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戰功
去年冬天格外的冷,鞑靼凍死牛羊無數,謙王預測,今年開春鞑靼一定會侵擾邊境。所以一直在暗中部署準備,就等着鞑靼犯邊,他好派大軍鎮壓。
果然,一開春,鞑靼就先後五次派騎兵騷擾邊境,搶奪物資女人。謙王上表意欲發兵,難得的是權相也表示支持,因此大齊集結軍師三十萬,分左中右三翼向鞑靼進軍。
經過兩個月的激戰,鞑靼稱降,而在此次戰役中,有二人堪為勇将。
一個是南直隸的趙昭,另一個就是謙王府的林淵,
趙昭在主将營中,随軍出征,奮勇殺敵,單騎入敵陣,斬首十數枚。而林淵在側翼,趁夜偷襲,數百人竟殲敵上萬!
此二人一戰成名,軍功報上之後,龍顏大悅,不光賞賜豐厚,聖上還決定等大軍凱旋,親自接見表彰二人。
“大軍何時班師?”瑞應問袁斌。
袁斌無奈的說:“瑞兒啊,這是這三天以來,你第二十八次問我了。”
瑞應不好意思的笑笑,略帶羞赧的說:“我實在是擔心哥哥,上回他在家養傷,說好了不在去危險之地,可還是去了戰場。”說完她眼圈都紅了,悵然若失的又道,“打鞑子和打鹽幫可不一樣,戰場上明槍暗箭,千軍萬馬,我……”
袁斌手足無措:“好了好了,你可別哭,林淵這不是沒事嘛!還立了大功呢!”
瑞應怒道:“他寫信從來報喜不報憂,除了他自己,根本沒人知道他是否受傷。幾百人打上萬人,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你這是自己吓唬自己。”袁斌嘀咕道,王爺怎麽會讓林淵受傷,先前鹽幫那次純屬意外。
瑞應還是提心吊膽的,好不容易等到大軍即将拔營的消息,估摸着林淵還有半個月就能到家了。
正是六月天,早晚都熱,瑞應住的房子是個二層小樓,樓下睡着侍女芳草,她獨自一人睡在二樓。這閣樓冬暖夏涼,五月底換了窗紗之後,四面透風。若是冬天換了透光不透明的蚌殼窗,如同暖閣一般。
瑞應睡到半夜,忽然聽到窗扉輕響,雖然極輕,但她還是警醒了。
她睜開眼,雙手摸向枕頭下藏着的娥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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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質的地板竟未能顯露此人的腳步聲,可見闖入者是個高手。瑞應渾身緊張,但呼吸依舊平穩,仿佛還在睡夢裏。
只待绡紗帳被人掀開,瑞應一躍而起,先将薄被撲向來人面門,接着手中連刺,招招刺向來人要害。
“哎呀!”來人一聲低呼,卻把瑞應吓出一聲冷汗,只因她聽出這個聲音,不是旁人,是林淵的!
“哥哥!”瑞應吓得聲音都變了,丢了娥眉刺,手忙腳亂的把罩在林淵頭上的薄被扯下來,果然看到熟悉的俊顏。“可傷到了?快讓我看看。你來怎麽不說一聲,我還以為……”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淵反客為主,制住了手腕。
瑞應瞪他一眼:“還鬧!”
雖是夜晚,可瑞應眼波流轉,仿若璀璨星辰。林淵的心跳快了兩下,再看瑞應的打扮,因是夜裏睡覺,所以只穿了一件薄紗睡裙。小丫頭長得快,裏面的緋紅裹胸鼓鼓囊囊的,露出來的肌膚瓷白如玉,還帶着淡淡的甜香。
他渾身發熱,有些後悔就這樣闖進來了。
樓上的動靜有些大,樓下的芳草聽到了揚聲問道:“姑娘醒了嗎?”
瑞應忙道:“我做了個噩夢,沒事,接着睡吧!”說完,就把林淵拉進自己的床榻,将四面的绡紗帳都放下來圍好。
林淵怔怔的看着她,她沒好氣的又瞪他一下,說:“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大軍還有半個月才回來!”
林淵輕咳一聲,有些不舍的移開眼,說:“我和趙昭提前回來了,今晚見過王爺,我就過來找你。”
瑞應點點頭,王爺知道他回來就好。也是,王府守衛森嚴,他若是偷跑進來,外頭的雕翎箭能把他射成刺猬。
她不說話,雙手麻利的扯開林淵的衣帶,迅速脫去了他的外袍。
林淵雙手抱胸:“你、你要幹嘛?”
瑞應冷笑道:“打鞑子這麽危險,難保不受傷,是誰答應了我再也不去險地,再也不受傷的?我要檢查一下!”
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動作又快,林淵整個人都有些懵,腦海裏暈暈乎乎,像喝了酒一樣忘了反抗。随着瑞應的手指翻飛,他身上本就不多的衣衫都被解開,露出結實的玉色胸膛。
前面沒有,不知道後背和手臂上有沒有。
瑞應把他轉個身,粗粗查看了下後背,很好,也沒有。
接着,她的目光就落到了大腿上。
林淵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捂着褲裆低吼:“我沒有受傷,一點兒都沒有!”
瑞應斜睨着他,顯然對于他說出的話,都保留三分懷疑。
林淵無奈的說:“你方才那麽近的距離都不曾刺傷我,區區鞑子兵,能耐我何?”
“鞑子兵比不上鹽枭嗎?左手掌心的疤痕還在,就忘了痛?”
林淵道:“我不是說了嗎?那是為了保護趙昭……你說你小小年紀,就這麽疑神疑鬼的,以後嫁了人,豈不是天天要懷疑你丈夫外出偷人養小老婆啊!”
瑞應哼道:“我以後的丈夫要是敢偷人養小老婆,我就手起刀落!”邊說邊往他褲裆裏比了個動作。
林淵哆嗦了一下:“不敢不敢,我肯定不敢。”
瑞應笑道:“那你就求神拜佛,保佑你找個溫柔賢惠的夫人,可別像我這樣的就行了。”
林淵小聲嘀咕了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瑞應沒聽清:“什麽?”
“沒什麽!”林淵連忙捂住嘴,“時候不早了,你快睡吧!”
瑞應的起床氣又來了,惱怒的說:“我睡得好好的,還不是你來吵我!現在把我折騰的沒了困勁兒,又讓我睡,什麽意思!”
林淵知道瑞應近年來很是有些脾氣,越是親近的人,越是不收斂。別說對着他,就是對着王爺,有時候還會甩臉子。難得的是王爺不計較,他就更舍不得責備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這不是……不是太想你了嘛,所以來看看你。本想看一下就走,誰知道你這麽警醒,我一進來就被你發覺了。”這不,只要瑞應發脾氣,林淵從來都是輕聲細語的哄。
瑞應一手托腮,低着膝蓋,眨着亮晶晶的雙眼,說:“要不,你給我講講打鞑子的事吧!”
“好啊!聽哥哥給你講,可威風了。”林淵正愁自己的威風事跡瑞應沒能親眼瞧見呢,她既然提出來想聽,那自己還不添油加醋的說一番吶!
瑞應做出聆聽的樣子,林淵眯起眼,回想那時:“那是個月黑風高,适合偷襲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