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唱
估計是感冒了，嗓子怎麽都不舒服，好不容易等到下午，趁着時間多，去藥店買了點藥，随便吃塊餅墊幾口就行，不過吃完藥就開始困，迷迷瞪瞪的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她怎麽了？”顧知佑一進教室，看喬言言趴在桌上睡覺，問向南星。
“感冒了，吃了藥就說乏的不行，歇一會。”南星放低了聲音，害怕把喬言言吵醒。
這一眯眼就睡了好長時間，她在夢裏隐隐約約地聽見班上其他人的說話吵鬧聲，直至晚自習鈴聲響起，才慢慢從桌上起來，一邊揉着眼睛，一邊觀察四周。
一切又陌生又熟悉，幸好她還在。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了？”顧知佑一直分心觀察着旁邊，見她醒來了，主動詢問道。
“沒事，就是小感冒，老師沒有來吧？”喬言言活動活動已經酸了的胳膊腿，警惕地瞧瞧窗外。
“沒來。”
喬言言看着她桌上的英語作業本，一陣恍惚的感覺，剛醒來大腦還有些遲鈍，“呀，我忘了去抱作業給大家發，老師讓別人拿過來的吧。”
“嗯，我剛從辦公室往過走，老師就順便讓我給大家發了，沒事。”顧知佑給中性筆換了只筆芯。
喬言言往他桌上看去，視線被吸引住，停留了好一會，突然覺得他的手可真好看啊！
白淨修長，骨節分明。
顧知佑當然注意到喬言言的那股視線，她在看他的手。
他随即順水推舟，故意将筆筒筆蓋筆芯全卸下來，擺成一排，一件件的慢慢去挑揀。
那筆都快被他玩出花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又很快隐去裝作可惜的樣子朝喬言言哀嘆道:“這個裝不進去，能借我只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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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給你找找。”喬言言的注意力全被他的手給吸引住了，燈光下面好像發着光一般，散發魔力而又不自知。
她今天這是怎麽了？老想一些有的沒的，臉怎麽這麽燙？真是要羞死人了。
顧知佑心滿意足，笑得十分開心。
晚自習終于結束，已是深夜，大家都急着回家，喬言言從題海裏解脫出來，發現教室只剩她一個了，看了看時間，不過才過去五分鐘而已。
南星的座位空蕩蕩的，剛才放學了好像她給她說來着，她的心思全放到做題上面，都沒怎麽注意。
“寫完了？”她低頭收拾書包，就聽見顧知佑的聲音。
擡頭一看，他正坐在旁邊侯江的桌上，斜看着她。
“嗯，你怎麽還沒走？”
“我剛出去上了個廁所，現在回，一起？”顧知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裝模作樣的收拾着書本。其實他一直默默觀察着她，發現她還在做最後一個題，已經到關鍵的步驟了，根據他對她的了解，不做完肯定是不回去的，他就留了下來。
“好啊，我們得趕快，不然一會就鎖門了。”
學校在十五分鐘後鎖樓道門，要是被關在上面下不去可就慘了。曾經就有個同學從廁所出來門已經鎖了，燈也關完，巡邏的大爺已經走到別的樓去了，每個學校都或多或少地流傳些深夜裏發生的諸如靈異神秘類的故事，這倒黴孩子心裏也害怕，在樓上大喊大叫的，幸好有老師從樓下過去聽見了聲，這才叫着人開了門。
黑漆漆的教學樓不同于白天的人氣旺盛，最是神秘莫測了。一個個教室的門就像是怪獸的嘴巴聳立在那裏，寒氣逼人。
喬言言心裏轉過萬千想法，她站在門外，看顧知佑關了燈鎖了門這才放下心來。鎖門的大爺剛剛檢查完所有的門窗，站在樓梯口盯着兩人。
“趕緊回去，別逗留了。”大爺瞥了一眼，喬言言覺得大爺看他倆的眼神就像是兩人剛做什麽壞事了，也是奇怪……
并肩行走在窄小的石子路上，喬言言總覺得在她看向顧知佑時，有什麽莫名的情緒或多或少的出現，搖搖頭，應該是幻覺吧。
接下來的兩天對她來說只有考場和卷子，做題和對答案。
最後一門結束，班裏安排大家先去吃飯，六點集合再練歌。喬言言五點四十就到了班裏，跟大家一塊把桌椅挪回原位。
直至六點十分，人也集合完，可始終不見指揮的姑娘陳安安來，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顧知佑大踏步走進教室，看向衆人道:“咱們班陳安安同學回來路上遇上車禍，腿受傷了現在還在醫院，班主任也過去了，明天咱們就要上臺，所以就得重新換人指揮，咱們班誰有指揮的經驗？幫幫忙。”
“都不會啊，這可怎麽辦？”後面有人說道。
“就是，大家都練了這麽久，真的都是運氣啊，希望陳安安沒什麽大事，也希望明天能順順利利。”
喬言言聽到後面幾個同學的說話聲，這都好一會了，沒人出來，看來是都不會，又看向臺上的顧知佑，心一橫，索性舉手道:“我可以試試，以前在我們學校也給大家幫過忙。”
“切。”人群中不大不小的聲音透出來。
喬言言往聲音傳出來的地方一看發現是吳嬌嬌，她見喬言言看她，還翻了個白眼。
“吳嬌嬌，你剛才那個是什麽意思，要是覺得我不行，那就你來吧。”她走到她旁邊，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嘆個氣不行嗎？這都要管啊。”
“行了，再說話就出去，咱們就重新開始練吧。”顧知佑見站出來的人竟然是喬言言，略微驚訝了一下，注意到這兩人有過節，他皺了下眉頭，很是不滿。
“來，大家一起，集中注意力多練幾遍。”喬言言惴惴不安，走出去面向衆人道。
音樂響起，精神高度集中，調整呼吸，雙臂擡起，朝大家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顧知佑回到最後一排被這個微笑晃了眼，差點都沒跟上第一句。
這裏練了幾遍，明天還要再去舞臺彩排，所以很早就各回各家了。
第二天在原地集合，高二一班的同學身着校服在做最後一次彩排，喬言言換上正裝，幸好陳安安和喬言言的身材相差不大，租的衣服她剛好能穿上。
“不錯不錯，我們家喬言言一出場肯定迷死一大片。”在後臺，施夢琪跑到喬言言身邊，細細地打量了她一下，笑的很不純潔。
“你也不差好嗎？這講話一結束下下個節目就是咱們班的，姑娘，你可是咱們班的門面擔當，c位的，到時攝像機拍你，大高清鏡頭，360度無瑕疵。”喬言言捏了捏施夢琪的臉，喝了口豆漿，真餓得慌。
“哎呀，人家今天早起還打扮了一下米，我的粉是不是都沾在你手上了。”施夢琪尖着嗓子說話，喬言言覺得她又在演戲了。
“大姐，這是公共場合，回宿舍随便你，注意形象，形象，阿尼陀佛。”
“好的呢，你快忙吧。”
一班同學在這坐着也沒什麽事，估計都沒吃飯，顧知佑拿自己的錢給大家買了面包，和孫茂侯江三個人給大家發放。
“你的，我忘了剛好還剩下這個。”輪到喬言言時，顧知佑一拍頭，又從衣兜裏取出袋牛肉幹，遞給了她。
“謝謝，你吃了沒？”她接過面包和牛肉幹，坐在旁邊的角落裏，随口問道正在收拾垃圾的顧知佑。
“吃過了，你。”他剛想多說幾句，就看見喬言言蹲在側幕下很是專注地看着臺前的舞蹈表演，又把話放回心裏。
待大家吃飽喝足，也該到上臺時間。
“加油加油，一班最棒！”大家伸出右手疊在一起，給自己打氣鼓勁。
一曲結束，大家紛紛拿出了自己最好的狀态。
“哎，咱們英語老師還坐在那兒全程錄像，把我緊張的差點唱錯詞。”大家下臺聊天，南星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來。
“你還有閑工夫看老師，哎呀，小心視頻出來就你一個東張西望的，到時就紅了，可就成我們班的名人了。”施夢琪說得誇張，她靠在南星肩膀上，柔若無骨般。
所有節目表演完，還有評獎環節，最後得了個優秀班集體獎，顧知佑上臺領獎，拿着獎狀還有大合影，喬言言瞅着臺上意氣風發的顧知佑，風度翩翩，那叫一個帥。
“一會結束在花園的石桌那等我一下。”顧知佑坐到喬言言身邊，留下這麽一句話又離開了。
行吧，有啥事呀？
校慶結束，同學們也都從禮堂走出來，她去向約定的地方，過了幾分鐘見顧知佑從老師宿舍的方向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沒幾步路，顧知佑就已經站到了她跟前。
剛才顧月叫他過去搬卷子，所以遲了點。
“沒什麽，叫我來有什麽事嗎？”喬言言搖搖頭，絲毫不在意。
“感謝你的幫忙，給咱們班解決了大難題，一起去吃個飯怎麽樣？”顧知佑說完又看着喬言言。心裏敲邊鼓似的，害怕她會搖頭拒絕。
“嗯，可以啊，還有誰去。”喬言言覺得不就是吃個飯嗎，剛好她也餓了
“就我們倆。”顧知佑勾起嘴角，定定地看向她。
