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渣渣(4)
周六晚上鄭嘉明給秦順昌打電話。秦順昌剛洗了澡,一條浴巾裹在腰間,鎖骨胸膛的水滴往下,滾過線條完美的身材落到誘人的腹肌處。一只手拿着毛巾站在床邊稍微低着頭擦頭發。
接了電話點了揚聲器扔在床上,“嗯?”邪氣的,沉醇之音。
鄭嘉明早已習慣了秦順昌這個樣子,直接開門見山說事,“老二約我明天去打球,你去不去?”
秦順昌挑挑眉,“籃球?”鄭嘉明還沒說話,秦順昌已經鼻音帶出一點輕哼,“和你們有什麽意思?兩個加起來都沒玩的。”
鄭嘉明磨牙,這家夥就是欠收拾,咬牙切齒的開口,“高爾夫。”
秦順昌這次完全是譏笑了,“老二腦子壞掉了?打什麽高爾夫,提前帶你體驗他的老年生活?”
鄭嘉明翻了個白眼,“反正我要去,你去不去?”
無聊,秦順昌漫不經心哼了一聲,毛巾往旁邊沙發一扔,走到桌子邊擡了紅酒杯。“不去。你們兩個老年人好好交流感情。”
鄭嘉明直接挂了電話。
揚聲器發出嘟嘟嘟的聲響,而後徹底沒了聲響安靜在房間裏。
秦順昌坐在沙發上,順手打開了旁邊的播放機,震耳欲聾節奏強烈的音樂瞬間布滿整個房間,而後秦順昌懶洋洋的半靠着沙發,微眯着眼睛擡着酒杯一口一口的抿。
沈诏那家夥,果然是腦子壞掉了,越來越無趣了。
晚上應酬結束,劉暢送沈诏回家,沈诏坐在後座,聲音很輕沒什麽情緒,“了解一下顧總平時常去的球場。”
郊外三個高爾夫球場,三個在不同方位,沈诏沒和顧長安一起打過球,所以,待了解。
沈诏今晚沒喝酒,劉暢聽了他的話笑起來,“正面了解還是側面了解?”說話間看着後視鏡,等待着沈诏的反應。
沈诏沒說話,臉色毫無變化,只是輕飄飄的飄了一個眼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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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暢抖抖肩膀,“老板,我錯了~”
心裏嘀咕沈诏悶騷。
鄭嘉明會答應沈诏,一方面高爾夫球場風景好,人少,運動量不大,他媳婦現在四個月,出來走一走動了動,高爾夫是個好選項,何況周圍還有一些其他玩的。再有就是家裏三歲的小丫頭,正是愛跑愛鬧的年紀,人多擁擠的地方即便有人照顧着她,但是她媽媽看不見還是會擔心,高爾夫球場可以任她撒丫子。
不過鄭嘉明發現,沈诏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
九點過幾分的時候,管家告知,“沈少爺來了。”
鄭嘉明正坐着吃早餐,挑了挑眉,“哦?”
傭人已經把沈诏請進了屋,只有他一個人,不見劉暢,鄭嘉明坐在餐桌後面看了眼一身休閑裝的沈诏,“劉暢呢?”
“在家,一會他自己去。”
“嗯。”
管家上前問沈诏,“沈少爺用過早餐了嗎?”
沈诏點點頭,“用過了,鄭叔。”
鄭嘉明早餐剛吃一半,沈诏也就直接過去他旁邊拉開椅子坐下了,“大嫂和貝貝呢?”
“你大嫂去叫貝貝起床了。”
沈诏點點頭,不說話了,拿了桌子邊的一份報紙再看。
鄭貝則賴床,溫言沒能把她叫起來,自己先下了樓,在樓梯上看到坐着的沈诏笑着打招呼,“小沈來了?早餐吃了嗎?”
沈诏擡頭打招呼,“大嫂早,吃過了。”
鄭嘉明早餐已經吃完,這會和沈诏兩個人坐在客廳,鄭嘉明背對着樓梯,轉回頭沒看見鄭貝則,挑了挑眉,“小懶蟲又賴床了?”
溫言笑着點點頭,“一會你去抱她起來,我抱不動她。”
鄭嘉明起身,放下手裏的財經報紙,走過去到樓梯口溫言剛好下來,鄭嘉明摟着她的腰側頭親了她一下,一只大掌跟着附在她肚子上,“我一會去叫她,你先吃東西,今早難不難受?”
溫言搖搖頭,鄭嘉明一路把溫言送到餐桌去坐下,傭人從廚房擡了溫言的早餐出來。
溫言三個月時候孕吐得厲害,現在偶爾還是會難受,鄭嘉明在旁邊看着她吃了幾口沒有難受的樣子才低頭親親她的頭發,“我去叫貝貝起床。”
“嗯。”
沈诏還在沙發上坐着,反正不用把他當客人,鄭嘉明沒管他直接上了樓。
還不容易把小公主哄起來,鄭嘉明又給她穿衣服,抱着去洗臉,小家夥還不想起,鄭嘉明抱着去洗臉的時候一直扭頭靠着鄭嘉明的肩膀,聲音軟軟的,“爸爸,不想洗,不要洗。”
鄭嘉明輕笑着哄,“你二叔在下面呢,想不想和二叔一起出去玩?”
鄭貝則偏着小腦袋考慮了一會,點點頭,“好吧。”
鄭貝則的早餐是沈诏喂的,沈诏打小就疼鄭貝則,鄭貝則也從小就很喜歡他。
沈诏正給鄭貝則喂着早餐,手機響,趁着貝貝含着吃的時候拿出了手機。
劉暢。
沈诏挑挑眉,快速接了電話,“嗯?”
“沈總,顧總家出門了。”
沈诏一時間眼眸裏暗影劃過,不過還是偏着頭肩膀夾着手機在耐耐心心小口小口的喂給貝貝吃東西,沉聲到,“我知道了,你先去。”
“好的沈總。”
鄭嘉明從後面拿了沈诏的手機,看了眼已經挂斷的通話人,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不然讓劉暢回來,我們去莊園別去打球了,又熱又曬的。”
“……”沈诏就當沒有聽見身後的人說話,頭也不回,“貝貝,啊~”
好不容易折騰出了門,當然還是去球場,方才沈诏周身那控訴的委屈氣場都要變成實質了,鄭嘉明當然只是逗逗他,讓他一天死悶騷,有事不直說,都是自己暗戳戳拐彎抹角的。
沈诏自己開車,溫言坐副駕駛,鄭嘉明在後座照顧着貝貝。
沈诏的車速……有點猛。
而且,上了繞城高速,鄭嘉明擡手從後面拍了一下沈诏的肩膀,“這可不是球場的路啊。”
沈诏不回答,溫言轉着頭看了一眼,笑着問沈诏,“要去哪個球場,新開那個嗎?”
沈诏點點頭,“剛好昨天有人送了卡,聽說壞境服務都不錯,旁邊還有個湖搭了些橋,可以走路也可以劃船。”
溫言笑着有些意外的看了沈诏一眼,沈诏向來是不會解釋這麽多的性子。
後面的貝貝開心的拍手,“二叔,要劃船。”
沈诏溫柔縱容的點頭,“好~”
到了球場,看到了等在大廳的劉暢,劉暢手裏已經拿了號牌。
迎着上來,“鄭總好,夫人好。”而後摸了摸沈诏懷裏貝貝的腦袋,“貝貝你好呀~”
小家夥有些不記得劉暢了,還是乖乖眨眨眼睛,“叔叔你好~”
等到見到了在旁邊的顧長安,還有顧長安身邊高高束起馬尾,青春靓麗的小姑娘時,鄭嘉明算是知道沈诏在悶騷什麽了。
似笑非笑挑了沈诏一眼,先迎上去和顧長安打招呼,“顧總好久不見~”
鄭嘉明從結了婚之後已經很少在外應酬,加上溫言現在懷二胎,最近幾個月更是公司都去得少。
顧長安樂呵呵的看着一群人走過來,“鄭總好,鄭總好,好久不見。”
和溫言握了握手,“夫人好。”
“您客氣了,顧總好。”
顧長安和沈诏昨天才見了,而且沈诏和劉暢昨天中午還在家裏吃了飯,就沒有了先前那樣的客氣,三個人相互點點頭,“沈總也來了,劉助理。”
說話間清若打完一杆過來,“爸~”
顧長安轉頭拉了她來身邊,“沈總你見過,這是鄭總,鄭夫人,鄭總女兒。”
“這是小女,顧清若。”
清若還是一股子漫不經心,不過今天穿得活力滿滿,頭發高高束起,帶着米分色的帽子,即便是一股散懶的慵隽也讓人看着很舒心。
“你們好呀~”
給大人打招呼就不怎麽走心,倒是彎腰朝着沈诏懷裏的鄭貝則十分認真,“你好呀,我是顧清若,你叫什麽呀?”
鄭貝則大大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在沈诏懷裏動了動,要下來站着,沈诏順勢放她下地站着,清若跟着蹲下,鄭貝則站着,和清若蹲着視線持平,“我叫鄭貝則,今年三歲。”伸出兩個圓乎乎的手指,說完自己偏頭看了看,又豎起來一個手指。
清若眉眼彎彎,“很高興認識你~”而後伸出了手,鄭貝則點點頭,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聲音卻是軟的,“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兩個人握了手。
鄭嘉明和溫言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這麽對待他們家的小公主,感覺甚是新奇。
顧長安,想捂臉……
兩邊人都不多,牌號又是相連,自然而然就在一起玩了。
莫名的,鄭貝則就跟清若混到一起去了。
鄭嘉明和顧長安也有生意往來,最近鄭嘉明那邊都是幾個助理在出面,他自己很少親自和人談事,所以現在鄭嘉明和顧長安有好一段時間沒見了。
兩個人就站在一起,一邊打球一邊說話。
清若帶着鄭貝則,也在一旁兩個人玩得有模有樣還比賽,當然鄭貝則小盆友……嗯,動作還是比較标準的,都怪球不貼杆。
球的鍋。
溫言在一邊車上坐着吹吹風躲着太陽看他們玩,沈诏原本和顧長安鄭嘉明在一起,兩個人要比一局,沈诏就過來旁邊椅子坐着休息。
溫言從車上下去,拿着水過去遞給沈诏。
“謝謝大嫂。”
溫言搖搖頭,隔着桌子在沈诏一邊坐下,目光看着清若和貝貝那邊,“這一大一小倒是投緣。”說話間卻是揶揄的笑意。
沈诏偏頭看了她一眼,擰開礦泉水瓶喝水沒有說話。
溫言仔仔細細看了眼他沉穩的眼角,“怎麽。好不容易動心一次,還沒決定好?去年過年時候你哥還給你着急說讓我給你介紹幾個相親來着。”
沈诏臉色一黑,他什麽時候已經淪落到需要相親的地步了,不過聽着溫言的話點了點頭,“還沒決定好。”
溫言就嘆氣,“你既然叫我聲大嫂,那我多嘴說你一句。”
沈诏偏頭過來,點了點頭,而後就認真看着溫言準備聽她說話。
“這人生,哪裏有什麽都确定好的事,我和你哥在一起也認識你十年了吧,生意你沉穩,自己的生活你沉穩,可是這婚姻,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充滿意外和驚喜,這樣也才有意義。”
“何況小姑娘青春年少,家庭又這麽好,等你想好确定人家能給你那個時間等着你嗎?”
沈诏低着頭,沒有說話。
溫言也不再繼續,“我過去看看貝貝,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溫言起身離開,沈诏還是擡頭開口,“謝謝嫂子。”真心實意。
溫言轉回頭笑,“你是嘉明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哪來這麽多客氣。”
沈诏眉目溫和了一些。
溫言過去看貝貝,顧長安剛好有電話,鄭嘉明示意了一下,也過去看貝貝去了。
夫妻兩都在旁邊,清若看着顧長安接了電話就皺着眉,把貝貝交給夫妻兩,杆子給旁邊的工作人員。
顧長安接了電話便皺着眉往休息這邊走。“說吧。”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顧長安臉色不太好,“要多少?”
而後有些生氣也有些不确定的重複,“多少?一千萬?”
清若走到顧長安身後,很輕松很順手的拿了顧長安的電話,而後越過顧長安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開口就是嚣張帶着些嘲諷,“喲~二叔呀,就是去銀行取錢也還要拿着銀行。卡呢,你這麽張口就跟我爸要錢的倒是比銀行取錢還方便呢?”
顧長平一聽她的聲音就心裏暗罵死丫頭,面上還是賠着笑,“小若你這話說的,二叔不是要,這不你哥畢業了,創業資金不夠,向你爸借一點,等你哥賺了錢就還了。”
顧長安頭疼的揉了揉眉頭,卻沒把電話搶過來,沈诏站起身,給顧長安遞了個椅子,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一瓶遞給顧長安,第二瓶遞到了清若面前的桌子上。
清若靠着椅子背,搭着二郎腿懶洋洋的,擡手在陽光下看着自己的手指,聲音幹淨,“那倒是我記性不好了,二叔原來跟我爸借的,買車的錢還了?旅游的錢還了?給你寶貝兒子讀書的錢還了?還有我二舅媽,每年過年從我這裏‘借走’的首飾還了?”
“嗯,二叔?”
顧長平被她噎住,而後聲音也冷下來,“把電話給你爸,我是他兄弟,我和我哥說話有你什麽事。”
清若慢悠悠的一點不着急,“你和我爸是兄弟是沒我什麽事,但是我爸的這些錢,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現在,以後,都是我的,你和我爸說其他我管不着,但和我爸要錢那就是要我的錢,你試試看。”
“顧清若,你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沒教養的野丫頭。”
清若睨了一眼瞪她的顧長安,笑眯眯的彎着眉毛,“二叔~你最好對我友好一點,我記得,你家現在住着的別墅,好像是我爸買了要給我的,你家硬生生搬進去的吧?二叔向來貴人多忘事,沒事,那房子的房産證我這有呢,那住戶可寫着顧清若三個字呢~還有原來你給我爸借的錢,你要是忘記了,我提醒你一下,我讓你寫的借條,還按着手印,我要是哪天缺錢用了,難免要來找二叔周濟一下。”
清若冷笑,“我顧清若是什麽人你知道的,我爸和你顧忌着臉你給臉不要。你試試看在我這我給不給你臉,還有你那寶貝兒子,在整天想着法的竄着我爹把他過繼過來,我直接讓人廢了他,為了錢,我顧清若可沒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顧長安伸手就來擰清若的耳朵,清若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顧長安又舍不得用力,最後只得嘆口氣拍了一下她的大腿。
顧長平被氣得你了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清若姿态悠然的挂了電話。
電話丢給顧長安,翹着二郎腿手肘撐着下巴懶洋洋的道,“這顧長平幾天不收拾膽又肥了~”
簡直目無尊長,顧長安瞪她。
清若攤攤手,“誰讓他一天想着法的騙我的錢,當年奶奶偏心他,明明你學習更好辍學讓他讀書,還供着他讀完了大學,自己沒本事還一天到晚瞎逼逼當年要是你讀書他現在怎樣怎樣,也不看看他那個熊樣。自己好吃懶做生個兒子比他還極品,初中開始出錢買着讀到大學,現在還想創業,一千萬?呸。”
嫌棄的啐了口。
顧長安也顧不上沈诏還在旁邊了,反正沈诏已經知道他姑娘什麽德行了,站起身就去擰她的臉,“顧清若你一天不打上房揭瓦啊,老子還沒死呢就整天惦記着老子的錢。”
清若哎呦哎呦的去拉顧長安的手。“哎喲我爸~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小氣,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有什麽好計較的嘛~”
“……”老子打死你個不孝女。
過了一會已經消失的劉暢出現,笑得禮貌周全,“顧總,我方才已經在旁邊的農家院定了位,中午一起用午飯吧,那農家院環境好,有個湖,可以劃船,也可以釣魚。”
沈诏在旁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是鄭嘉明開口說了一句,“顧總和顧小姐一起去吧。”
貝貝拉着清若的手,“若若一起~”
溫言彎腰點點她的鼻尖,“要叫姐姐。”
貝貝搖搖頭,“不要,叫若若。”
清若笑得肆意又張揚的明媚,答應貝貝,“好呀~”
吃飯時候又遇到了其他生意場上認識的,清若可不管他們那些你來我往,自己就吃飯,和溫言一起照顧着貝貝吃飯,小家夥中午要午睡,不過這農家院後面有一排做成了住宿式的農家酒店,劉暢過來訂包間的時候就訂了給貝貝午睡的房間。
溫言要帶着貝貝去休息,溫言不好抱着貝貝過去,鄭嘉明要起身送母女倆,不過桌子上的人倒是有些舍不得放鄭嘉明走,畢竟現在鄭嘉明有點難得見。
清若筷子一放,直接把旁邊的貝貝抱起來就往外走。
溫言和鄭嘉明對視一眼失笑,顧長安則是頭疼,“你小心點,別磕到貝貝。”
清若在包間中間回身,不耐煩的朝着顧長安揚了揚下巴“啰嗦,我一會就回來了,你別喝酒啊。”
說得一點不客氣,一桌子人都沒看顧長安只是讪笑,鄭嘉明朝着清若點點頭,“那就麻煩顧小姐了。”
溫言提着包走過來,“走吧,小若。”
好大一會不見人回來,沈诏讓劉暢先頂着,借了上廁所的借口出來外面往住宿的地方走。
清若在花圃邊站着打電話,“手腳不用幹淨,就是要讓顧長平知道是我做的。給他個警告,再來騷擾我爹他寶貝兒子就不是躺一個月的問題了。”
清若不屑的哼了聲,“行了,事情做完再來邀功。”而後直接挂了電話。
轉回身就看見沈诏。
清若腳步沒停,挑着眉有些似笑非笑,而臉上出現一種有些嘲諷的興味。
沈诏面色自然,站定腳步等着她靠近,點了點頭,“顧小姐。”
清若距離他還有一步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挑眉,語氣篤定,“對我有興趣?”
沈诏沒有回答,只是眼眸裏出現一種疑惑的模樣,似乎是奇怪,他明明沒有她為什麽這麽說,又似乎是奇怪她怎麽知道。
清若卻沒有給他回答,只是無趣的扯了扯嘴,“我們不可能。”
而後和他擦肩而過,沈诏被她肩膀一碰,力道不大,但是他斜過了半個身子。
一瞬間,腦海裏劃過很多東西,和顧長安的合作案,兩年前的初見,那天夜晚在機車上放肆的人……
他以為自己不會問,但是他回身了,語氣很平靜的開口,“為什麽?”
清若在他不遠處轉回身,整張臉都是一種高高在上放肆的看不起,“你太無聊無趣,實在提不起胃口。”
而後轉身,步伐不緊不慢是她最舒服的節奏離開。
下午沈诏帶着劉暢先走了,說是公司有事要處理。
大概懷着孕比較八卦,溫言在下午沈诏走了以後給他發了個消息,怎麽了?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于是搜索了一下關于顧清若的消息。
自然也大概對這人有了了解。
下午回家的時候司機開車來接,貝貝瘋玩了一天上車就睡着了,鄭嘉明一手抱着貝貝一手摟着溫言。
側頭親她帶着汗味的臉頰,“累不累?”
溫言搖搖頭,而後把手機屏幕給鄭嘉明看,那上面,是一些狗仔整理的各種清若的情感八卦。
第一條自然是近來新歡蔣冕。
溫言本身很喜歡清若,但是看看這些八卦還是有些同情沈诏。
鄭嘉明沒有想到溫言會去翻八卦,挑了挑眉,溫言還在耳朵邊有些嘆氣的說起沈诏,而後看着蔣冕的照片說了一句,“确實是比小沈年輕,可惜了~”
鄭嘉明就笑。
溫言奇怪的看他,鄭嘉明還是笑,溫言擡手擰了一下他的腰,鄭嘉明好笑的問她,“這麽喜歡那姑娘?“溫言點點頭。
鄭嘉明親了親她的頭發,“放心,這人鎮不住她。”
“誰?蔣冕呀?”
鄭嘉明點點頭,不再多言。
溫言倒是仔細想了想彎了眉,這樣的話,沈诏還是有機會的。
“那你覺得小沈和小若的可能性,有多大?”
鄭嘉明看她真的期待,說了個最理想化的比例“百分之五十。”
有點少,不過溫言還是挺高興了。
不過現在鄭嘉明想起的卻是秦順昌,怪不得昨天沈诏只約他不約秦順昌,本來就已經沒什麽希望。要是秦順昌再和那姑娘一見,還有他沈诏什麽事,一邊玩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