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含22日更新3000)
按照布朗給的訊息,那場失竊案發生之前的布置,圖紙是一位名叫斯密斯的設計師提供的。他,也是計劃中的一員。
最為特殊的是,這位先生,在波圖利爾主樓爆炸的下午,便登上了輪船,前往另一個城市參與會議。
這時間,巧合得令人感到疑惑。
最有趣的是,這個人如今就在城裏,甚至前兩天,還有人宣稱在一場新的設計會議上,看到了他。
借道蘇格蘭場的兩個人,順便拐走了雷斯垂德探長。有點兒懵的探長在已經上了車,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福爾摩斯竟然已經接下了麥考夫的委托。
“波圖利爾失竊案,現在你在處理?”雷斯垂德探長問道。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沖着雷斯垂德介紹坐在後面的安妮:“準确來說,是我們兩人。”
安妮湊過來,笑得一臉純良:“如果願意,你可以也加入進來。”
雷斯垂德探長聽後,一臉驚恐的連連擺手。要知道,如非必要,他是一向不喜歡求助福爾摩斯的。原因很簡單,每一次合作的時候,都覺得腦仁很疼。實在跟不上這位大偵探的思路,一路跟着跑,莫名其妙的就把案子給破了。
每次回去結案時,總要好好懷疑一下人生。
“那就用我的名頭一下,然後我就回去了。”雷斯垂德探長再三确認。
福爾摩斯也不是愛強求的人,得到安妮的同意之後,他便握了握雷斯垂德的手,權作是同意暫時合作的象征。
波圖利爾失竊案,雖然并不在雷斯垂德探長手底下。但是,前兩天的波圖利爾爆炸,卻是需要他們處理的。
看來麥考夫也是同情了一番他眼裏的金魚們,把這個油畫的追蹤事情扛了下來。留給雷斯垂德探長他們較為輕松的一部分。
但是,輪到福爾摩斯這裏,他倒是沒心情去分得那樣清楚。本來就是一個事情,順便就給解決了。就當作感激一下雷斯垂德,畢竟人家願意出面當作名頭。為安妮和福爾摩斯他們兩個,擋一擋外界的視線不是?
三人一路,很快就來到了斯密斯設計師工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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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探長将自己的身份亮出來,簡單和設計師的領導講了講,就得到了和斯密斯先生單獨詢問的機會。
三人等在茶水間的時候,雷斯垂德探長就已經及時服軟:“待會兒,我就站在一邊就好了?”
福爾摩斯和安妮一臉漠然的點了點頭。
被用了就丢的雷斯垂德,莫名感到有些心累是怎麽回事?
斯密斯走進來的時候,安妮眼裏露出些許驚訝來。任誰看到斯密斯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個人純良無比,完全不像是會做出失竊案轉移的人。
雷斯垂德探長顯然也是這樣的感覺,他終于理解為什麽,當自己提出想要詢問斯密斯的時候,人家的領導會是那樣一副意外的模樣。
斯密斯先生很瘦小,他穿着洗得有些發白的襯衫走進來。腰背稍稍有些佝偻,卻仍舊用力挺直。一雙眼睛幹淨得很,甚至還有點兒怯懦的看着茶水間的三人。
雷斯垂德探長突然覺得,自己這樣要求詢問他,會不會吓到人家,他感到有些良心不安。
福爾摩斯倒是完全沒有雷斯垂德那樣的想法,更不用提什麽良心的不安了。
他示意斯密斯先生坐下,便自顧自的開始盤問。
“20日下午,你在哪裏?”
開門見山的問法,讓一旁的安妮有點兒意外。不過,對于她來說,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配合福爾摩斯,就像是之前面對布朗一樣。
20日,是波圖利爾爆炸的第二天。
斯密斯先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像是被驚吓到了一樣:“我在輪船上。”
“去哪兒的?”福爾摩斯明知故問。
斯密斯想了想,像是在回憶的樣子:“是代表我們去參加一場設計師的會議,就在臨城。”
福爾摩斯抿唇,輕輕敲了敲桌面,沒有說話。
安妮會意,她繼續問道:“會議的內容是什麽?”
斯密斯先生有些局促的坐直了些許,他慌亂的看了看四周:“這個,很重要嗎?為什麽你們要這樣詢問我,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雷斯垂德探長這時候,已經偷偷用喝水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緊張了。看着這麽一個純良的青年,被福爾摩斯和安妮兩人聯手盤問,他都有點兒看不過去。
安妮笑着,語氣微微放柔:“只是一些細節的問題,你不需要緊張。”
“哦。”斯密斯點了點頭,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一條手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福爾摩斯的眼睛眯了眯,雙手合十放在唇前,緊緊盯着斯密斯。
他回答道:“前些日子,我們接了個設計大樓的活。但是,這個項目比起我們一向做的,要複雜很多。恰巧臨城有個會議,很多設計師都會去。我就被拜托,帶着圖紙去找懷特先生。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指點。”
安妮看了眼福爾摩斯,繼續問道:“圖紙,方便給我們看一下嗎?”
“可,可以的。”斯密斯結巴了下,才出去找了圖紙進來,遞給了安妮。
一棟大樓的設計圖,很是複雜。很多圖紙疊在一處,上面還密密麻麻的标記了很多的數據。
福爾摩斯瞟了一眼,伸手摸了摸這些圖紙。又放在鼻端嗅聞了下,才轉過頭去打了個噴嚏。
他站了起來,将圖紙還給斯密斯。
福爾摩斯道:“我有些事情,出去一趟。”
斯密斯看了看他杯中已經喝完的水,極為理解的點了點頭。
福爾摩斯并沒有讓斯密斯等很久,便回到了茶水間。斯密斯被開門的聲音吓了一跳,又擦了擦額頭的汗。
福爾摩斯看到,唇邊露出些許笑意來:“你總是這樣緊張,若是帶着價值連城的失竊油畫出去,真是讓人懷疑會不會一刻不停的出汗。”
斯密斯先生震驚得睜大了眼睛:“你說什麽?”
福爾摩斯笑着道:“我想,你應當和我一起出去一趟了。”
說完,他看了眼一旁的雷斯垂德探長。後者極為無奈的點頭,上前将自己的身份牌給亮了一下:“你現在作為波圖利爾失竊案的嫌疑人,需要和我們回去一趟,希望你的配合。”
“不,你這是在冤枉我!”斯密斯極為驚恐的反抗。
福爾摩斯笑着看了眼外面,湊過來看熱鬧的人們,才開口說道:“你不需要再繼續掩飾下午了,整日裏假裝自己的緊張膽小,難道不覺得辛苦嗎?我想雷斯垂德探長會很開心,竟然一個順路,把前些日子搶劫案的人帶了回去。”
斯密斯臉色一僵。
福爾摩斯繼續說道:“在我出去的時候,已經找了人去通知麥考夫。這時候,你們藏貨的輪船,應當已經被攔下排查。事實上,我第一次看到油畫體積的時候,就感到好奇。如何将這樣價值連城的油畫帶出去,又不能損傷到畫,還不引起衆人的注意。”
他眼中帶着光亮,是案子處理時的獨屬于福爾摩斯的興奮。
“事實上,你們很聰明。比起遮掩,你選擇了正大光明。是的,又有誰會想到,在這樣一疊圖紙中,竟然有一張是帶着夾層的。裏面,就是那張失竊的寶物?順便,圖紙的存在還保護了油畫,不是嗎?”
斯密斯垂眸:“我是哪裏暴露的?”
語氣不帶絲毫的低沉,就像剛剛被指證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雷斯垂德若不是親眼所見,難以想象現在這個周身散發着危險氣息的男人,就是剛剛那個膽小青澀的青年。
福爾摩斯笑了:“你的手絹。它并不是你的,不是嗎?”
斯密斯面色微僵,未曾想到自己出門前随手拿的一條手絹,竟然成了對方制勝的法寶。
“你的作案手法,很高超。如果不是你的這個習慣,興許我還需要更多的時間才能夠發現。”福爾摩斯笑道,“你偷盜的那些體面人,身上的手絹都被你一一珍藏了。而這一條,就是五年前那個鄉村裏,度假中被你席卷了家當的人的。不是嗎?”
五年前的細節,沒有人會記得。
除非,他是福爾摩斯……
就連安妮,此時都有點兒忍不住,敬佩起福爾摩斯的記憶和智慧來。
斯密斯的眼中,興味漸漸褪去。下一秒,他突然站起身來,從後背掏出槍來。
“砰”的一聲。
槍的聲響和安妮的尖叫,幾乎同時出現在狹小的茶水間裏。
一直密切注意對方的安妮,猛然間發現對方頭頂的倒計時減少了很大一個數字。她心中一緊,在對方站起的瞬間,本能的撲向福爾摩斯,将男人撲倒。
子彈的熱度擦着安妮的後背,擊碎了兩人對面的牆上的窗戶。
被撲倒在地的福爾摩斯眼眸一凝,他轉身将安妮護在身後,掄起一邊的椅子砸了過去。順利分散了斯密斯的注意力。
福爾摩斯一個轉身,将雷斯垂德探長從破碎的窗戶中扔出去,直接掉到了外面的河裏。
然後便抱起了安妮,也跳了下去。福爾摩斯緊緊的抱住安妮,将她保護在自己的懷裏,甚至就連打破玻璃的時候,都沒有碰到安妮半分。
秋日的河水冰涼刺骨,福爾摩斯帶着安妮游了一段來到河對面之後。一上岸,便将自己的外套甩了甩,披到了安妮身上。
為她稍微驅除一些寒氣,并遮擋衆人投過來的視線。
麥考夫的人在這裏等待多時,很快便接着狼狽的兩人加上一個還有點兒犯懵的雷斯垂德,一路回了貝克街。
“所以說,那個斯密斯是慣犯的小偷,被雇傭順帶做這一次油畫轉移?”雷斯垂德問道。
福爾摩斯正将幹淨的手絹遞給安妮,自己也細心幫她擦了擦頭上的水珠。不然再凍一會兒,興許還要更冷。
他聽到雷斯垂德的疑問,轉過頭來。面色完全沒有剛剛保護安妮的那樣溫和:“他不是斯密斯,那只是他最後的一單生意,他的下手對象。”
“每處理一單,他便會化妝成另一個樣子,遮掩過去一段時間,順便制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這就是你們這麽長時間,都沒能真正把這些失竊案聯系在一起的原因。”
福爾摩斯嘆了口氣:唉,金魚啊……
雷斯垂德探長坐在車上,眼裏還帶着殘存的震驚。
也就是說,波圖利爾失竊案,破了?順便,福爾摩斯還幫他們抓住了個更大的?
雷斯垂德覺得,自己需要好好緩一緩。
待回到貝克街的時候,麥考夫已經等在221B了。面色凝重。
哈德森太太默默走過來,在麥考夫的凝視下,淡定的交給了安妮一封信:“達倫給你的,說是麗貝卡的事情。”
安妮接過來,不知為何,心中一沉。
麥考夫看着福爾摩斯,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在輪船上找到了掩藏的東西。”
在衆人心下一松的時候,他緊接着說了一句:
“但是,那是一幅贗品。”
波圖利爾失竊案,甚至在前一刻大家都以為已經可以結案了。
誰知道,花費大力氣從輪船上找到的箱子裏,放的畫作竟然是贗品。這實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難道說,最初波圖利爾爆炸案的時候,對方拿走的是錯誤的油畫,真正的被波圖利爾放在了倉庫裏?”雷斯垂德探長問道。
這種想法并不意外。畢竟,在這種等級的油畫展覽時,并非所有人都會選擇将真品展覽出去。大範圍的展覽,真正最後會有什麽人将目光投在這一場展覽的油畫上,誰也無法保證。
為保護油畫的安全,不論是增添看置人手,還是用臨摹品作障眼法,都是極為正常的保護手段。
雷斯垂德懷疑,對方可能花了大力氣,最後卻是将波圖利爾準備的臨摹品拿走了。這樣看來,雖說并不應該,可是雷斯垂德探長還是忍不住想要同情一下這些出力不讨好的人。
麥考夫有些嫌棄的看了眼雷斯垂德,又蹙眉看着福爾摩斯。
一副“你哪裏找來的金魚”模樣,整個情緒都直白的表現在臉上。絲毫沒有顧及,被嫌棄的對象就站在自己面前。
雷斯垂德探長倒是被福爾摩斯嫌棄慣了,這樣一看麥考夫的眼色,竟然就理解了對方未盡的話語。
“所以說,對方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卻還是撞進了波圖利爾的圈套?”雷斯垂德探長試探着問道。
福爾摩斯看着安妮,安妮因為落水,而渾身上下有些難以掩飾的瑟縮。他上前一步,将麥考夫推開了兩步。将被自己這個肥胖的哥哥堵住的路,清理開來。
他對安妮說道:“你先去洗個澡吧,別一會兒再生病了。我可不會熬藥。”
嘴裏雖然說的話并不如何客氣,可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福爾摩斯對安妮的關心。
前些日子剛剛被安妮好一通戲耍的麥考夫,只是這樣看着就有點兒心酸。
自家的弟弟關心的安妮,自己也不得不好好照料一番。畢竟,安妮除了偶爾的“頑皮”之外,并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二則呢,如果他不主動出力護着,到時候夏利可不知道會如何“報答”自己的袖手旁觀。
麥考夫雖然從小就嫌棄這個笨一些的弟弟,卻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夏利準備整一整他,确實能夠比那些金魚帶來更多的麻煩。
只是……
麥考夫看着安妮的背影,眼裏透出些許謹慎來。既然安妮得到了夏利更多的在意,自己也就應當好好看一看這個安妮是何許人也。
隐形“弟控”麥考夫的一系列思索,福爾摩斯并不知曉。不過估計,也并不如何在意。
他安頓好了安妮之後,才有心思拿着條毛巾草草擦了下自己濕了的頭發。轉過頭去,看着哈德森太太扔給了雷斯垂德一條毛巾,也就不再管他。繼續思索起這波圖利爾的事情來,失竊案的失敗,讓他感到很是受挫。
畢竟,前一刻在安妮面前,自己可是都以為已經完成了破案了。
現在又出了贗品的事情,倒是将福爾摩斯心底裏的好勝心給激發起來了。
福爾摩斯坐在自己平日的椅子裏,有點兒不适應的挪了挪。這幾日,被安妮坐慣了,就連裏面都被安妮特異給捶打得軟了許多。真正是一坐進去,就像是陷進去了一樣。
舒服倒是舒服,就是感覺有點兒丢人。
麥考夫和雷斯垂德探長無語的看着福爾摩斯,在一個軟乎乎的扶手椅裏挪啊挪的。把整個人都陷進去一樣,倒是很像一個軟乎乎的兔子。配上他頭頂的小卷毛,竟然有點兒可愛?
得出這個結論的麥考夫和雷斯垂德探長都有點兒被驚吓到,連忙轉過頭去,好好看了看周圍正常的景色來洗眼睛。
福爾摩斯看着面前兩個人嫌棄的樣子,幹脆破罐破摔的躺在了扶手椅裏面。這樣一陷進去,說實在的,還真是很舒服。
奔波了一天的福爾摩斯,此刻只覺得安妮弄得很不錯。起碼,看一看還站在那裏,争取維護形象的兩個人,就覺得有些莫名的得意。
看,我有安妮給弄出來的舒服座位。你們就沒有……
麥考夫:真是不想要承認這是我弟弟!
波圖利爾的事情,說簡單也簡單,但是說難其實也難。
問題就在于,這種層次的油畫,一旦摻雜了贗品的事情,總會有人因為珍惜羽毛,而不願意粘這一攤渾水。
如何讓對方說出真話來,确實是極為困難的。
不論是麥考夫還是福爾摩斯,本人對于油畫可以說是絲毫不感興趣。而兩人的脾性相近,都是對那種沒意義的知識不屑一顧,根本平日裏就不願意浪費時間的。
油畫盲的兩人,一時間有點兒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下去。
雷斯垂德探長站在一旁,看着兩位都安安靜靜,一時間也覺得窘迫起來。兀自站好,假裝沉思的模樣。甚至發現了,福爾摩斯的桌子腿上,竟然有兩條彎曲的紋路。
沉默了好一陣,麥考夫忍不住的開口:“安妮她是畫家……”
“不許你把她摻乎進來。”福爾摩斯快一步的截斷了麥考夫的話。
他站起來,十分嚴肅的上前一步,看着麥考夫說道:“這件事情,顯然已經超過了你我之前所預料的難度和複雜,我并不想要将任何無辜的人牽連進來。”
麥考夫雖然有些驚訝于,福爾摩斯的氣勢。卻也絲毫沒有退讓,他看了看周圍顯然布置大變的房間,面色微妙。
“據我所知,你前兩日幫着安妮搬家。你的房間,看起來現在已經是她的住所了。”麥考夫說道。
雖然也有點兒奇怪房間的變化,可是猛然間竟然聽到這種八卦,雷斯垂德探長覺得心裏有些發慌。更是站在一旁作沉思狀,生怕兩位突然想起他來。
這可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事情。
看過安妮面前的福爾摩斯,那種微妙的氣氛。雷斯垂德探長深有感觸,這個安妮定然與福爾摩斯關系不淺。
自己摻乎得越少,越好。
福爾摩斯看着一旁雷斯垂德恨不得将自己縮小的樣子,心底裏的郁氣稍稍消散了些許。
他說道:“雷斯垂德,今天恐怕之後就沒什麽事情了。也辛苦你了……”
十分明白言中之意,雷斯垂德探長火速告辭離開了221B。出門之後,還有點兒劫後餘生的意味,深深出了一口氣。
屋內的福爾摩斯仍舊分毫不讓,并沒有同意讓安妮再次插手這件事情。
麥考夫一向拿執拗起來的福爾摩斯沒有辦法,也只得嘆了口氣。在心裏,不由得将安妮的重要程度提了一個檔次。
正僵持着,門外出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麥考夫轉頭看了過去,果不其然是午飯過後一臉快樂的華生。
麥考夫:“我以為,你剛剛歸來,應該還沒有精力去約會?”
福爾摩斯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看了眼華生。極為無聊的扔了個飛镖,正中靶心。
“他沒有約會,那個艾比約他去吃飯,可是他最後因為腸胃不适的原因,基本上沒怎麽吃。之所以那麽開心,是艾比最後好好關心了他很多句。”
麥考夫聞言,又瞟了一眼華生,認同的點頭:“是的,還親吻了他的嘴唇以示安慰。”
“兩次。”福爾摩斯補充道。
站在門口的華生,只覺得一個中午的好心情完全在幾句話裏消耗殆盡。他如果知道大小兩個福爾摩斯都在這裏,說什麽也不會選擇現在就回來。
就算是喝了紅酒,覺得有些不舒服,也應該在餐廳裏多坐上一會兒啊!起碼,把這兩個人躲過去呀……
沉浸在悲痛之中的華生沒有注意到,麥考夫上下打量自己的眼神愈發的深邃。
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向福爾摩斯提議道:“也許,華生先生已經恢複好了,讓他陪伴你破案。偶爾讓安妮背後解答一下專業問題,怎麽樣?”
驟然聽到要開始幹活兒的華生,覺得心裏面有點兒悲傷。
最讓他絕望的是,福爾摩斯上下看了看自己之後,竟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一副麥考夫說得極有道理的模樣,竟然答應了。
于是,華生和剛剛沐浴好擦幹的安妮,兩個人正好無辜的對視。
只堪堪聽到自己的名字,完全不知道福爾摩斯和麥考夫商量了什麽。安妮只覺得有點兒跟不上思路。看到華生一臉悲憤的看着自己,更是摸不着頭腦。
下一刻,福爾摩斯走過來,主動解答了安妮的疑惑。
“之後的失竊案處理,我和華生出去處理。如果遇到和油畫相關的問題,可以詢問你嗎?”
安妮挑眉,這好像是給她找了個最為輕便的活兒啊……
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福爾摩斯得到結果,心滿意足的拿了杯咖啡喝着,站在一旁,看着安妮坐在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甚至沒有得到詢問的華生,獨自站在門口。
心裏的悲傷激發起來,簡直要淚水成河。
華生忿忿的走了幾步,來到麥考夫的身後站定。
麥考夫側目看了看華生,不着痕跡的往前挪了兩步。
華生:仿佛受到了嫌棄……
“你想要說什麽?”麥考夫低聲問道。
華生偷偷看了眼福爾摩斯那邊,确定他沒有看過來,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你有沒有覺得,夏洛克好像動心了?”
下一刻,福爾摩斯的聲音傳來。
“約翰·華生,你在偷偷說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支持是布丁碼字最大的動力。
因為特殊原因,今日份的更新在本章的後半部分。
下一章的評論裏,會有大量紅包雨掉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