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屏幕裏的小丫頭頭發濕漉漉的, 一雙黑溜溜的眼睛潤潤的，晶瑩剔透的小臉蛋紅仆仆的，應舜臣瞬時別開臉。
梁雯見他開了視頻又不吭聲, 只好說道：“昨晚你回來, 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
應舜臣哦了一聲, “只是順路回北京, 就沒跟你說。”
梁雯抿着唇，真是個言不由衷的男人。
從蘭州飛回北京, 再從北京飛回蘭州，鐵打的人也經不得這麽折騰。何況他白天還要拍馬戰戲。
梁雯看着他眼底有點青, 道：“你早點休息。”
可這話落到應舜臣耳朵裏，自動翻譯為：我不想跟你聊了。你快洗洗睡吧。
他頓時心塞, 咬着牙問，“我給你留的紙條, 你看到了嗎？”
梁雯一愣，“啊？”
應舜臣：“……卧室臺燈下面。再見！”
說完, 關了視頻。
啧。
梁雯黑線臉走過去，果然看見一張小紙條正孤單地躺在臺燈下面。
抽出來一看,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
男人哦！
【表現不錯。穿黎錦好看。】
【那個祁川川, 讓他離你遠點。老往你身邊湊。煩！】
【等我殺青，帶你出去玩。】
影帝臺詞功力強，卻當着她的面說不出這些話。
影帝還有顆針眼心，吃醋吃得這麽簡單粗暴。
出去玩？這是在哄她？怕她覺得有個一進劇組就幾個月不回來的老公心裏會有怨言？
哎呦。梁雯捂着胸口，消化了半天。
***
翌日。照例前去學校繼續排練。
梁雯剛進排練房, 就看見梅舟拉着蘇臻在角落裏談話。
方簡跟她努努嘴，低聲道：“聽說昨天程嬌枝為難你了？”
梁雯嗯了一聲，放下書包，拿出水來喝。
方簡有些擔心，“她跟你一個經紀公司……”
他話音剛落，蘇臻走過來，笑道：“早啊！”
方簡一驚，這家夥來排練幾天了，總是獨來獨往，也不與人說話，今天怎麽轉了性？
梁雯淡定點頭道：“早啊！”
方簡更驚了，“你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
他們中間不是應該插着一個程嬌枝？
蘇臻擠擠眼睛，“昨晚？”
梁雯有些無奈。昨晚蘇臻跟着她一起走，程嬌枝在後面氣得喊他，他都不回頭。
程嬌枝怕會以為她把她親愛的表弟給洗腦拐走了吧。
方簡立馬撓頭，“啊啊啊，感覺我錯過了一場大戲！”
今天繼續排練第二幕第三場，侍衛冉夏禦前失儀，被南陵新王杖打致殘，後放逐帝陵守靈。俪兒送別，兩人抱頭痛哭不止。
裴禹不知怎麽的，狀态不太好，平日裏完成度很高的動作今天屢屢被梅舟指出不對。搞得排練進度被拖慢了許多。
梅舟大概昨天被程嬌枝氣得血壓不穩，今天見裴禹這樣，臉色難免帶着焦躁。
他擺擺手，讓大家閑休息一會，然後把裴禹喊到一旁。兩人一低斥，一垂手，氛圍有些凝重。
方簡湊到梁雯旁，一副街道辦婦女主任的八卦模樣，小聲道：“裴哥心裏有個白月光。”
蘇臻也把腦袋湊過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方簡沒好氣地推開他，“一邊兒去！”
蘇臻：“就是我表姐啊！”
方簡頓時跟皮球一樣洩了氣，“你也知道？”
梁雯十分震驚，這些細枝末節的劇情她還真不曉得。
不過之前聽方簡提過，裴禹和程嬌枝曾同為梅舟老師手下的首席舞者，不過程嬌枝跳到一半的時候跑去和柴漾簽了約，害得梅舟為了舞劇正常彙演，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找來接班女舞者。想來兩人當時日日排練，耳鬓厮磨的，産生了情愫，這也正常。
不過現在程嬌枝貴為大明星，除了和應舜臣那點緋聞外，在外人看來是個少有黑料的優質藝人。她即便曾和裴禹互定終生，但此一時彼一時，也算不得數。
方簡揶揄道：“那可是你表姐。你這麽賣她，她知道嗎？”
蘇臻聳聳肩，“你不都知道了嗎？瞞也瞞不住啊！雯雯，你說是不是？”
梁雯拿捏不住蘇臻為什麽非要擺出和她很熟的樣子，這種八卦她其實并不願聽，也沒有任何興趣。
這時，裴禹臉色鐵青地轉過身，走到儲物櫃處，拿出提包徑直走了。
衆人：“？？！！”
梅舟面色不虞地喊着，“起來繼續排練！”
梁雯看着裴禹的背影，若有所思。
裴禹一口氣走到教學樓前的林蔭大道上，胸口起伏着，微微有些懊惱。
今天怎麽就失控了？！
這時，手機微信響起。
【我走到這一步有多不容易你最清楚。我現在需要你幫幫我，為什麽不肯答應？】
裴禹的手指有些顫抖，眉間的皺紋越來越深，盯着這句話看了一會，終于狠心拉黑了對方。
***
程嬌枝等了半天見對方一直沒有回複，當即又發出一條微信：【你只需要讓她在排練的時候出一次醜就行。】
可這句話發出去之後，直接一個紅色感嘆號顯示出來。
裴禹開啓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好友……
什麽？！她……竟然被裴禹拉黑了？？！！
程嬌枝當即氣得笑起來。
好一個梁雯，她的親親表弟剛回國才參排練沒幾天就被洗腦得不聽她的話，現在連裴禹這個對她從來言聽計從，哪怕八年前她抛棄了他，每每有什麽事求着他，總是二話不說一口答應的人，現在竟然也背叛了她？！
程嬌枝的助理仲曼妮端過來一杯茶，“嬌枝姐，誰把你氣成這樣了？”
程嬌枝接過水茶，冷笑一聲，“還能有誰？”
仲曼妮口吐鄙夷：“他啊！”
裴禹不過是嬌枝姐無聊時打發時光的工具而已。對于大明星來說，在圈內交朋友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情。不該說的話萬一被透漏出去，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反倒是像裴禹這樣的圈外人，無底線地迷戀嬌枝姐，活該當做垃圾桶，被嬌枝姐随時喊來喊去吐槽負面。
“我打聽了下，柴漾給梁雯安排了很多綜藝和劇本，大有力捧的勢頭。我就納悶了，柴漾的腦子是哪裏出了問題，好好的資源不給我，給她一個小姑娘幹什麽？”程嬌枝大吐苦水。
仲曼妮嗯嗯附議，“就是就是。”
“剛好裴禹現在和她同臺演出，萬一在排練舉起的時候，失手了，梁雯折了胳膊，斷了腿的，這一來二去，她火的勢頭就打住了！”程嬌枝恨鐵不成鋼，“多好的計策，就差裴禹順手幫我一把。結果，他就是不肯！”
仲曼妮：“可見梁雯別看年齡小，蠱惑人的能力還是相當了得。我們得多加注意了。”
程嬌枝冷道：“先是蠱惑了柴漾簽了她，給她好資源。接着蠱惑蘇臻這傻小子跟她一條心，現在又把裴禹給迷得神魂颠倒。說白了，梁雯就是個禍害。”
仲曼妮翻出梁雯的微博，“嬌枝姐，你看看她的微博底下全是把她當錦鯉、福神來拜的網友。真不要臉，誰給她勇氣。”
程嬌枝：“我就讓她倒黴一次，她這錦鯉人設就得玩完！”
仲曼妮激動道：“對！她自身難保，看誰還願意拜她！”
“節目按照我的要求剪輯好了嗎？”程嬌枝目光冰冷。
仲曼妮躍躍欲試，“我親自盯着她們剪輯的。”
“行。明天放出去，我要讓梁雯好好吃一憋！”
***
甘肅某處沙漠，應舜臣今日份拍攝完，立馬鑽回營地。
劇組的化妝師上前幫忙卸妝。古裝戲就是這般麻煩，上妝兩小時，卸妝兩小時，枯燥無味。
左行十分體貼地拿來pad，“今天《重回母校》首期播放，程嬌枝是主講述人。”
應舜臣閉目養神，“不看這個。把《我家寨子》打開！”
左行嘴角抽抽，“哥，你吃飯也看，睡覺前也看，還沒看夠？”
應舜臣顧抿着唇，唇角卻勾起，“我樂意！”
左行啧啧兩聲。哪有看綜藝想媳婦的？要想就直接跟人家說啊。
巴巴地飛回去，甜言蜜語沒說一句，又巴巴地飛回來。
“程嬌枝的母校是舞蹈學院，據說梁雯也在節目中露了臉。”
應舜臣立馬睜開眼，“打開！”
左行哎呦一聲，心好痛。覺得應舜臣已經中了一種叫梁雯的毒，還是無法治愈的那種。
舞蹈學院的大門出現在屏幕裏，程嬌枝一身白裙嬌俏地站在那裏，好似當年的清純校花又回來似的。
好多彈幕發出啊啊啊啊的叫聲，一溜表白程嬌枝的，老婆叫得嘎嘎的。當然還有鎖死程嬌枝和應舜臣的cp粉們混跡在其中，腦補道：臣臣就是喜歡枝枝這個樣子。
應舜臣皺眉，“把這條彈幕給我舉報了！說什麽亂七八糟！”
左行也看不得有些cp粉強行拉郎配，當即點進去把關鍵詞全舉報了一番。
化妝師裝作沒看見。他們近水樓臺，是明星八卦的絕好采集人和傳播人。但做這一行嘴巴得封緊了，什麽該說不該說心裏得有譜。
應舜臣不想看程嬌枝，直接問，“過！”
左行伸手直接把進度條拉到最後。
程嬌枝沿着排練房的走廊，感慨道：：“八年前，我每天走過這條走廊，在排練房揮灑我的汗還有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所有人都能看到我。”
說到這裏，她眼圈微微泛紅，“從舞臺到屏幕，從當初到現在，我一直都堅信，只有付出才有回報。母校給了我太多，我為母校感到自豪。”
化妝師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道：“是不是空調開大了，好冷。”
左行：“……”
畫面一轉，排練房內，程嬌枝和邢西敏還有梅舟、梁雯、蘇臻五人席地而坐。在場的五人中，程嬌枝抱着一個可愛靠枕，精致的臉白皙透亮，姿态柔美，一雙細長腿遮在白裙下，給人無限遐想。
再看現場唯一的女生梁雯，素面朝天，還好顏值能打，把舞蹈服穿出了鄰家嬌軟妹妹的感覺。
左行哎呦了一聲，“程嬌枝這臉也太白了吧。”
化妝師目光犀利，“據我的經驗，她至少打了三個角度的光。”
應舜臣臉色沉了下來。全場五個人，說了十分鐘話，全是程嬌枝和邢西敏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剩下三個人全是陪襯的，除了梁雯，其他兩位臉色都不太好。
梁雯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還時不時被鏡頭切出去。
左行：“臣兒，程嬌枝這是什麽騷操作？雯雯再怎麽說也是她同門師妹，還是同一家公司的藝人。按照一般操作，這樣的活動應該是程嬌枝帶雯雯出鏡，捧一捧，拉拉人氣。怎麽全是她的臉，全是她在說話。”
他捂着胸口，“哎呦，心疼雯雯。她還能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真是委屈她了。”
化妝師道：“不過，從我專業的角度，我倒覺得雯雯的臉可塑性很高。如果有機會，我可以給她畫出十種不同風格的妝容。保證讓她豔壓所有類型的女明星。”
應舜臣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叫什麽名字？”
化妝師立馬狗腿臉，“小p。”
左行：“藝名吧？真名是？”
小p點頭，“何真。”
應舜臣關掉視頻，“以後有機會讓你的本名被人所知。”
何真一愣。
左行推了他一下，“傻啊你。”
何真這才回過神，連忙道謝。被影帝挑中，這是什麽神仙運氣。
“給柴漾說一聲，把何真調給雯雯做化妝師。”
何真：？？我有點暈……梁雯竟然是應舜臣的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關系？
***
随着《重回母校》節目的播出，立馬很多自媒體發出來類似《程嬌枝回母校重拾回憶淚如雨下，感嘆付出就有回報真理不破》、《重回母校程嬌枝實力圈粉》的通稿。
這種題目全靠程嬌枝的流量吸引，上到熱搜第十名維持了半天吧唧一聲掉下來。
緊接着《程嬌枝清純打扮豔壓梁雯，氣質女神圈粉無數》、《同屬舞蹈學院校花程嬌枝美炸，梁雯醜出天際》、《程嬌枝低調回母校，顏值甩梁雯幾條街》之類的打壓通稿立馬上線，在各大媒體廣為傳播。
柴漾看到新聞當即把程嬌枝拍廣告現場叫回來，啪的一聲把這些通稿甩在她面前。
“嬌枝，你這是什麽意思？”
程嬌枝瞥了一眼，面色不虞道：“就為這事把我叫回來？我這次廣告拍攝，柴老師你可以賺不少錢，為了她，把廣告商得罪了，不劃算吧。”
柴漾知道程嬌枝現在翅膀硬了，早都想自立門戶，不過是經紀約還差一年才到期，所以才肯從拍攝現場回來。
拿代言，拿錢壓他，白眼狼說的就是她。
“再說，這些都是媒體們自己胡亂寫的，跟我有什麽關系？”程嬌枝就是不承認。
柴漾緩了口氣，“嬌枝你至于嗎？雯雯跟你比，什麽都不如你。你何必這樣？”
程嬌枝笑起來，“當年我在你門前求了三天，你才同意簽我。聽說這次是你親自上門求她，她才同意簽約。上下一對比，她的未來豈是我能比的？說不定哪天就把我給壓得死死的。”
柴漾臉色鐵青，很多難聽的話壓在喉間，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程嬌枝這兩年雖然咖位還在，但虛勢已顯，她是他一手捧紅的，從心裏真不願她這樣短視。張狂在這個圈內是大忌。尤其演藝圈踩地捧高，她這樣樹敵太多，以後有得苦吃。
“《風筝》那部劇說好給我的，你為了梁雯，轉手賣人情給了賀詩韻。你連商量都沒跟我商量，我心裏有多難受，你知道嗎？”程嬌枝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柴漾不知道她哪裏知道這件事，心想她這是誤會了，耐心道：“憑我多年的經驗，那部劇你演的話，不讨好，還有可能壞了你的名聲。你現在缺的是能得獎的好劇好電影。”
他這話落到程嬌枝耳朵裏變成了搪塞，當即冷下臉，“你不用解釋了。你現在就是全力捧她，我們這些老人你壓根沒放在心裏。”
她話音剛落，仲曼妮從外面沖進來，驚慌失措道：“嬌枝姐，有人在網上爆料說你和應舜臣……”
程嬌枝一驚，拿過手機點開一看。
一個叫LW的粉絲超十萬的自媒體大v，有模有樣地爆料說，應舜臣和程嬌枝之間屁事沒有，全是程嬌枝在消費應舜臣。甚至還說那些cp話題很多都是程嬌枝自導自演的。當年狗仔拍到的兩人同車而行的畫面，不過是兩人參加同一個活動，程嬌枝被贊助商灌酒，醉得厲害，應舜臣一時心軟才讓她搭了個順風車。
狗仔拍到爆料後，程嬌枝就抱住了應舜臣這棵大樹，可着勁地消費他。
人家應舜臣懶得澄清，程嬌枝就黑着心蹭他流量。
可見，清純女神臉長得好看，心裏面卻黑得很啊。
原本爆料也沒什麽，捕風捉影的，吃瓜群衆們也是看個熱鬧，看完就算了。關鍵這個LW自媒體在吃瓜群衆中的地位非常高。之前爆料出的某對每天不秀恩愛會死的明星夫妻離婚撕逼，還有某某女明星出軌男經紀人的瓜都是又大又圓還好吃。所以這個爆料一出來，當即就炸開了鍋。
程嬌枝的臉又青又紅。要是假的新聞也就罷了，她大可發去律師函讓這些人撤稿閉嘴。關鍵這些家夥說得是事實。除非應舜臣肯出來辟謠，再救她一次。
柴漾心裏一個激靈，好似想明白了什麽。
他緩緩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是誰放出去的？”
程嬌枝皺眉，“這事應該只有我和舜臣，還有你知道……”
說到這裏她突然頓住，雙目圓睜，似乎不敢相信。
“難道是舜臣……”
柴漾焦躁生氣的心瞬間舒緩開來。原本他想找程嬌枝算賬，現在看來有人已經惱火出招了。
程嬌枝不敢相信，“不可能！兩年了，他雖然對我非常冷淡，但他從未否認過我和他的緋聞，怎麽好端端的，突然他就……”
她話音一頓，冷眼看着柴漾，“柴老師，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柴漾不會傻兮兮去爆料，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按理說他該着急，趕緊為她想辦法，怎麽就看着很輕松的樣子？？
柴漾沉吟片刻，“你要不試着給應舜臣打個電話？！”
程嬌枝氣壞了，他分明就是在看笑話。
仲曼妮的手機瞬時響起。
“嬌枝姐，是娛記打來的。”
“挂了！”程嬌枝吼道。
她拿起手機，給左行打去電話。
左行倒是很快接了，“程大小姐，有何貴幹啊？”
左行陰陰陽陽的話讓程嬌枝心裏很不舒服，可她必須服軟。
“左行，舜臣他方便接電話嗎？”
左行哦了一聲，“十分不方便。”
程嬌枝緊緊攥緊手機，“對不起。我不知道是誰在網上爆料說我和舜臣……又給他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她這話說得非常取巧，以退為進，先行試探。
左行掏了掏耳朵，“行了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料呢是我家臣兒讓人放出去的。”
程嬌枝晃了晃身體，還是不敢相信，“為……為什麽？”
“程小姐這兩年你借我家臣兒圈了多少粉，蹭了多少熱度，你心裏最清楚。這兩年他沒吭聲，是因為他忙着深造，沒空搭理你。但你這人呢，特別不知足。當初臣兒救你，是看你可憐。現在，他只不過把事實說出來。”
“不，你騙人！他這兩年沒否認，就是護着我，喜歡我。你讓應舜臣接電話！”程嬌枝完全失了态，不依不饒地吼着。
左行：“……愛信不信。拜拜了您呢。”
說話挂了電話。
仲曼妮扶着程嬌枝坐下。
柴漾嘆了口氣，順勢道：“有時候不得不信邪。雯雯呢，是黎族阿婆欽定的福神錦鯉，你跟她作對，還沒讨到一點好處，就跌了這麽大一個跟頭。所以，嬌枝，對雯雯好點，說不定黴運就消失了。”
程嬌枝：“？？！！”
仲曼妮：“？？！！”
“那些打壓通稿都撤了吧。嬌枝，我勸你，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雯雯。”
程嬌枝冷道：“柴老師你不要把事情說得這麽玄乎。不過是剛好湊巧。梁雯的錦鯉人設還不是你給安排的？即便是那個什麽黎族阿婆欽定，這種說辭騙騙無知觀衆就罷了，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裝了！”
仲曼妮點頭附議，“這年頭走錦鯉人設的明星，還有好幾個呢。應先生肯定是對嬌枝姐有什麽誤會，所以才這樣。”
柴漾趕緊擺手，“這事跟我半點關系都沒有。你們可以自己去查查，在我找她之前，已經有人去她微博求保佑。還有，黎族阿婆欽定這件事，絕對不是節目組安排的。他們幹嘛要給梁雯加戲？我又沒給他們錢。”
柴漾話音剛落，仲曼妮驚呼，“天啊。《我家寨子》被官媒赤霞閣給點名表揚了！這是可第一個被官媒點表揚的明星綜藝節目啊。”
程嬌枝立馬酸道：“是嗎？梁雯又該嘚瑟了！”
柴漾打開微博看。
@赤霞閣：@我家寨子來客人了展現民族文化，宣揚民族團結，以一種可觀賞可體驗有趣好玩的方式，為明星綜藝節目走出了一條接地氣有價值的榜樣模式。五指山深處的那來寨正因為這檔節目被世界所知，悠久的黎族文化正因為這檔節目被外人了解。聽說，節目播出後，去那來寨參觀考察游玩的人數持續增長。@五指山市委宣傳部
柴漾暗暗叫好，這可真是撿到寶了。被官媒點贊認可的綜藝節目必須火。
另一邊，正在排練房休息的梁雯接到了《我家寨子》導演的電話。
“梁雯，雯雯，雯寶啊。你可真是福神下凡，我的錦鯉女神啊。”
“？？！！”梁雯：導演這是瘋了嗎？語無倫次地喊得都是些什麽？
“我火了，你火了，《我家寨子》火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好多小天使，你們的每一條留言我都看了，非常感謝你們暖暖的鼓勵。我會盡所有的能力把良辰寫好。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