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提前索吻
霍放其實沒打算在教室親吻蘇瓷,或索取什麽。
但他看着女孩瞪圓眼,從臉頰一直紅到耳根,甚至都忘了伸手推開他,他就不想做人了。
他越發得寸進尺:
“蘇瓷,我什麽時候才能做你男朋友?”
“我什麽時候能親你?”
少年越說越過分,蘇瓷終于才想伸手去推他,結果當然是沒推動。
她只好努了努嘴,叫他松開自己。
軟唇撓在掌心,霍放要瘋了。
舌尖舔了舔上颌,他開始提要求:“蘇瓷,我松開你,但你不能跑。”
女孩點頭。
他卻仍沒拿開手掌:“蘇瓷,你還是得邀請我去參加你的生日派對。”
她又點頭。
“蘇瓷,可以不早戀,你生日我親你一下行不行?”
“就像我生日那天晚上。”
蘇瓷覺得她才是快要瘋了,哪有人提前這麽久索吻的?他以為這是什麽,還能預定?!
她果決地搖頭,思考着該怎麽才能讓少年松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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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霍放卻主動放棄了。
他收回手,嘆氣微笑:“我就知道,蘇瓷,那我考第一名你送我什麽?”
“你想要什麽?”蘇瓷樂得随他轉移話題,居然沒想過為什麽他考第一,自己就一定得送他禮物。
她這麽好騙,霍放反而不知道該騙她什麽了。
默了默,他勾唇:“那先欠着,加上次月考打賭,你欠我兩次。”
蘇瓷琢磨着要不要送霍放一副畫作為,而霍放卻在想,等将來他們在一起,要讓她主動來來親自己兩次。
蘇瓷這次月考進步巨大,再加上她先前校慶的出色表演,在學校一時風頭無兩。
她不僅開始收到情書,每天還能收到爸爸和哥哥的問詢短信,因為還有不到一周就是她和蘇西的生日,他們都希望她能回蘇家過。
雖說蘇家遠不及霍家,但好歹也是富商,蘇瓷回歸後還未曾公開亮相過,現在便是最好的機會。
再沒有什麽亮相的宴會,能比生日派對更自然了。
父親蘇啓銳甚至不止一次暗示蘇瓷,将所有朋友邀請過去,包括霍放。
蘇瓷想起前世那些曲意逢迎,覺得沒意思透了,再加上蘇西這顆定時炸|彈,更是不想回家。
但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哥哥蘇尋。
在生日的前三天,蘇尋直接找到了班裏來。
他給蘇瓷帶來了一個珠寶盒,裏面是一串閃耀奪目的鑽石項鏈。
哥哥對她說:“赤赤,這條項鏈是媽媽的嫁妝,她清醒的時候也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好,所以很早就把它交給了我保管。”
蘇瓷當然認得這條項鏈。
前世,她是從蘇西口中得知它的,這是她和蘇西一直搶奪的東西,是她的求而不得。
這鑽石項鏈是蘇家最價值不菲的珍寶,母親楊婉晴說過,是要世代傳給女兒做嫁妝的。
她只看過一眼便喜歡上了,但上輩子直到死她也沒得到,想來最後是落在了蘇西手中。
此時此刻,燈光下熠熠生輝的鑽石晃花了蘇瓷的眼睛。
她擡眸,以詫異的目光看向蘇尋:“既然如此,哥哥你又為什麽——”
“赤赤,它原本就是屬于你的。”蘇尋打斷她的話,“媽媽早早交給我保管,就是為了将來能送給你。雖然媽交代說是嫁妝,但我認為十八歲成人禮更适合呢。”
蘇瓷想到什麽,忽然問:“哥哥,你沒想過将它送給蘇西麽?萬一我回不來呢?”
“沒有萬一。”蘇尋回答得非常篤定,“它首先是媽媽的,其次是你的,最後才可能是西西的。”
“萬一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好呢?”蘇瓷呼吸有些許急促,“萬一我很壞,一直在騙你們,哥哥還是會把它給我麽?”
“會。”蘇尋仍舊斬釘截鐵,“只要你回來,無論你是什麽樣子,我最終都會把它給你,因為它本來就是屬于你的。”
蘇瓷的喉嚨發緊,她忽然想起,上輩子蘇尋約自己見面也是在生日前夕。他說是很重要的事,所以蘇瓷從未想過,哥哥或許是想拿重要的東西給她。
她非常肯定,在蘇家家破人亡之前,這條鑽石項鏈仍不在蘇西手中。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上輩子哥哥約她,就是想把這個給她呢?
蘇瓷永遠也找不到答案了。
因為蘇尋正是在那次途中出了車禍,永遠地成為了植物人。
“赤赤,回家裏過生日好嗎?”少年合上珠寶盒,将其遞到她手中。
蘇瓷仰頭,對上哥哥期盼的雙目,拒絕的話便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蘇瓷是生日前一天回家的。
這天的氛圍特別濃厚,因為零點過後便是雙十一。
自從電商們将雙十一變成節日後,蘇瓷的生日便熱鬧起來,但她本人卻愈發感受到一種孤獨感。
正如朱自清所言:“但熱鬧都是他們的,我什麽也沒有。”
從前,在蘇瓷生日這天,會有許多人笑着祝福她,可真心的似乎一個也沒有。
而今天,一切或許将有改變。
哥哥蘇尋送她鑽石項鏈,朋友白莎莎送她高定小黑裙,而霍放的出席便已經是最好的禮物。
上流社會辦宴會,為的就是交際。霍放再浪蕩不羁,他也是霍家的親血脈,代表的也是霍家。他的出席,就代表着蘇家和霍放有一層關系在,更遑論他今晚還帶來了霍老太。
這幾年霍老太已經很少外出,她年歲大了,光是顧着霍氏企業就已經夠累。
記憶中,等明年霍放的繼哥霍懷謙進入大學,霍老太就将慢慢退居幕後。她在這個節骨眼來到蘇家,算是給足了牌面,也像是對蘇瓷的認可,賓客們的态度一時更加谄媚。
蘇瓷看得辣眼睛,躲到花園裏,又發現蘇西和她的朋友們正在做游戲。
“姐姐!”蘇西見了她立刻起身,狀似開心熱情地走向她,“我們正在玩游戲,你過來一起吧!”
蘇西今天穿一條小白裙,妝容淡雅,笑起來甜美無害;而蘇瓷恰好相反,她穿着白莎莎送的吊帶小黑裙,五官深刻、紅唇似火,整個人氣場全開。
一白一黑,蘇瓷被襯得極有氣勢。
她瞥一眼草坪上的骰盅,淡淡回:“我還有朋友要照顧,你們自己玩吧。”
蘇西他們人多勢衆,又是這種搖骰子喝酒,加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她沒必要自讨沒趣。
蘇西的這群朋友一反常态,态度居然十分熱情。
于曉薇跟着過來:“哎呀,赤赤說的是霍放和白莎莎麽?大家都是同學,把他們也叫過來一起玩呗!”
她身後,另一個女孩目閃精光:“對啊對啊,我們對你和放哥的故事都很好奇耶。”
原來是想打探八卦。
蘇瓷勾唇,正想上前去怼,身後忽然有誰拉住了她的手。
“打聽我的事,你們也配?”霍放一邊說一邊站到了她身前。
蘇瓷微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少年便牽着她轉身離開,徒留蘇西她們懵逼相觑。
一直回到宴客大廳,霍放才松開她。
他不太高興地對她說:“對于那些人你只需要無視遠離,有我在她們誰都不敢為難你。”
面對少年的桀骜,蘇瓷不禁反問:“可是,萬一你離開我了呢?”
其實她只是想起前世,霍放就只是出國一趟,自己就落入了蘇西的手中。
她沒有質問和怪罪的意思,不過是想提醒少年,或許他并不能時時護着自己,所以她需得學會自己解決問題。
顯然,霍放并不這樣想。
他知道蘇瓷的重生,更清楚她前世那段灰暗時刻,他覺得她在怪他的狂妄自大。
“不會。”霍放忽然就抱住了她,“蘇瓷,我永遠也不離開。”
蘇瓷怔忪一瞬,輕聲回應:“霍放,不要輕易說永遠。”
少年身形微僵,蘇瓷從他懷中掙脫,兩人間的氛圍一時有些奇怪。
恰是這時,白莎莎出現了。
“赤赤!”她剛從父母的魔爪中逃脫,表情仿若劫後餘生,“原來你和放哥在這兒啊,剛才蘇西他們要拖我去玩游戲,可煩了!”
白莎莎咋咋呼呼的吵鬧,蘇瓷悄悄松了口氣。
“下面太吵了,我們上樓玩吧!”她直接引路去了二樓卧室。
然而——
三人行的氛圍實在太尴尬了。
他們分明拿着牌,房間內卻詭異的安靜,白莎莎抓牌插在中間,感覺自己十分多餘。
“要不……”她小聲提議,“你們玩,我還是下樓去逛逛吧?”再繼續待下去,她感覺自己的光芒快趕上太陽了!
距離零點還有近四個小時,蘇瓷微嘆,幹脆将牌放下。
“算了,我們還是下去玩吧。”她起身帶路,“其實除了蘇西的朋友,今天也來了很多別的校友。”
蘇瓷帶着他們敲響了棋牌室的門,既然無法和蘇西他們玩,那就試試和蘇尋拉近關系。
門一打開,內裏比花園還熱鬧,裏面一群高三生在玩牌。
“赤赤?你沒和同學一起玩嗎?”蘇尋看到她有些微驚訝。
蘇瓷實話實說:“她們的游戲我不喜歡,玩不到一塊兒,我能帶朋友和你們一起玩會兒麽?”
蘇瓷和蘇西的關系不好,蘇尋都看在眼裏。
因為校暴的事,蘇瓷朋友很少他也知道,所以他毫不猶豫将蘇瓷三人帶了進來。
高三的少年們也樂得牌局中加入學妹,氣氛登時更加活躍。尤其霍放的繼哥霍懷謙在,校花謝雨昕的哥哥謝蜀陽也在,通通都是有過節的人,火|藥|味瞬間騰起。
蘇瓷剛一進屋還沒坐下,她便感受到霍懷謙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同樣是笑,霍懷謙的就透着股精明。
上輩子霍懷謙不僅是霍放的敵人,也是蘇瓷的,因為他在大學時期和蘇西聯手了。
而現在,是蘇瓷重生後,第一次正面對上霍懷謙。
她認為霍懷謙應當是非常讨厭自己的,卻不料,對方挑唇一開口就是:“妹妹,初次見面,我是懷謙哥哥。你好可愛,要不要和哥哥一組,哥哥帶你贏雙十一津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