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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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古代穿越手劄
作者:月夜下的影子
文案
趙蕤三拳兩腳打翻衆人,冷冷地問:“還有誰?”
顧瑾玉:…
王曉涵:“哇!趙姐姐好厲害!”
袁益傑擦汗:哪家姑娘這麽暴力。
這是一個末世女在古代的兇殘日常。
補充:本文無男主
內容标簽: 女強 穿越時空 異能
搜索關鍵字:主角:趙蕤 ┃ 配角:顧瑾玉,王曉涵,袁益傑,趙承宏,其他 ┃ 其它:女主兇殘、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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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外祖母,這是玉兒給您繡的抹額,您戴戴,看合不合适。”顧瑾玉邊說邊雙手捧了遞給老太太的大丫鬟香雲。
“你這孩子,說了幾次了,不要費神做這些東西,仔細眼睛,我要是用,自有丫頭婆子去做。”王老太太雖嘴裏說着這樣的話,可臉上卻帶有暖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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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撫了撫抹額,覺得再合适不過了,拿下來瞧了瞧,花樣也是平日裏中意的,心裏更舒坦了。
顧瑾玉看着老太太的神态,心中一動:外祖母此時心情還好,不如趁現在将事情說出來,看老太太能否相信。
于是柔聲道:“外祖母喜歡,玉兒多做一些又何妨,反正玉兒現在還小,眼睛好着了。”
“胡說,等你老了的時候,眼睛怕瞧不清東西了,到時候可沒有後悔藥。”王老太太假意肅道。
“不怕,玉兒有外祖母。”
“這是為何?”
“因為玉兒像外祖母。您這麽大年紀眼睛都這麽好,玉兒會壞到哪兒去。”
王老太太聽完哈哈笑了起來,“鬼丫頭!”
地下婆子丫環也跟着湊趣,這個說表姑娘機靈,那個說表姑娘就是孝順,想着法兒逗老太太開心。
等到衆人笑聲停罷,王老太太問道:“玉兒,前幾天聽你的丫頭說,最近還在做噩夢?”
顧瑾玉一僵,慢慢說道:“噩夢倒不曾再做,只是…,玉兒有些話想和外祖母說。”說完,眼睛掃了一下丫環婆子們。王老太太心裏驚疑,面上不顯。擡手揮退衆人,只留下心腹周嬷嬷。
“玉兒,你是身子沒好利索,還是府裏有人怠慢你?” 王老太太溫聲問道。
“玉兒在府裏住的好,吃得好,又有外祖母您疼愛自然一切都好。只是這幾日總有些夢境反反複複出現,玉兒本不想提起,可心裏總是不安。想了幾日,那怕因此外祖母厭棄我,也要說給您聽聽,心裏才能安穩些。”顧瑾玉看着王老太太眼睛誠摯的說道。
王老太太笑道:“我當是什麽,不過是夢罷了,不當真的。那你說說是什麽夢?”
“恩…玉兒這幾日夢見,在一日傍晚時分,有幾個官員模樣的人和有一群帶刀侍衛闖進府中,亂遭遭的,大家都很驚慌,其餘的記得不真切。”顧瑾玉低垂着頭,聲音沉靜地說道。
“這…怕是以前的陰影猶在,夜日所思吧。”
“不!外祖母,玉兒開始也只認為是日有所思,但是前幾日偶然聽得表哥說起某大人,才如夢初醒。夢中之人竟然真的存在,我就害怕了,不管真假,也要禀了您。外祖母若不信,夢中之人姓名官職相貌,玉兒都還記得幾個,祖母大可叫舅舅們去查。”顧瑾玉急聲道。
王老太太聽了,沉吟半響。皺着眉頭,看了看顧瑾玉,“你且說來。”
顧瑾玉一一說道。
王老太太是越聽眉頭越緊。
顧瑾玉說完,只低頭看着地面,手緊緊攥在一起。
王老太太想一會,才說:“玉兒,你先回去休息,此事容我思量,切記,不要向他人提及。”
顧瑾玉點頭,起身行禮,“玉兒知道了,玉兒告退。”
王老太太看着外孫女緩緩地走出屋子,又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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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玉出了正房,心裏百味雜陳。睜開眼發現自己重獲新生,欣喜之情自不必說。
可是為什麽已經是在外祖母家寄居了半年!
上天為什麽不早一點讓自己蘇醒!
父母弟弟沒有因為自己的新生幸免于難!
重新開始又有什麽意義。
顧瑾玉整個人沉寂了一段時間。
直到最近她才猛地想起,前世來到 外祖母家兩年後,王家被新皇下旨抄了家!
這才徒然清醒。
可是眼看時間一步步逼近,自己卻束手無策。
她不知道怎樣才能救王家。
她試過許多辦法。讓丫頭出門打聽,可是一個丫頭又能打聽到什麽。
她旁敲側擊告訴表哥,可表哥只當她是舊事的心病。
顧瑾玉常常在深夜被噩夢驚醒。
夢裏王家所有人都死了,一個個瞪大眼睛,滿臉是血!地上是血!牆上是血!到處都是血!
日複一日,顧瑾玉猶如困獸,腦袋一片空白。
沒有時間了。
于是,她想到了托夢。
外祖母素來對她疼愛有加,就算以後遭到厭棄,她還是要說。她不想看到夢中的場景。
越想心裏越發平靜,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這邊顧瑾玉出了門,屋子安靜了好一會。丫環沒有傳喚也不敢貿然進去。
周嬷嬷觑着老太太的面色,笑着開口:“依老奴看,表姑娘是真孝心。不怕遭您厭惡也要說出來,不求什麽,就是想給個警示。若換旁人,有好的自然撿好的聽;若是壞的,怕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王老太太嘆了口氣:“我自然知道她是好的。一個夢罷了,不值什麽,我斷不會因此厭了她。只是剛剛玉兒描述的那些官員職位、容貌,有些我見過,有些大郎與我說過,相同之處竟頗多。一會大郎下了朝,讓他過來。”
周嬷嬷聽了,忙答應着退了出來,到大房吩咐去了。
周嬷嬷一走,王老太太陷入思緒:前頭大郎曾說,新皇登基後,動作頻頻,竭力鏟除參與奪嫡的諸皇子及其黨羽。二皇子和四皇子先後被殺,下場悲慘,新皇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六皇子雖然動作不大,畢竟也動過這個心思。王家作為六皇子外家,插手是必然的,但新皇登基前就及時抽了身,也不知道皇帝是否已經察覺。難道玉兒的夢就是示警?越想心裏越發着急,盼着大郎早些下朝。
王熙傑下了朝,聽仆人禀報說老太太有事請老爺,忙換了朝服,往上房而去。
王老太太午睡剛醒,正歪在軟榻上醒神,聽得打簾丫頭喊了聲:“大老爺來了”。周嬷嬷忙扶着老太太坐直了身子。
大老爺王熙傑今年五十有三,國字臉,身材精瘦,一雙銳利的眼睛不時精光閃過。
進得屋來,俯身行禮,端坐,便開口詢問:“不知母親喚兒來有什麽吩咐?”
王老太太揮退了衆人及周嬷嬷,才開口: “我問你,最近皇帝對你如何?”
“皇上近來對我越發和顏悅色,有時還當着朝臣贊我,許多政事也詢問兒的意見。母親,您問這個是?” 王熙來頓了下,“母親察覺了什麽?”
王老太太沉聲道:“原來如此!這便是了,古語有雲‘無事獻殷情,非奸即道’,剛登基時對你頗為冷淡,又有微詞,現在你沒有做出什麽政績,反而待你好了,就是怪事。”
王熙傑面色微變,急道:“母親的意思是?”
“新皇恐怕想要對付我們家。”當下将顧瑾玉夢中之事一一說給他聽。
聽完王老太太的話,王熙傑眉頭越鎖越緊。
“這夢中之事怎可當真!”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鬼神之事誰能說清!況且玉兒夢中之人皆不是虛構,她一個閨閣姑娘家怎會識得京城官員。說不得,是王家的祖先的示警,好叫你我防備!”
兩下說完,屋裏靜了片刻。
過了會,王老太太出聲打破沉寂:“不管怎樣,還是先仔細查個明白,若真有大事發生,我們也好做些準備。再則,看皇帝是個什麽意思,也許事情沒到最糟的地步。但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最不濟也要為王家留一脈…行了,去吧,事情有了結果,再來回我。”
王熙傑聽到母親的話,心裏越發沉重了。起身行了禮,轉身出去,自去查探不提。
王老太太說完這些,仿佛累了一般,又軟倒在榻上,閉目養神。
顧瑾玉自上房回來後,因心中事了,比往常有心做些別的。先是繡了會花,待吃過午飯小憩了片刻;起來後,逗了會魚,忽想起有許久不曾看書,又叫大丫鬟紫菱找出未看完的書,細細研讀了起來。
待回過神來已是掌燈時分。
“姑娘,快歇歇吧。老太太房中不曾傳飯,奴婢去大廚房提了飯菜,你用些。”丫鬟紫絹一邊擺飯一邊道。
“說來也奇怪,往常老太太必定是要叫姑娘去的,怎得今日倒忘了似的?”丫鬟紫秀一邊服侍顧瑾玉淨手一邊疑惑的說。
“又亂嚼什麽!定是上房有事,老太太不便叫姑娘前去。還不伺候姑娘用飯!”大丫鬟紫菱道。
對顧瑾玉安慰道:“姑娘快別聽她胡說,老太太向來是最疼你的,今天許是有事。”
顧瑾玉置若罔聞,只:“恩”一聲算做應答。一邊用飯一邊想着事情:外祖母和大舅舅會怎麽做?他們若信了,肯定會有所安排;若不信,我又該怎麽辦?
幾個丫鬟見顧瑾玉務自思慮,
面色沉靜,還以為紫秀剛剛的話觸動了她。大丫鬟紫菱瞪了紫秀一眼。
紫秀心知自己惹了禍,忙出聲:“今天中午我聽見一件新鮮事,是紫英那丫頭說的。”
“紫英?她不是服侍大姑娘的嗎?怎麽了?”紫菱明白紫秀的意思,接着問。
“紫英說,大姑娘最近像換了個人。不許別人近身伺候,也不出門,整日悶在房裏不知做些什麽,除了吃飯要東西,其他時間很難見到大姑娘一面。更重要是往日親近紫英,現在也不搭理她了。往日大姑娘雖不愛說話,但也有玩鬧的時候,這些日子是面沉如水,一個眼神就叫人害怕。而且房間裏還時不時的出現奇奇怪怪的東西,她們私下談起都說…怕是遭了鬼呢!”
顧瑾玉心道:是大表哥的庶女,王曉慧,年十五,生母已逝,自來是個不受寵的。
耳邊響起紫絹的聲音:“奇怪的東西?什麽奇怪的東西?她是怎麽說的?”
“說是從未見過的,怪模怪樣,也不知做什麽用。每天打掃屋子都是幹淨的,一會又冒出來。撿了來又被大姑娘收走了。她吓個半死,晚上都睡不好。”紫秀一臉神秘說道。
話才落下,又被紫菱訓道:“你私下嘀咕這些鬼鬼神神,要是被嬷嬷們聽了去,仔細你的皮!”紫秀聽了忙住了嘴,站立在一旁,不說話。
顧瑾玉聽了紫秀的話,心裏咯噔一下,遭了鬼?性情大變,不會是和我一樣吧?心裏着急馬上前去确認,擡頭看看天色,只能按耐心情,問紫秀:“紫英還說了什麽?”
紫秀一聽,看了紫菱眼色回道:“還說最近請了大夫來看過後,胃口越發好了,一頓飯抵得上一個男子的飯食了。”
顧瑾玉聽了越發驚奇,決定明天前去打探。
☆、見面
次日一早,與往常一般,顧瑾玉先去上房給外祖母請安。
王老太太像平常一樣,詢問顧瑾玉做了什麽,睡得可好。顧瑾玉邊回答邊觑着老太太的神色,與平日并無異色。
與老太太述了半日的話,說笑一番,就到午飯時候。王老太太道:“在這裏用過午飯再回去罷。”
顧瑾玉點頭稱“是。”
一時丫鬟們擺飯的擺飯,服侍主子淨手的淨手,一頓飯吃的安安靜靜。飯畢,閑聊了些家常話,直到老太太午休,顧瑾玉才告退出來。
走在路上,想着昨天晚上紫秀的話,轉身欲往王曉慧的院子去。後面跟着的紫菱見狀,疑惑地問:“姑娘這是去哪兒?”
“昨天紫秀不是說了嗎?大姑娘請了太夫,病了,我身為她的表姑,應該去看看。”
紫菱笑道:“我的好姑娘,既是探病,總要帶着藥材什麽的,早起出來,我們可什麽都沒帶。”
顧瑾玉默了一下,“看我這記性,先回去收拾了東西再出來。”
待回到住處,撿了些滋補的藥材和容易克化的點心,讓紫菱抱着,兩人一起往王曉慧院子去。
王曉慧的屋子在東北角,離正房有些遠。院子後面隔着一堵牆,牆後面是一條巷子,過了巷子,就是街邊了。
到了院子外,往裏一瞧,靜悄悄的沒個人,也不知去了哪裏?正欲發問,紫菱眼尖看見紫英從遠處走了過來,忙喊道:“紫英,紫英,你快些!”
紫英聽見喊聲,忙趕過來請安問好。
顧瑾玉疑惑道:“怎麽沒有人?”
紫英嘆道:“自從姑娘病了,便不喜人近身。連奴婢也不準多靠近,其他人只能做外面的活。奴婢事情多,不能時時看住她們,一不留神就溜出去玩了。才剛去廚房送食盒,她們更得空了。”
邊說邊引主仆二人進了院子。快到主卧時,紫英喊了聲:“姑娘,表姑娘來看你了。”
房裏沒有回應。
紫英連叫了幾聲也無人答應。
紫英看了看顧瑾玉。
顧瑾玉想了想,伸手推開了房門。
門發出吱呀一聲,打破了屋裏的寂靜。
顧瑾玉提步走進屋內,環顧一圈,最左邊的床上一個少女盤腿坐在床邊閉目養神。
她秀發沒有梳成髻,更沒有帶發飾,只将秀發挽在腦後,用一根簪子固定,身上穿了件不顯色的衣裳。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很是柔弱。
随着顧瑾玉幾人走近,她驀然睜開雙眼直直地向她們射來。
顧瑾玉就這樣被定在原地。
這是怎樣一雙眼睛,黑如夜空,看似平靜無波,又仿佛藏着無數的秘密。冷漠的眼神猶如實質,看的人心裏發顫,像到了數九寒冬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地拔腿想跑。
一瞬間顧瑾玉已經開始相信王曉慧不是原來的大姑娘了。
紫英看着這樣的情形,強忍心中的懼意對王曉慧道:“姑娘,表姑娘來看你了。”頓了下,“按輩分姑娘應該稱呼表姑娘為表姑。”
顧瑾玉聽到紫英的提醒,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床邊,約有十步距離時站定。
紫英連忙搬了小幾子在顧瑾玉身後。顧瑾玉慢慢坐下,望向床邊的人。
“聽說你請了大夫,是什麽病?現在有沒有好些?”
王曉慧也不看顧瑾玉,只看窗外,眼神空茫。一會才回道:“沒有什麽病。”
聲音雖然熟悉,卻清冷悠遠。
顧瑾玉愣了一下,又柔聲道:“我帶了些藥材來,你多補補身子。”
這次王曉慧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屋裏靜了半響。顧瑾玉突然起身說:“你臉色如此蒼白,應該是累了,要多多休息,我就不叨擾你了,過幾日再來看你。”說完,掃了王曉慧一眼,轉身歩岀房門。到門口時鬼使神差回了頭,發現此時的王曉慧正用審視的眼光看着自己。
顧瑾玉趕緊回頭,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頭才覺得不那麽氣悶了,呼吸暢快了許多。側身問旁邊的紫英:“你家姑娘這樣有多久了”。
“快有一個月了。”
“沒有禀報大夫人?”
紫英面帶憂色,“回過夫人話了。夫人派了嬷嬷來看過,說是比以往更不愛說話,可能是因為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叫我們多開解開解就是了。後來請了大夫,吃了藥,看着身體沒什麽事,就沒再過問。”
“你也別苦惱,好生服侍就是了,你家姑娘會記得你的。”
紫英只低頭苦笑。
顧瑾玉回到自己屋子,務自沉思:看情形,只怕應了之前猜測。觀她整個人陰沉沉的,眼神銳利,一點也不像平日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大姑娘。就像換了個人。
王家被抄後她經歷了什麽?
想了會心裏了煩悶,逐不再多想,躺在榻上準備午休。卻翻來覆去睡不着。過了半會兒,折騰累了,才昏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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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曉慧的屋子裏,紫英跪在床邊道:“姑娘恕罪,奴婢剛提了食盒去廚房,回來時表姑娘已經進了院子。要探望你,奴婢不敢阻攔。”
“出去,有事再叫你。”
紫英心中無奈,起身退出屋子,反身帶上房門。
王曉慧,不,應該叫趙蕤。回憶剛剛坐在床邊的少女,嗯,瓜子臉,杏仁眼,柳葉眉,皮膚白皙紅潤。非常漂亮,目測1.62米左右。
明明對我很害怕,還要故作鎮定。看向我的目光帶着探究、疑惑。也許她是發現了什麽?真有意思。不過這不重要,都是無關緊要的人。
繼續閉目,放空心神,将精神力發散出去,慢慢延伸。看見了院子那個愁眉不展的丫頭,地上綠草如茵,樹上還有幾只鳥兒停在上面,天空格外的藍,不時飄來的雲朵。
看到這裏趙蕤嘴角有一絲絲笑意,這裏空氣真不錯。
将精神力再往前推,隐約能聽見嘈雜聲,好像是小販叫賣聲,讨價還價的聲音。凝神靜氣,漸漸地耳邊只剩下那些聲音,越來越清楚。想要再往前看,覺得頭疼欲裂,才慢慢收回。
看來狀況越來越好,精神力已經恢複到A級,監測範圍為半徑50米左右。木系最好,B高級,加上現在的樹木沒有變異,能更好溝通和掌握。
除了空間。遭受蟲洞強大力量碾壓,破了個洞,碎成七塊,最糟糕的是碎片不知掉在哪裏,暫時無法收集。活物還不能長期待在裏面,能意識拿出東西。
但少了個隐蔽的地方,且裏面的物資凡是大件都碎了,只有小件的還保留一點。時不時還漏點出來,吓得這屋子的人以為鬧鬼。
本身身體還在空間自我修複,這具身體太沒用,體力差,手軟腳軟,什麽事也做不了。加上對這個時代不了解,只能再挨三,四個月,等空間身體恢複,換回身體,到時候離開這裏,去尋找空間碎片的下落。
注意打定,又修煉了精神力和木系。木系要達到E級,才有治愈能力,現在只能作為收集信息的途徑。精神力目前才恢複了探測功能。精神屏蔽,精神攻擊等都還沒影,至少要D級。
趙蕤深吸一口氣,加緊修煉。
等回過神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此時響起敲門聲,紫英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傳了進來:“姑娘,你餓了嗎?奴婢從廚房提了飯食,要吃點嗎?”
“進來。”趙蕤邊說邊下了床,到桌前坐下。
紫英推開房門輕手輕腳地進來,擺好飯菜,立在一旁垂着頭。
趙蕤自顧自的吃起來,速度很快,但也不難看。沒幾分鐘兩葷一素一湯加兩大碗米飯,就被趙蕤全部消滅了。
恩,真不錯,吃的飽吃的好。
“你出去吧。”趙蕤靠在桌上,單手支撐下巴,對紫英道。
“是。”紫英收拾好碗筷,卻沒有馬上離開,神情欲言又止。
趙蕤自然發現了,問道:“有什麽事?”
“明天是三月十五。”
“什麽意思?”
“老太太免了平時的晨昏定醒,只初一,十五要去上房請安。明天…”紫英小心回答。
趙蕤了然,但卻不會去,和一群陌生人廢話,她不知道說什麽,還不如加緊修煉。
于是道:“你應該明白,我是不會去的。”不等紫英回答,接着說:“我想你是有辦法的。你可以跟她們說我病還沒好,怕傳染她們。也可以用錢買通人為你說話,我相信這并不難。以前也很少有人關心我,不是嗎?”
說着從衣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大約二十兩左右,放在桌上,道:“你拿去打點,剩下的就是你的了。只要好好的做事,以後有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紫英聽完,心裏掙紮下還是接過了銀子,轉身欲走。
“等一下。”趙蕤忽然發聲,紫英抖了下道:“姑娘還有什麽吩咐。”
“不要在外面亂說話,我不希望別人打擾我,知道嗎。哦,還有明天飯食要多點肉。出去吧。”
紫英快步離開。
趙蕤扯了扯嘴角,這個丫頭真是穩得住啊。明明發現我已不是王曉慧,見有利可圖便不聲張。她看樣子很需要錢。不過不管她是什麽原因需要錢,能為我所用就行。
說起來這個王曉慧真是窮,銀子沒幾兩,想辦什麽事也不方便。就是要吃點好的,廚房也不甩你。
還好空間有些小東西,讓紫英拿去當了,不過是現代一些精美的飾品,放現代也就幾百塊錢的東西,在這裏價值不高,勝在新奇。确也當了八百兩,雖然少了點但聊勝于無。
至于紫英,趙蕤怕她私吞,忍着身體不适在她面前一手劈開凳子給吓到了。讓她暫時不敢動什麽歪心思。
趙蕤心情很好,有吃有喝,還有人服侍。恩,接着修煉。
☆、相處
第二天,顧瑾玉與往常一樣去上房請安。剛到屋前,聽得陣陣歡笑聲從裏面傳出,才恍然記起今天已是十五,衆姑娘要來請安。
打簾的小丫頭說了聲,“表姑娘來了。”
顧瑾玉回過神來踏入房內。
一進屋內,濃烈的脂粉味撲面而來。滿屋珠翠環繞,三四個小姑娘圍着老太太說笑。見着顧瑾玉,連忙見禮,“表姑。”
顧瑾玉一一微笑點頭。
“玉兒來了,快坐到我身邊來。”王老太太笑着看向衆人:“難得今天高興,人也齊。咱們一會好好樂樂!”
“大姐姐好像沒有來。”不知誰說了句。
王老太太皺眉。
旁邊的周嬷嬷趕緊道:“大姑娘病了,起不來床。說怕過了病氣給老太太,等好了再來賠罪。”
王老太太臉色好了點,問道:“請了大夫沒有?”
“請了,已開了方子,抓了藥。”
王老太太‘恩’了聲,道:“讓丫頭們盡心服侍,姑娘好了都有賞。”吩咐完繼續與姑娘們說笑。
顧瑾玉暗道:病了?起不來床?昨兒去還好好的,雖說面色蒼白,但精神不錯,怎麽一晚就病了?昨天應該多待一會。可是當時望着那雙眼睛有些害怕,就忘了,匆匆說了兩句就走了。
恩,過幾日再去看看。
“玉兒,你怎麽了?不舒服?”王老太太看顧瑾玉發呆,問道。
“沒有,在想中午有什麽好吃的。”
“沒想到表姑這麽貪吃。”
王老太太哈哈笑道:“能吃是福。玉兒太瘦弱了,該多吃點,你們也該多吃些。今天我叫廚房加了很多菜。”
“我們有口福了。”
一屋子人又讨論起飯菜,再到什麽花好看,誰家衣服又出了新花樣,那裏寺廟風景好。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
衆人一起熱熱鬧鬧用了飯。
飯後聊了幾句閑話,就相繼告辭回房了。
走在路上,顧瑾玉想了想,昨日才用探病借口,今日去,不知怎麽說,不如等幾天再去。注意打定,回屋小憩不提。
忽忽過了五六日。
顧瑾玉早起吩咐紫菱:“一會你去廚房吩咐她們做些松軟可口的糕點,午飯過後,用匣子裝了帶到上房拐角的花園等我,我去看大姑娘。”
“知道了。”紫菱應道。
在正房請安完畢,顧瑾玉告退出來,到花園攜了紫菱一起往東北角而去。
到了王曉慧院前,大門緊閉。
紫菱上前扣門,一會有個婆子開了門看見她們,一邊讓兩人進來一邊朝裏喊:“表姑娘來了。”顧瑾玉主仆相攜進了院子。
紫英迎了出來,“您怎麽來了?”
顧瑾玉笑道:“我來瞧瞧大姑娘的病好些了沒?”
“吃了藥好了點,不過身子還沒好利索,估計要再将養些日子。”紫英笑着答道。
“我進去看看。”顧瑾玉說着就要進屋。
紫英趕緊說:“也是不巧,姑娘剛吃了藥就睡下了。”
“這會兒午飯沒多久,剛喝了藥,就睡下了,不怕積食?不如叫她起來,我和她說說話,消消食再睡吧。”說着又要往屋裏走。
“姑娘,姑娘,我的好姑娘,體諒體諒奴婢。”紫英賠笑着說。
“原來你們姑娘叫你守在這裏,是故意不讓人進,這是嫌我擾人?”顧瑾玉假意怒道。
“這說的什麽話,盼你來還盼不來呢。實在是姑娘剛睡下,身子又不好,怕驚了風。”顧瑾玉還欲再說,屋裏突然響起,“進來吧 。”
顧瑾玉緩了緩心情,提歩邁入房內。紫英就在房門前站着。
上次見的人正坐在桌前,似笑非笑看着她。
顧瑾玉扯扯嘴角,“聽說你好了點,我來看看。”邊說邊坐在趙蕤的對面,伸手拿過紫菱抱着的匣子,“我讓廚房做了些好克化的點心,你閑了當零嘴嘗嘗。”說着将匣子放在桌上。
趙蕤輕點了下頭,“謝謝。”
顧瑾玉環顧房內,“別老是悶在屋裏,也要出去走走,這樣病才好的快。和姐妹說說笑笑,心情好了,病自然就好了。”
一眼瞥見書桌上的書,“你在看書?看的什麽書?”說着拿起來看,原來是史記。
“你在病中,書都不宜久看,不利于養病,實在無聊去花園逛逛吧。”
趙蕤皺眉。上次來不是很害怕嗎?這麽這回變成話痨了。
趙蕤繼續面無表情,間或點頭搖頭恩一聲。
顧瑾玉說了半會也乏了,起身告辭,“過幾日再來看你。”說完轉身走了。
趙蕤看了紫英一眼。紫英抖了抖垂下頭。趙蕤不再理會,關門修煉。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顧瑾玉隔三差五來一趟,美其名約探病。每次帶些東西說一堆話。都是她在說,趙蕤聽。
一日,顧瑾玉拿着新出的花樣來到趙蕤房間:“這是新出的花樣,真漂亮,你也來看看,随便繡個荷包。對了,過幾天是初一,看你病好的差不多了,去上房請安吧,我們一起。”
趙蕤挑眉,一起請安?姑娘你是不是想太多。
顧瑾玉還在說:“明天一起去上房請安。”
恩?趙蕤道:“你們倆出去,關門。”眼神示意紫英和紫菱。紫英拉了要開口的紫菱往外走。
“要去我自己會去。以後你不用來了。”趙蕤直接了當。這些日子算看明白。小姑娘發現王曉慧不對勁,不知為什麽沒跟人說,又怕自己做出對府上不好的事,隔段時間來提醒一下。
但趙蕤受不了,耽誤修煉時間不說,耳朵還要受罪,還不如一次說清楚。最近異能恢複的很快,雖然還沒到理想值。不過提前離開也行。
顧瑾玉驚訝了,這段日子以來。趙蕤還沒說過這麽多話,平時都是她在說,趙蕤偶爾回一兩個字。
顧瑾玉承認,剛開始來确實抱了查探的目的,後來漸漸發現趙蕤真的什麽也不做,只呆在自己屋裏,也放下心來。不過來這裏卻成了習慣,時不時要來一下。
雖然兩人相處多數時候是顧瑾玉在說,趙蕤大部分沉默,但顧瑾玉覺得她們氣氛還是很融洽的。現在趙蕤這樣說,心裏有些難過。
“你是這樣想的,我承認開始來确實有些私心,但是我也是以誠相待的。“顧瑾玉說完轉身走了。
趙蕤抿抿嘴,沒答話。
外邊紫菱正在問紫英:“你家姑娘要和我們姑娘說什麽,這麽神神秘秘?”
“主子的事我哪裏知道。”
“對了,聽紫秀說,你父親病了?如今怎麽樣?”
紫英松了口氣,“好多了,已經能下地走了,但是不能幹重活,要養一段日子。”
紫菱默然。紫英家生濟艱難。父親病的厲害,她是大的,底下還有四五個弟弟妹妹,等着她的銀錢下鍋。父親看病更是一大筆開支。
正想着,瞅見自家姑娘出了房門,趕忙起身上前服侍。
“回去吧。”主仆二人相攜離開。
顧瑾玉回到住所,坐在書桌前,望着窗外的樹發了會呆。醒過神來,覺得心裏悶悶,索性倒頭睡去。
趙蕤自顧瑾玉離開,心裏覺得好笑,真是小孩子,不過她也才十五歲。
閉目練習精神力。如今已經是A高級,看情況一兩個月就能恢複B級。到時候就能用精神力将破了的空間暫時補一下。
像破了的袋子,用線紮一下,勉強能用。只是裝不了太多的東西。但是這不太多的東西,數量也很可觀。
看來還要再待一段時間。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瑾玉都沒有再去趙蕤那裏。又恢複以前生活。
趙蕤也在加緊修煉,對外事一概不理。
時間匆匆如流水,轉眼又過了一個月,府上生活平靜安寧。卻不知一場談話将要改變這一切。
☆、風雨欲來
這日,大老爺王熙傑在上房與王老太太說話,伺候的人一個不在,房門緊閉。
“可查清楚了?”老太太沉聲問道。
“查清楚了,母親那日說的人,官職和相貌都對上。兒還發現這些人最近動作頻頻,私下打聽我與二弟的事,他們做的極隐蔽,我費了些時日才查到。本想順藤摸瓜揪出他們,不想對方已經察覺,所有眉目突然斷了,再查已是一無所獲。”
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