那麽貴,因為人人都離不開這裏,”
“不好笑。”馮向晚看他,又是用那種會讓他想入非非的神情,她說:“邊舟,其實我不是讨厭醫院,是害怕。”
邊舟愣了下,說:“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她覺得他剛才那個呆呆的樣子就真是有點好笑,側目帶笑地瞧他。
“我就是知道。”他自豪地揚起下巴,由着她看。
“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她輕輕地說。
他不願去揣測當她說這話的心境如何,他現在只想跟她一起邊走邊曬太陽。空氣溫暖,身邊有她,而她的心情似乎不錯。
他往她身邊湊了幾步,“那趁着氣氛不錯,可以牽手嗎?”
“滾!”
馮向晚禁止他回自己家,但又不讓他進她的房間,也不打算給他買個床墊的樣子。邊舟委屈,最可惡的是他的工作又忙了起來,每天手機都響個不停,有時忘記調震動吵到馮向晚,還要遭她幾個白眼。
這天邊舟正十分認真地玩他們開發的游戲,馮向晚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個大包裏。馮向晚算是購物欲很淡薄的人,不愛逛街也不愛網購,所以她拿着包裏算很新奇。
邊舟的順口問了句,“什麽東西那麽大,給我買的禮物嗎?”
“不知道,我沒有買過東西,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她說着就進廚房,拿了把刀出來。
邊舟佩服她,連拆快遞都這麽有氣勢,重新低頭玩起游戲,聽着馮向晚利索地拆開外包裝,他手突然頓了下。
那邊她正要打開一個黑色的大紙,邊舟扔了手機就沖了過去。
“別碰!”他這嗓子着實吓了馮向晚一跳,
“怎麽了?這還能藏了個炸彈不成?”他這副緊張的樣子,讓她配合地定在原地。
邊舟雨步跑得飛快,等到了她面前又有些手足無措的尴尬。他瞥了眼那盒子,撓頭一笑,“這是我買的東西。”
“你買的?可是寫的是我的名字。”
“因為是寄來你家。”他張開手,并不是打開盒子,而是把那大盒子抱了起來,維護之意明顯,“是不能給你看的東西。”
“你往我家買了不能見人的東西?”
“确切的說,我也不能看。”邊舟眼珠一轉,“我也是幫人代買的,他跟女朋友住一起不太方便,相信我,沒人想看這什麽。”
既然是與她無關,她自然沒那麽大好奇心,毫不留戀地走掉了。
邊舟松了口氣,雖然更多的時候是着急,但此時真的感謝她這種與世無争的性子。
等到半夜三更,邊舟悄悄地爬起來,确認馮向晚噬着了,蹑手蹑腳地抱着那大盒子進了洗手間。
他吸了口氣,慢慢打開那盒子,裏面根本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只躺着一尊很大的娃娃,那娃娃穿着白色婚紗,做工很細致。
他露出驚訝的神情,顯然是自己也不知道裏面放的是什麽。抱起那尊娃娃,覺得手感有些不對,翻過來一看,娃娃背後的婚紗被劃開了很大一口子,露出塑膠的肌膚。
邊舟的眼色沉了下來,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其他問題後,才小心地又将娃娃放了回去。
隔天公休,但一大早邊舟就抱着盒子準備出門,說是要給朋友送去。
馮向晚端着杯豆漿坐在餐桌旁看他,冷不丁地問他送完東西後要不要一起去看場電影。
要換平時,邊舟早就受寵若驚搖着昆巴過來了,可他竟然愣了一會,感嘆了句,“明天你們又要去體檢嗎?”
“在家又沒事做,說實話跟秦敏之看電影還蠻無聊的,他一驚一乍的害我都沒辦法投入劇情,不跟你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她托着下巴,眼皮一眨,清清淡淡,差點沒把他的魂勾走,“你去給人送個東西也要不了多久吧?”
這可是她的主動邀請,主動示好,主動給他機會!邊舟真想說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要去,可他忍啊忍,苦笑出來,“明天可以嗎,他可能還要跟我談點工作上的事。”
“那就沒辦法了,你去吧,別耽誤正事。”
“那電影呢?”
“看明年有沒有時闾。”
邊舟幾乎是哭着出門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後,馮向晚也跟着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