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鄒一菲演技差#被成功地罵上了微博熱搜。
“你們都是廢物嗎?”鄒一菲氣得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地,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指着面前的幾個人破口大罵道:“我花錢請你們來幫忙處理危機公關,你們倒好,直接把我送上了熱搜。”
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怯懦地站了起來,哆嗦着解釋:“鄒小姐,請你聽我們解釋。我們一直都在删帖和控制輿論,但是對方也死咬着不肯放,他們請的水軍數量龐大,我們删一個帖子,他們迅速冒出五個帖子,甚至十個帖子,就跟打不死的蟑螂似的。”
“是啊,對方請的水軍實在是太多了,我們根本就招架不住啊。”另一個男人附和。
“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必須要把這些負面的帖子給我删除幹淨。”鄒一菲面目猙獰,猛地一拍桌子,“我只給你們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必須要消失在熱搜榜上。”
在座的幾個人面面相觑,神色為難。
現在對方的水軍死咬着不肯放呢,分分鐘鐘能爬上榜首,#鄒一菲演技差#怎麽可能輕易從熱搜上消失不見。
鄒一菲目光投向那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我不是讓你把靳希南和葉珈瑭的戀情曝光嗎?怎麽現在還沒有動靜?”
事實上,鄒一菲把算盤都打好了,曝光靳希南和葉珈瑭的戀情,一是為了轉移網友的注意力,畢竟靳希南的名氣比她大得多,如果他的戀情被曝光了,吃瓜群衆哪還顧得上再罵她呀,都會柯南附體去深扒兩人的舊情。二是煽情點火,把蕭露心也拉進局裏來,借她的手對付葉珈瑭。
“鄒小姐,我正要向你彙報這件事情呢,帖子我發了,可是沒五分鐘就被人黑掉了。我反複試了幾次,都是這樣。”
“那繼續發啊,多找些人幫忙發。”鄒一菲罵道:“我就不相信,那個女人她能一手遮天。”
“好的,我現在就去辦。”
“不……不好啦!”坐在角落裏的年輕女人咋咋呼呼地大喊了一聲,“你們快看!鄒小姐上熱搜榜首了。”
衆人心下大驚,對方的動作也太猛了,他們好不容易把排名壓在第八,這才幾分鐘啊,一下子就竄上榜首了?
但是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鄒一菲演技差#已經滑落在第九名,而榜首的則是#扒一扒鄒一菲背後的人們#。
鄒一菲從年輕女人的手裏搶過手機,光是看标題就已經是面色大變,而帖子的內容,讓她的背脊竄起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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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的內容很是勁爆,鄒一菲被質疑靠男人上位,富商、導演、制作人、影視大鱷等應有盡有,有圖有真相實錘。
緊接着#鄒一菲與XXX共赴酒店開房#的帖子被曝光,視頻畫面高清,男人的臉被打上了馬克賽,而女人正是鄒一菲,視頻內容堪比島國動作大片,十分的辣眼睛。
這個帖子一共附上十三個視頻,每個視頻裏的女主角都是鄒一菲,而男人卻不是同一個人,盡管視頻裏的男人們都被打上了馬克賽,但是從身材高矮胖瘦就能輕易判斷出并非同一人。
鄒一菲踉跄往後倒退了幾步,要不是助理小林及時扶着,少不得狼狽跌倒在地。鄒一菲面色慘白如紙,身體止不住顫抖,手腳冰涼一片,心裏想的是:完了,完了,她這一次徹底完了。
網絡頓時炸開了鍋。
鄒一菲這兩年風頭很盛,但她向來做人很高調,換句話來說就是得罪人多稱呼人少(得罪人比較多,使別人滿意的少 ),現在見她栽了,那些跟有宿怨的,個個争先恐後找人曝黑料,把她往死裏踩。
一時間,鄒一菲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一夜之間,從高高的雲端跌下了萬丈深淵。
媒體曝料說,數個大牌代言紛紛提出與鄒一菲解約,并且将她告上法庭,要求賠償損失,保守估計光是賠償代言違約金高達九位數。
飛魚影視公司總裁辦公室
“段桢風,就連你也要落井下石對嗎?”鄒一菲把《解除合同通知函》撕個粉碎,往上力一抛,無數的紙屑紛紛揚揚落地,伴随着鄒一菲的眼淚。
平日裏妝容總是精致得無懈可擊的鄒一菲,此時面容憔悴,整個人像是老了十歲。鄒一菲淚流滿面,眼底盛滿了怨毒,“我是沒有想到,就連你也要對我趕盡殺絕。”
鄒一菲為了上位,男人無數,但絕大多數都是講金不講心,只談交易不談感情的。唯獨段桢風,她是真心相待的,不講金不談交易,只講心只談感情。
可諷刺的是,在她跌入萬丈深淵的時候,他身為她的男朋友,非但沒有伸手拉自己一把,而是殘忍地往她的心窩處捅刀。
段桢風定睛看着她,面無表情,“公司沒有讓你賠償一分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鄒一菲,好聚好散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仁至義盡?好聚好散?”鄒一菲步步逼近段一桢,“我們在一起少說也有半年了吧,段桢風你難道對我就沒有半分感情?”
段桢風往後退了幾步,刻意與她保持距離,“感情談不上吧,各取其需更合适。”
她想要資源,他想要風流,各取其需,各不相欠。
各取其需四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的尖刀捅-進鄒一菲的心裏,“我原本以為你是不一樣的,現在看來,你跟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她想和這個男人談心,可誰知道這個男人卻是個無心的。
段桢風轉過身不再看她,語氣像結了冰霜,“你走吧。”
鄒一菲心痛如刀割,“段桢風,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是一點點?”
“沒有。”兩個字說得毫不猶豫。
這一刻,鄒一菲心死了。
這,才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
“珈瑭姐,我說這個鄒一菲怕是得罪了什麽人吧?一夜之前身敗名裂,毫無翻身的機會。”許半樂問。
“應該是吧,她向來擅長的就是得罪人,落得今天的下場,毫無意外。”無論以前是在學校,後來是在娛樂圈,鄒一菲都不改她傲慢的性子,到處拉仇恨值。
“她想出名想紅,不肯腳踏實地,總是想着走捷徑。”葉珈瑭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也對,我一點也不可憐她。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活該!”許半樂是打心底裏看不起鄒一菲這種靠出賣自己身體去換名利地位的女人,“女人呀,任何時候都是要靠自己,也只有自己是最可靠的。”
葉珈瑭從化妝臺上拿起眉筆仔細替自己描眉,“你說得對,靠人人會跑,靠樹樹會倒,唯有自己不會背叛自己。”
敲門聲落下,化妝室的門被打開,“葉老師,該你上場了。”
“好,我現在就過去。”
這一場戲的內容拍的是:陰麗華被劉秀的仇家追捕,他們想利用陰麗華來威脅劉秀就範。敵人來勢洶洶,護衛為了保護陰麗華死的死傷的傷,忠心耿耿的護衛犧牲了自己的性命換來了陰麗華的逃生機會。
陰麗華慌忙逃命,保護她的人已經悉數被敵人殺光,随後敵人沿路追捕陰麗華,陰麗華被逼至懸崖處無路可退,只得縱身一跳換一線生機。
程子禾拉住葉珈瑭說:“等下那場跳懸崖戲的,你讓替身幫你完成,替身我已經幫你找好了。”
“不用替身,我自己就可以了。”葉珈瑭笑着說:“又不是真的跳懸崖,下面有氣體墊着的。”
“不行,這個鏡頭必須要讓替身幫你完成。”程子禾态度十分強硬。
傅義就站在他們倆邊上,聽見程子禾和葉珈瑭似乎快要吵了起來,插嘴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沒什麽,就是等下跳崖的鏡頭,我讓替身幫小瑭兒完成。”程子禾說。
“替身?”傅義眉頭微皺,“這個,不需要吧,下面有氣墊墊着,而且她身上也會吊威亞。”
“對啊,這個鏡頭不需要用替身,我自己可以完成的。”葉珈瑭附和說。
“我不同意!”程子禾一聽頓時急了,“就算有氣體墊着又怎麽樣?我滴個乖乖,小瑭兒你也不想想你是從三米高地方跳下來。”
程子禾指着葉珈瑭的腿,“你這是傷疤好了就忘了疼是嗎?你忘記自己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重新站起來了嗎?葉珈瑭,你別作踐自己,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麽幸運的。”
站在傅義身邊的靳希南把程子禾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朵裏,整個人被震住了,問程子禾說:“你剛才說什麽?你說珈瑭的腿……”
還記得那天在醫院——
他問:“你的腿,怎麽了?”
她說:“沒事,就是腿有些酸軟,過來讓張教授幫我做個針灸。”
可現在呢,程子禾說她的雙腿……花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才重新站起來。
“還不是因為……”程子禾的話還沒有說完,被葉珈瑭扯了一下衣袖,她對他使眼色,示意他什麽都不要說。
程子禾只好乖乖把嘴給閉上,別過臉不再看靳希南。
“走吧,開工啦!”葉珈瑭故意不看靳希南,轉身就走。
靳希南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珈瑭,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