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刁氏發現丈夫出軌
說起苗興如雷貫耳,衆村裏人意味不明的笑了起來,這段時間苗家村裏來的苗興可是在元家村裏出了名,聽說跟元家村的寡婦包氏不清不楚,不過村裏頭包氏是個什麽樣的人品,大家夥也是知道的,所以大家對苗興的事,也是有同情的,有可憐的,也有氣憤的,但不管怎麽樣,裏正都不管,大家夥就權當看笑話了。
挨得這麽近,刁氏自然聽到了,倒也不惱,自己的名聲在外是出了名,她就納悶了,她跟苗興夫妻兩關起門來過日子,夫妻之間吵吵鬧鬧怎麽了,又不影響別人,非要把她的名聲傳得這麽壞。
刁氏不想理會這些人,直接往元平喜家裏的老屋走去,上次她對兒子一番威語,自家兒子老老實實的把苗興在元家村的情況說了個清清楚楚。
然而當刁氏來到元家祖屋前時,就聽到屋裏頭傳來一男一女兩人的聲音。
女的說:“興大哥,你就別磨叽了,不就給你做頓飯麽,你也不用感激,我跟孩子吃着也特孤單的,多你一雙筷子也不多。”
男的卻有些生氣,“你說的什麽話,我四肢健全的,我來做飯就成了,你以後不要再插手。”
刁氏聽到那男人的聲調不正是苗興麽,聽到這兒她氣不打一處來,平時苗興在地裏幹活,回到家裏像個大老爺們似的,說肚子餓了,刁氏立即就進廚房做飯,就沒有餓過他,現在倒好,直接給別的女人做起飯來。
她倒是沒有看出來,苗興還會做飯,她以前怎麽就不知道呢。
再說她跟他還沒有和離呢,他就這麽迫不急待了,難怪他不想回家去,原本在這邊藏着個小情人呢。
刁氏三步并做兩步來到門邊,擡手“啪啪啪”的拍了三下響門,屋裏的聲音忽然停住,接着女聲問:“誰啊?拍的這麽響,趕着去投胎呢。”
刁氏一聽,怒火攻心,直接一掌把門推開,屋裏兩人齊刷刷瞪過來,苗興看到刁氏,腿腳一軟,差點倒地上去了,這是抓了一個‘現形’呢,這下他是有口也說不清了。
屋裏的包氏見人這麽氣沖沖的沖進來,立即來了脾氣,叉着腰看着門口的刁氏,問道:“你誰啊,門拍這麽響,趕着投胎呢。”
刁氏沒理會包氏,而是看着苗興,“你挺好的啊,咱們還沒有和離呢,你就已經在外頭養外室了,學的是哪家富戶的做派,憑着你一個莊家漢子,還心比天高,想學這養外室的做派來了。”
苗興趕緊跑到刁氏身邊,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指着包氏道:“你,趕緊給我走,以後都不要再來了。”
包氏這下算是明白來的是什麽人,臉色立即變得一臉委屈,目光癡癡的看着苗興,委屈的問:“她來了你就讓我走,你先前是怎麽說的,你打算同她和離後娶我的話全是假的麽?”
苗興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趕忙回頭看刁氏,見刁氏臉色鐵青,那架勢怕是要準備打他,他下意識的往後頭退了幾步想要閃避,沒想這一舉動更加激怒刁氏。
苗興這是應了對方的話麽,刁氏鐵青的臉看着苗興往包氏那邊退了幾步。
苗興擺手,“你聽我說,我跟她沒關系,我簡直要被冤死了。”
刁氏被他氣笑,“你被冤死?你若沒有許諾什麽,她會來找你,這元家村的人不知多少人,也有中年喪偶的,怎麽就沒有見她去找他們,反而找上你,你身不正還怕影子斜?”
苗興急得臉都紅了,只好回頭對着包氏喊話,“你趕緊走。”
“興大哥,你真是氣死我了,先前說的話都不算數了麽?”包氏說得臉不紅心不跳,順帶還往前走兩步,站苗興身邊去了。
苗興避開她,走刁氏身邊,他決定了,就算刁氏要打也随她了,今個兒這事兒他是怎麽也說不清了的。
然而刁氏卻并沒有要打他,她眼眶紅了,手背往眼角一抹,又笑了起來,可是那紅紅的眼眶卻是騙不了人,“其實也沒有什麽,反正我現在有孩子在身邊陪着,你們要在一起,苗興你也得把我們倆的事給解決了,不如今天就去辦了吧,你跟我回苗家村一趟。”
苗興打死也不走,就是不走。
刁氏臉色黑下來,指着苗興,“你做事還不敢認了,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有沒有一個男人的樣子,你要跟她在一起,總是要先跟我把關系理清了吧,這事兒我就做主了,也不用告訴孩子們,咱們倆上苗家村找九爺去。”
“我不去,我沒有跟包氏在一起,我是清白了。”苗興趕緊退開兩步,生怕刁氏把他拉回元家村去了。
刁氏來了火,叉着腰問:“你去是不去?”
苗興搖頭。
刁氏掂着腳伸手捏住苗興的耳朵,“去是不去?”
苗興還是搖頭。
刁氏扯住他的耳朵往外拖,眼看那耳朵都扯紅了,他就是站着不動。
包氏在後面點火,“興大哥,你就去呗,總是要有個說法的,這樣對我不公平。”
“你閉嘴。”苗興也是火得不行,然而不敢跟刁氏發火,就對着包氏,也就是這個人,他明明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卻天天來纏着他,剛才還說那些話來氣人。
刁氏看了包氏一眼,“你也別得意,我刁氏剩下的,也只有你撿了。”
“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苗興低聲反駁,然而掩蓋在刁氏的嘴炮中,“怎麽過了,你說說,你這樣對得起我麽?”
刁氏一激動,手上的力道用得重了,苗興大喊,“輕點,輕點,我的耳朵要斷了。”苗興彎着腰往刁氏身邊靠近,免得耳朵受苦。
刁氏看到這樣的苗興,簡直是氣得都不想折磨人了,她一把松開他的耳朵,轉身往屋外走,邊走邊說道:“你這兩日抽個空來一趟苗家村,你要是個男人,咱倆的事就得有一個了結。”
苗興趕緊追了出來,跟着刁氏後頭,一個勁的說自己冤枉,刁氏聽到耳朵起繭,心裏的火氣卻是更加大了。
出了祖屋一段路,轉眼前面就是挨家挨戶的屋子,屋門口還有村裏人瞧着這邊呢。
刁氏說道:“你甭說了,我正生氣,你別逼着我打你一頓,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刁氏說完才想起今天自己要來的目的,于是板着臉說道:“我今天來可不是想着跟你和好的,你愛過你的小日子我也不攔着你,今天我是來告訴你青青這丫頭已經打算定親了,日子定在九月初三,那會兒農活正是忙的時候,所以成婚的日子大概是年前臘月。”
“我沒有過小日子的打算,等等,你說咱閨女要定親?你找的又是哪家的?對方人品如何?有沒有去打聽打聽的,還有對方有幾兄弟,兄弟多的,将來妯娌之間吵吵鬧鬧,別讓咱閨女吃苦……”
苗興唠唠叨叨還要說一堆,刁氏卻正眼看着他,“我說你這個人吧,都瞎操心些什麽,我刁氏找的親家還會有差,我跟你講,青青這丫頭的婚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作為她的爹,到時來一趟,是那麽個意思就得了,你也別奢望着還想拿我們家裏的主意,以前你不行,現你不準。”
刁氏說完這話就往前走,苗興卻是追着她問:“我也不是別的意思,這是咱閨女,怎麽說我也有一份吧,成親來說,對女人可是一輩子的事,不能讓咱閨女受了苦——”
刁氏止步,意味深長的看着苗興,苗興見她忽然停步,吓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說你吧就是一個僞君子,這話都被你說全了,我當初就是後悔嫁了你,當初那麽多人上門提親,我怎麽就瞎了眼的選了你呢。”
苗興有苦說不出,“這一碼歸一碼,咱倆的事先不談,這是咱們閨女的大事,不能這麽草率,要不你告訴我是哪家,我去打聽打聽去。”
“打聽?你別不是想上門去搗亂吧,上次就把丫頭的對象給拒絕了,我跟齊氏還大吵了一架,我的面子裏子都被你丢盡了。”
“你跟齊氏吵了一架?幾時的事,你怎麽可以跟裏正媳婦吵呢,咱們得講理,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你得了吧,我聽着就耳酸,講道理,你講道理嗎?跑元家村養外室來了,現在都樂得不着家了,把我刁氏當什麽人呢,我刁氏沒你苗興不成啊?”
刁氏說完就走,苗興站在那兒氣得跳腳,卻不敢上前拉住刁氏質問,心想着,離訂親的日子還有半個多月,他明個兒就找兒子打聽去,再打探一下對方的人品,了解清楚了,他才敢把閨女嫁出去。
想起要把女兒嫁出去,苗興就是萬般不舍,以前老聽到女兒說要招婿,他差點舉手贊成,迫于刁氏的壓迫,他不敢。
苗興送完刁氏回到屋裏頭,看到包氏居然還哼着小曲在炒菜,她把菜端桌上,雙手往圍衣上一抹,笑着迎上來,“興大哥,人已經送走了呢,來來來,咱倆先吃飯。”
苗興氣極,“你還要不要臉,你今天把我害死了。”
“我又怎麽害死你了,你跟刁氏是遲早要和離的,我那姐妹說了,刁氏就等着你回去和離呢,要不你明個兒就回去把這事給辦,這樣我們倆也能明正言順。”
“你簡直不可理喻。”苗興直接進屋裏頭把門從內裏闩住。
包氏上前大刺刺的拍了拍門,“興大哥再不出來吃飯,菜都涼了。”
“我不吃,你愛吃你吃去,我要被你們冤死了。”
包氏叉着腰,“興大哥,不吃飯咋成,我飯菜都做好了,做得這麽辛苦,做得這麽豐盛,你卻不吃,那不是浪費了。”
“浪費就浪費,你別來煩我。”
包氏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氣沖沖的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你不吃就不吃,不吃也不能把菜浪費了。”
刁氏腳步飛快的回到了苗家院子,進了屋就把門闩住,爬在桌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