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嬰兒房!
安妮簡直要一口紅酒噴出來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兩人是今天清晨才将将确立了關系。雖說以他們兩個的個性來說, 這确實是極有可能需要計劃的。
但是, 這也太早了點兒吧?
福爾摩斯平靜的吃着甜點, 就像是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安妮眨了眨眼睛,強行把臉上的紅暈壓下去。深深後悔自己問出來這樣的話, 偏偏人家福爾摩斯
一臉平靜,倒是讓她心潮澎湃, 臉頰泛紅。
這實在是太過丢人了!
麗貝卡看着安妮, 小手還把着自己的奶杯子。眼裏,倒是對安妮滿滿的好奇。
福爾摩斯忍着笑,看安妮兀自強裝鎮定的樣子。可是,無論是她不自覺挺直的後背,還是微微加
快的呼吸, 都将安妮此時的緊張暴露無遺。
哈德森太太看了看安妮, 轉過頭去輕輕揉了揉麗貝卡的腦袋, 笑着說道:“快些吃,下午還要出去呢!”
麗貝卡顯然也想到了下午的出游計劃,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讓哈德森太太答應的。連忙, 也顧不上盯着安妮了,小勺子動得很快, 一下下就把布丁吃了幹淨。
“我們下午就先出去了。”哈德森太太說道,“你們,嗯,随意。”
臨走前, 那個語重心長的眼神,簡直讓安妮從頭紅到腳。活像是一只快要熟了的蝦,全然不像是秋日裏微涼的溫度。
“哈德森太太,好像很喜歡麗貝卡?”安妮說道,“之前,這樣的溫度她可是不願意出去的。竟然為了麗貝卡,這個溫度出去玩?”
安妮的調侃,倒是沒讓福爾摩斯感興趣。他拉着還有些怔愣的安妮進了房間,不由分說的将她按在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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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安妮看向他的時候,福爾摩斯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好了,所以我們現在需要處理的,就是今天的紙條。”福爾摩斯宣布道。
他戴上了白色的手套,從安妮手裏接過了艾琳唇印殘存的紙條,開始細細觀察。
“這種紙張,好像并不常見。”福爾摩斯眯了眯眼睛,摩梭着紙條背面的凹凸不平。
突然間,他将紙條從中間撕開。目不轉睛的看着碎裂的線條上,落下來的紙屑。
福爾摩斯道:“這種紙張,是由白桦樹皮提煉行程的。這種制紙模式,大多已經淘汰了。市面上已經很少有它,但是還有一處賣。”
安妮看向他:“哪裏?”
福爾摩斯叼起了他的煙鬥,微微一笑:“老朋友的地方了。”
華生搬進來的時間不短,他和福爾摩斯合作的案子就已經能夠堆成人高的卷宗。而福爾摩斯早在華生搬來之前,就已經以顧問偵探自居。破過案子的數目,顯然要難以想象。
事實上,很少有人會想象得到,福爾摩斯這樣的超高紙上,會把自己未來的時間都放在案件上。
咨詢偵探……這種獨屬于他自己的職位,也算是把這個名字起都得很是恰當。只不過,就連麥考夫有的時候,都不由得承認,自家的弟弟如若可以做其他的事情,必然也會十分成功。
按照他的話來說,畢竟剩下的,總是會比那群金魚要做得好一些。
安妮眼睜睜看着,福爾摩斯将這幾年間的卷宗,從一處鎖着的房間裏一一搬了出來。
不多時,就堆滿了整個屋子的地面。
安妮站在一堆紙旁邊,蹙眉叉腰:“所以說,你懷疑,莫裏亞蒂會從你破過的案子裏入手?”
福爾摩斯從小屋子裏伸出個頭來,看着外面的安妮。再次遞給了她一個小箱子,示意她放在地上。
“不是懷疑,是一定。”福爾摩斯回答道。
箱子并不輕,安妮接過後就很快找了空餘的地方,放好打開。她吹了吹上面落着的塵土,險些被嗆了個正着。
“為什麽?”她問道。
福爾摩斯拍了拍手,看着幾乎要被搬空的小房間,認可的點了點頭:“好了,這應該是最後的一些了。”
說完,安妮邊看着福爾摩斯拿了三五個地圖卷軸走了出來,另一只胳膊底下,還努力的夾着一塊木板。
“那是,寫生板?”安妮挑眉,問道。
福爾摩斯将東西一一放下,指了指安妮問的木板:“你是說這個嗎?哦,它不是寫生用的。是當時被我用來當隔離板的。畢竟,哈德森太太一向不喜歡,我把什麽鮮血淋漓的東西放在她的家具上。”
安妮聽到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頓了頓,她看着福爾摩斯。明明是這樣離奇的答案,偏偏聽起來卻覺得這樣情理之中。
安妮無奈的搖頭,可見福爾摩斯是多麽怪異的一個人。而喜歡上他的自己,豈不是更加異于常人了?
安妮想着,眼裏不由得帶上了些許的笑意。
“至于你剛剛詢問我的,為什麽莫裏亞蒂會在這裏面選擇地址。”福爾摩斯說道,他蹲下身,将其中一個地圖卷軸打開,鋪在地上,“原因很簡單,當初華生就是他帶走的。”
一樣的肆意張狂。将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看作是他游戲的賭注。
不論是福爾摩斯的摯友華生,還是價值連城甚至在某些文化方面,價值不可估量的油畫收藏,都能夠在莫裏亞蒂教授的手裏面,變為一臺演出戲劇的道具。很随意,不是嗎?
安妮本就對這個莫裏亞蒂毫無好感,此時得知,當初華生竟然也是他游戲下來折磨的對象,更是添了幾分怒氣在裏面。
“你之前,只是砍斷他的一些耳目,興許還不夠的。”安妮說道,“這樣的人,就算麥考夫他不拜托你,也是應該被繩之以法的。”
福爾摩斯倒是對安妮這樣的說法,不置可否。他十分認可的點了點頭,繞過滿地的東西,來到安妮身邊。
“你提醒得很及時,安妮。”他說道,“既然這個人應該也讓麥考夫頭疼。我們就不要忘記,從他那兒要些承諾來,畢竟,我們也算是幫了他一次的。”
安妮沒有理會福爾摩斯的玩笑,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地圖:“所以,他是什麽意思?一場游戲,最終的獎品是失蹤的油畫?”
福爾摩斯抿唇,沒有說話。
安妮猜測道:“總不可能,在最後你破案成功的時候,将油畫再交給你。這并不符合常規……”
她在混亂的屋子裏來回走了幾圈,眼睛忽然一亮。雙手一拍,臉上露出笑容來。
安妮道:“他将油畫切割開來,每一次游戲的目的,就是這些失竊的油畫。”
偌大的油畫,轉移并不簡單。
但是如果對方可以壯士斷腕,大膽的切割開來。之後,再重金尋找能手,把撕裂的油畫複原。就算是最後轉手的時候,需要吃上一點兒虧,也是可行的方案。
福爾摩斯顯然也這樣認為,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讓微白的氣從他的煙鬥處冉冉飄散出來。
他笑道:“所以,我們需要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靠近河邊的造紙廠。我在紙條上,看到了被壓入紙張的魚鳍殘片,并不大,但已經足夠讓我分辨出來它的來源和種類。”
獨獨生活于城市河流之間的淡水小魚,被造紙廠在制造生紙的時候,被壓了進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安妮點頭,看着他手裏圈主的工廠。
“什麽時候走?”她問道。
福爾摩斯再次蹙眉,看了看紙條。又疾步幾下,來到窗旁,微微掀起一點窗簾向外看去。
零星的幾個人,站在街道上。有的是在等人,還有的,是像麥考夫安排過來的人一樣,偶爾無聊得發會兒呆。
福爾摩斯的唇角上揚,露出了充滿得意的笑容。
“你發現了切入點?”安妮問道。
福爾摩斯拿起了艾琳的紙條,突兀的翻了過來。
在不經意間被水打濕的背面,露出些許的花紋來。熟悉的紋路,讓福爾摩斯眼中燃起了興味。
“不急,再等上一個小時。”福爾摩斯說道,“那時候,華生就應該回來了。”
福爾摩斯坐下來,給自己點好了煙鬥,深深吸了一口:“說實在的,我至今都不能理解,華生接受現在的那份工作有什麽好?除了每日裏浪費時間,還有別的作用嗎?”
安妮好笑的看着福爾摩斯一臉憤懑的樣子:“他之前和你搭檔的事情,應該算不上浪費時間吧……”
福爾摩斯連忙反駁:“當然不算,我剛剛指的是他最近剛得到的工作。”
除去醫生之外,華生還接了份兼職。那就是幫助部分受害人的家屬,走出心理傷害區域。福爾摩斯深深認為,華生并不擅長這些。比起專業人士,他簡直就是耽誤自己的時間,也影響受害人家屬的心理治療結果。
安妮無奈的搖搖頭,看着福爾摩斯一臉忿忿的樣子:“他是你朋友,做什麽,你總是要支持他的。”
福爾摩斯擡頭,看着安妮:“那我呢?如果我想要做什麽,你也會支持我嗎?”
“當然。”安妮莞爾,“如果你有事,我會來幫你。”
不僅僅是支持,更會站在你的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評論啦~~~
感謝~
讀者“氷瞳瑤”,灌溉營養液+1
2018-09-04 18:07:00
讀者“20743735”,灌溉營養液+5
2018-09-04 13:3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