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天就遲到? (11)
“诶,我還以為有喜酒可喝,原來全是夢……”許飛嘆氣道。
“飛哥,你就說說吧……”徐卿言拉着許飛的手臂哀求道。
“別,這樣會讓人誤會的,我說,說還不行嗎,你把手拿開……”許飛投降道。
“光年這個人看起來大大咧咧,什麽事都不在乎,但其實他的心很細膩。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遭遇搶劫,雙雙去世。他從小就和爺爺奶奶生活,他很懂事,很勤奮,他的奶奶在他高中時去世,現在,他和爺爺生活……”
“記得他來警局面試那天,我問他‘你為什麽要當警察?’你猜他怎麽回我的?”
“他含笑說出了他的經歷,他說‘不想再有更多和自己一樣的孩子,所以他選擇當警察’……”
“當時我看他說得很雲淡風輕,但是他的眼眶早就紅了,就因為這一點,我錄用了他,為了他的那句‘因為有黑暗,所以我要做光明的使者……’”
“光年平時看着挺摳的一個人,但其實,他很孝順他爺爺,他寧可自己對自己小氣,被大家打趣說摳,也不會有太多的辯解,其實,他的自尊心挺強的……”
“你們總以為很了解他,其實不然,最了解他的,還是他自己。光年是個好孩子,你們要好好待他,在警局,你們就是他的家人,在犯罪現場,你們就是他最信任的戰友……”許飛嘆氣道。
從未想過那麽個大大咧咧的男孩,有着這樣的過往,更加有着不為人知的倔強,“其實,他真的很細心,他知道我愛吃甜點,會不厭其煩的給我買,知道我加班,給我買晚餐,還陪着我一起……”徐卿言喃喃道。
“這下知道光年的好了吧,對了,今天的事,不可以有第三個人知道……”許飛道。
“你放心……”徐卿言回道。
“自尊心很強?那每次拒絕他時,他硬擠出的笑該有多苦啊,徐卿言,你真殘忍……”徐卿言自嘲道。
“給你的信……”顧燦含笑道。
接過第二十封信,柳岸笙看了一眼顧燦,轉身将信丢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沒關系,你丢一封,我寫百封,寫到你不再丢我的信,寫到你肯再次接受我時,再見,岸笙……”含笑看着柳岸笙,轉身進入了人群中。
看着越走越遠的人,柳岸笙心中直罵道:“你怎麽還不放手,我和你沒可能了,你知不知道,別傻了,別再浪費時間了,再這樣拉扯,只會越來越亂……”
“老板,來碗綠豆粥……”一個男子道。
“好的,馬上……”柳岸笙回道。
遞過熱騰騰的綠豆粥,趁着周圍沒人注意,飛快的抹去了眼角快要落下的淚珠,含笑對自己道:“柳岸笙,你千萬不能心軟,千萬不可以,就當自己是個狼心狗肺的人,不懂情是何物,也不知道心痛是什麽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光年是一個溫暖的人設,他父母雙亡,缺少父母的疼愛,卻依舊有顆陽光的心,看似大大咧咧,卻很細心,對愛的人很好。
而柳岸笙,是個善良又敏感的人,渴望愛,卻又害怕有天真相大白失去愛。所以,她冷漠,哪怕是分手,哪怕心在滴血,還是強忍,默默承受。
☆、交給我,你放心
“阿年,阿香來找你了……”光年的爺爺在屋外喊道。
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的光年聞言一驚,怎麽怕啥來啥,急匆匆的起床,本想着好好梳洗一番,轉念一想,頂着一雙迷茫的眼和亂糟糟的雞窩頭出門迎接。
“阿香,你來了,裏面坐……”光年揉着眼屎含笑道。
崔香見狀皺了下眉頭,壓下不悅微笑道:“嗯,好久不見,聽說你回來了,來看看你……”
光年聽罷打着呵欠道:“我有啥好看的,要是你沒事,我回房去補個回籠覺……”
腳還沒踏出幾步,就被爺爺拽住了耳朵,光年吃痛讨饒道:“爺爺,快放手,疼……”
爺爺微笑着加重了力度,道“還知道疼,阿香好心來看你,你就這樣對人家,臭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
光年弓着腰賠笑道:“我錯了,你放手,我道歉……”
爺爺聞言點點頭,松了手,笑罵道:“這還差不多……”
揉揉發紅的耳朵,光年鄭重的朝崔香鞠了一躬,微笑道:“香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崔香被他的動作逗笑,含笑道:“年哥哥,你還是這麽風趣……”
被這麽一喚,光年只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幹笑着回道:“哪裏哪裏……”
瞥見光年的反應,光年爺爺計上心來。含笑對崔香說道:“阿香,你和阿年一起長大,這麽長時間不見,不如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
崔香自是點頭應諾。光年聽罷像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停的走來走去,尋找推脫的緣由。
“爺爺,我還沒吃早飯呢,再說,我還沒梳洗,這一來二去肯定得耽誤不少時間,我看還是改日吧……”光年微笑道。
老人舉起拐杖就要去打光年,罵咧咧道:“一頓不吃能怎樣,今日你必須給我去,不然我打得你哇哇亂叫……”
光年認慫,讪笑道:“我去,我去還不成嗎……”
簡單清洗後,一腳不情願的出了門。走在路上的兩人久久無言,片刻後,崔香打破了平靜,道:“阿年哥,去我們兒時常玩的山上看看怎麽樣?”
光年聞言沉思一會,然後含笑道:“好,去看看成什麽樣了……”
兩人一路小跑來到山腳下,光年興致沖沖的往上走,看見停在原地不走的崔香,伸出手道:“把我給我,我拉你上去……”
崔香聞言搖了搖頭,微笑道:“其實,不用上去了……”
光年不解,問道:“為什麽不用上去?你又改主意了?”
崔香尋了塊平坦的地坐下,淡淡道:“山上早就不是我們兒時所見的景色了,這麽多年,你在變,我在變,那這山上的景色自然也在變……”
光年點點頭坐下,淡笑道:“你說的對,物是人非啊……”
崔香看着遠眺的光年,猶豫片刻輕輕道:“阿年哥,其實我喜歡你好久了……”
光年聞言轉過身,微笑道:“你喜歡我什麽?”
崔香含笑道:“喜歡你在我被
狗娃、阿牛欺負時見義勇為……”
光年微笑道:“這麽多年你還記得?其實,我不是英雄,那是我和他們聯合捉弄你的……”
崔香聞言面色微變,繼而含笑道:“喜歡你不厭其煩的教我做作業……”
光年聽罷淡笑道:“其實,我做這些只是想你早點離開我家,因為,我想出去玩……”
崔香聽此眼淚瞬間落了下來,含淚問道:“原諒我以為的美好都是假的,你就這麽讨厭我?”
光年伸手擦掉崔香的淚,嘆氣道:“阿香,我怎麽會讨厭你呢,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的香妹妹……”
崔香點點頭,哽咽道:“年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光年很堅定的回了句:“對”,眉眼都是笑意。
“那她有我好看嗎?”崔香問道。
“說實話,你比她漂亮,比她脾氣好,但是人真的很奇怪,沒遇到喜歡的人之前,你會訂很多的規矩,有很多的要求,但遇見之後,你的那些條條框框根本就沒了效力,你只會想,我愛她,要盡我所能給她幸福……”
崔香目光複雜的看了光年半天,片刻後笑道:年哥哥,你真的變了,我想這大概就是愛情給你的成長吧……“”
“給你的信……”顧燦含笑道。
“顧先生,我很忙,信我接了,你幫我把它扔進垃圾箱吧……”柳岸笙頭也不擡的回道。
“哪個垃圾箱?”顧燦問道。
“無所謂,幫我把這堆垃圾清了就好……”柳岸笙微笑道。
顧燦足足盯了柳岸笙兩分鐘,然後含笑道:“交給我,你放心……”轉身走到最近的垃圾箱旁,随手一丢,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老板,來碗綠豆粥……”一食客說道。
“好的,您稍等……”柳岸笙含笑道,很快遞上了一碗粥。
趁着客人走遠,目光游離在剛剛顧燦扔信的垃圾箱旁,他剛剛是生氣了吧,那麽的漫不經心,也對,誰有那麽多的耐心和一個不講理的人耗着,這樣也好,他放棄了,自己也就快解脫了。
一身疲憊的回了家,将之前撕碎的信粘好,仔細研究信的內容,讀着讀着淚流了下來,“岸笙,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怎麽樣,但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女孩,不管你的過去有多麽灰暗,也不論你的現在是多麽不堪,哪怕我看見的美好都是虛構,我仍堅信,你是我想牽手走一生的人,所以,不要輕易放棄好不好?”
将粘好的信再次撕個粉碎,柳岸笙苦笑道:“傻瓜,對不起,我不能遵守諾言了,對不起……”
仰頭将淚擦幹,柳岸笙的思緒回到多年前。
那是她還是個十歲的小女孩,她有愛她的媽媽和哥哥,以及那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爸爸。
她出生在小康之家,一出生就成了全家人最疼愛的妹妹。媽媽會溫柔的給她講故事;爸爸會給她做好多玩具,哄她開心;哥哥總愛帶着她和小夥伴玩,永遠站在身前保護她。
十歲後,她的家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那一向老實忠厚的爸爸沉迷上了賭博,愛上了酗酒。
起初,她們不以為意,以為爸爸只是閑來無事放松放松,可後來,她們清醒了。家裏的存款幾天被爸爸輸完,她至今記得她媽驚恐的眼神,記得她爸一臉愧疚的樣子。
本以為爸爸買了教訓會改正,可她們想多了,老實了不到一個月,她爸又開始賭了,為了不讓他們找到,跑到臨鎮去賭,賭得昏天暗地,賭得六親不認。
爸爸被人押着回來的時候,柳岸笙清楚的知道,她的家沒了,她的美好童年沒了,一臉平靜的看着媽媽收拾東西帶他們走,從始至終,連話都沒曾說一句。
媽媽帶着他們離開了村莊,來到一個小城鎮,憑借着自己的勞力養活一家人,日子雖然苦,但她和哥哥沒有絲毫抱怨,漸漸的,這種寧靜再次被打破。
她爸不知從哪兒得知了她們的消息,一臉懊悔的和她們道歉,她們信了,再次接受了他。
有了之前的教訓,媽媽把錢看得很緊,沒了法子的爸爸只能終日酗酒來緩解自己的賭瘾,她從來沒想過,賭博會這樣毀掉一個人,而毀掉的這個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沒錢賭,爸爸的脾氣愈發暴躁,總會借着酒精施以暴力,開始是摔椅子、砸東西,到後來,她無意間發現她媽媽身上傷痕累累,才知道,這個人再也不是他的爸爸了,是個惡魔,是個無法救贖的賭徒。
終于,一天夜裏,她的爸爸搶走了媽媽努力很久才攢下的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第二天是被哥哥叫醒的,她那個一向愛玩鬧的哥哥一臉鄭重的對她說:“岸笙,你愛媽媽嗎?”
她忙不疊的點頭道:“我愛……”
她哥微笑摸着她的頭,說道:“那和哥哥一起照顧生病的媽媽好不好?”
她不解,沖向媽媽的屋子,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含淚道:“哥,媽怎麽了,怎麽不會動了?”
她哥拍着胸脯道:“岸笙,你放心,從今往後,我來照你和媽……”
她哥辍了學,四處打零工。而她,學習愈發努力,也愈懂事,用心的照顧生病的媽媽,陪媽媽說話聊天。
然而這一切只是噩夢的開始,她爸又回來了,不管她媽的死活,進門的第一句話是:“岸笙,家裏有錢沒?”
她自然不會說,與她爸久久對峙,好在她哥及時回來,用扁擔打走了她爸,看着她爸疼的叫嚷還威脅恐吓的樣子,她哭了,從此以後,她沒爸爸了。
她媽是突然離世的,那天回家時,她滿臉的高興,因為今天是她媽的生日,而她,準備了小小的禮物。
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她媽跌倒在地,身後是一片猩紅,她跑着過去,看見她媽手上有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她顫抖着手去探她媽的呼吸,指間觸及一片涼意的時候,柳岸笙徹底崩潰了,她成了沒媽的孩子了。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和剛回來的哥撞了個正着。她哥看見屋裏的一片狼藉後,含淚牽着她來到她媽跟前,撿起地上被血染紅大片的紙,看着歪歪扭扭的字,她哥含淚哽咽念道:“阿山,岸笙,媽走了,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柳岸笙聞言嚎啕大哭,喊道:哥,我們沒媽了……“”
她哥握着她的手,流淚道:“岸笙,從今往後,這個家只有我們兩個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實話,你比她漂亮,比她脾氣好,但是人真的很奇怪,沒遇到喜歡的人之前,你會訂很多的規矩,有很多的要求,但遇見之後,你的那些條條框框根本就沒了效力,你只會想,我愛她,要盡我所能給她幸福……”所謂癡情不過如此吧。
“交給我,你放心”是心酸,也是固執。
☆、不知道,有時候是最好的答案
“阿年,你什麽時候回警局?”爺爺看着專心切菜的光年道。
“爺爺,你這就要趕我走了?”光年放下菜刀嘟囔道。
“哪有,爺爺只是希望你能開心點,既然在家待的不開心,為什麽不早點回去呢?”爺爺微笑道。
“我在家很開心,陪您聊天,做做飯,傍晚和你一起散步,這樣的日子很惬意,也很輕松……”光年含笑回答。
“可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在逃避什麽,而且,你知道嗎,你裝着樂呵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爺爺拍着光年的肩膀道。
“爺爺,你都看穿了?”光年耷着頭問道。
“我看着你長大,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爺爺微笑道。
“阿年,你是不是感情上受了挫折?”爺爺柔聲問道。
光年點點頭,又搖搖頭。
爺爺被弄得糊塗,罵道:“男子漢,不要扭扭捏捏,有話直說……”
光年拉着爺爺坐下,含笑道:“我和她從來都沒有開始過……”
爺爺聽罷笑道:“你小子,單相思人家姑娘啊……”
光年見狀佯怒道:“爺爺,你怎麽還笑我……”
爺爺止了笑,問道:“那她知不知道?”
光年點頭道:“她知道,原本我以為,只要她還沒有喜歡的人,我就還有機會,可現在,她有了……”
爺爺聞言愣了片刻,摸着花白的胡子道:“阿年,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她不喜歡你,你就早點放棄,我的阿年既聰明又俊俏,遲早會有好姑娘喜歡的……”
“阿年,還記得你當警察的初衷是什麽嗎?你和爺爺說‘不想有再多和我一樣的孩子,我要做光明的使者’,沒了愛的姑娘,你還有自己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你應該振作,應該清醒……”
想着爺爺的話,光年含笑道:“爺爺,我懂了,明天,我就回警局……”
“這才是爺爺的好孫子……”
“給你的信……”顧燦依舊含笑道。
“顧先生,你要再這樣,我就報警了……”柳岸笙淡淡道。
“我不偷不搶,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孩有什麽錯,你要是想報,就盡管報……”顧燦微笑道。
掏出手機撥號,柳岸笙淡淡道:“你好,是警察局嗎?我要報警,這兒有人性騷擾,地址就在……”
做完一連串的事,看着未曾移動半步的顧燦,柳岸笙不語,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顧燦,轉身去做自己的事了。
“小顧,你今天早上挺早啊……”許飛含笑道。
“承蒙師兄看得起,在六樓拘留室待了一夜……”顧燦淡淡道。
“不是,你怎麽被拘留了?”許飛驚訝的問道。
“性騷擾……”顧燦答道。
“你騷擾誰了?”許飛好奇的問道
“柳岸笙……”顧燦吐出三個字。
“你們還沒和好啊,這鬧的,當警察的被當作流氓被警察逮……”許飛咂嘴道。
“我也想問,她什麽時候會和我和好……”顧燦目光空洞的說道。
“這孩子,還沒吃飯吧,我出去給你買早點,吃好後趴在桌上好好休息,看這憔悴的……”許飛心疼的說完,轉身出了門。
下午。
“阿年,你總算回來了……”許飛含笑道。
“飛哥,你想我了?”光年微笑道。
“他哪裏想你,是想你的體貼了……”蔣玉打趣道。
“你回來了……”徐卿言看着光年微笑道。
“回來了……”光年含笑回道。
“我帶了些土特産,你們分着嘗嘗,對了,阿燦呢?”光年問道。
衆人聞言很有默契的做了個噤嘴的姿勢,許飛輕聲回道:“在睡覺,別打擾他了……”
光年聽罷點點頭,輕聲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看着一塵不染的桌子,光年心中很溫暖。圃一擡頭,就看見徐卿言含笑看着自己,被她的笑感染,光年的心瞬間愉悅起來。
“吳勇,許飛,你們來我辦公室一趟……”
“阿明,你找我們來有啥事?”許飛啜了口茶問道。
“你們看,這是我得到的線報,今晚上次的那夥人會再次行動,而且,線人給我們提供了具體的人物和交易對象……”
“線人可靠嗎?”吳勇問道。
“絕對可靠,下面,我和你們介紹下他們……”
“飛天龍,原名柳山,五年時間從小喽啰到雄霸A城的黑社會老大,此人知人善任,做事滴水不漏,這是他的照片,另外,我們還查到他有一個妹妹,在A城上學,他妹妹叫柳岸笙……”章明說完把影印的照片發給兩人。
“阿明,你說柳山的妹妹叫什麽來着?”許飛帶着一絲僥幸問道。
“柳岸笙……”章明回道。
許飛聽罷臉色大變,建議道:“阿明,我們抓的是柳山,他妹妹就不必向大家介紹了吧……”
章明搖搖頭,道:“這次任務兇險異常,為了防止有人逃跑,這件事,必須要說……”
許飛沒了轍,點頭道:“你說得對,繼續介紹吧……”
“野鷹,原名趙英,柳山的結拜兄弟,三人中排行老二,以兇狠毒辣聞名……”
“這人看着挺和氣的啊,一股子書卷氣……”許飛插嘴道。
“看着善良就是好人了?你呀,就愛以貌取人……”章明罵道。
“雖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總有一定道理吧……”許飛辯解道。
瞅着快要吵起來的兩人,吳勇開了口,說道::總隊,繼續介紹……
章明看了一眼吳勇,繼續道:“山貓,三人中最小的一個,以冷靜謹慎著稱,這次行動,我們盡量留活口……”
“這小子還挺英俊的,體格挺壯,瞧這一身毽子肉……”許飛評價道。
“許飛,你……”章明看着許飛咬牙切齒道。
“我去召集大家,先走了……”飛快丢下一句話後,許飛跑了出去。
“許飛,這就是你召集的人?”章明微笑道。
“對啊,全在這了……”許飛笑眯眯的道。
“你确定全來了?”章明加重語氣道。
“來了,除了門口打掃衛生的阿姨……”許飛肯定的回答道。
“那顧燦人呢,去哪了?”章明黑着臉道。
“瞧我這腦子,他有點鬧肚子,剛剛忘記說了,要不我去廁所把他喊來?”許飛賠笑道。
“不必了,你等會轉達任務,現在,我向大家介紹下情況……”章明無奈的說道。
“情況就是我和大家說的這樣,這次,我會和大家一起戰鬥,按着分配的任務,每個人利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下,今晚我們有場硬仗要打……”章明說完離開了。
“等一下各位,剛剛章總隊提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随時會影響我們隊裏某個隊員的行動,在這裏,我希望大家只記住該記住的事,不要說些不相關的話題,影響內部的團結……”許飛鄭重道。
“飛哥,你放心……”衆人齊聲回道。
“小顧,醒醒……”許飛輕推着顧燦道。
睜開眼,看見光年站在一旁,顧燦開心的說道:“太好了,光年,我以為你生氣了,要很長時間才會回來……”
光年聞言捶了顧燦一下,罵道:“瞧你說的,我是個有夢想的人,隊裏需要我,我自然要回來!”
顧燦含笑點點頭,摸着發癟的肚子幹笑道:“睡得餓了,有吃的嗎?”
光年把土特産拿來,微笑道:“吃吧……”
接過就開吃,看着許飛盯着自己的模樣,顧燦幹笑道:“飛哥,你有話要說?”
許飛點點頭,微笑道:“有新任務了,你跟我一組,我們和敵人正面交戰……”
顧燦聞言大笑道:“就這事啊,沒問題,等我吃飽,大殺四方……”
許飛、光年聽罷微笑道:“好,我們等着你的表現……”
“飛哥,我們這麽瞞着顧燦好嗎?”光年小聲嘀咕道。
“不瞞能怎麽辦?難道要他左右為難嗎,不知道,有時候是最好的答案……”許飛嘆氣道。
晚上八點,郊外。
“所有人都到位了嗎?”許飛對着對講機問道。
衆人聞言神色一凜,靜靜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不多時,一輛車子裏下來一個嘴裏叼着香煙的男人,帶着十幾個手下,每人手裏拎着個箱子,站在一棵大樹下,百無聊賴的聊着天。
“大哥,飛天龍不會坑我們吧……”一個手下問道。
“有錢他怎麽會不賺?放寬心,要是他想黑吃黑,我們也不是軟柿子……”
“大哥說得對……”手下微笑回道。
“天龍兄,你總算來了……”男人看着緩緩駛來的汽車打招呼道。
“來遲了,獵豹兄,請見諒……”柳山下車含笑道,說完就讓手下人亮家夥給獵豹看。
獵豹摸了摸槍支,含笑道:“這是批好貨,天龍兄,你果真講信用……”
柳山含笑道:“生意人,自然要講信用,貨你看了,錢,我還沒驗呢……”
獵豹拍拍手,手下均把箱子打開,示意野鷹、山貓上前查看,看着他們點頭,柳山微笑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面點清,後來概不負責……”
獵豹點點頭,示意手下上前查看所有武器,待确定沒問題,含笑伸手道:“天龍兄,合作愉快……”說完就和柳山交接。
兩人交易完成正客套幾句時,許飛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片刻後,響起了一陣槍聲。
“飛天龍,你這般陰險,和警察一起暗算我……”男子呸了口唾沫罵道。
柳山掏出随身的□□,邊還擊邊解釋道:“獵豹兄,我從來不做這種下流的事,更不會拿兄弟的命開玩笑……”
獵豹聞言思考片刻道:“我信你一回,賬我們回頭再算……”
柳山含笑道:“好……”轉身專心對付警察。
☆、今天這件事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決定
一時間,槍聲連連,不斷有人受傷痛呼,有人被一槍斃命。看着身邊不時就倒下一個人,獵豹慌了神,匆匆忙忙逃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擊中大腿,痛呼一聲,被柳山拖進了一處隐秘的地方。
“你瘋了?跑也不知道找人打掩護?”柳山罵道。
獵豹忍痛苦笑道:“大難臨頭,死的死,逃的逃,哪還有時間顧及這麽多?”
柳山聞言眉頭微皺,道:“你走,我掩護你……”
獵豹聽罷大笑道:“天龍兄,你真仁義,認識你,不枉此生,你走,我掩護你……”。
柳山搖頭道:“你走吧,我的兄弟還在,我不能抛棄他們……”
獵豹含笑道:“你真是個好大哥,你不走,我也不走了……”說完拖着受傷的腿尋了個隐秘的地方還擊。
“大哥,這次他們來勢洶洶,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全軍覆沒了,你還是先走吧……”野鷹喊道。
“我不走,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柳山回道。
“好,那今天就讓大哥見識下我野鷹的真正實力……”野鷹含笑道。
轉身去看不遠處的山貓,他躲在暗處很少開槍,眉頭緊皺,整個人憂心忡忡,滿臉糾結的樣子。
柳山眯眼思索片刻,槍口瞬間對準山貓,想着過往一幕幕,拿着槍的手猶豫不決,最終調轉槍口,朝離山貓不遠處開了一槍。
聽見槍聲,山貓頓時回過神來,一臉驚訝的看着的柳山。柳山瞪了他一眼,罵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發呆,你是不是想把小命交代在這?”
山貓搖搖頭,看着柳山一臉嚴肅的說道:“大哥,你先走吧,今天我們怕是……”
話還沒說完,柳山就打斷道:“有這閑功夫勸我,還不如想想怎麽逃命,我告訴你,咱們兄弟三個,要麽一起走,要麽黃泉路上再做兄弟……”
山貓聞言紅了眼圈,道:“大哥,我有事要和你說……”
柳山聽罷不耐煩的說道:“天大的事,過了今天這關再說……”說完就專心交戰。
看着柳山棱角分明的側臉,山貓心中歉意不停暴增,喃喃自語道:“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顧燦閉眼瞄準,“砰”地一聲,獵豹中槍,口吐鮮血,幾秒鐘後倒地,嘴角帶着一絲微笑,看着不遠處柳山焦急的臉,他伸出了大拇指,片刻後,伸出的手垂了下去,含笑閉上了眼睛。
柳山見狀怒氣大增,死死盯着不遠處的顧燦,扣動扳機,子彈出膛,劃出一道筆直的弧線,直中顧燦的左手。捂着受傷的地方,顧燦喘着粗氣找了個隐秘的角落躲好,心中卻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
野鷹見柳山如此厲害,嘴角咧開了花。連忙尋找自己的獵物,看見不遠處露出的一片衣角,立馬凝神瞄準,帶着壞笑開了槍。
光年見子彈朝徐卿言飛來,連忙喊道:“卿言,小心……”然後一個飛撲,将徐卿言壓在身下,保護的嚴嚴實實。
徐卿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光年一聲痛呼,着急的爬起來,發現自己滿手鮮血,臉色霎時大變,扶起光年含淚道:“你忍着點,一定會沒事的……”
光年點點頭,趁着野鷹成功松懈的剎那,撿起地上沾滿鮮血的槍,臉上帶着從未見過的認真和嚴肅,子彈快速飛出,只聽得野鷹一聲悶哼,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危險解除,前一秒還在殺敵的光年像洩了氣的氣球般,手一松,槍順勢摔在地上,整個人直挺挺向身後倒去。
徐卿言連忙伸手去扶,将光年平穩放好,剛想說句話,光年卻先噴了血,血沫随着晚風飛舞,濺了星星點點到她的臉上、衣服上,看着呼吸愈來愈困難的光年,徐卿言哭了,拉着光年的手臂柔聲道:“光年,答應我,堅持住好嗎?”
光年努力支起身子将徐卿言的淚擦幹,微笑道:“卿言,不要哭,今天這件事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決定……”
徐卿言哭着罵道:“你這個大傻瓜,把命都快搭上了還說好……”
光年搖搖頭,含笑道:“卿言,你別內疚,我這麽做,不僅僅是為了你,你知道嗎,就在今天,實現了我多年的夢想,我成了個真正的警察,我擋的不是子彈,而是黑暗,我終于做了回光明使者……”
徐卿言聽罷含笑流淚道:“你是光明使者,是大英雄……”
光年聞言眉開眼笑,不小心牽扯到傷口,呼吸立刻變得急促,強忍痛道:“卿言,答應我幾件事……”
徐卿言含淚點頭道:“你說,我聽着……”
“不要怕,要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死後,将我的骨灰帶回家鄉,還有,要是有時間,替我陪陪爺爺,人老了,怕孤獨,哪怕你就和他說幾句話,他也會很開心的……”言畢光年又吐了口鮮血。
徐卿言一把按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固執的流淚搖頭道:“我不答應,你自己的事自己做……”
看着哭成淚人的徐卿言,光年柔聲道:“卿言,聽話……”
徐卿言不依,僵持間,光年再次吐血,不舍的看着徐卿言,光年緩緩開口道:“我,我能抱抱你嗎,就一次……”
徐卿言重重點頭,一把将光年抱在懷裏,光年亦伸手抱緊了她,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輕聲在她耳邊道:“卿言,我愛……”
話未說完,抱着的手緩緩垂了下去,感覺失了溫暖,徐卿言慢慢将頭與光年對視,看着他閉目含笑的模樣,再次涕泗流漣。
而那邊,野鷹躺在地上,看着趕過來的柳山、山貓含笑道:“大哥,三弟,今天,我沒丢臉吧……”
柳山含淚道:“沒丢臉,今天,你是最威風的……”
野鷹聽罷哈哈大笑,道:“好,好,大哥、三弟,兄弟先走一步,你們保重……”說完帶着開心的笑閉上了眼。
柳山見狀紅了眼,瞪着嗜血的雙眸,怒吼一聲,從草地站起,拿着槍發瘋般狂射,不多時,蔣玉、許飛紛紛受了傷,眼看柳山離徐卿言越來越近,顧燦縱身一跳,與柳山交纏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