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渣渣(3)
顧長安非常不喜歡和清若一起逛街,第一,刷的是他的卡,第二,刷他的卡也就算了,被折騰的人也是他。
清若逛街是屬于很少試衣服的人,只有鞋子她試得比較多,廢話,試鞋子就坐在那,她想要哪雙人家給拿哪雙,她只需要擡腳再放腳,而試衣服比較麻煩,所以她拒絕,通常都是看見喜歡的,看看型號合适,買了。
顧長安再一次從試衣間出來,清若拿着冰淇淋坐在沙發上吃着,看見出來的顧長安點點頭,“嗯,果然我爹捯饬捯饬還是挺帥的。”
一邊的店員笑,“顧先生一直都帥,只是顧小姐天天見習慣了。”
清若給了店員一個友好的眼神。
店員就站在試衣間門口不遠處,顧長安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看,反正他的衣服基本都是清若選的,她眼光不錯,只是顧長安不想再誇她,再誇她得上天了。
“好了,這套也要,爸,下一套繼續。”
得,不用誇已經上天了。
顧長安皺着臉,“這都第七套了,家裏還有那麽多衣服,不買了。”
說實話,在顧長安這裏,給清若買的他無所謂,多高的價格頂多皺皺眉心裏念一聲敗家子,但是如果是顧長安自己買,顧長安不會選擇這家店,價格實在太高,而且他已經有很多衣服了。
清若才不理他,從口袋裏拿出剛剛從顧長安那裏騙來的卡,懶洋洋的含着冰淇淋勺子,“好呀~不試就不試嘛,我直接買回去,不合身再拿來換就是了嘛。”
顧長安瞪她一眼,嚴肅着臉接了店員笑眯眯遞過來的衣服又進了試衣間。
店員已經見怪不怪,這顧家父女,顧長安從來拿顧清若沒有辦法。
季琴也試了衣服出來,一套裙子,顏色嘛,和顧長安其中的一套衣服是一樣的,花紋也差不多。
季琴從女性試衣間那邊出來,清若把手裏的東西放下,過去拉着季琴在鏡子面前轉了轉,“好看好看,果然我琴姨的氣質撐裙子最好看。”
季琴笑着輕輕拍了她一下,自己轉着身看了看,也确實挺喜歡,轉身跟旁邊的店員說,“麻煩給我拿一套新的,同樣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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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店員禮貌的點頭彎了彎腰,“請您稍等。”
折騰了好一會,顧長安總算被放過,趁着顧長安換回自己衣服的時候清若去櫃臺刷卡,季琴也跟着拿出了自己的卡。
清若瞪她,直接一把把卡搶過來捏在手裏,“琴姨,說好了我爸給你買的。”
季琴微微蹙着眉,攤手在中間,“小若,給我,琴姨自己看上的,當然自己買。”
清若才不理她,把卡遞給身邊跟着她的店員,反手就抱住了季琴的腰,“哎呀~琴姨~我爸的就是我的,就當我給您買孝敬您的嘛。”
越說越不像話了,季琴繃着臉想兇她,可是眉眼間的笑意怎麽都壓不下去。
顧長安系着領帶從後面走上來,“怎麽了?”
清若回頭,“爸,琴姨的裙子你買對不對?”
顧長安點點頭,看季琴還是想自己給的樣子帶出點笑意,“你的辛勞十套裙子都獎勵不了。”
季琴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了頭不再掙紮了。
“顧小姐,麻煩來簽一下名。”
“嗯,好。”
顧長安還是下意識的走過去,看見那單子上的價格,真是想擡手拍死清若,顧忌着在外面,在人前,手背到身後忍住了。
買下的東西會有人送到停車場,三個人從店裏出了門,顧長安就開始皺着眉數落,“你說說,家裏我還有那麽多衣服,大半穿都沒穿過,你非要買那麽多幹什麽。”
清若挽着他的手,完全無視這個問題,指着樓上的珠寶店,“爸,給我買條鏈子嘛。”
顧長安瞪她,“家裏那麽夠你手指腳趾全挂上了,還不夠戴。”腳步卻一點沒有停頓的跟着清若往電梯處走。
季琴在一邊,真的只有好笑。
“爸,來也來了,你挑個玉,也給琴姨買一個。保平安外加財源滾滾嘛~”
顧長安擺手,“我不帶那些,挑你的去,你琴姨要挑挑個玉佛。”
清若挽着季琴的手臂,“琴姨,走走走~”
季琴只能縱容,“走吧,我陪你看你的就行了,我們都不帶那些玩意,你想買什麽鏈子。”
“就想買跟細點的手鏈,之前買的那些都太粗了,夏天嘛,我想細細的帶一根。”
“嗯。”季琴應了一聲,顧長安跟在兩人身後,聽着清若的話也開始下意識的在櫃臺裏給她挑鏈子。
清若選中兩根無法抉擇,兩根都是細細的鏈子上面扣着圖案裏面鑲着碎鑽。
一根是小花的形狀,鑽石全是白色的,另一根是星星的形狀,七顆碎鑽,六顆白色,中間那顆是顆粉鑽。
清若左右手一邊戴着一根然後皺着眉糾結。
“爸~琴姨~你們覺得哪根好看?”
季琴認真看了看,指向星星這根,“這根吧,有一顆粉鑽比較特別一點。”
顧長安看了看,感覺完全沒什麽區別,“你喜歡哪根。”
清若嘟嘴,“我更喜歡小花,但是粉鑽的很少見,我喜歡這顆粉鑽。”
顧長安摸摸她的頭,“都很喜歡?”
清若點點頭,仰頭看着他,“爸,你都給我買吧。”越說眼眸越亮,和櫃臺裏面的店員簡直內外呼應。
顧長安一巴掌拍她腦袋上,“你一天就浪費我的錢。”
清若順勢抱住手臂,開始撒嬌,“爸~可是人家真的好喜歡好難決定嘛~”
顧長安捂着頭,“那先說好,以後聽話一點,不要整天玩到半夜回家。”
清若眼眸蹭亮,“是的,長官。”
知道只是騙他的,但是顧長安這一刻心裏還是很高興,“買。”
“歐耶!我爸超級棒,簡直是超人!不,比超人厲害一萬倍!”
顧長安直接伸手捂她的嘴,“得了,別油嘴滑舌的,記着你答應的話。”
清若猛點頭。
最後,還是買了四樣,清若的兩根手鏈,顧長安的玉觀音,季琴的玉佛。
在清若這,顧長安的原則從來沒有在線過。
逛着街的時候沐彎彎給清若打電話,清若說和顧長安在外面,一會給她回電話。
這會三個人坐着電梯準備去下樓回家,清若給沐彎彎回了電話。
搭在電梯上,一只手撐着扶手,身子有些斜着,慵懶的散眷,“嗯?怎麽了?”
沐彎彎那邊有些吵,人多,沐彎彎笑嘻嘻的喊她,“若若~來吃飯。”
清若看了一眼顧長安,“在哪?”
“‘名仕’,我請客,人挺多的,都等着你呢,小白也在。”
大概是聽見沐彎彎說的這些話,有人問道,“清若嗎?”
沐彎彎嗯了一聲。
電話那端瞬間熱鬧起來,“快來快來,我們菜都沒點等着你呢。”
清若拿着電話問顧長安,“爸,彎彎叫我去吃飯,你和琴姨去哪吃?”
顧長安被她折騰了一天,現在只想回家,不耐煩的擺擺手,“去去去,別折騰我了,我和你琴姨哪吃都行。”
清若笑眯眯的給了兩個人一個眼神,“行~”
“嗯,我現在過來。”
“好,等着你啊。”
出來的時候季琴開了一輛車,清若和顧長安開了一輛車,現在清若自己開着車走,買的那些東西季琴和顧長安拿回去,清若在停車場有模有樣的給季琴敬了個禮,“琴姨,我爸就交給你了,拜托了,一定別讓他沒有晚飯吃餓着。”
顧長安擡腳就要踹她,“快滾~”
清若靈活躲過,轉着指尖的車鑰匙,揮揮手,“我走了呀。”
兩個人看着她上車,車子先走,車窗到兩人身邊降下來,顧長安沉着聲音交代,“回來早一點。”
“嗯。”清若應了一聲,一踩油門,車子破空而去。
清若到了名仕門口直接把車停在了大堂門口,門口等着的服務員迎上來,“顧小姐來了。”
清若笑着點點頭,把車鑰匙扔過去。
進了大堂大堂經理已經走到門口,“小姐到了,沐小姐他們都沒點菜,您看菜怎麽上。”
清若瞟了眼大堂的鐘,“再過半個小時上菜,有幾個人?”
“十二個,不知道後面還會不會來人。”
“那先按十四個人的份上,後面來人你們再看着添。”
“好的小姐。”
清若的包間是‘長留’,沐彎彎帶人過來也都在這個包間。
‘名仕’裏清若最喜歡的包間設計,畢竟設計時候就是設計師按着她的喜好畫的設計圖。
門口候着侍者,看見她點頭打了招呼推開了門。
夏天天黑得晚,這會五點半多些,外面天還很亮,包間裏有大大的窗戶,光線很充足,但是已經把燈都打開了,裏面暖色的燈光照耀着燈罩下面的水晶吊墜,襯着外面的光線,空氣很暖,氣氛也很熱鬧。
看見她推門進來,坐着正在玩行酒令的人都起身,沐彎彎第一個迎過來,“可讓我們好等。”
一桌人笑起來,“罰酒罰酒~”
清若随意的扯了扯嘴角,沐彎彎走到身邊,她之間手臂搭上了沐彎彎的肩膀,擁着沐彎彎往桌子走,今天陪顧長安逛街,她穿得比較休閑,臉上也沒什麽妝,但是這樣摟着妝容精致的沐彎彎一點都不違和。
走到桌子邊,站着眼睛彎彎有些邪氣又有些桀骜的放肆,環視一圈,“誰說的罰酒,嗯?”
一桌子人都熟,大家都很不怕死,先前就倒好的三杯酒推到她面前,壞笑道,“我們都說了。”
清若舉杯,一杯酒一口,酒杯翻轉,一滴不滴,摟着沐彎彎站着氣勢蔓延,“今晚可別求饒,幾天不收拾你們,膽子大了是吧?”
說着就要去擡第二杯酒,立馬身邊的人都開始搶,“算了算了,若姐,我們鬧着玩,鬧着玩。”
別看他們這一桌人拎出去都挺能喝的,加一起也喝不過清若,而且清若專門整人的時候,那酒混在一起喝讓你三天都在人生巅峰狀态。
清若挑眉,手一縮避開,漫不經心,“晚了。”
擡手,第二杯酒已經幹淨。
旁邊立馬就有人去拿桌子上的第三杯酒。
簡舒白第三杯酒拿起來就自己喝了,喝完之後又重新到了一杯遞到清若面前,“我先認輸,我明天還有通告,求放過。”
清若笑了笑,“行,暫時先放你一馬。”接過簡舒白遞過來的第三杯酒幹脆利落的喝下。
一桌子人哀嚎,還有幾個在讨伐簡舒白,“小白,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唉~當年純潔無暇的小白也變成老司機了。”
“小白,你已經青出于藍勝于藍了。”
到了吃飯時候,一桌子人卻發現清若似乎并沒有弄死他們的打算,這時候也沒誰故意問她,萬一她突然心情好或是良心發現準備放大家一馬,一問又來興致了。
觀察了一會,所有人都略放心,一口氣還沒舒完,就看見那後靠着椅子,一只手搭在旁邊簡舒白椅子上還斜翹着二郎腿的清若似笑非笑的掃了一圈桌子上的衆人,“好好吃飯,吃完飯上六樓去,酒已經送上去了。”
“……”這飯沒法吃了。
亂七八糟、七上八下的吃了飯,一群人上了六樓包間,果然,三張桌子上酒已經整整齊齊放着,所有人都有些僵硬的轉頭去看顧大小姐。
顧大小姐已經率先走了進去,主座上坐下,一手開瓶器一手就去拿酒瓶,“明早還要陪我爹去打球,今晚結束早點,別給我拖拖拉拉的,來。”
“……”來你妹喲。
今天是哪個爛智商說的晚到罰三杯,罰你妹罰。
等等,大家驚悚的對視,這個提議,似乎是沐彎彎打了電話以後簡舒白說的。
簡舒白呢?小賤人!
大家怒找簡舒白,而後更為憤怒的發現,這個小賤人已經坐到了清若旁邊,清若開了酒,他就拿着酒杯在一邊倒酒。
而且倒得可歡快了,能不歡快嗎,上刑場的又不是他。
“……”
這些老司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今晚好像被上車了。
清若一邊‘征戰沙場’的同時一邊還能和身邊的簡舒白聊兩句。
“範導的新劇是不是聯系你了?”
簡舒白嗯了一聲,“男二,雖然是大投入,但是電視劇的男二,現在不是很想接。”“也邀請你了?”
清若有些不屑的鼻子出了個音,“接什麽接,華宇弄出來捧那個娘娘腔的,讓他演男一,讓我去演女一,換換性別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簡舒白笑,“那我就不考慮了。”
清若點點頭,“程常新劇劇本已經出來了,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始選角了,讓你工作室那邊注意點動向。”
簡舒白應了一聲,程常是電影導演裏面一哥的存在,這種消息在娛樂圈裏算得上是每家公司的機密,但是清若和他說,簡舒白也不說謝謝。沒必要,也不需要。
沐彎彎擠過來,把簡舒白的位置擠開了,從後面抱着清若的腰蹭着清若的背撒嬌,“若若,我來給你倒酒嘛~”順帶還轉回頭搶走了簡舒白手裏的酒瓶。
清若轉回頭看她,聲音輕而溫,“喝不了了?”
沐彎彎點點頭,實話實說,“開始有點難受了。”
清若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嗯,給我倒酒。”越過沐彎彎和簡舒白說,“你下去去廚房裏給她要一碗緩酒的,說是沐彎彎要的。”
簡舒白嗯了一聲,站起身的時候順道問了其他人,“我要去廚房,有誰要什麽的快說。”
而後女生接二連三的跑來清若這裏撒嬌賣萌求饒,清若很好說話都答應了,但是男生嘛,呵呵~來求饒的只有更慘的份。
大魔王向來是這樣重色輕友的,大家都習慣了。
哦,忘了說,大魔王性別為男,這是每個人都認定的‘事實’。
清若走的時候帶走了一票妹子和簡舒白。
輕輕松松一群人哼着小曲乘着電梯一幅剛郊游回來的樣子。
一個小姑娘陪陪沐彎彎的腰,“你把人家約出來全部翻成那個樣子,小心人家下次不和你出來玩。”
沐彎彎酒勁散得差不多了,還是習慣性的站在清若身邊就會挽着她,瞪眼,“他們敢,我讓若若收拾他們。”晃了晃清若的手臂,仰着頭眨巴着眼睛,“是吧~若若。”
清若靠着電梯,雙腳在前面交叉,笑得縱容,不過回答慵懶而懶散,“嗯~”
沐彎彎就得意洋洋的笑。
最後到了停車場,沐彎彎還是給上面那些找不到北的家夥們打了電話叫人來接。
都是常在一起玩的,在‘名仕’的包間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很好找,只要告訴來接人就行了。
散場散得早,大家都喝了酒,都叫了人來接,在停車場揮手道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幾個約了明天去騎馬,也沒問清若,她既然說了要和顧長安出去,那就不會再答應其他人。
清若沒讓人來接,因為之前簡舒白已經和她說了助理回來接他,一起送她。
簡舒白拉開車門等在旁邊先讓她上車。
駕駛座的助理轉回頭來,“顧小姐好。”
“嗯,你好。”清若彎着腰上了車,簡舒白收回車頂的手,跟着坐進後座關上了門。
要先送清若,助理知道清若家,回頭問了一句,“顧小姐,直接回家嗎?”
清若點點頭,“麻煩了。”
“不用,顧小姐客氣了。”
清若坐在車上拿出手機刷微博,簡舒白偏頭看了一眼笑道,“喝了那麽多,還能刷微博?”
清若擡頭看他,嘴角的笑容是邪氣散漫的,眉眼挑開肆意的弧度,“嗯?要試試?”
簡舒白趕緊搖頭,堅定的回答,“不要。”
清若随意的笑了笑,而後繼續低着頭刷微博,剛好看到一個關于真人秀的微博,而那個真人秀簡舒白在做,偏頭問他,“你們那個真人秀聽說挺好玩的?”
簡舒白點點頭,“好玩,不過也很累。想去試試?”
清若嗯了一聲,視線已經回到了手機上。
簡舒白想了想,“後面三期的嘉賓都已經确定了,我一會到家打電話問一下導演看,不能調整的話只能第四期。”
清若漫不經心的斜靠着窗戶一只手劃着手機屏幕,“等我讓小毛去看看,要是嘉賓不好玩去了也沒意思。”
簡舒白點點頭,“确定好告訴我一聲。”
兩個人就這麽雜七雜八的說了一路的話,到了小區門口助理也沒停車,之前清若和簡舒白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從清若回來,後來兩個人差不多是朋友關系,偶爾還是會送她回來,所以助理對這個小區熟門熟路,和保安也很熟,打了聲招呼就直接把車開進了小區。
到了清若家樓底下才停了車,“顧小姐,到了。”
“嗯。”清若把手機往口袋一塞,利落的開門下車,一只手搭在車門上沖簡舒白道,“回去吧。”
“嗯。上去吧。”
清若開門進了一樓的玻璃大門,身影消失在轉角助理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簡舒白就靠着車座椅閉目養神,一直到快要出小區門時候,因為出門要轉彎,助理在看車道左右兩邊有沒有車,瞟了眼後視鏡才看見簡舒白睜開了眼睛,偏着頭看着窗外。臉頰映着路邊燈光半明半滅,似乎,有些落寞。
助理心裏嘆了口氣。
清若和簡舒白剛分開那一個月,簡舒白雖然每天正常拍戲,趕通告,吃得比平時還多,休息得也好,可是人生生瘦了一圈,除了工作必要,他從來不會主動和其他人說一句話,可是誰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狀态又非常正常,很溫和也很有耐心。
有次拍戲結束要趕着去機場,助理去房間裏給簡舒白收拾東西,他的房間收拾得很整齊,甚至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可是在床上給簡舒白折衣服的時候,他看到了枕頭下面的好多頭發,這才去浴室的垃圾桶看,垃圾桶裏,亦是好多掉的頭發。
之後簡舒白和清若又成了朋友,平時聯系不多也不少,就像是普通關系很好的朋友,簡舒白也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麽地方對清若的特別。
就好像,好聚好散。
如果沒有他所有的正常本身就是一反常态的話。
作為簡舒白的助理,好朋友,亦算得上是半個家人,簡舒白和清若,他應該怪清若的。
但是,他真的有些不知道,怎麽去怪她。
簡舒白不說,但是只要一直跟着簡舒白的人都會發現,認識清若之前和之後,簡舒白有很大的不同。
簡舒白至今出道八年,前六年,哪怕他有很多粉絲,身價也不錯,但是他是迷茫的。
現在,在這個圈子裏,他似乎更像是為了自己而活。
有些散漫的,一股子的随性又肆意,但是,比從前更好,他活得更真實,每一個通告,每一場戲,他似乎都有真切的屬于他自己的定義。
簡舒白有一句微博:原來這個世界還有這麽一種活法。
是他的置頂微博,發表時間是他和清若分開半年後,在他接了一部戲,一個角色的突破之後。誰都不會在聯想在一起,除了腦洞大的,但是也找不到證據。
但是他知道,簡舒白這句話,大概在認識清若時候就想說了。
所以作為一路看着簡舒白的人,怪清若,不知道怎麽去怪。感謝她嗎,那顯然也不可能。
也許最真實的只有簡舒白自己知道,如果明知道結局,那再遇見清若一次,他會選擇遇見,還是不再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