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加索女戰士
這聲音真好聽，清脆、幹淨。只是薩林不知道野豬是啥意思，他只看到一個粉嫩的拳頭在眼中越來越大，然後眼眶劇痛，昏了過去。
暈厥之前，薩林沒有恐懼，他心中出現的是那乳房上跳動的嫣紅，仿佛控制了他的心髒，他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拳頭擊中。
“醒醒，快醒醒。”
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薩林努力睜開一只眼睛，感覺左眼已經睜不開了，勉強擠開一條細縫，看什麽都是模糊的。一只柔軟的小手正在他的臉上抽打，看樣子是打算把他弄醒。
“好了，我醒了！”
薩林掙紮着向後挪。打他的女孩已經穿上了衣服，正惡狠狠的盯着薩林。薩林心頭一松，女孩的眼中沒有殺意。他殺過人，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薩林坐起來，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他打量着女孩，女孩也打量着他。
兩個人的年紀差不多，女孩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的衣服讓薩林瞠目。她穿着幾乎沒有怎麽裁剪的獸皮，毛沖外翻着，不少地方已經磨得光滑了。粗大的針腳讓這件獸皮裝顯得分外粗犷，凝結的斑斑血跡呈黑紫色，滿身都是。
關鍵是這件獸皮裝是兩節的，中間露出女孩的小腹，潔白晶瑩的皮膚晃的人眼睛生疼。尤其是受傷的眼睛，薩林忍不住想睜大，卻弄得自己龇牙咧嘴。
腳下一雙厚重的皮靴，明顯不是斯科琴亞風格，靴子底竟然是魔獸的腳掌磨制的。最觸目驚心的是，女孩的背後背着的武器。那是一根巨大的棍棒，前粗後細，幾乎和女孩的身體一邊高。
棍棒閃着金屬的光澤，但是薩林認得出來，那是高級魔獸的骨頭打磨的，重量很恐怖。幸虧她是用拳頭打自己，薩林心中慶幸。
女孩非常漂亮，眉毛漆黑，皮膚雪白，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她身高和薩林非常接近，體型勻稱，神态自然，仿佛忘記了被薩林窺視裸體，一點不見尴尬。
“我叫薩林·梅塔特林，你呢？”
薩林不知道說什麽好，也不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我叫席卡，你老實說，為什麽躲在這裏偷窺？”
席卡用她纖細的手指點着薩林的腦袋，似乎又想起了剛才的事情。
薩林哭笑不得，道：“這裏又不是浴室，大冷的天，我躲在這裏偷窺？”
“有道理啊！”
席卡很好說服，覺得薩林說的沒錯，臉色又和緩了下來。看薩林的臉抽動得可憐，席卡取出一個小瓶子，遞給薩林。
“這是什麽？”
“教廷的聖水，你治一下眼睛。對不起，方才我打的太重了。”
席卡很抱歉的說。
“沒事，你也是自然反應。”
薩林諒解了席卡。
“真的對不起，方才我想洗澡，怕你醒過來，就又打了一拳……”
席卡很無辜的看着薩林，薩林氣往上沖，怪不得自己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不過……算了，自己也不能白看人家。什麽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獲得魔弦是這樣，看漂亮女人也是這樣。薩林一邊在心裏安慰自己，一邊将瓶子打開，把聖水淋在傷處。
“啊呀！”
薩林痛得跳了起來，他沒用過聖水，但是卻在書上看過聖水治療時候的感覺，絕不會是火燒火燎的疼痛，應該是溫暖而舒适。
他把瓶子扔在地上，氣道：“你這是什麽？”
席卡也愣了，撿起瓶子，看上面的圖案，自己嘀咕着：“好像沒錯啊，你等我看看。”
如果有牆，薩林一定用腦袋去撞。這個女孩明顯有些腦子短路，不過那瓶子裏的東西的确是治療屬性的，自己偷偷偵測了一下才用，似乎怪不到席卡的頭上。
席卡從後腰把大皮囊摘下來，在裏面翻看。最後很确定的說：“這個的确是教廷的治療聖水，我花了5個銀幣才買到的。”
薩林疑惑了，他的眼睛更加的疼。5個銀幣雖然是低級貨，可治療效果也是存在的，不該傷上加傷。
想不出為什麽這樣，薩林忽然覺得自己蠢的要死，他摘下腰間的金屬水壺，揚起頭，把裏面的液體倒在傷口上。眼眶立刻舒服多了，這是薩林自己制造的修複之水。
修複之水，一級魔法制造出來的治療液體，可以有效修複傷勢，見效比同等級的神術慢，不會留任何後遺症。
薩林的腦子裏記有數百個魔法，可是眼下能學的也就是十幾個。這個修複之水的作用很大，尤其在團隊裏。高級魔法師制造的修複之水配合魔法藥劑，甚至能治療陳舊的傷。
“這荒山野嶺的，你怎麽跑這兒洗澡來了？”
薩林仰着頭，讓修複之水進入眼窩，浸泡這眼球，他怕自己的眼球血管破裂，那就會很長時間影響視力。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是想去霍爾城的，走着走着就進山了。”
原來是個路癡，薩林更加郁悶，自己這拳頭挨的太冤枉。一個迷路的人都能撞到自己。
“你去霍爾城幹嘛？”
薩林看她這麽冷的天都敢下水，恐怕是劍氣有成的劍士，雖然席卡背的是棒子。所以他也不能發火。
“山裏最近難挨了，我想去做傭兵。”
席卡低下頭。
“你不是斯科琴亞人？”
薩林這才想起，席卡的口音不對，說的雖然是大陸通用語，可是每句話結尾都更加的緊湊，發音急促。
“我是高加索人。”
席卡幹脆坐在地上，露出靴子上面的一截大腿給薩林。
“你什麽級別了？”
薩林見席卡好相處，又是高加索人，比較樸實，起了結交的念頭。自己是低級魔法師，需要強大的劍士做夥伴。
“不知道啊，反正村子附近的魔獸看到我就跑。”
席卡一副迷糊的樣子。薩林洩氣，高加索的劍士自己分不清級別，這很正常，自己去問才是傻。
高加索地區不隸屬斯科琴亞，也不屬于任何一個公國，那裏是原始狀态，高山衆多，盛産高級的戰士。
傭兵團都喜歡高加索的戰士，他們遠戰近戰都很強，具有團隊精神。男性的高加索戰士基本會使用強悍的飛斧，攻擊半徑長達一百米之遠，傷害又比弓箭手還猛。而且高加索地區是唯一保留了原始的祭司這個職業的地方，戰鬥祭司攻擊力不如魔法師，可是治療能力直追神術師。
“你不認識路就出來亂跑？”
薩林眼睛舒服多了，可依然還是腫着。看席卡的手指纖細晶瑩，可比鐵錘還硬。
“怕什麽的，走錯了路也餓不死人，這裏比我們那邊野獸多，你看我在山裏轉了一個多月，也沒出啥事。”
薩林終于相信，美貌和智慧未必是并存的關系。席卡這麽迷糊的高加索人，被騙的可能性很大。不如自己先下手吧，晚了的話，不堪設想啊。
“你跟我去迪恩吧，那裏有比較大的職業者工會。”
薩林蠱惑席卡，其實他也是從書上看到的，錫蘭城甚至沒有職業者工會這個組織。
“好啊，不過我沒錢，進城的話……”
薩林氣悶，沒錢還出來跑，加入傭兵團也是需要出錢的。不過這樣也好，席卡沒有錢，無法注冊傭兵，就能跟着自己了。
“城裏吃飯好貴，你們這裏又不許吃人，哎，真麻煩。”
“吃人！”
薩林吓了一跳，高加索地區雖然原始，可沒聽說有食人族啊。
“不是見人就吃，我不是那個意思，嗯，高加索語裏，這句話是吃敵人的一切。”
席卡用手做了個擊打的動作。薩林明白了，是搶劫。部落之間相互搶劫的事情倒是有記載，這類東西薩林看的少，只知道模糊的大概。
“你不如先做個獨立的冒險者，這樣花費少一些。”
薩林給席卡講了一下冒險者和傭兵的區別。傭兵在職業者工會注冊後，是要交付押金的，一旦任務失敗，要從押金裏扣除損失掉的部分。而冒險者只需要支付注冊的費用就可以了，但是不能接一些護送物品的任務，而護送物品的任務是最頻繁賺錢最多的。
這一規定并不針對魔法師，即使是一級魔法師，加入傭兵團也無需繳納押金。
“薩林，你是什麽職業？”
席卡見薩林很博學的樣子，好奇的問。
“我是魔法師。”
“哎呀，那我失禮了。”
席卡彎下腰，行了個莫名其妙的禮。然後才解釋說：“出門時長老提醒我，山外的魔法師和祭司一樣，是很高貴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看着薩林的眼睛，還沒消腫的眼眶觸目驚心，席卡心中忐忑，自己竟然毆打了一個祭司一樣的人。
雙方都有些心虛，談話反而變得容易起來。薩林蠱惑席卡去迪恩城，那裏遠離海岸，靠近邊境，随時都可以穿越撒克遜公國進入秦因帝國。
薩林計算的很好，先在邊境做些職業者的任務，把級別提升上來，主要是提升戰鬥力，免得以後遇到錫蘭城那樣的麻煩。如果能晉級到三級魔法師，那就不怕蘇方索伯爵的追殺了，對方總不能請個劍聖出來吧？
就算有這種小概率事件，自己跑去秦因帝國，蘇方索伯爵的勢力就無法影響到了。在秦因帝國，劍聖算個屁，魔法師遍地都是。
據說秦因帝國每個城市都有一座魔法塔，那麽算起來，六級以上的魔法師最少有數百個。雖然和上億的秦因人比起來少，幾十萬個人才出一個大魔法師，可是僅僅靠這些大魔法師，秦因帝國就能屹立不倒，三個龐大的帝國加上一個神聖教廷都無可奈何。
繼續向東南走，薩林總算見識了高加索人的強悍。席卡背在身後的巨大棍棒一直沒有使用，打獵完全靠一把一尺多長的回旋镖。
V字形的回旋镖裏外都有鋒刃，平時插在皮套裏。席卡赤手握着，鋒利的金屬刃似乎不存在一樣。無論是野獸，魔獸，巨樹還是岩石，席卡的回旋镖砍過去，一刀兩斷。
席卡還不怕冷，她的獸皮裝露着肚臍和大腿，在這樣深秋的天氣裏也不見她換裝。她随身的皮囊至少是薩林皮囊的五倍大小，塞得滿滿的。好在她胃口不算太大，僅僅是薩林的兩三倍。
兩個人在山裏又轉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入冬了，這才找到出去的路。在村莊打聽了一下，繼續向東走200裏，就是迪恩城。
席卡對薩林肅然起敬，一個沒有地圖就能從山裏直接找到城市方向的人，簡直太了不起了。
出了山區，東面是個不小的平原，人煙也稠密起來。四大帝國的人口加在一起就超過了四億，斯科琴亞有一億多人，數百座大城，薩林走到這個方向純粹是意外。
一個多月的時間，薩林對席卡已經大致了解了。她和普通的高加索人沒有區別，出生在一個貧苦的部落。部落雖然窮，可是村民骁勇無比，魔獸也無法影響這個部落人口的增加，每年都有不少她這樣的高加索戰士走出山區，就是為了讨口飯吃。
席卡很聰明，很淳樸，除了生活上有些迷糊，戰鬥方面絕對出色。
這樣的人再強也很難賺到錢，除非商人的心不黑了。席卡的聰明都用在了戰鬥上，她的身體如同魔豹般矯健，打理錢財像土豬一樣愚蠢。這讓薩林徹底失去了算計的心思，進入城市後，恐怕還得自己去照顧她。
席卡也很樂意跟着薩林，她不識字，其實作為高加索人，能說通用語已經很不容易了。跟着一個博學的魔法師，席卡覺得自己撞到了寶。
迪恩城的繁華超過了薩林的想象，這裏的店鋪遍地都是，冒險者、傭兵随處可見。已經是冬天，這裏的氣氛卻熱烈得如同盛夏。
薩林領着席卡轉了幾家店鋪，感覺自己的金幣實在少得可憐。他甚至買不起一件滿意的裝備，那些供魔法師使用的商品，基本在一萬金幣以上，一兩千金幣左右的，薩林實在看不過去，只能用簡陋兩個字來形容。
還有一個麻煩，席卡的容貌引起了冒險者的注意，甚至有幾個傭兵團當路攔截，希望吸收席卡進去。這麽一個漂亮的高加索人實在難得，即養眼又強悍，看她背後的武器就知道。
好在沒人動粗，這裏的人都認得薩林魔法師的裝扮，只是粗魯的話語和恭敬的神态看上去十分詭異。畢竟低級傭兵都沒什麽文化，他們習慣了粗犷的交流方式。
薩林頭痛地道：“席卡，你換身衣服吧。”
“我沒錢了啊，一出山，我的錢就都買了聖水。”
席卡幹脆的搖頭。
說起聖水，薩林的眼眶抽動了一下，仿佛疼痛還在。他有些不安，為什麽治療聖水對自己無效呢？略微走了下神，薩林道：“我給你出錢，你這樣太惹人注意了。”
“好吧。”
席卡也沒客氣，她被幾個攔路的傭兵弄得很煩，那些人的實力她看不上，但是城市裏又不好動手驅趕。她也明白了，自己很受低級傭兵團的歡迎，可低級傭兵團賺錢太難，她想要很多的錢，買很多的東西帶回部落。
根據在錫蘭城的經驗，薩林帶着席卡走到相對偏僻的街道，随便找了家店鋪走了進去。店鋪不大，五十多米的樣子，有樓梯，分兩層。
看到有個魔法師帶着一個高加索戰士走了進來，老板熱情的親自上來招呼。
“法師大人，您需要什麽，本店給你打折。”
老板堆着笑臉，比錫蘭城的人熱情，也少了幾分虛僞。魔法師的錢好賺啊，他們随身都帶着大量的金幣。
“我想要一套皮甲，适合她穿的。”
薩林指了指席卡。
老板有些失望，對方不是買魔法師的裝備，這樣就少賺很多。不過精品皮甲自己還有，也算是筆生意。他依舊面帶笑容，彎着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跟着老板上了二樓，老板叫過來夥計，送上茶點。他陪着薩林和席卡，夥計去取皮甲。他這樣小的店面，貨物是不會全擺在櫃臺上的。
很快就有兩個夥計從後院的倉庫內擡來一個巨大的木箱，木箱還沒拆封，上面貼着一個商行的标志，還有幾張紙條，那是訂貨的地點、日期和商號的标記。
打開鉛封，掀起蓋子，一套皮甲在魔法燈的照射下露出真容。
薩林的瞳孔收縮了一下，他感覺到了皮甲上輕微的魔法波動。這是被魔法處理過的皮甲，本身并沒有恒定魔法在上面，但是質地已經非常優良，可以改造成魔法铠甲。
這樣的裝備，會很貴啊！
席卡的眼睛亮了起來，皮甲是灰色的，用藥水處理出黑色花紋。這些花紋适合在野外隐藏，并不是完全沒有用的裝飾。
皮甲是秦因帝國的式樣，雖然有些繁複，卻很實用。頭盔護住前額，可以把頭發從後面穿出，下巴的部分是粘連式的搭扣，摘取很方便。
胸甲部分作了加厚處理，夾層內估計用的是金屬片或者魔獸的骨片。
手臂部分僅僅到手肘，然後就是護腕，沒有唐古拉斯帝國铠甲中的手套。腰帶很寬，正面是打磨過的魔獸骨片，下身的設計是裙甲式樣，靴子是厚底的皮靴，鞋跟後有魔獸骨頭打磨的馬刺。
整件皮甲沒有任何金屬部件，也看不到針腳，穿的時候有些麻煩，但是使用起來會十分的靈活，不影響任何戰鬥動作。就算沒穿過這種皮甲的人，一樣不需要多少時間去适應。
這皮甲有些像是秦因帝國的制式铠甲，但是箱子裏還多了一些配件。可以自己修補，更換。因為是專門出售給冒險者的，還附贈皮囊，毯子，一把短劍。
席卡把皮甲小心的翻過來，後背的部位設計了皮環，固定在夾層的龍骨上，可以挂重劍之類的武器。席卡撫摸着皮甲，用充滿期待的目光看着薩林。
她也知道這東西不便宜，不好開口讓薩林立刻買下來。
“多少錢。”
薩林從容的問。他眼光很準，這皮甲幾乎是為席卡量身定做的一樣，就連鞋子的尺寸都是如此。
“九百六十金幣，我已經打了八折。”
老板摘下箱子上的紙條給薩林看，上面寫着皮甲的出産地。“叢林武器行的東西，絕對品質保證。”
薩林松了口氣，雖然很貴，自己還是買得起。不過這皮甲的本來價格竟然超過了一千金幣，自己有些走眼了。普通的皮甲也就一兩個金幣，好一些的也不過幾十個金幣，超過一百金幣的，已經是魔法铠甲，這件皮甲如此昂貴，材料看來很特殊。
“你這裏收帝國銀行的存票吧。”
薩林一邊問，一邊拿起箱子裏的一個小冊子。小冊子上果然是産品介紹，離楚眼皮亂跳，他看到了鹹水短吻鱷這種魔獸的名字。
六級魔獸！這皮甲竟然是用六級魔獸的材料制造的！鹹水短吻鱷異常兇猛，任何一本介紹魔獸的書裏都有提及，薩林久聞大名。
“當然、當然收。”
老板樂了，魔法師這麽說，是打算買下皮甲了。
“嗯，我還需要一些制造卷軸的材料。”
“法師大人，您要是用來練習，買最便宜的那種就可以，我叫人去準備，您需要多少？”
老板做起生意來很實在，他看得出，薩林只是低級魔法師，高級的卷軸材料用不上。
薩林猶豫了一下，他還沒有制造卷軸的經驗，只有理論上的技術。買的少了，對自己沒幫助，買的多了，又沒有那麽些錢。
“先買五十個空白卷軸吧，魔法筆和龍血墨水一套就可以，魔法筆要好一些的。”
“八百金幣。”
老板迅速的估算出了這些材料的價格。
“我還需要十枚三級魔核。”
薩林估算着自己的錢，謹慎的道。
“一千金幣。”
薩林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身體內跑掉了，那是小時候摔在石頭臺階上，鮮血噴出的感覺。這花錢的速度，比流血還要痛啊！
算了一下，還有四百金幣沒花出去，加上自己的一百零八個金幣，又有些窮困的意思了。他取出從明輝男爵那裏贏來的戒指，問：“這個你們收不收？”
老板瞄了一眼，熟練的道：“珠寶我們是不收的，戒指是鍍金的，不過鑲嵌的是透輝石，這麽大也值一百個金幣，您要是打算賣，我就一百金幣要了。”
薩林郁悶，自己看走眼了，這東西竟然是個假貨。透輝石産量很大，這個明顯是處理過的，還以為是綠凍石。如果是綠凍石，就值一千金幣了。
該死的明輝男爵，早知道這是個假貨，自己就該把他的腦袋打成蜂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