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4)
自己嘴管不住。”
“你可別想出爾反爾,你……”
“你數數我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了,我說的是曝光照片的事情掩護你。”sk說完,坐到床上擦頭發,看山風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放下毛巾:
“求我啊,求我的話,去韓國就護着你。”
“求你大爺——”
sk:“……”
初念自然是不知道山風在sk家裏發生的這些,郁響在群裏把山風這個典型拉出來之後,群裏安靜了幾秒,又開始熱鬧了起來,但讨論的都是游戲的事情,包括這次去韓國可能會遇到的戰隊。
初念看不懂他們發的,看大家在群裏打嘴炮,蠻享受這種窺屏的狀态,她以前從未了解過這個圈子,更不知道原來打游戲也能打出那麽多花樣來,看到群裏一片其樂融融,好像心也被感染了一樣,變得柔軟又溫暖,郁響把她拉到大家族裏來,明明知道她看不懂,還是讓大家給了叫她yu嫂的時間,大方的介紹給整個隊友,這是我的女朋友,你們的大嫂。
她心裏泛着蜜的,偷偷開心了好一會兒,那邊像是知道她在窺屏一樣的,發了條微信過來:
【早些睡,這夥人聊起來很啰嗦,看不完的。】
初念躲在被子裏,抿着嘴笑了笑,發了信息過去:【第一次和你遠行,很期待。】
那端沉默了一會兒,發來一段語音,初念毫無征兆的打開,那人一本正經的語氣就從裏面冒了出來:“真沒有大床房。”
初念臉上一陣一陣的燥熱,拉住臉蒙住腦袋,什麽大床房,能不能不提大床房,她說的又不是期待睡大床房的事情。
——
這次去韓國的行程,除了那位唯一的女性成員sasa,wing的全體成員都到了,連高中生fly也不知道是怎麽說服自己爸爸的,去韓國的前一天晚上,刻意從微信群裏冒了出來和大家又确定了一遍,起初大家還擔憂會不會是fly說了謊,到了集合地的時候,fly的爸爸親自把他交道了郁響手上,把給fly準備的錢也一起交給他,拍了拍的肩膀:
“郁老師帶着你,我就放心,答應我的你也得做到。”
後來fly的爸爸走了,小男孩很認真的說了一句:“放心,yu,我絕不闖禍,不打擾你和姐姐。”
衆隊員馬上哄堂大笑:“yu你帶了未成年,你得做好帶頭榜樣啊,小孩子得拴在褲腰帶上,萬一丢了可怎麽辦?”
郁響順手把fly推到山風面前:“帶好弟弟,丢了你負責。”
倒黴的山風看了一眼郁響,想起前幾天晚上微信群裏調侃初念的事情,只得應聲接下,摟住fly的肩膀:
“唉,老大已經淪為一代妻奴,他已經不是大家的老大了。”/(tot)/~~
大家乘坐的同一趟航班,初念就和郁響坐在一起,走道旁邊就是聒噪的山風,這小子在飛機起飛之前,還不忘和微博粉絲暴露一下自己的行蹤,順便有意的拍到初念看着郁響的背影,附言:
【老大說要帶我們長見識,于是我們大家就一起去了,其實壓力不小,我們會盡全力。】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山風這裏就像是wing的官方微博,很多事情山風都會前先一步曝光,因此他的微博粉絲還挺多,且大部分都超級活躍,因為只有他這裏能确切的知道wing俱樂部的近況,因此消息一經發出,就有很多粉絲前來祝比賽順利。
這場比賽雖然并不是正規的,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第一次跨出國門,大家心裏都期盼着,能有一個好成績。
這對于初念來說,自然也是一段難忘的旅程,和郁響交往的這段時間,沒去過電影院,沒去過什麽風景區,誰曾想到第一次約會,就是韓國這樣遠的地方。
郁響前幾日都在忙着交待公司的事情,都沒怎麽休息,初念看他捏了捏眉心,想着這幾天他熬夜處理事情,便湊過去問:
“要不要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郁響點了點頭,拿了毯子,握着她的手,在衆隊友們驚訝的目光裏靠在她的肩膀上,合上眼睛,他睡眠淺,只睡了沒一會兒,迷迷糊糊的聽到初念似乎在和誰說話,初念的聲音很小,他卻還是能聽到一些,初念應該再和山風聊天,山風說:
“嫂子,你原來去過那麽多地方,但是那時候那麽小,怎麽會記得住的。”
“我爸爸說這叫實地探索,邊玩邊學。”
從初念和山風的談話裏,郁響大概知道了一些她的過去,大概在初念父母剛離婚的時候,她是判給父親的,她父親喜歡到處游樂,帶着她去了很多地方,母親覺得她奔波勞累了,受苦了,她卻覺得自己活的比誰都開心。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初念又回到了母親這裏,且一直呆了下去。
他本來不打算過問關于她曾經的過去,以為她會存着什麽芥蒂,現在聽她和山風說起來,倒顯得有些雲淡風輕,并沒有什麽窘迫,郁響皺了皺眉:他都沒了解的事情,山風倒是先了解了?
下了飛機,是主辦方這邊派人來接應的,這邊的人大概和郁響關系也不錯,一見面,便用蹩腳的中文和他開了口:“你好,yu先生。”
郁響此番和大家一起來,還充當着翻譯的重大作用,一路上,那位熱情的韓國大叔一直在用韓語和郁響說話,郁響一直很冷靜,毫無語言障礙。
初念沒好意思插話,後來,不知道說了什麽,郁響擡手摟了摟她的腰,大概是像那人介紹自己。初念不懂韓語,更害怕從電視上看的問好說出來不标準,只點了點頭:
“你好,我叫初念。”
初念在車上就只說了那麽幾句,到了目的地,酒店的侍應生帶着他們到了各自的房間,初念理好了自己這邊,想起剛剛郁響介紹她的時候眼裏泛着光,猜想應該是什麽誇獎她的話,收拾了一會兒,便去敲郁響的房門了。
那人開了門,初念才看到郁響換了睡衣,看樣子像是準備先補眠,初念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一會兒再來,那人就拉着她進去,順手把門關上,反鎖:
“你來和我補眠的?”
初念臉色緋紅,剛剛搖了搖頭,那人就拉着她到了卧室,自己先爬進去,看初念一臉通紅的站在床邊,那人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怎麽不上來,怕我吃了你不成?”
49|
明明知道他在開玩笑,但初念臉皮薄,看到這家夥一本正經的坐在床上調戲她,頓時,耳根子更紅了,郁響對她的調戲,也僅僅只是點到即止,看小姑娘臉頰通紅,一副不知所持的樣子,忍不住拉住她的手捏了捏,輕哄她:
“好了,不逗你,頭有點疼,我先睡會兒。想去什麽地方去找sk和言商,他們當導游。”
明天就正式比賽了,這時候大家肯定都在商議,哪好意思麻煩別人,要玩也是大家比賽完了再說,初念搖了搖頭:“我也先休息休息。”
她剛剛說完,那人就往床那邊縮了一下,留下一大個空位置,拍了拍:
“想睡,就穿着衣服上來睡。”
初念:“……”說了不是想和你睡,自作多情個什麽勁兒!!
他好像是真的挺困的,看初念自己一個人在床邊上臉紅,幹脆翻了個身背對着她,先睡一覺再說,不打算再調戲這個小姑娘了。
初念坐到床邊上,擡手理了理頭發,這人倒也沒有強硬的要求和他同眠,但留着那麽大一個空位,初念又不是傻子,這會兒看郁響背對着自己轉過身去,有點擔憂是不是這家夥生氣了,繞到床那邊看了看,他閉着眼睛,臉上安靜又溫和,好像是睡着了。
初念蹲在床邊看了很久,又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他:
“前輩,你真睡着了?”
那人并沒有什麽回應,看起來好像是真的睡着了,初念這才站起來,看了看他身後空着的位置:
和男神共處一室,花前月下,風花……呸,不過是和衣而眠,能有什麽危險,要真的有什麽想法,自己搬家之後機會多的是,他都沒什麽行動,何必要挑這個時間段?
糾結了五分鐘,初念自我洗腦成功,笨手笨腳的爬上去,還沒掀開被子,那人就突然醒過來,攬住她,像是捉小鳥一樣的,直接把她塞到被窩裏,初念吓了個半死:“啊”的叫了一聲,看到他睜着眼睛,順勢把被子給她蓋好,摟住她:
“別叫,好好睡。”
初念看他說完,繼續閉着眼睛抱着自己,手倒是規規矩矩的摟住自己的肩膀,這男人再給自己下套啊,這下被兩只手死死抱住,想爬,也不敢爬出去了……
而門外另一邊,剛剛準備來敲門,交待晚上吃飯事宜的fly,在聽到初念那聲“啊”之後,擡起來準備敲門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姐姐和yu在裏面?
姐姐和yu是不是有什麽不可描述?
啊啊啊啊,太不好意思了,剛剛差點就打擾了。
一個人亂想的fly站在門口愣了半分鐘之後,果斷紅着耳朵進了大家集合的房間,吞吞吐吐的說:
“yu,有點事情,不如一會兒我在和他說吧。”
“那姐姐通知了沒有?”
說道初念,小男孩fly的臉色更紅了,頭搖的撥浪鼓似的:“姐姐,姐姐也有事情。”
坐在落地窗邊的sk聞言,眯了眯眼睛,看了看耳朵發紅的fly,在心裏默默嘆了口氣,未成年面前,這兩個人能不能文雅點,看把小男生吓得,臉都紅了……
大大咧咧的山風哪裏知道fly想到了什麽,走過去要幫他脫外衣:
“這孩子,穿那麽多幹啥,把外衣脫了,我看你都要中暑了。”
話音剛落,sk就飛了一只拖鞋過去,打在山風的屁股上,山風不明所以的轉過身去,正欲發飙,卻引來sk一個抱歉的眼神:
“抱歉,腳滑。”說完,對fly說:“去喝點水,別信山風說的,晚上會降溫,多穿點倒是真的。”
山風:“……”老子說錯什麽了?
——
這邊廂,初念被剛剛郁響的舉動吓得繃緊了神經,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身體僵硬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兒,看郁響沒有動靜,她才小心翼翼的偏過頭去看了一眼……
他閉着眼睛,眉目舒展,安安靜靜的抱着她,好像真的睡着了,初念一直緊繃着的神經才稍稍放松,心髒卻還是噗通噗通的,好像随時都會跳出來一樣,剛剛還有想要躺着休息一會兒的想法,現在被這人抱着,躺在她的懷抱裏,腦袋清醒的像是被大冬天的水澆灌過一樣,哪裏還有什麽睡意,只想安安靜靜的看着他,聽着窗外汽車鳴笛,或是風從樹梢上掠過的聲響。
她的心都跟着漸漸的寧靜了下來。
她打量着他深邃的眉目,俊朗的五官,這人閉上眼睛安睡的模樣,和平日裏的嚴肅冷漠截然相反,睡着的樣子就像個溫暖的小太陽。
她都不知道這樣花癡入迷的打量了郁響多久,幾乎都要把他的模樣雕刻在心上,這才有了睡意,合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此番過來太過挂心,她一閉上眼睛,夢到的便是言商他們比賽的場面,其實這次過來,大家看起來都沒有那麽大壓力的,倒是她這個局外人,做了一個這樣的夢。夢裏的比賽場面太激烈了,也不知道言商他們是在和誰比,大家額頭上都是汗,看起來很緊張,初念只是個觀衆,不知道怎麽的,會突然覺得呼吸困難,連一句加油都喊不出來。
後來她掙紮着,想要醒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小聲叫她的名字,她睜開了眼睛,才發現剛剛比賽的場面是做夢,在還沒看到結果之前,被郁響喊醒了。
“給誰加油?”
郁響完全是被初念的加油聲給吵醒的,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她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裏,攥着他的衣袖,呢喃了好幾遍“加油”。看起來非常緊張,像是身臨其境,郁響不得已叫醒她,發現她懵了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
“我以為開始比賽了。”
郁響看她還是懵的,握了握他的手:“帶你來不是讓你當拉拉隊的。”
“他們都說有我加油才能贏。”
郁響被她這句話逗笑了,昨晚的微信群,衆人把她當吉祥物一樣的讨論了很久,她默默窺屏,時不時的發幾個賣萌的表情包已示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這丫頭記的還挺深刻的。
說好了是來玩的,現在連做夢都在關心他們的戰績,難怪是吉祥物了。
這話說完了,初念才注意到此時此刻兩個人挨的有多近,郁響已經醒了,精神抖擻的盯着她看,見她終于意識到自己躺在誰床上了,眼裏的笑意也溢了出來,故意說:
“我抱着你睡的心滿意足的,你呢?”
初念臉刷的一下紅了,默默的往床邊縮了縮,拉了被子遮臉:“嗯,我去洗……”
她縮的太慢,又被那人一把拉過去,摟着她的腰:“初念。”
初念莫名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他剛剛養精蓄銳,這會兒要磨刀霍霍了?
她腦子裏剛剛冒出這些想法,那人就湊過來吻住她,一句應答的話都不給她機會說,用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縫,并未深入,感覺到初念有些緊張的時候,他才放開她,有些不舍得的拍了拍她的手:
“去吧,晚上應該是主辦方做東,準備準備。”
初念匆忙下了床,這才覺得能呼吸了,郁響看她還不走,吓唬她:“我要吃人了。”
果然那丫頭馬上跑到門口:“那我打扮好了來找你。”說完,便關上門出去了。
郁響聽到隔壁開門關門的聲音,愣了一會兒,被初念的反應逗笑了。
——在遇到你之前,我曾經幻想過無數種愛情的模樣,後來遇到你才知道,原來愛情,便就是你這樣的。
——
一個小時以後,初念打扮完畢,剛剛出了門,就看郁響已經在門口等她了,見到她出來,郁響往她那邊走了幾步,伸出手去:
“走吧,他們先過去了。”
初念順勢拉住他的手:“那我們會不會遲到了。”
郁響擡手把她衣領的襯衣袖子拉出來撫平:“不會,這次主辦方肯定是一起請的,wf也在,到時候我們兩個坐後面一些,給兩家隊友熟悉熟悉。”
這次來這邊比賽,中國賽區的兩強争霸都有收到邀請,wf和wing一樣,受邀在列。
吃飯的地方就在酒店對面,走幾步路就到,出了酒店大堂,郁響怕她冷,順手把她的手拉着塞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裏,進了會館,初念才發現sk站在外間等郁響,初念以為主辦方來了,加快了腳步,到了sk面前,不好意思的先說:
“我來晚了,不好意思。”
“不晚,人還沒到齊。”sk說完,看了看郁響,好像有什麽事情想說,初念識趣的放了手,和郁響說道:
“那我先進去找言商。”
看到初念進去了,sk才和郁響說:
“sasa來了。”
50|
初念并不知道sk和郁響在外面說了什麽,進去之後就在人群裏尋找言商的身影,卻不想,一眼就在人群裏看到一個好久不見的身影,那人坐在wf的隊長旁邊,在大家都裹着風衣和圍巾的天氣裏,她卻像是不知道冷一樣的,只在黑色的t恤外套了一件夾克,頭發比前不久那時候稍短了一些,只及耳朵,看起來幹練精神,卻又帶着生人勿進的氣息。
她也注意到初念了,主動從椅子上站起來,向着初念走來,臉上盡顯大方:
“初念,好久不見。”
除了fly,沒人知道他們原來還認識,另一桌的wing隊員們看sasa主動和初念打了招呼,還說了好久不見,大家心裏的疑惑更深了,個個都皺緊了眉頭:
“你也在這裏?”
從知道司沁就是sasa的那一刻起,初念對她這個人就莫名的有了些提防,不想要深交下去,這下看到她坐在wf戰隊的席位上,心裏更是冒起一團一團的迷霧。
“我這次過來,是代表wf過來參賽的。”
司沁差不多有一年多沒在電競圈出現了,這次一出現就是以wf隊員的身份,成了wing的對手,初念聽到她這樣說,終于明白為什麽坐在旁邊waing的隊友們都一臉凝重。
她還未發表什麽吃驚或是驚嘆,和sk一起進來的郁響看到兩個人女人站在一起,似乎還是認識的,幾步走到初念旁邊,介紹道:
“初念,這位曾經是wing俱樂部的一員,sasa。”
“這位是我的女朋友,初念。”
至少在不知道司沁入了wf之前,大家還是覺得sasa永遠都是wing的一份子,現在她已經挑明了立場,他自然要用曾經這個詞語,司沁大概是早已知道初念和郁響是什麽關系,只是勉強笑了笑,對郁響說:
“我知道,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
郁響微微一愣,把目光落到初念身上,初念點了點頭,當着司沁的面也不好解釋兩個人認識的始末。
幾番寒暄,郁響按照來之前兩個人說的那樣,找了靠後一些的位置,fly并未參加這次的比賽,默默的挪到郁響旁邊,什麽話也沒說,但小孩子臉上藏不住事情,初念看的出來,fly臉上寫滿了不解和失望,沒有驚喜,對于這位冠軍隊成員sasa突然一言不發的去了敵對,他心裏的失望表現的一覽無餘。
郁響只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吃飯。”
初念趁着吃飯的空蕩偷偷的看了一眼郁響,他神色如常,好像并沒有因為司沁的事情影響到心情,也或許是他隐藏的太好,初念看不出來,初念心裏打着鼓,又往司沁坐的那一桌看去,兩個女人的目光對到一起,初念先敗下陣來,低着頭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
好想知道,司沁和前輩是什麽關系。
這個念頭,像是貓爪一樣的撓在心上,沒想到初念和郁響坐到後排沒有多久,主辦發進來看到之後,非要把郁響和自己帶去主桌,過去主桌沒有多久,又把兩家的隊員的隊長都叫上了。
鎖和初念早已見過,自然是很熟絡的打了招呼,郁響作為一個局外人,從不知道初念和鎖還認識,作為弟弟的言商也是一臉的懵圈,初念既然認識鎖,又認識sasa,是不是早就知道司沁和鎖是一隊的了?
初念聽不懂韓語,唯一能做的自然是在別人看向她的時候,禮貌的揚了揚嘴角,郁響韓語說的很好,交流起來并沒有什麽問題,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主辦發的負責人就一直把目光落到初念身上了,說上幾句就笑一笑,初念一臉的懵圈,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麽內容,但言商顯然是聽懂了一些,看了她半天,眼裏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初念:“……”
後來,坐在初念旁邊的郁響輕輕的拉了拉她的手,低着頭湊到她耳邊:
“他們問我是不是拐賣未成年,說你不像工作黨。”
初念默默的囧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今天穿的還挺成熟的啊,哪裏像未成年了?郁響卻不知道想到了哪裏,看她呆萌呆萌的,對着她揚了揚嘴角:
“我說早些年我眼瞎,不然現在拐賣就成定局了。”
初念笑了一下,不敢有什麽大的幅度,這人說話讨她的歡心,那剛剛大概就是講他們認識的過程了,其實郁響早些年沒眼瞎,如果現在時光倒流,她都不知道那時候的自己,是否有像現在一樣的勇氣,能對這個人窮追下去。
人總是在不斷的成長,不斷的懂事的,有的人漸漸遺失了勇氣,有的人卻可以越挫越勇,成長為更好的自己,而初念清楚的知道,自己屬于後者。
遇到郁響,讓自己變得更優秀,變得更堅韌,也讓自己收獲了更多的勇氣,這便是她的成長軌跡。或許以一個人為目标的世界很狹隘,可她卻覺得,一生能遇到這樣一個不斷激勵自己,讓自己變得勇往直前的目标,就算後來無疾而終,也不是什麽壞事。
——
從餐廳出來,初念長長的松了口氣,剛剛準備和郁響說話,就看到早已結束飯局的司沁在外面等鎖,看到鎖從郁響後面走出來,她先一步走上前,和鎖說話:
“隊長,大家都在等你,商議一下明天的比賽事宜。”
司沁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再看郁響,倒是郁響,看她那樣目中無人的态度,眉頭微皺,拉了初念的手照例塞到他的大衣口袋裏:
“今晚早點休息,明後兩天比賽完了,一起出去看夜景。”
初念莫名覺得,郁響說這些話的時候,明顯帶了些生硬的語氣,好像在心裏憋着一股氣。
是因為司沁的目中無人生氣的嗎?
初念不得而知,因為他和郁響剛剛回去酒店的時候,sk就有點擔憂的和郁響說:
“fly那家夥似乎有點情緒不好,要不要去看看fly。”雖然這次fly并沒有參賽,但俱樂部裏有誰情緒不好,大家都會挂心,今天突然知道司沁成為wf隊的成員,一向和司沁關心好的fly會難過也是人之常情。
郁響進了fly房間之後,初念又被山風拉近了大家的會議隊裏,言商憋了一晚上的疑問才問出來:
“你和鎖認識?”
初念便把自己是怎麽認識司沁,怎麽認識鎖的過程簡短的說了一遍,山風聽完以後,吃驚的阿了一聲:
“那sasa還冷面對你,這脾氣不招人讨喜……”
看的出來,山風似乎并不怎麽喜歡sasa,倒是sk,說了一句話:“你有什麽好氣的,最氣的是yu。”
sk和郁響認識已久,郁響面上雖然從未再乎過,但這次sasa的行為,估計已經徹底把郁響的心傷到了,初念聽sk話中有話,忍不住問:
“sasa和前輩的關系很好,是前女友嗎?”
在初念突然說出前女友着三個字的時候,所有在房間裏的成員,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愣了三秒,山風罷了擺手,拍了拍初念的肩膀:
“嫂子你想象力還挺豐富,我們老大怎麽可能和sasa有什麽,沒有沒有,別亂想。”
“我倒覺得有什麽,我從沒見sasa哭過,離開俱樂部那天,親眼看到她哭了。”一直沒說話的某隊員插了句話,話剛說完,山風就甩過去一個眼刀:
“瞎說,又不是老大趕她走的,是她自己走的。”
“是老大說的,以後不準提sasa,明明兩個人吵架了。”
“老大從不和女孩子計較,你問嫂子,老大和她計較過沒有?”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自以為很懂郁響和sasa的事情,正争論不休的時候,郁響從外面打開門進來,冷着一張臉,樣子格外的可怖。初念心裏一涼,現在大家可是在暗底下讨論他和女隊員的事情,看起來兩個人在俱樂部裏,是有緋聞,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系的,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大家都不是很清楚。
郁響什麽話都沒說,只把夾雜在人群裏的初念拉出去,看了看山風和那位隊員,冷不伶仃的就是一句:
“都很閑,明天比賽不挂心了?”
說完,便拉着初念出去了,郁響一走,山風先打了個哆嗦,繼續争辯:
“剛剛sasa一直把目光落到老大和嫂子身上,你說她是不是一肚子壞水。”
“前任和現任見面,分外眼紅很正常。”
言商終于忍不住了,厲聲:“他禁止我們提sasa是因為知道我們是一群八卦爺們,喜歡在背後你一言我一語的揣測始末,他從未承認過和sasa的關系,瞎添什麽亂,明天不比賽了,sasa的實力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初念一直跟在郁響身後,感覺到她拉住自己的那雙手越來越冷,心裏也有些發涼,他剛剛發火了,和他認識那麽久以來,第一次知道他發火是什麽樣子,而且他是因為大家說了司沁的話發火的。
聽大家的意思,sasa和郁響是有過關系的,就是前女友,只是交往的隐蔽,沒告訴任何人,畢竟他這人本來就挺低調,要不是山風在微博上推了一把,她現在還是他們小圈子裏的yu嫂,她的心裏不知道怎麽想的的,悶得慌,眼睛也有些發酸,想起剛剛郁響那樣冷言冷語的态度,心裏更是涼了一大截。
随着郁響進了房間,門一關上,世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郁響順手把燈打開,看初念愣在原地,拉着她想進去,低下頭去看,才發現她在哭。
“你哭什麽?”
“我知道司沁是你前女友。”
郁響聽到她哽咽着這樣說,傾身看着她,擡起她的下巴,讓她正視着自己,語氣溫柔了很多:
“初念,我要是和sasa有關系,我一開始就會和你說明。”
郁響似乎還在為剛剛隊員們在初念面前瞎說的事情生氣,第一次在她面前說粗話:
“我養的這群兒子成叛徒了,挑破離間的本事還挺大。”
51|
初念因為郁響說的這句話反應遲鈍的愣了兩秒,看他一臉無奈和着急,自己則是默默的咬了咬嘴唇,控制不住的有點想笑,剛剛還在為那位神秘的sasa吃醋,心裏悶得慌,現在看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反而覺得這樣的郁響有點稀罕。
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眼裏滿是無奈,卻又想盡辦法把怒火壓制下去,因為他很清楚的知道,不能拿“那群兒子們”怎麽樣。
初念暫且先把司沁的事情放到腦後,大着膽子的調侃他:“其實你的兒子們也是關心你的。”
郁響看她不安分,反倒是跟着一起調侃,明明生氣的原因更多的是在乎這個丫頭,她倒好,事不關己,他懲罰一下的揪了揪她的馬尾,靠近她:
“我也不能拿胡思亂想的你怎麽樣。”
初念狡辯:“我沒有胡思亂想。”
“某人不是還說,司沁是我前女友?”
“無風不起浪,不止我一個人那麽認為。”
“呵。”這丫頭口齒伶俐,膽子也是越發的大了起來,都知道怎麽堵話了,郁響拉住她的手:“那你進來,我和你說說我和我‘前女友’的事情。”
初念愣住,他的語氣認真的讓他辨不清真假,郁響看她上當,只勾了勾唇角,他已經覺得自己是個大醋缸了,現在看來,這個姑娘的醋缸,倒也不小,他拉着她進了客廳,到了熱水,摸了摸她有些發冷的手,盤腿坐在沙發上,拿毯子給她蓋上,初念這才問他:
“sk說你心寒,我也看得出來,你今天有些不一樣,是因為司沁難過了?”
郁響沒想到初念會直接開口問,拿熱水給她捧着:“要是你辛苦帶大的徒弟跑去敵方的陣營,你會不會心寒?”
徒弟?
所以司沁是郁響的徒弟,而不是像初念的想的那樣,是他的前女友?
郁響看初念有些吃驚,便說道:“我和司沁的事情,說起來還挺長,她性格有些偏執,去年年底吵過一次架,她離開了wing,但大家還是把她當wing的一員,現在成了敵對,像是被信任的人欺騙了,大家心裏都不怎麽好受。”
郁響喝了水,問她:“晚上沒吃飽,一會兒一起去吃面?”
他本來是想趁着吃面的空蕩,把自己的和司沁的事情和初念詳細的說一下,可兩個人進了屋還沒坐到兩分鐘,sk就來敲郁響的房門,說fly和wf的隊長吵起來了。
這次兩家的隊友來的都很多,主辦方提供的待遇也很好,wing住在三層,wf住在二層,郁響和初念到走廊的時候,走廊上已經圍着兩家的隊友了,這會兒就堵在兩棟樓的交叉口,言商拉着激動的fly,神色嚴厲:
“回去再說。”
fly不依不饒,指着wf的隊長鎖大吼大叫:“你有本事讓sasa出來。”
對一個人懷揣着希望,自然也會有滿懷絕望的時候,從知道sasa去了wf,一向和sasa關系很好的fly先沉不住氣,在走廊上遇到鎖的時候,先對鎖動了手,認為是鎖把sasa蠱惑過去的。
鎖作為隊長,倒是顯得平靜很多,勾了勾唇角,挑釁道:“sasa不在你們就輸定了,狗急跳牆來找sasa報複的?”
“我去你——”言商的個子比fly高出許多,看fly要罵髒話,捂住他的嘴,還未出聲,郁響幾步從人群裏鑽進去,一把拽過fly,拉着他的手腕,先瞪了fly一眼,又冷靜的看着鎖:
“sasa一直以來都獨來獨往,她愛去哪裏去哪裏,fly和sasa關系好,人是有感情的,再正常不過。”
說完,郁響又看了看周圍圍觀的隊友們,兩家的隊友們都是不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